第4章 为小鱼儿效劳,本座乐意至极
江稚鱼以为自己撒泼,沈怜会对她用强,用酷刑。
结果就这?
“……”
她想抽回脚,但沈怜没有放手的意思。
“小鱼儿当真是瞧上本座了?”
他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反复碾压娇嫩的皮肤,很快留下几道粉色的掌印。
江稚鱼听着沈怜轻缓的语气,脊背一阵发麻。
那句话不像是询问,更像威胁,仿佛她敢说出一个不字,下场就很惨。
江稚鱼舔了舔唇,视死如归,决定赌一把大的,玩一把野的。
她脚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好啊我摊牌了,我确实还有别的用心,既然你刨根问底,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
她顿了顿,沈怜也不傻,她在无涯阁里吞了什么,他心里多少有点数,既然她爱上沈怜,灭族的事迟早要一起面对。
沈怜不就是怕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嫌弃他吗?与其让他瞎猜自己的心思,整天担心受怕,不如趁这个机会说开。
“我看到你灭族的罪行了。”
短短一句话宛若惊雷。
沈怜瞳孔紧缩,头痛欲裂,仿佛置身冰窖,全身血液都被冻僵,那日她果然看见了。
他不由得加大力道,紧紧握住她的脚踝,眼底泛起酸涩,一片兵荒马乱:“小鱼儿……你听本座解释。”
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要害怕,怎么做才不会抛弃他?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无情的拒绝像是宣判死刑。
那一刻,沈怜墨色瞳孔染上金光,脑海中涌现无数个疯狂的念头,所有疯狂只为一个:让眼前的人永远无法消失。
不如从废掉双腿开始?
小鱼儿……
不要恨本座。
“沈怜,你栽我手里了。”小姑娘傲娇的声音忽地响起。
江稚鱼双手抱胸,扬起小下巴,神情冷傲地哼了一声:“你有把柄落在我这,以后你可得好好伺候我,整个月宫只能有我一个女主人……哼,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曝光你的罪行!”
她顿了顿,俯身靠近沈怜,学着他霸道的模样捏起他的下巴:“你要是不乖,我不仅把你灭族的罪行曝光,我还要昭告整个天界,你贵为月神却娶了我这个魔尊之女,其实早就与魔族勾结。”
沈怜眉头松愣,眼眸半墨半金,怔怔望着眼前骄横恣肆的小姑娘,像是凝望整个世界。
江稚鱼看着男人眼里的金色,忍住心惊肉跳,努力平稳声音:“要是撕破脸皮,我还能逃回魔域,而你会被关进通天塔,剥神籍剔仙骨,啧啧啧,好惨哦。”
“那陆卿风又算小鱼儿的什么?”
“他?还以为天界战神有多厉害呢,本想借他的实力重振魔族,所以才追在他屁股后头这么久,现在看来,他什么也不是嘛。”
江稚鱼故作不屑,指尖勾勾沈怜的下巴,居高临下盯着他:“你要是早告诉我,你也这么坏心肠,我就追在你屁股后头了。”
她手心一路向下,指甲刮过他的喉结:“沈怜,我很坏的,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吗?”
喉头的刺痒扰乱心神,沈怜瞳孔里的暗金色渐渐褪去,只见小丫头表情蔫儿坏,杏眼妩媚撩人,如兰香气扑面而来。
这般高傲跋扈的小鱼儿,真叫人按捺不住。
他忍着血液里的沸腾,捧起她的脚,虔诚地在脚背落下一个吻,眸色痴迷:“为小鱼儿效劳,本座乐意至极。”
【怎么样,被我给糊弄回来了吧!】
006亲眼看着沈怜瞳孔转金成为堕神,然后又恢复正常。
它忍不住竖起大拇哥:【阿崽,你真的好酷!】
某鱼后背早就冒出冷汗:【他不是怕我嫌他脏吗,那让他知道我也很脏不就好了?】
反正先把陆卿风的事糊弄过去,其他一切好说。
其实她也在赌,老是服软这人就是不信,那只好反向操作。
大不了再重开!
*
见沈怜眼眸彻底变回黑色,江稚鱼松了一口气,红着脸把脚拽回来。
亲她脚丫子干什么,羞耻!
江稚鱼脸蛋通红,耍一次狠就快抽走全身力气,这活儿太累了。
她如释重负地坐回泉水里,刚好跨坐在沈怜腰上。
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既然愿意为我效劳。”江稚鱼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狡黠,神情跃跃欲试:“那你先叫我一声主人。”
沈怜面色一滞,灵魂陷入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眸里无法自拔。
他喉结上下滑动一番,缓缓开口:
“主人。”
低哑的声音卷着温泉水雾,烧灼心脏。
江稚鱼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狂笑:【我靠,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好爽啊!】
【是啊,你现在光不溜秋的,还敢玩这套,一会更爽。】006竖起另一个大拇哥:【会撩还得是我阿崽,野。】
“小主人,奴才可以讨要赏赐了吗?”
江稚鱼:“???”
男人大掌一收,交缠的两个人坠入泉水。
……
“我是你主人,你给我放开!”
“嗯?”
沈怜一只手钳着江稚鱼的下巴,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手背上的青筋充满力量感:“可小主人方才教训奴才的时候,特意吩咐要好生伺候的。”
“那我、我现在命令你放手!”
“那可不行,若是伺候不好,主子该不要奴才了。”
沈怜吻了吻江稚鱼粉嫩的指尖,将人压回水底。
……
鸳鸯大战,江稚鱼战败。
她半挂在沈怜身上,不满地哼唧:“你抱紧一些,我腿酸,快站不住了。”
沈怜见状,干脆将人拦腰抱起,擦干身子换上新衣,一切亲力亲为,最后抱着人踱步回灵曜殿。
“我们要见谁?”江稚鱼看着为自己梳头的人,好奇地问。
“聿淮。”
?
“什么时候传来的口信?”
两人一直呆在一起,也没见追风来通报呀?
“回月宫那日就传唤了。”沈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女孩的一缕青丝往上梳。
确认左右两边发髻没有差别后才敢呼吸,眼底掠过骄傲。
江稚鱼愣了愣,回月宫?
那不是好几天前了吗?!
她看看云淡风轻的沈怜,一时语塞。
世上能推迟帝君传唤,还理直气壮的人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