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
我的脑海里还有多少事情没有挖掘。
不是指遇到了什么女孩,我注定是不会和异性有什么交集。不管是我还是她,连接近都很困难。
见面一百次也没有变化。
再相见一定是对方眼中陌生的人。
如果以“我只吃泡面”为小说名,写下去的话应该会有些意思。
有时候闲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越来越多的奇思妙想。但一旦工作中,就什么都难以想象,无休止的劳动早让人没时间想这些了
父亲大人还在为了高工资而欣喜。
“这个月工资怎么这么高啊,都一万多了。”
“不是有高温补贴吗?”
母亲大人笑盈盈,提醒他道。
“你可得好好做”父爱大人一面提到我的工资,一面还在对我喋喋不休,劝我为了在厂里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早已懒得听下去了。
庄子有句话说得好,原文早就忘了,意思就是让我们不因长寿、富裕而喜悦。
分段下面有时会有一米长的铜管延伸至地面。通常触不了地的。这些盘旋在上空铜管像触手一般多而扭曲竖着和人头部等高的位置。每根铜管之间存在着间距,位置不一样,间距大小也不一。
我骑着车看着手机,不快不慢地往前冲。经过分段下面,头也不抬,痴迷的继续看手上捧着的手机。
“嘭”的一声,我顿感头晕目眩。回过神后,我眨了眨眼,疑惑地扭头向后看去。
后面的铜管微微颤动。
我这边制造的声响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路过的两人骑着车,目光却一直赤(和)裸(谐)裸(谐)的盯着我。
一看这种眼神就知道是在说,安全帽的重要性派上用场了吧?可我是没看前面才会撞到并穿过铜管之间的。换言之,跟没长眼的撞到差不多。
差一点就人首分离了。腰和脖子感觉的酸痛感是那么清晰。我很庆幸自己撞到后穿过去了,要不然我可能会摔的很惨。后脑壳着地说不定会死。
不是撞到密集的铜管就好,我刚才好像差一点就死了。就是因为这几根铜管以及没注意看路。
以前也遇到类似这样的事。不过那时是铁尖角突出,悬挂在门架下面。人骑车从那过,保不准要在头上开个窟窿,弄得头破血流。但我那次虽然没带帽子,但事先无意发现了,避免了危机。
恼人的盛夏我最近也渐渐习惯了呢。
在家中就有留意外面炽热的阳光了。想着“不想出去工作,干脆请假一天”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心离开了家。
一路上是各种各样虫子的尸体,停在树荫躲避烈日的麻雀,还有只飞虫撞到我脸上来,感觉还有点疼。
进厂,停下车后,我的背上已经出了层热汗了,用汗流浃背这个词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父亲大人昨晚还在念叨我被领导抓到三次不扣帽扣。我望着他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不禁对他们失望至极。无论是领导说“别的领导看见会说的,我还要提醒你多次”还是父亲大人说“这领导人挺好,人可不错了”。
这些全都是虚伪的假话,实际上,领导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扣好帽扣,他只是享受命令我做事的成就感。父亲大人也只是为了面子,强迫我做那些无所谓的小事。
我所说的也得到了验证。领导看到我并没有说帽扣的事情,他一来对我说,“让你爸停一下。”
“停一下,停一下。”
“有人来了。领导来了。”
这些话似乎连起来就像是误会了什么。不管了,我仔细一想,就摇了摇头。
领导打开驾驶室,拿上东西离开,我立刻说,“走吧。”他再次看到我也没说帽扣的事。
可能是今早,我的鞋子就进水了,袜子转眼就湿了。今天没有下雨,我也没当回事。
但晚上一到,我感觉脚趾泡烂了,走路时总是有一阵微痛感。脱掉袜子一看,脚指皮肤皱巴巴的,都快烂掉了。
应该是我踩到小水潭,导致鞋子进了水,才酿成这样的后果。
洗澡时间长,手指的皮也会变得皱巴巴的。
酷暑的烈日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额头上,才赶到厂里就全身精疲力竭,几乎都虚脱了。
我还是没能戒掉那些不好的习惯。可以它和跟着我一辈子吧。父亲大人在昨晚也提到了领导让我开车,正式开始作为一名驾驶员工作。
“熬过今年再说吧。”我推着父亲大人的背,一直把他推出房间。随着我用力关紧房门,一切杂音都将拒之门外。
我如果接管驾驶员,这样做的好处也有。第一是工资会高一些,说不定可以让十五年的计划提前。只用十年的存款足以让自己将来省吃俭用一生了。
坏处也有。出了事保不准会丢了工作。至少领导所说“出事情是大家的责任”大可以一笑了之。
因为替罪羊的存在就是由他们选择的。
大车临行前需要检查油和水,我不知如何加水,父亲大人演示过,但我忘了。即使车子没油我也不知怎么看剩余油量。
还有一个重大问题,我不认路,和领导电话交流也根本不可能。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把车开到哪里,或者去哪拉哪一架分段。
以及,我开车开得很慢。全速前进的话,一直踩着,二十分钟脚会感到疲惫,一小时不到就累了,两小时完全是在咬牙坚持。上班时间可是八小时制。
解决的方法也有,我改变自己就可以生存在这个厂里,就像监狱里的犯人,被囚禁在恶臭的环境里不停地工作。
“不用想太多”我活不活得下去,还要看以后的日子。
晚上八点十二,我见到一个身着工作服,上面有不少黑色污渍,且戴着黄帽的工人。细长乌黑的头发从帽子后面散落在肩上,娇小玲珑的身型格外瞩目。
我仔细看了会她的背影,心里猜测,“是个女人?不过身高也太矮了吧?1.3m~1.4m之间?应该是侏儒症患者。厂里也有这样的人啊,看上去是上小学的女孩,说不定是阿姨或者中年妇女……我记得黄色漫画里经常出现萝莉的身影。这么晚还在工作,真辛苦啊,她现在是下班了?我才更辛苦吧,要熬到九点半。”
父亲大人说我一点也不像他。
“我二十多岁,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哪里像你一样,穿得跟流氓差不多。”
不就是没扣上衣的扣子嘛,至于说成这样?虽然内衣因炎热的天气早脱了,但有指挥背心的遮挡也看不到我袒胸露乳的部分吧。
因为我是男生真是方便。可以随地小便,不用老跑去厕所。内衣脱了也不用在意走光的问题。更不应担心被强。如果我是女生,或许活得可以轻松一点?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总是女生赚是钱会多一些吧。那也得放得开才行。
造就如今的我是经历了多少事件,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的磨难,多少次难过的默默流泪……什么嘛,其实也全都是小挫折而已。
圣经在各大小说里都会出现,我现在有点好奇里面的内容了,找个时间下载看看。
长期看小说对视力,肩椎有一定的影响,还容易造成精神空虚。
原来看小说也有危害啊,我才懒得管太多,难道在工作中忍受巨大的噪音没有危害?难道一直坐在车垫上没有危害?无论是做什么,都会有一定的危害吧。精神空虚,容易和现实脱轨,是在说我吗?
