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求情

70.第70章 求情

第70章求情

“我知道。”裴川闭上眼睛,一股无奈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倒是不怎么大,残存的瓦片上滴着水珠,勾勒出一副残败但奢侈的。

“柳家的棋谱找到没?”混着缠绵的雨声,江淮起倒了一杯茶。

裴川摇了摇头,道:“那个老家伙的嘴太硬,根本撬不开。”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江淮起毫不客气的讽刺裴川,眼中的不满快要溢出。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不必了,等你处理好,又是一个百年过去了。”

裴川难堪地低下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淮起从桌上抽出一份柳氏的问卷名单,随意指了一个名字,直接问罪定责,“赏他一个炮烙,记得让柳衣横目睹全程。”

裴川点头,立刻让人着手去安排这件事情。

他离开后陶枝来找江淮起,主要为了两件事。

在大殿里见到江淮起,陶枝还是本能的发怵,尤其是他傍晚给自己喂血。

那一幕,仿佛刻在了陶枝的血液里,每次想起更多的是尴尬。

周围的下人都被驱散,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格外的压抑。

陶枝偷偷地打量江淮起,发现对方心情不错,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陶枝有一不情之请。”

说完,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想遍平生最难过的事情,挤出了两滴眼泪。

江淮起取出他许久未用的折扇,天气日渐寒冷,但并不影响他扇风。抬头睨了陶枝一眼,“只有一个吗?”

陶枝深呼吸,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两个。”

江淮起:“说。”

陶枝意外觉得江淮起好说话,胆子也变大不少,她直接道:“我想要您的掌心血。”

没有任何犹豫,江淮起出声否决:“不行,下一个。”

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陶枝刚刚变大的胆子又缩了回去,如同夏天里的水泥路面,将热胀冷缩演绎到极致。

不气馁,陶枝继续道:“陛下,我认为如今人类和妖灵剑拔弩张,急需一个契机缓解。”

江淮起油盐不进,一句话否决:“没有那个必要。”

陶枝眼中涌现出急切,忍不住靠近江淮起一小步:“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想要解决眼下的矛盾,最好的办法是双方各退一步。”

无意间拉进两人的距离,陶枝抬头就看到了江淮起,心跳砰砰的加速,她想后退,却被江淮起抓住胳膊。

“朕若是不退呢?”

一字一句的反问并没有冲淡两人之间的距离,紧张如影随形,陶枝的大脑陷入短路的状态。

面对油盐不进的江淮起,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京都城几万妖灵还等着她,为了他们,为了回家,她都必须得到江淮起的掌心血。

“陛下。”陶枝双膝跪地,对着江淮起磕了一个响头,“陶枝求您。”

她讨厌封建社会的繁文缛节,却又不得不融入,倔强地抬起头将江淮起的无情收入眼底,她明显感觉到心跳再一次加速。

江淮起双眸微微一沉,在陶枝看不到的角度中酝酿着风暴。

心底的那道声音似乎要破壳而出,他认真打量面前的陶枝,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

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江淮起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陶枝耷拉着眼皮,犹豫了一瞬,道:“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江淮起轻哼一声,“呵,你先说第二个请求,朕衡量一下。”

陶枝认真打量江淮起,他并不像是在说笑。

第二个请求比起第一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淮起定睛打量陶枝,仿佛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却偏偏等待陶枝亲口说出。

雨势减弱,风儿也悄悄地溜走,似乎天地都在等待陶枝开口。

“不想说,那便算了。”江淮起诚心逗弄陶枝,他准备下逐客令,却听见陶枝着急忙慌地开口。

“陛下,您可不可以放过柳若言?”

