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出事了
第6章出事了
楚云溪下了朝回来就听见老帝师出了事,他讨厌自己不管不顾的跑过来的模样,如今看到这一男一女的浓情惬意,更是增添嘲讽。妒忌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呢?他能感受那种依赖是若芷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示的,哪怕此时此刻,他的眼中的若芷还是那个在夏国鬼马精灵的女娃娃,好生不快,踱步而出。
连璃西自是看到那楚云溪的身影,不过二人从未照面,他也吃不准那人的身份,只是让伯希调查一番。
五皇子府
“主子,前方来报,我们的人被发现了!”
伯希不解:“怎么会?”连璃西示意黑衣人说下人。
“回殿下,二皇子自岭洲后,形单影只,只带几个随从,我们的人早已十拿九稳,就在交战之时突然闯入一伙不明黑衣人,我们不及,求殿下责罚!”
连璃西眸中冷冽“可知那是什么人?”
只见那前方线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伯希一脚踹了过去。
“说!”
“我们在黑衣人身上发现,发现是,帝师府的刺青。”
话毕,屋子陷入沉寂,那线人直冒冷汗,双手颤抖不已,生怕一丝呼吸惹恼这位,伯希看那人再呆下去,会横着出去,一个眼神示意那人下去,随后转身又看向连璃西,
“主子,可还好?”
“此事如果真是出自小帝师之手,恐怕她,她早已知晓我们的计划。”
连璃西依旧不语,表情不怒不喜,只是拿起茶杯品了起来。伯希见状,有些沉不住气道:
“属下说句不当说的。”
“不当说就不要说!”连璃西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品茶。
“这些年你紧着小帝师,生怕出半分差池,连命差点都……,我们做侍从的都看在眼里,可如今你回了京,她却半分不曾谋划于你,我替你委屈。”
“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是成为这权力争斗的筹码,况且伯希你如此说,当真只是为我着想吗?”连璃西意味深长。
男子放下茶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伯希,
“当年之事,你还没有介怀,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就算怨,你也该怨我们连家。”
伯希听至此“我对殿下之心,日月可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那好,你只记住,你忠于我便是忠于她,我即是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似是承诺些什么,又好像告诫什么。
自那以后伯希从未说过若芷半分。
左丞相府
李青一天刚从醉仙楼忙活完,打算回去睡个囫囵觉,路过时候,就听见老爷子的书房传出争吵声音。
李林海:“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外孙儿?”
李岳:“父亲,这伙人训练有素,做事干净,我们无从下手。”
李林海:“真没用,出去吧!”
李岳出来的时候就和李青打了个照面,李岳是李林海收养的义子,这些年一直在朝中为李林海办事。
李岳看见李青有些怔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很得体的和对方作揖,就要转身离开。
李青可看不惯对方整天巴结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讥讽:
“哟,又被老爷子骂了,这大半夜的,又为着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行礼离开。
李青“切”了一声,也不自讨没趣,转身回房间睡觉,第二天就把事情告诉了若芷在醉仙楼的人。
常青阁
若芷在连璃西离开后,精明的眸子无丝毫困意,看向缪清
“快叫他来!”
“是”
对于连璃西的行动她是一早就预料到的,若芷很久就派人暗中保护,若有不测,定要保护其周全。只是这些年璃月在外立功,在军中颇有建树,事关皇室颜面和众将士军心,稍有不甚,恐伤及国本。在担忧的同时若芷有些失落,甚至失望。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拿百姓福祸作为杀害连璃月的代价,他不该啊!
墨钰到时,见女子副手而立,黄白色的长袍使美人更近一丝寒意,叫人无法直视。
“还需多久!”
“两日足矣。”
女子转了身,示意墨钰坐下:“陛下身子已是撑不多时,如今皇子们和我都还年轻,只有求你这法子,再多撑两载,如此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墨钰连忙道:“您严重了,若事可成,墨某已是得福恩泽,岂敢奢求!只是此法猛烈,生死一线,还望三思啊!”
“你且放心施展,陛下那里我自会交代,墨大夫只需做好随时入宫的准备。”
“是!”
“我爷爷那边也劳烦墨先生了。”
“哪里,承蒙您信任,墨某感激万分。”
皇宫
“回陛下,小帝师叫我给您回话,说……”明帝边听边点头,心里的谱有了准备。
不一会儿,内侍说着皇后娘娘求见,刚想着找个理由回避,不成想人已经进了内殿。
只见那身着华贵,保养姣好的妇人,面带梨花,好生憔悴。
“陛下,陛下您可要为我家月儿做主啊!”
