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

徘徊

“释王子?”素素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面容也肃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恐怕这是史上唯一未谋新郎面便策马而来脸皮最厚的新娘吧!人家都那样表态了,自己非但不知难而退,反而在无人迎娶的情况下上了马背。嘴角扬起,一丝嘲讽闪过“沫素素,什么时候你人活的如此可怜了?”依稀记得骏马飞奔,新嫁娘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惹得路人纷纷侧目的场景,无法忘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的发出鄙夷和惊讶,好在骏马够快,即使有太过,且传不进她的耳朵,落荒而逃来形容她当时的情况再好不过。但是她知道,不出明天,夏家千金婚嫁当日,无人迎娶,自动送上门的传言恐怕在大街上比比皆是吧!厚颜无耻,死乞白赖!想想都觉得讽刺。

那张白的相纸一样的脸依旧俯视着素素,见她表情变换迟迟却不下马,脸上不耐烦起来“大小姐,释王子还在里面等你。”

一句话将素素拉回现实,双眼微眯,暗骂来人讨厌。“你可以放开我了。”平淡的语气和刚刚发出惊呼的她判若两人。

来人微微一怔,才发现两人还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却不说话,禁锢素素的大手却猛然松开,素素大惊,不想此人做事如此干脆,说放就放,她还来不及做好定位调整,身子由于惯性继续往后倒去,呜呼哀哉一声,暗想这下下去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心底慌乱,脸上却依旧平静,这一切都在电石火花间发生,素素以为这次肯定会载个大跟头,又是那双大手在她背后柔柔一推,素素借力,腰身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直立,如不倒翁一般又坐好,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谢谢”

来人却不理他,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素素暗自瘪嘴,目光却落在眼前金碧辉煌的府邸上,大门牌匾,“释王府”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霸气外露,精光四射,显得格外耀眼。释在佛家有深意,即解脱.放手.一元之始通释,即稳固,万物之始,又万物之终,意思繁多,想必当初取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有始有终有原则吧!只是世事无常,谁人又能想到他会是个纨绔,是伪装还是另有屏障,不管是哪一种都不简单。

素素即使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终究还是来了,下马威也好,败坏名声也罢,她顾不得了,凝秋水和峰都在夏河手上,她不得不从,但是她不会就这样受制于人的,何况她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深吸一口气,左腿旋转一百八十度和右腿放在同一水平线上,低头看了一眼,心慌慌的,这么点高度怎么能吓住她呢?只是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她,自从那次跳楼后,她感觉好像患上了恐高症,一点点高度往往也能让她心跳加速,面色苍白,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眼睛死死的闭起,那架势有点像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

来人面皮一阵抽搐,这女人,真是太经典了。“要帮忙吗?”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点试探,他本话不多,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不错了。但听在素素耳中变了味道,以为他在嘲笑她。不由怒道“不用。”然后豁然睁开眼睛,暗道“我沫素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高度?”再次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咬牙跳了下去,只是身子僵直,触到地上的喜悦来不及放开,“啊”一声轻呼,素素双手急忙保住了脚踝,可恶,竟然扭到了,忍痛试着动了动,长舒一口气,还好,骨头没断,否则自己的日子肯定难过。

“大小姐…”

“又来!”素素暗自头大,强忍住脚痛,没好气的道“在里面是吧!”她说的自然是释王子了,然后抬步走了进去。释如此羞辱她,能给他好脸色才是怪事。她沫素素虽然嫁给了他,但是并没有卖给他,所以没必要要对她卑躬屈膝的。

来人道“是”当真是惜字如金。

素素冷笑,俗话说,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是不是主仆也可以如此。暗暗诽谤了笔直站在门口的来人一把,人已经进了王府。

素素目露奇光,暗叹“王府到底就是不一样,大.阔气.还有空旷,只是太过安静,好像都没有什么生机,刚一入门,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一阵迷茫,自己这是要去哪里。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身穿青衣的小丫头,灵动的双眼忽闪忽闪明亮之极,身材娇小,容貌秀丽,大约十三四岁,看上去秀色可餐。素素暗暗猜测小丫头来自那里,却见小丫头看见素素双眸一亮,疾步跑到素素跟前笑道”你就是释哥哥的新宠了?”

素素一愣“新宠?”释王子的私生活很乱吗?继而一想也释然了,古代女子地位低下,能攀个好夫婿一生足矣,尽管释王子声明狼藉,还是有很多人不死心的碰运气吧!

