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035章 心里很甜
接受完了大白的热情,珍珍和侍淮铭继续往家回。
大白摇着尾巴欢快地往前跑,跑一段又跑回来,在珍珍旁边继续跳来跳去。
看到了熟悉的家属院子,侍淮铭说了一句:“到家了。”
珍珍跟他一起进院子往家回,还没有走到家门前,忽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小棉花?”
珍珍闻声回头,只见是刚打饭回来的李爽。
看到李爽的瞬间,珍珍眼睛倏地就亮起来了,忙迎去李爽面前,“嫂子。”
李爽笑起来说:“你总算是回来啦?”
说完看一眼不远处的侍淮铭,“算他还有点良心。”
虽然之前被李爽骂了一通,但侍淮铭没有因为这事对李爽有意见。
他和李爽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先拎着行李包回家去了。
到家放下行李,拿上热水瓶,出门去打热水。
小别后再见,珍珍和李爽站在外面多说了几句话。
李爽跟珍珍说:“气死我了,就你回乡下的那一天,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不过他自己也着急得很,自从你走了以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熬两天没熬住,主动跑校长那请假去了。他这个人向来严守纪律,可见是真急了。”
听李爽这么说,珍珍低头抿了抿嘴角的笑意。
没等珍珍说话,李爽忽又小声说:“虽然他是知道错了,也挺有诚意的,但之前也确实气人,咱不能被他哄一哄就全都算了,必须要再多磨一磨他,让他也多尝尝这种滋味。”
珍珍看着李爽笑出来,也小声:“好。”
看侍淮铭打水回来了,李爽没再拉着珍珍多说。
她清清嗓子用正常声音说:“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吧,我也回去准备吃饭了,回来就好了,有空我再找你玩。”
珍珍点点头,和李爽各自回家。
进屋刚关上门,侍淮铭走过来到她面前,跟她说:“你先梳洗一把,我去打饭。”
珍珍点头应一声,侍淮铭便开门出去了。
他出了门还没出院子,迎面又看到下课回来的何硕和老周。
看到侍淮铭,何硕和老周眼神都一亮,还没有走到跟前呢,何硕就笑着说:“哟,同志你回来啦?”
走到了跟前,侍淮铭应一句:“回来了。”
老周这又出声问:“怎么样?媳妇带回来了没有?”
侍淮铭点点头,“带回来了。”
何硕又笑着说:“带回来了就好好疼着,可别再把人给气跑了。”
侍淮铭很有自信,“肯定不会了。”
个人说完着几句话,侍淮铭便继续往食堂去了。
老周和何硕并肩继续回家,老周说:“你俩这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搁我我是受不了。你说淮铭教他媳妇识那么多字干什么,看吧,现在不好管了。”
听完老周这话,何硕笑着摇摇头,没往下接。
快到家的时候,两人分头各自散开,各回各的家。
吴大凤在家里做针线,四个娃娃在家里闹得要掀翻屋顶。
看老周回来了,吴大凤放下手里的针线喊一声:“别玩了,吃饭!”
盛了饭坐下来吃饭,老周说:“你好朋友回来了。”
吴大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是我好朋友?”
老周:“淮铭的媳妇呗,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吴大凤眼睛瞬间睁圆了,“珍珍回来啦?”
老周嗯一声,“淮铭都特意请假回去带了,不回来是想怎么着?”
吴大凤接着话说:“也是,回去一趟,是尊大佛也请回来了。不过她和我可不是什么好朋友了,她和我早说不上什么话了,现在都是跟李爽走得近。你看她被李爽带成了什么样子啊,我怀疑她置气跑回乡下,都是李爽撺掇的。”
老周说:“你别乱掺和这些事就行。”
吴大凤:“我心里有数。”
***
侍淮铭打好饭从食堂回来,珍珍还没梳洗好。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等珍珍梳洗好出来,和珍珍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跟珍珍说:“赶了这么久的路,吃完饭你再好好休息休息。”
“好的。”火车上吵,睡得也不是很舒服,珍珍确实感觉比较累。
应完她又问侍淮铭:“你下午还要去上课吗?”
侍淮铭点头,“请了那么久的假,要尽快把缺的课补回来。”
说完这几句话,两人默下来吃饭。
吃了一会,侍淮铭又看着珍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珍珍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会问:“又怎么了?”
侍淮铭清清嗓子,片刻平稳着语气出声:“要……搬到一起住吗?”
