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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蛮横啊”黎月看了下状况,默默把头低下,生怕引人注目。
他刚踏入学堂还没一个星期,修炼法诀还未成,引起入体的阶段还是少惹是生非较好。
不少新生和他的想法一致,都迅速躲避马林霸道无比的扫视。
由于这些学生目光没有与马林交汇,反而使他的气焰更加嚣张,暗道不愧是新生,一群孬种,爷爷我可是杀过妖魔鬼怪的,怎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哈哈哈哈,你们个个这样,好像缩头乌龟啊!”
这番嘲讽并没有让马林眼下的众多学生暴起发难,相反,其他人要么平静修炼,要么直接无视。
有人恼怒之意在脸上一闪而过,脸色转眼就恢复正常。
有人抱着饶有兴趣的眼神,像看猴子一样打量了马林一眼,隐晦的藏在人群当中,无声无息偷笑一声,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一下,脸就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宛若刚才无事发生。
坐在房间最边上的女生小手轻掩嘴角。因为就在她身边,那少年作出的反应实在是好笑极了。
她那双好看眸子的瞳孔深处,一抹不明显的蓝色点状光芒微闪而过。
那是施展通讯法术“传言”的预兆,她的心声会直接传送到目标的内心,这样交流的方式异常隐蔽。
她在心中忍不住问他:“嗨,我是你旁边的女生,你叫什么?”
少年盘腿坐在座位上,心里突然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他的头留的很长,遮住了眼睛和双耳,疑惑地挠了挠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她也同他一样,穿着学堂发的碧绿衣裳。男女不同的地方是上衣下摆这里,直衫还是长裙,倒一见便知。
少女的眸子深邃,似能勾人魂魄。她长发及腰,有着娇好的面容,五官端正,长得十分耐看。身体显然还在发育中,没什么姿色,但已有如荷花绽放般美好的气息。
“陆辰”少年低下头,小声说道,他捻了捻留至鼻端的发丝,心生不解。
正常来说,修士像他们这样刚踏入修道一途,灵力蕴藏在丹田,呈气态。只有修炼了功法,境界修为才会提升。但这样修炼极为耗费灵力,她还有多余的灵力施展法术,真是好兴致。
“传言”是一种小法术,基本上都没人学的,也可能是在心里说话太难为情的缘故,更多的学生喜欢简单粗暴的法术。
“她不会看到我刚才的表现出来样子了吧?”
少女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又传声道,“放心,我叫宁冰,方才你很有趣,便想认识一下你。”
陆辰撇过头,松了一口气。在昨晚,从木床上惊醒后,他睁开疲惫的双眼,想起自己做了个梦,但现在已经忘却了。
那时脑海里还回荡着一句话,“绝对不可以忘记梦的内容”。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
“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马林和他的同党来了个下马威,随后找了座位占据,也开始了修炼。
室内恢复了平静祥和的气氛。
下午,阳光明媚的天气,却忽然又下了一阵暴雨。老天爷不知发了什么疯。
烈日当空,安静的室内回响着樱师的话语,“没有黎百春就没有黎家。蒋百夏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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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不想写玄幻小说,也没那个能力。所以,还是到此为止吧,省得费那么多劲想太多。
之前有说过那么多的约定、誓言等,几乎全都是谎言。我一定是不喜欢写这些的。
生活也让人绝望。到底是为什么会有太多的烦恼。
我和家人工作免不了要被他们指手画脚。
辛苦工作赚钱也少得可怜,似乎都不及别人的时薪。
回到家中也百无聊赖,游戏玩得不尽兴,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困意逐渐增加,我没玩一会就想睡觉了。
音乐让我乐不思蜀,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想干。看书使脑海里稀奇古怪的内容变得更多,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世界了。
尤其是父母二者,太过可恶。非要逼着我,非要逼死我才好。说啥努力工作有饭吃,不学门手艺就生活不了。他们管我管得比警察局里的杀人犯还严实。
我至今为止都没好好打量过父母。在他们对我展开言语攻势的时候,我仔细看向那两张丑陋狰狞的面目。肤色都和我一般黑,咖啡色的,黝黑的,应该是常年在外,被太阳晒成这样黑的。