江淮起打量着窘迫的陶枝,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手中的折扇挽出一个花,扇子张开,陶枝才看清上面的题字。

【异想天开。】

这四个大字正对着陶枝,仿佛啪啪打脸,陶枝愈发地羞愧,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脸和耳根子都红了,陶枝觉得后背的汗水打湿了里衣,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冷颤,跪着的身子东倒西歪。

江淮起:“哈哈…陶枝,你可真是有趣。”

这话听起来绝对不是褒义,陶枝垂着脑袋,“我知道这很过分。”

江淮起几乎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出言讽刺:“知道过分你还提。”

因为,我想回家…

真的答案,陶枝不敢宣之于口,可假的理由,她又编织不出来,小脸胀得通红,手指搅在一起快要抠出伤疤。

焦虑的时候陶枝总喜欢抠手指,就像是以前高考做不出数学题,临近交卷时她就会变得很慌张。

但是此时陶枝发现,面对江淮起焦虑远胜考试,他的身上总是会释放出来强势的气息,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觉得无所遁形,只想在他的面前俯首称臣。

江淮起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抓住陶枝的窘态,他提出:“我可以答应你这两个条件,但是你得做我的妃子。”

“啊?你说什么?痱子?这个天还起痱子?”

陶枝的空耳成功让江淮起陷入尴尬,他咬牙替换词汇:“做我的妃嫔。”

陶枝:“……”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正想说自己卖艺不卖身,却听江淮起凉薄的声音传来。

“想好再说,朕的耐心有限。”

胸口积压着一股力量,江淮起强行将这种不适压了下去,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似是把选择权交给了陶枝。

前面半句话陶枝为之欢喜,但是后面的话却让陶枝宛如雷劈,愣在了原地。

“您是认真的吗?”他是妖灵,就算是幻化成人形,但是她和江淮起之间存在着本质上的物种差异。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江淮起的神情无比认真,陶枝认真打量他的五官,就连眼角的皱纹都没有放过。

他只是静静的回望陶枝,一句话不说,却表明他无比的认真。

“你喜欢我?”陶枝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喜欢。”江淮起回应的迅速,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像是答案已经刻在他的脑海,不需要经过反射弧便可弹跳提取。

“那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妃子?”陶枝表示自己相当不理解,她无法跟上暴君的脑回路。

“因为想禁锢你,我还没有养过蚊子。”

陶枝:“……”这货绝对有病!

可是在权力和地位极其不平等的情况下,陶枝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她可以说不,却无法做到资源置换。

这一刻,陶枝感受到了成年人的无力,满眼无奈地凝视江淮起。

上位者并不会体会下位者的悲凉,江淮起只是淡淡地道:“我可以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

苏佳琪生死未卜。

李芸和王梦都生命垂危。

还有万千无辜,却被灾难波及的妖灵。

以及最重要的回家路。

陶枝宛如游走在荒漠的一匹缺粮又缺水的孤狼,江淮起为她送来了最需要的水和食物,却要求占有驯服。

再次抬头看向江淮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写满了不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教会,比起陶枝的愤懑,江淮起则是十分淡然。

权力的大山压在陶枝的头顶,逼迫她屈服。

陶枝垂下眼眸,“不用了,我答应你。”

因为受伤,她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

城中的妖灵痛苦不迭,回家的任务也迫在眉睫,在大脑中快速的衡量利害,陶枝只能答应江淮起。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浮萍,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江淮起收回视线,捧起一卷奏章:“可以,你回去等消息吧。”

江淮起甩了甩四根手指,示意陶枝先出去。

陶枝离开之后,江淮起猛地站了起来。

站到铜镜面前,他的脸上出现了豹纹,心底的声音不断叫嚣。

“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会与你同归于尽。”

鸱渊冷笑一声,“江淮起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你将成为不见天日的灵魂。至于你爱的,看在你奉献出身体的份上,我愿意勉强替你看管。”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却只有鸱渊能够听见,他的四肢脱离了大脑的掌控开始各行其是,在宽敞的房间中跳了一支不合时宜的舞。

得春站在外面刚想进来禀告,却看到陛下奇怪的举动,就像是被恶魂附体。

“待会你把这份奏章交给陛下。”压下心中的焦虑与惶恐,得春将奏章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接着紧赶慢赶的去了钦天监。

“哎哟,我去,这水怎么那么深!”

水到了得春的膝盖,显然宫里正在组织人员排水,可是这一时半会下不去。

听说北方洪涝,南方干旱,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淌着漫过膝盖的水,得春费尽千辛万苦到了钦天监,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看到俞奉他火急火燎的跑了过去。

“监守,出事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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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蚊子后,我咬了暴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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