之前是他主张的分开睡,导致他和珍珍夫妻不是夫妻,现在既然商量好了要重新开始,自然各个方面都要重新商量一下,认真当夫妻处。
珍珍听到这话蓦地一愣,甚至轻呛了一下米饭粒子。
然后她也轻轻清一下嗓子,低着头说:“暂时还是不搬了吧,目前阶段我最重要的事是学习,不能分心,搬到一起住的话,可能会影响我的学习进度。”
侍淮铭:“……”
这话听着怎么有部分觉得耳熟呢。
片刻他说:“学习可以慢慢来,反正也没什么着急的。”
现在他已经择清楚了,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两者是不同的。他不能把工作中的那一套用到生活中,不然会让跟他在一起的人都很累。
珍珍却抬起头看向他认真说:“当然不可以了,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要心无旁骛用尽全力做到最好,怎么能这么敷衍马虎不认真呢?”
侍淮铭:“……”
嗯,这话听着更加耳熟了……
***
长时间赶路身子乏。
天气热,吃饱了又犯困。
所以珍珍吃完饭便回屋睡觉去了。
侍淮铭梳洗了一把,也回屋稍微休息了一会。
但他没有多睡,到点便起床上课去了。
珍珍在床上睡得很沉,侍淮铭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侍淮铭走了以后她大概又睡了约莫两个多小时,然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珍珍被吵醒后从床上坐起来,醒了一会盹到门上去开门。
看到吴大凤站在门外,珍珍忍了个哈欠笑着叫了句:“嫂子。”
吴大凤也笑着道:“我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她手里拎着个菜篮子,里面装满了蔬菜,有红的辣椒西红柿,绿的黄瓜韭菜……
珍珍把吴大凤让进屋里来,进厨房拿水瓶给她倒水,“我赶路太累了,到家吃完饭就睡觉了,所以没来得及去跟嫂子你打招呼。”
吴大凤把菜篮子放地上,“我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珍珍端着碗放到桌子上,“刚好睡得差不多了。”
说完看一眼地上的菜篮子,又说:“嫂子,不用带东西过来。”
吴大凤坐下来说:“都是自家菜地脸长的,又不值钱,客气什么啊。”
看吴大凤坐下来了,珍珍自然也跟着坐下来。
吴大凤端起水碗喝了口水,放下水碗看着珍珍又说:“我也是脑子笨,那天早上我来找你借老面,竟真信了你说的被炉子熏的。”
说着八卦起来,“珍珍,你当时到底怎么啦?都气得回乡下去了。”
侍淮铭把珍珍气跑了这事院里人大多都知道,但没人知道侍淮铭和珍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李爽知道,但李爽根本就不跟院里人说这些。
吴大凤是最想知道内情的,这些日子心里可痒痒死了。
现在看珍珍回来了,她自然就过来问珍珍了。
珍珍也知道,有些事要是让吴大凤知道了,别人就都知道了。
她和侍淮铭之间的事情,她一直也都没告诉吴大凤知道,吴大凤自己也没发现,所以现在她还是笑着敷衍说:“嫂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吵架了。”
吴大凤仍是问:“他打你了?”
珍珍摇头,“那倒是没有,就是吵了一架,没别的。”
吴大凤继续问:“那是为什么吵呢?是不是因为你一直没怀上孩子?”
珍珍还是笑着摇头,“不是的。”
想了想说了点能说的,“是因为他去拉练之前给我布置了作业,我没有完成。”
吴大凤睁大眼睛不相信,“啊?”
不过想想侍淮铭一直管着珍珍学习,倒是也说得通。
吴大凤收起脸上的表情又说:“这才多大点事情啊,他一直管着你这个,你和他吵几句我觉得是应该的,让他知道你的厉害,但是跑回乡下去这个就有些过了,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天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劝住你。还好他回去找你了,你说他要是不回去找你,你可怎么办啊?”
珍珍说:“那我就留在乡下。”
吴大凤:“乡下那苦日子能有城里日子过得舒坦啊?你以后可别遇点事就往乡下跑,这样可不好,叫全校的人看笑话,你男人的脸往哪放啊?女人要知道给男人留面子。还有啊,嫂子劝你还是少跟李爽混一起,她教不了你什么好。现在回来了就别折腾了,赶紧安安心心先生孩子。”
说到生孩子这事,她又问珍珍:“你之前有没有去医院查一查身体啊?怎么到现在还怀不上?这事你得上心啊,要是有什么问题,大城市的医院应该都能治的。”
珍珍笑得有点干了,“嫂子我没问题,就是暂时不想生。”
吴大凤不懂:“为啥呀?”
哪有女人结了婚不想生孩子的呀?
