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夫夫仅是同林鸟?
一五二、夫夫仅是同林鸟?
天亮了。
整个孟家的人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着邹绍闲的生日聚会,好像是故意想要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池正新趁邹绍闲不注意的时候來到顾成溪的身边询问他。
顾成溪说道,“我们就是要让邹绍闲知道,今天除了是他的生日之外沒有丝毫别的意义。在以后的人生里,他也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池正新点头,“我明白了,可是万一绍闲不这么想,我们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孟晋扬说道,“我们今天还有别的计划,保准给绍闲过一个特别难忘的生日,绝对能够替代十六年前的那个噩梦。”
池正新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会给邹绍闲以后的人生带來新的噩梦。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凝重?”孟晋扬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给绍闲带來二次伤害的。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大少爷的话。”但是池正新的心情还是非常忧虑,这种忧虑不是只凭“相信”这两个字就可以消除的。
顾成溪说道,“你现在还是陪在邹绍闲的身边比较好一点。”
“嗯。”池正新立即去找邹绍闲,但是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这可急坏了他。于是无奈之下,池正新只好又回到孟晋扬和顾成溪的身边,请求他们的帮助。
沒想到顾成溪在听到邹绍闲不见了的消息之后竟然得意地对孟晋扬说道,“看來是我赢了,今天晚上你就把自己洗干净等着我临幸吧。”
“那倒未必。”孟晋扬说道,“我们要先去确认一下,万一你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沒有猜中结局的话,就小心你的屁股被我操开花。”
“……”顾成溪很是无奈,“当着阿新的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池正新很担心邹绍闲,却又听不懂顾成溪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很是着急。
顾成溪对池正新说道,“你应该知道邹绍闲的父亲被葬在哪里吧?”
池正新点头,“知道。”
“他一定是去看他的父亲了。”顾成溪说道,“你找到邹绍闲,把他打晕,然后等我们的吩咐。记得,别让他知道是你打晕他的。”
池正新摇头,“我怕自己下不去手。”
顾成溪看了一眼孟晋扬,后者立即说道,“你不舍得的话,我就亲自去打晕他。但是我下手沒轻沒重的,万一直接把他打死了,我可不负责再赔你一个邹绍闲。”
池正新突然明白了顾成溪和大少爷的意思,邹绍闲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个时候能帮助他的只有自己。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池正新说完就离开,去往邹绍闲父亲的墓地。
孟晋扬问顾成溪,“我们今天早上商量的不是这样,你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顾成溪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刚刚才知道邹绍闲的父亲居然和我的父母葬在同一个墓园里,所以我不想去了。就让阿新來做吧,毕竟邹绍闲是他的男朋友,我们只用出主意就好。”
孟晋扬抱着顾成溪说道,“对不起。”
顾成溪很是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沒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孟晋扬说道,“你只用了解,我很爱你,爱到可以为你背叛整个世界就好。”
顾成溪的脸不再苍白,反而多了一些红润,“突然说这些肉麻话做什么,我知道你爱我就可以了,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
孟晋扬沒有回话,而是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道:成溪,对不起。
池正新來到墓园,果然看到了神情沮丧的邹绍闲。
“阿新?你怎么來这里了?”邹绍闲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
“來找你。”
邹绍闲故意挡着墓碑上的字,“今天我过生日,所以來这里看一个老朋友。现在我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要逃避?”池正新问道,“你明知道今天成溪和大少爷会出主意帮你跨过这个坎儿,但是你却在这个早上就躲來了这里,你是打算躲上一整天吗?”
池正新真的有些生气,整个脑袋也在嗡嗡作响,烦得要命,所以转身背对着邹绍闲不想看到他。
听到这些话,邹绍闲更加慌张,“阿新,你听我解释,其实我……”
话还沒说完,邹绍闲就看到一个人影快速地从自己的身后越过來,并且迅速地打昏了池正新。
“阿新!”邹绍闲只來得及喊出这两个字,随之也被打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正新率先醒了过來,发现自己和背后的邹绍闲被绑在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池正新可以判断得出來这不是天黑,而是人为地把屋子弄得这么暗。
“绍闲,醒醒。”池正新的手在背后很快找到邹绍闲的手,开始挠他的手心。实际上疼痛能够使邹绍闲醒得更快,但是池正新还是下不去手。
过了一分钟,邹绍闲终于醒了,“阿新!”
“我在这里,你的背后。”池正新紧紧靠着邹绍闲,“不要害怕,你感觉到我的体温了吗?”
邹绍闲觉得自己很是沒用,池正新是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打昏的,“对不起,我沒有能力保护你。”
“说什么傻话?谁规定你是一定要保护我的?”池正新说道,“当时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所以连我都沒有预知到危险的发生,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该怎么保护我?”
“早知道小时候就和你们一起练武了。”邹绍闲问道,“你觉得这是魏献派來的人吗?”
池正新想到顾成溪说的办法是让自己打昏邹绍闲,由此推断,这真的可能是魏献派來的人。
“应该是魏献的人,我们囚禁了他的长孙女,他急了,也只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池正新推测,“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只有你、小雨和成溪是丝毫功夫都不会的,所以魏献很有可能把绑架的目标放在你们三个人的身上,而我应该只是魏献的意外收获。”
邹绍闲很是内疚,“连累你了。”
池正新说道,“我心甘情愿。”
“对不起,今天早上我不该逃避。”邹绍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凌晨时刻已经决定要为了池正新战胜那个噩梦,但是当所有的人都在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他就退缩了,害怕了,恐惧到不行。
池正新说道,“你需要道歉的原因不是你逃避了,而是你在逃避的时候忘了和我一起逃。不管你是选择抗争还是逃跑,都请不要忘了我。”
邹绍闲握住池正新的手,“我明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退。是我想得太多,以为你会瞧不起我的懦弱。”
池正新向后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邹绍闲的身上,“你看,我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也会需要一个后背支撑我。你会一直都在的,是吧?”
“嗯,我一直都在。”
“咳咳。”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传來一个人的咳嗽声。
池正新循着声音的來源问道,“二少爷?”
“是我。”孟哲榆说道,“爱情真的让人冲昏头脑,这么长时间,你都沒有听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呼吸声吗?”
池正新立即屏神凝息,还真的听到孟哲榆的身后传來一个男人的呼吸声,“是詹烨修詹少爷吗?”
“是我。”詹烨修说道,“这次魏献那个老狐狸怕是有大动静了,连我们两个人都被他抓來了。”
如果刚才池正新和邹绍闲还在心里存着一丝的怀疑,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孟晋扬和顾成溪为了邹绍闲的噩梦而想出來的方法,那么现在他们就不得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魏献绑架了。
但池正新还是有些怀疑,“詹少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抓來了?”
詹烨修说道,“还能为什么?大概是和你一样的原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沒有意识到危险的來临。”
孟哲榆很不高兴,“你这个意思是在怪我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离开,我又沒有强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反正魏献只是针对孟家的人,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你就很安全!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詹烨修学刚才池正新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滚!”孟哲榆吼道,“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詹烨修的语气很是讨好,但是对孟哲榆來说却沒用。
孟哲榆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过如此,一旦面临着危险,你就做好了和我各自飞的准备!”
詹烨修也烦了,“那好吧,如果今天我为了你死在这里,你就会相信我对你是真的了!而不是一味地还在想着那个你永远都得不到的顾成溪!”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來,无人说话。
两个人激烈的争吵使池正新和邹绍闲彻底相信了他们现在危险的处境。
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邹绍闲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死亡正在靠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