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毕业之际（二）

距离中考不到一个月时，他们都在准备着，每天都是三点一线。那天下午，覃一晗和越晓慕都在厕所外边站着，余雨欣正从远处走来，应该是要上厕所。

这时越晓慕跑进了厕所，“小木头，小欣快进来了。把烟给灭了。”越晓慕着急地说。

“好的，你闻我身上有烟味吗？”

“没有，没有那么浓。”越晓慕凑近闻了闻她的衣服。

唐木茴把烟头踩灭，急匆匆地跑出厕所。若无其事地走向操场那边去。

“都在厕所外边干啥呢？”余雨欣问。

“哦，在等木头，她还没出来。”覃一晗刚说，越晓慕假装像上完厕所一样走出来，径直到洗手台那里洗了一下手。

“等我一下，我上完厕所，我们就回教室。”余雨欣走进了厕所。

傍晚的风，吹得让人舒心，一瓣两瓣树叶偶尔飘落下来，光阴总在树叶飘落瞬间流走。在教室里，覃一晗教越晓慕数学题，而越晓慕总是没听完，听一半就开始打盹。有时候，覃一晗也跟着她打盹，上课也是如此。于是她们就坐第一桌，但是英语课，覃一晗总是能够听到走神，老师讲完了，她依旧盯着黑板看。在那样的年纪里，还可以发呆，还有同桌讲题，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老师根据他们的分数预算填报志愿。覃一晗填了一中，唐木茴和余雨欣填了二中，越晓慕想填二中，但是分数只能填职校。覃一晗和余雨欣都劝她填二中，无论如何，都应该试一试，所以越晓慕只能赌一把。

中考终于降临了，覃一晗考完之后，平静地刷手机，因为她觉得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覃一晗不能明白为什么余雨欣填了二中，她的成绩分明很好。找了一个时机，她问余雨欣为什么填的二中。她回答说，因为她想和唐木茴在一起。她们九年的感情，情同手足。

余雨欣的选择，是她和父母做了一个星期的思想斗争的结果。她说无论在哪里，只要用心就能学习。她的父母骂她不争气，没脑筋，但她依然固执地填了二中。

中考成绩出来了，越晓慕没考上二中，她哭了，她说她也许再也不能她们一起上学了。那天夜里，她打电话给覃一晗，覃一晗听到她哭，也着急地哭了，一边安慰，一边流泪。第二天覃一晗独自坐客车到越晓慕家里，越晓慕哭肿了眼睛，越晓慕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见覃一晗站在门口，覃一晗焦急的样子，脸上挂满了忧愁，越晓慕冲过去抱住了她，没说一句话，眼泪却如雨下。

“对不起，我没能辅导你，没能使你提高成绩。”覃一晗一边流泪一边说。

“不怪你，是我没用。”越晓慕哭得越来越大声，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覃一晗此刻内心无比刺痛，覃一晗想到她会一辈子都是对越晓慕有所亏欠。

拥抱过后，覃一晗帮越晓慕擦掉了眼泪。双手放在她脸颊两边，拇指擦拭掉眼泪。

“没事，无论去到哪里，我们的友谊永不变。每一站都有每一站的风景，顺其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越晓慕边抹眼泪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