父母饭后还是重复讨论着我不好好工作,我听着刺耳的声音,想起每到深夜,凌晨一点多,还是独自一人在给群友发消息,迟迟没有回复。就这样白白浪费时间,要么和群友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一副小孩子的打闹嬉笑的对话一直要延续多久?
“看,我表妹的贴子,她的cosplay,多帅啊!”群友发了张贴子截图,里面还包含了张图片。贴主的名字是“拉屎”,够独一无二。图片上是一个穿着黑长袍,半蹲在草地上的女孩,她长得白白净净,手上还拿着道具剑,一副“准备起跑”的架势。凌厉的眼神里充斥着傻子似的气势。
“哎,看到你这张图,我想起了我的妹妹。”
“表妹对吧?”
“都是表的吧。”
“把你的妹妹给我介绍一下,探讨一下学习。”
大家都缠着群主,让他把妹妹介绍给自己,就连一些女生也不例外。
“把你妹介绍给我嘛,探讨学习”
群主之前发了张火影游戏的截图,我挺感兴趣,“把你的游戏账号借我玩下嘛,虽然你百分百不可能,但我想探讨一下学习”
其他人对于我的表现不禁乐了。妹子和游戏之间的选择,居然还有人这么愚蠢。
“我挺好奇你们的语音的。”
“大橙子不开语言。”
“我是哑巴。”
“人家腼腆男孩。语音啊,看来你们都不想发呢。估计等聊天久了自然会听到吧”
一人一句,由我总结了一下,就开始了接下来的对话。
这一次,是我和群主的一问一答:
“为什么打王者就知道了?”我发出疑问。
“因为会开语音聊天。”
“你会开语音?”
“都会开啊,就大橙子不开。”
“我是哑巴。”这句话让我怀疑橙子是否真的是哑巴。毕竟她一味强调了一遍又一遍。我也许该试探一下。
“我都不玩王者了”
“来玩”
“感觉像小孩子玩的游戏”
“星穹铁道”
橙子到底想说什么呢?我跟她的对话就此打住。
“这游戏有语音吗?群主声音怎么样?你应该听过吧?你觉得自己声音如何?”
我问了群主,他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好奇”
“@橙子群主声音怎么样?”
橙子说:“一般,正常男人的声音”
“@橙子比你如何?”
“@十我的声音,不好评价”
“哑巴没声@橙子”群主这句话多少有些过分了。
“那你发给我,我帮你评价”
“不用”
我打直球也没用。他直接拒绝,很果断嘛。
“也是,这么容易就攻略,想得太美了”就像游戏里的男主一样,这句话我脱口而出。
群主:“@十多少有点逆天”
“什么攻略,不是很能接受了”橙子又发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
我又道:“群主绝对是突破口”
橙子问:“群主是什么突破口”
“群主啊,你觉得大橙子如何”我抱有好奇心问他。但群里的人各聊各的,没人理我。
“直接无视了啊,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是占据了重要地位。”
群主:“睡觉,手机要放一边了,不能拿起来了”
“没必要逃走吧,直接说重要的朋友就可以了。大橙子,你觉得群主如何”
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答。而我早就在聊天框里写好了一句话。
“@十是个男同”
“答案百分百是男同吧。这句话我早就编辑好了,就等你说出来,我一秒没到就发送了。”
随后,我在第二天和群主讨论了随地小便的问题,就被踢出聊天群了。
他说那些人没素质。我说总不能尿裤子吧。他说厕所在两百多米,我说你有导航,你知道厕所在哪,别人可不知道。话题又上升到小便被人看到,我表示无所谓,附近还有赤(和)裸(谐)上身的人上街。他说你在街上有见过赤(和)裸(谐)下身的人吗?
不等我再说下去,熟悉的文字冒出来,提醒我“你已被移出聊天群”。
毫无疑问,我气人的本事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