摇头,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作答。

“小郡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奴婢好找。”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素素的尴尬,不由暗暗感激,侧头看去,一个头扎几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也就和被称作郡主的小丫头差不多年纪。还待说些什么,却一眼瞥见一袭嫁衣的素素,大吃一惊,郡主年幼,不懂这些,可他们作为宫女,从小就号察言观色,很早就听说释王子要娶亲,只是迟迟不见动静,更是没交代布置王府,如今王府更是连个囍字都没有,却有一个一袭嫁衣的新娘,甚至连长发都没有盘起,不由更加吃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走到素素面前规规矩矩的一礼“小姐可是找释王爷的?”

素素点头“是”除了说是她再找不到可以说什么。

被称作郡主的小丫头目露喜色“嘻嘻,姐姐你怎么也是来找释哥哥的?”

素素“….”心底暗自菲薄,我也不想啊!

小丫鬟识趣的道“请小姐跟我来。”说完拉着一脸喜色的小郡主往前走去。素素才发现原来左侧有一道白色拱门,因为拱门较小,显然是偏门,弯着腰经过,里面别有洞天,春意盎然,一片生机,花草齐放,清新异常,一座独立的阁楼恍若空中楼阁,似乎悬吊于半空,近看却是建于一座拱桥之上,拱桥通体白色,是那种石灰白的颜色,桥下一池春水,波光盈盈,水至清则无鱼,但素素却清晰的瞥见池水中肆意游荡的几条金色鲤鱼。暗叹好一处人间美景,一条白玉阶襄成的阶梯错综复杂,但是有一条却是通向那楼阁的。素素欲问“这是那里?”转身却不见两人踪影。

暗暗凝眉,心底却悄悄警惕起来,未知的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何况往往看似最美的东西总是有毒的东西,如罂粟花一样,一旦沾了,想甩都甩不掉。环顾四周,除了那道半圆形的拱门,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本想按原路返回,却眼皮一跳,蓦然瞥见那座阁楼上一个大大的囍字在风中飘扬,似乎在宣告着它的色彩,亦或是它的不甘,猛然想起,大婚当日,王府竟然不张灯结彩,就连张囍字都吝啬的不曾出现,而且这地方美则美矣,只是太过苍白了一点,完全没有喜庆,目光突然落在那白色的拱门上,眼底深深的寒芒闪动,偏门进入便为妾,释,你早已算计好了吗?冷笑,那么不想承认我啊!

甩开脑海中烦人的想法,她不在乎名分,可是她也不愿意让人不承认,迈着脚步,神色冷漠,她倒要看看,这个素未谋面的释王子还有什么大礼等着她,踏在白玉阶梯上,大红的嫁衣随风飘扬,随着飘扬的自然还有尚未拢起的长发,不是她不拢,而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长发为谁拢起,发丝结,千千结,这辈子,她只愿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束发。

心情冷冽,一步一步,风中的囍字飘摇不定,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风雨飘渺,素素的人生不正是如此摇摇晃晃吗?风吹过,拂过她泛红的双眸,异样的冷清。按理说,如今的时节不应该冷的,素素却感觉到了蚀骨的冷,不过好戏还在后面,正当她走进那座阁楼,半掩的门扉好像无声的诉说着什么古老的誓言,伸手欲推,脚步确如深了根一样挪动不了半步。

“王爷,轻点….”娇的发嗲的声音,媚骨如酥,时不时的呻吟透露着她的满足。

“你不是希望本王如此吗?”磁性而感性的声音,似乎有着异样的穿透力与魅力,浓重的喘息声露着半掩的门扉传了出来。

素素目光如距,深幽平静,嘴角却扬起苦涩的笑容,里面的人想必就是释和他的新宠吧!也只有他才会无耻的和别的女人在属于别人的婚床上翻滚吧!转身欲走,里面的人似乎存心让她难堪一样,出声道“进来”命令式的语气,不可违背的霸气,生生的使素素的脚步顿了下来,精致的脸上怒容一闪而过,暗暗告诫自己要忍,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却始终站着没动。

“进来”又是一句,只是明显的这句语气加重了许多。显然他很生气,他生气后果很严重。

素素莫名的身形一颤,她在怕他?不,我沫素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旋身没有再次犹豫推门走了进去。春光无限,薄薄的纱帐掩饰不住里面的春意,男子背对着她,全身肌肉健壮,线条完美,栗色的长发掩住了他的容颜,此时正卖力的涌动着,身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只听见其诱人的呻吟。欢娱后独有的气味充斥着素素的神经,她不舒服的拧了拧眉,长发垂落腰际,看上去有些懒散。眸中厌恶闪过,却老实的没有在动一步,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走,为的不就是看戏吗?她看,有什么见不得的,想羞辱她,警告她,告诉她在王府里的地位吗?双拳紧握,我忍,为了凝秋水,为了峰,即使再难我也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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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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