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九死(34)

第172章 九死(34)

第172章九死(34)

把娃娃安排妥当,张玄跟随聂行风出门,走到半路又折回来,跑到院长面前,问:“有件事我实在忍不住了想弄清楚,为什么你要遮面纱?是因为太难看怕别人笑?还是因为太好看怕被痴缠?”

院长一愣,确定张玄不是在开玩笑后,他道:“都不是,我只是可以看到别人的将来,而我并不想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院长的解说,钟魁赞同地点点头,“如果看到一个人,就知道他会不会过得好、会不会死、会什么时候死,的确是令人伤感的,换了是我,我也不想看到。”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张玄对钟魁表达的伤感视若无睹,摸着下巴很感兴趣地问:“那院长你能看看我的将来吗?”

“张玄!”

聂行风叫他,钟魁也附和说:“张玄你就不要添乱了,院长怎么可能帮人看这种事?”

“如果不帮忙看,那些富豪大人物又怎么会对院长敬畏有加呢?”无视众人的阻止,张玄兴致勃勃地对院长说:“帮我看下吧,看我还能活多久。”

“张玄!”

“董事长别吵,我在跟院长说正事呢。”

张玄把聂行风推开,拉着院长去了房间一隅,院长没有推拒,而是问:“你是认真的?”

张玄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再认真不过了,院长便撩起了面纱向他看过来。

张玄也趁机打量对方,院长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面目清秀,没有太英俊但也绝对不丑,或许该说比起俊丑来,他清雅的气质更吸引人,张玄觉得与马灵枢有些近似,但马灵枢的气场是张扬华丽的,而院长则内敛得多。

“你为什么不执掌家主呢?”他好奇地问。

院长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愈看表情愈惊讶,最后慌张地放下面纱,把眼神瞥向一边,他的反应更加刺激了张玄的好奇心,追问:“到底看到了什么,说说看说说看。”

“你真想知道?”

院长的语气里透着踌躇,聂行风忍不住了,上前拉着张玄离开,说:“不用知道了。”

“不不不,我非常有兴趣知道。”

张玄甩开聂行风的手,凑过去,院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聂行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到张玄的表情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又眯着眼笑起来,说:“等我办完事再来付你钱。”

“不用了。”

“要得要得,大家都是靠这个混饭吃的。”

——除了你,应该没人靠这个混吃混喝。

如果不是心神不定,聂行风一定会挤兑张玄,他从院长的反应看出那不是个好的答案,然而张玄的笑容又让他抓不住对方的心思——与普通人不同,张玄在小钱上看得很重,但是在面对生死时他又是最豁达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张玄没去接电话,叫上聂行风跑了出去,顺便对汉堡说:“好好照看娃娃,将功折罪。”

“是是是!”

汉堡冲着他们的背影连连挥舞翅膀,表示自己会好好做事的,钟魁看着他们离开,也坐不住了,把娃娃转给苏扬,又对院长说:“我也去帮忙,我答应过司机大叔,要帮他抓住凶手。”

院长点头同意,苏扬却不乐意了,抱了个小孩,导致他无法拿相机,想让谢非帮忙,谢非现在眼里只有张燕桦,根本指望不上,他急得叫道:“我不会看孩子的,你们不要一个个都跑掉啊。”

“院长可以帮你,顺便还可以给你提供素材,”汉堡用翅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里有很多爆料的,你一定要努力才行呐!”

“可是……”

苏扬看看它,又看看院长和谢非,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还是院长先开了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先帮这个女孩子把病情稳定下来。”

“那我去抓坏人!”

钟魁说完就往外跑,半路再次被叫住,娃娃醒了,揉揉眼睛发现熟人都不见了,他瘪了瘪小嘴,挣扎着从苏扬身上跳下来,跑到钟魁面前仰头叫他,“钟钟学长!钟钟学长!”

“欸?”

看到小不点,钟魁首先想到的是他要缠自己,其次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连聂行风和张玄他们都认不出来,娃娃是怎么看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着,娃娃从小布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塞到了他手里,“用它用它,坏人都怕它的,照照它们就消失啦!”

古朴阴晦的小圆镜,镜面朝上,像是蒙了层水雾,朦朦胧胧得照不清周围的景物,碰触到它,钟魁感觉到从它那里传来的冷意,愣了愣,在发现自己没看错后,他大叫起来。

“噬魂镜!”