母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双眼珠圆溜溜的,父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两个人长得可真相似,难怪走到一起。我很讨厌这两个人。这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谎话精,撒起谎来都不打草稿,讲话异常流利,根本听不出来真假。
父母对于厂里的规定更是让新来的我严格遵守。他们就是图几个钱,便要我进厂后一直戴帽子。这些人还认死理,在无人之地也要我戴好帽子,不许我脱帽。
一谈到工资的问题,两个人如同双眼放光,对于各种“补贴”“绩效”“过节送的礼品”无比看重。父母有了钱就沾沾自喜,毫不客气的花掉,嘴里说“钱就是用来花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买些牛肉”。
等没钱他们又投入到工作当中,苦命的替别人打工,几十年过去之后,还在原地踏步,拿着微薄的工资,卖力工作,还是被压迫剥削的一方。
今天下雨了,风又大又凶,我工作衣服都被风刮来的雨水打湿了。但这不重要。事情的重点是手机掉在水洼里了。
怪我跑得太急了。总是无法分辨是不是大号也是个问题。
冒雨赶到厕所,等了十分钟,两个坑位上的其中一人不知是蹲累了,还是怎地忍受不了噪音,起身离开。他就不如另一个蹲着的人功夫高强。另一人举着看手机,蹲在那,如同站什么松,坐什么钟,一看就知是有大毅力者,我实在是无法像他一样,习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在汗臭酸味里,大粪之上,依旧抽烟、看手机。
不过,职校里的学生倒学得有模有样,我去年在校,深更半夜去厕所,闻到了浓烟,看到蓝色的烟幕,听到了短视频的声音。
由此可知,这些人十分厉害。我自愧不如。
在厕所我蹲了半天,始终没有感觉,便离开了。冒雨大步流星赶回,手机从口袋里飞落掉在了地上的水洼里。我忽然一惊,拾起来就跑在分段下面避雨。
心想,“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系上扣子也不难吧,小事一桩,要是那么做,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了。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想了,还是先擦干手机再说。”
用了些纸,仔仔细细擦干之后,我看手机屏幕能亮起了光,依旧能正常使用,但充电插口却进水了的。怀疑起手机能否正常充电,心道,“要是有充电线就好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要晚上回家就可以充电了吧?不,我包里有充电宝的。”
顿时我欣喜若狂,但又冷静下来,心想,“如果此时水还未干,要是我把手机充电,会有什么后果?爆炸?充不了电?手机会坏掉?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现在可以接受了的残酷现实。果然没错,我至今受到的打击全是小打小闹,没有一件让我心灰意冷,为了找死在所不惜一切代价的降临到我的身上。”
又想:“还是要等手机里的水干了以后再充电的。”
当乌云退散,在阳光照射下,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出蓝天白云的影子。
我找到父亲,想了一下,走过去问了他,“手机掉在水里没事吧?”
父亲是何等机智,他立马明白了我这么问的意思。
“怎么?你手机掉在水里了?掉在哪了?”
我怄气道:“下雨掉在地上的水洼里了。也不知能不能充电了。”
“你等会充,等我回家用吹风机吹干以后你再充电。你带了充电宝了?”
“带了,我等一小时充电,到时手机里的水也干了。”
父亲忙劝道:“别,手机里面的主板进水,一定要吹干才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手机擦干后,自己对着充电插口吹气来着。那时,我的表现傻乎乎的——根本没有用。
“不,我一定要试试看。”
不管父亲如何说,我都等一小时之后再充电。但结果却是等到晚上十点多,他下班回家,我想起了这件事。便找父亲,让他用吹风机吹干充电插口。
距离手机掉在水洼里已经过了几小时了,怕是吹不吹都无关紧要,我这样多此一举也是临时起意。
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聊天,我拿着手机,插嘴道:“那个吹风机呢?”
“要吹风机干嘛?”母亲说道,面色疑惑不解。
我给母亲看了手机,父亲接过手机,解释道,“手机掉在水里了,他要用吹风机吹干,我找找。”
他打开鞋柜,把青铁盒拿出来,从里面取出电吹风,接上电源。
我看到电吹风感觉有点奇怪,因为电吹风是青色、铁质的,平常在理发店见到的都是黑白色、塑料质品。
父亲拿着电吹风对着我的手机插口,按下开关键,“呼呼”风声不绝,我伸手横在风扇口,一股极热的强风刮来,手一感受到立即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