多生孩子尤其是生儿子,那才是有本事呢。
珍珍看着吴大凤,犹豫片刻说:“嫂子,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吴大凤自然是听得懂话音的,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别管她的闲事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吴大凤脸上的表情瞬间不自然了。
不过她没表现出不高兴,只又说:“行行行,你自己有打算就行,我这人向来就是爱瞎操心,老是改不掉这毛病。”
两句话这么一说,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了。
吴大凤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跟珍珍说,但是现在剩下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就不说了,她和珍珍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扯得差不多,她站起来说:“珍珍,我家里还有事呢,我回家了啊。”
她没和珍珍正面闹过矛盾,也不想把珍珍给得罪了,所以还是顾着体面的。
篮子里的菜是她给珍珍送过来的,自然也没有拿回去,全都留下了。
珍珍没有客气再多留她说话,留下来也总是说不到一块去,怪折磨人的,于是她送吴大凤到门口说:“嫂子,我待会做点韭菜盒子,给你送点过去。”
吴大凤说:“不用,这么点东西你自己吃吧。”
看着吴大凤走了,珍珍关上门回来,默默松了口气。
和吴大凤聊了一会天,瞌睡虫已经全没了,所以她也没有回去继续睡。
她在家里找了点容易点火的东西,去厨房里把炉子点了起来。
点起炉子烧上水,珍珍又和了点面。
和好面揉成团放一边放上一会,她把吴大凤送来的韭菜都理了一下。
韭菜理好洗干净后切成碎,再洗一把豇豆也切成碎。
拿个鸡蛋炒一下同样剁成碎,然后放在一起加上油盐作料拌香。
馅料做好,揉面搓长揪成面剂子。
面剂子揉圆擀成圆面皮,把馅料放到面皮上包成韭菜盒子。
面团和馅料都包完,烧热平锅,在锅底刷上一层油。
韭菜盒子下锅烙,不停翻面,烙到金黄喷香,也就一个个出锅了。
金黄的韭菜盒子挨在一起排成排,光是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做好韭菜盒子煮上一点粥,已是傍晚。
珍珍拿大盘子装上六个韭菜盒子,先往吴大凤家送了过去。
给吴大凤家送完,珍珍又回来装了个,送去了隔壁李爽家里。
李爽闻到韭菜盒子的香味,笑着说:“你回来了,我们又有口福了。”
珍珍也笑着说:“嫂子你喜欢吃就好。”
她发现什么,又问:“怎么都没看到子然呢?”
李爽跟她说:“这不是放假了嘛,何硕把他送她奶奶家去了。”
只是随口一问,珍珍点点头:“哦。”
珍珍送完韭菜盒子回到家不一会,侍淮铭便下课回来了。
听着侍淮铭开门的声音,等他推门进来,珍珍出声招呼他:“回来啦。”
熟悉的场景又复现了。
侍淮铭站在门边微微笑一下,应一声抬手挂起帽子。
这种家里有人等,有饭菜香味有烟火气的场景,让他心里感到温暖踏实。
两个人洗了手在桌边坐下来吃饭。
珍珍伸手把韭菜盒子推到侍淮铭面前,“你先尝一口看看。”
侍淮铭配合地用筷子夹起韭菜盒子咬上一口,然后冲珍珍点头,“好吃。”
珍珍开心地笑起来,也夹了韭菜盒子低头喝粥吃饭。
侍淮铭坐在对面看着她,眼睛里也有笑意。
珍珍抬起头碰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睛里那浅浅笑意,不自觉心脏乱跳,忙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两下,“不要这样看我。”
看她这样,侍淮铭收起目光没再这样看她。
吃下一整个韭菜盒子,他问珍珍:“吃完饭想干什么?”
珍珍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学习啊,我现在的水平还是太差了。”
侍淮铭说:“能自己看完整本书,已经很不错了。”
珍珍:“我还想学更多的东西。”
侍淮铭冲她点头,“好,那我们就学习。”
***
吃完饭以后,珍珍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侍淮铭的房间里坐下来学习。
侍淮铭先教她一些新的内容,然后是她自己的自习时间。
珍珍埋头自习的时候,侍淮铭在旁边看着她,不自觉陷入沉思。
她现在好像真的是喜欢上了学习,眼里心里全是学习。
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愁啊。
虽然侍淮铭没要求了,但珍珍还是按照之前的时间安排,学习到规定时间以后,合上自己的书和作业本,放起自己的笔,起身准备回去洗漱睡觉。
她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侍淮铭忽出声叫住她,问了一句:“走了吗?”
珍珍转过头看他,表情平常地说:“对啊,还有什么事吗?”
侍淮铭微屏呼吸看了她片刻。
忍下去了,出声说:“那晚安。”
挺洋气的。
珍珍冲他笑一下,回了他一句:“你也晚安。”
说完她便立马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抬起手捂住脸蛋,长长呼了口气。
她刚才真怕侍淮铭把她拉在那,不让她回来了。
***
洗漱完躺在床上,侍淮铭把胳膊枕在脑袋下,看着房梁出神。
他突然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
没明确心意之前,他还能自我把控自我调整。
现在是活生生的煎熬,好像是躺在烈火里,被煎过来又煎过去。
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
珍珍一晚上睡得很踏实。
早上起来,她趁着脑子清醒背了背书。
背完书拿着粮票去食堂打饭。
出门碰上李爽,李爽笑着说她:“你这次回来,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珍珍也笑着问:“哪里不一样了啊?”