“我就这两个儿子,从小到大,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未能陪在他身边,如今怎就遭此横祸,皇室颜面何存啊!陛下”
女子泣不成声,瘫坐在地,明帝连忙把人拾起。
“朕的好皇后啊,你这是做甚?朕马上交代国舅调查此事,你且放心,朕一定为月儿讨回公道。”
见皇帝如此表态,李湘湘也不好再做些过激举动,恐失了国母仪态。
李岳一早就匆匆赶来,和李后打了个照面进了去,心照不宣。
“陛下,广贤王遇刺,九死一生啊。”李岳泪俱下。
“何人所为?”明帝象征性的问了问。
“还未查出。”
“且交给你去办,你是孩子的舅父,朕自然放心!”
“但陛下放心,老臣定要找出贼人,还广贤王一个公道!”
翊坤宫
李湘湘回到宫后,脸色好不难看,哪里还有刚才疼儿心切的慈母形象。
“真是个不省心的,本想着他封了个王爷,对我李家能有所助力,这可倒好,一去外面两年未曾书信,如今又闹出这等子事来,你说他生下来是不是就克我的?”
一旁的嬷嬷,眯起眼睛:“姑娘这是气话,哪有儿子不疼母亲,母亲不管儿子的,那在外打仗艰苦,战事吃紧,所以才没来得急差人回来。”
听了嬷嬷的话,李湘湘转了转眼珠,又叹了口气“这孩子自小就在那王女身边长大,自是不与我亲近,我能指望的只有老四了,那孩子什么时候回京啊!”
李湘湘这般模样,倒是真的真情流露,有了几分慈母的模子,要说连璃月为何不与她亲近,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先皇后在世,皇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后妃中生出的第一个孩子都要交给中宫抚养。李湘湘当时虽是贵妃,也终究胳膊拗不过大腿,即便人人都知道她才是二皇子的亲母,可这母子关系终究还是差了一层。按照若芷的话说,连璃月的出现总能让李湘湘想起被王后压着一头的日子,自然是排斥的。
松雅居
若芷遣散了众人,刚刚给夫清远喂了药,为其捻了捻被子
“孩子,你忙你的,爷爷我这身子硬朗着呢,咳咳……”
“惯会逞强,您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等把身子养好,我带您回北疆可好。”
听到‘北疆’夫清远的眸子瞬间敞亮,那是他戎马半生的地方,为此他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芷丫头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北疆种种?”夫清远拄着胳膊使上半身立起。
若芷微了微头,北疆吗?那恐怕是自己人生中最难忘的记忆,因为在那里有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她从小就比同龄孩子记事早,自然那次大战她记忆犹新。
回忆
帝师府
一大早上府里的人,匆匆忙忙,热闹不已。
“哎,那个谁,绸缎挂歪了不知道,往右一点,不对,再往左一点。”
“大家听我说,今天都给我打起精神,麻溜点,老爷说了咱大小姐六岁生辰,要大办,气派,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人道。
“大声点!”
“记住了”
这是当时的管家梁二,记忆中的他,是一个不高的瘦子,大家私下里都叫他‘梁猴’后来随父亲一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至今下落不明。
“小猴子,我的落花糕准备的怎么样了?”小若芷叉着腰问道。
梁二看见若芷,连忙换了一个脸色,微微上扬了眼睛“回大小姐,一早儿奴才就叫厨房备下了,您尽管放心,到了晚宴绝对让您满意!”
“行吧,看你这几天劳累,这戒指赏你了,晚宴要是叫本小姐满意,少不了大家的赏赐。”若芷对众人说道。
梁二手舞足蹈的接下玛瑙戒指,连忙鞠躬道谢。
这一天可是京城百年不遇的大办,哪怕是与皇家宴席,也是有过之而不及,一时间无论是朝廷贵胄世家亦或是外国番邦,凡是这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相继赶来,都前来赴宴,父亲在入口接待,姨母在内院招待宾客。
“芷儿,你看这是什么?”小连璃西道。
“是琥珀!你从哪里寻得?”若芷拍手叫好。
“芷儿喜欢便好,你要的我都会办到。
宴席上就在若芷以为最幸福的一天,北疆传来消息,蛮族偷袭,奶奶作为先锋,不幸遇难。左将军之女,这是她对奶奶唯一的印象。在若芷的记忆里奶奶是帝师府最有威严的女子,哪怕若芷从未见过,父母爷爷,连最不起眼的扫地的下人都对其敬佩有加。
宴席结束,一切还未收拾,爷爷便带着众人赶了数月抵达北疆。
饶是这些年若芷游走各地,但是北疆的日子,可以说是她经历的最艰苦的日子。那天,像往常一样,若芷在军帐的角落里听着大人们的战事战况,突然一个小厮赶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蛮族又偷袭过来!”
话未说完,只见帐外厮杀惨叫,火光四起,大人们还不及准备,拿起武器,帐外厮杀,小若芷害怕急了,慌乱中父亲的副官把人带离营帐的是非之地。
等再次见到父亲时,已经是两军对阵,夫清远在前和蛮族首领对峙,
“大胆蛮族,入侵我沧国土地,毁我城池,杀我百姓,辱我将士,老夫今天就和你决一死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