李爽说:“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了,更有活力了。”
珍珍自我感受了一下,“是比之前在这里的时候轻松了。”
两人并肩闲扯了几句。
李爽又跟珍珍说:“阿雯听说你回来了,打算星期天叫你出去吃饭呢。”
提到阿雯,珍珍愣了一会,然后道:“我是不是错过她的婚礼了?”
李爽点头,“已经办过了,就简单吃了顿饭。”
挺遗憾的,珍珍想了想说:“那星期天我们单独吃一顿。”
李爽:“好啊,就等你回来呢。”
***
因为脚上走路还会疼,所以珍珍也没有出去瞎溜达。
接下来的两天,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家里学习,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学校的食堂,然后在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会陪大白在屋子外面玩上一会。
这个院子里这么多人,大白最喜欢和她一起玩。
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大白也听她的话,跟个懂事的小孩似的。
星期六的傍晚,珍珍做好饭又出来和大白玩了一会。
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侍淮铭和何硕一起回来了。
走到了近前。
侍淮铭还没说话,何硕先笑着问了珍珍一句:“它现在听你的话不?”
珍珍转头看一眼何硕,“听啊,什么都听得懂。”
何硕说:“那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珍珍没有拒绝,清清嗓子直接看向大白说:“坐下。”
大白听到珍珍的指令,哈着舌头很乖地坐下来,然后还卖乖地歪一下脑袋。
何硕看了忍不住笑,跟侍淮铭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狗这么有意思呢。”
侍淮铭回他一句:“当然是因为不喜欢你,没让你发现。”
何硕:“……”
不是在他老婆面前肯定要踹他一脚。
珍珍没管他们在说什么,继续跟大白说:“卧倒。”
大白听到指令麻利地往地上一趴,还是那副卖萌卖乖的表情。
珍珍:“站起来。”
大白立马直起腿站起来。
珍珍:“转圈。”
大白追着尾巴疯狂转圈,瞬间转成螺旋桨。
看大白这么逗,何硕笑得停不下来。
笑完了他跟珍珍说:“可以可以,这狗认你当主人了。”
话说到这里,侍淮铭没让珍珍再理何硕,带着珍珍回家吃饭去了。
大白卖力表演完跟着珍珍一起进屋,这顿饭就在珍珍家蹭了。
蹭完饭大白又出去自己玩,珍珍则还是和侍淮铭去房间里坐下来学习。
侍淮铭自然也还是和平时一样,帮珍珍巩固旧内容,教她新内容。
但今天在教珍珍新内容的时候,珍珍走了几遍神。
侍淮铭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意识到以后,便留神观察了一下珍珍。
观察一会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今天学校操场上放电影,现在天色暗下来了,电影开播,声音传了过来。
珍珍自己不说。
侍淮铭又看她一会,忽合起手里的书,并拿下了珍珍手中的铅笔。
珍珍不知道他要干嘛,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侍淮铭起身道:“今晚休息,我们去看电影。”
珍珍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拉起来拉出去了。
她确实挺想看电影的,来到城里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侍淮铭现在拉着她过去,她心里自然是期待且激动的。
但到了操场上,她心里的激动瞬间又稍稍灭下去了一些。
因为他们出来的有点晚,而很多人看电影都是天没黑就来占位置了,所以电影幕布前满满都是人,乌泱泱的根本看不到电影幕布。
珍珍跟着侍淮铭走到人群后头。
前面站着的人个子都比她高,她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
但是还是很想看啊,于是珍珍又努力地踮了踮脚,并向上伸着头。
然后就在她踮脚踮到最高点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腾空起来了。
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圆满脸惊气。
惊气未褪,她发现是侍淮铭把她抱起来了。
他单用一只胳膊就轻松把她托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了他右边的肩膀和撑平的手臂上。
这可是在外面呢,这么多人。
珍珍忍不住紧张脸红,心跳快得压不住。
她想要下来,但是又怕说话引起前面的人回头看她,于是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侍淮铭的手背,示意他放她下来。
侍淮铭却没有反应,跟她说了句:“安心看吧。”
珍珍看他不放,自己心里的小人打一会架,然后便屏住呼吸坐好了。
她怕别人会转头看到她,自己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用手帕蒙住半脸上。
乌泱泱的人群后,深暗的夜色中,珍珍坐在侍淮铭的肩头。
红红的脸蛋掩在白色轻薄的手帕下,眼睛落在电影幕布上,闪烁细碎的光。
心里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