和院长等人分开没多久,张玄就抓瞎了,别说去跟张正会合了,就是找路出去都是件难事,他让聂行风拿着手电筒,他一边走一边看地图,正反来回看了几遍,最后地图被聂行风抽过去了,说:“不用看了,跟我走。”

“为什么这么曲折的路董事长你都能记得住?”

“因为这个。”

聂行风指指前方路上闪烁着绿光的物体,张玄捡起来一看,是用来当装饰物的荧光珠,每走几步就有一颗,却是临出发时聂行风特意准备的。

“董事长你真是料事如神!”他冲聂行风竖起大拇指,“要是没这个,我就要用鹤使了。”

聂行风心想他就是担心鹤使会临时出状况才另有准备的。

他带着张玄沿一路上留下的记号出了书屋,外面月色明亮,夜静人稀,一些飘荡的魂魄还有化成孩子模样的阴灵在树林楼栋间停伫,不说话也不移动,只是静静地盯住他们这些外来者。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方位又在哪里?”

“这里。”

聂行风指着地图的某一处,张玄凑过去仔细看,原来图纸上许多地方都有数字标示,字符太小线路又太多,很容易忽略过去,从地点来看,B5在常运的院墙外沿,如果从大门出去,需要绕很远的路。

手机又响起来了,张玄加快脚步往院门外跑,被聂行风拦住了,问:“刚才院长跟你说了什么?”

“哈哈,董事长你看到有人跟我说悄悄话,好奇了?想知道没问题啊,只要你给这个数……”

张玄举起一个巴掌,聂行风看着他,表情冷静郑重,张玄没办法了,只好说:“这事回头说吧,咱们现在要去救火……”

“说实话!”

“你要我说什么呢?”张玄冲他摊摊手,“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肯定不信的。”

“你说的,我自然会信。”

“这很难办啊,你这不是要强迫我骗人吗?”

张玄说完,聂行风的脸色就变了,大多数时候,对于他一些任性的行为聂行风都会听之任之,但是在关键时刻也绝不会妥协,张玄只好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问:“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信命吗?”

聂行风一怔,随即摇头,“不信。”

“我也是,所以我决定要怎么做。”

张玄将手里拿的杂物都推给了聂行风,东西太多,手电筒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插进聂行风的口袋,又顺手拍拍他的肩膀,“快笑一笑,帅哥,板着脸装酷可不是你的画风啊。”

眼前光芒划过,照亮了两人的脸庞,远处苍穹的乌云压得很低,光亮穿透云层劈在了地面上,像是种错觉,他们脚下传来震动,非常不平稳的震响,扰乱了两人的心房。

张玄抬眼扫了下天空,表情难得一见的郑重,身后脚步声响起,钟魁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叫:“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把我儿子呢?”

“娃娃我让苏扬带了,对了张玄,娃娃刚才把这个……”

钟魁的手还没从口袋里掏出来,就被张玄拦住了,叫道:“娃娃跟苏扬不熟的,你怎么能把他丢给个生人?这里有我跟董事长就行了!”

“可是镜子……”

“现在还顾得照镜子?赶紧做事!”

不知是直觉还是错觉,钟魁发现张玄的气场与平时大不相同,再看看聂行风,聂行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不明白大敌当前他们怎么还能这么镇定,为免再被张玄骂,他只好暂时把噬魂镜的事情放下,抢先跑了出去,说:“我知道捷径,我给你们带路。”

钟魁选的是算不上是路径的路,四周布满了杂草枯枝,那些树枝像是跟他作对似的,不时扯住他的衣服,又绊住他的脚步,所以一路上钟魁跑得跌跌撞撞,中途还摔了两个跟头,张玄在后面听到骨头撞裂的咔嚓声不时传来,不知道他撞到了哪里,爬起来用手扶正后,又继续往前跑。

“看来钟家不是很希望认你这个家主啊。”

那些树枝明显是由阴灵操纵的,它们没有伤害钟魁,却让他的行动受到了阻碍,张玄不明白它们的目的,不由猜想这会不会是被刚才的异变影响到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提醒钟魁小心,就见他在前面几个蹦跳,从阻拦的枝叶里跳出去,叫道:“在那里,我看到他们了!”

前方平地上传来拳脚声和呻吟声,闪电来势更猛了,在夜空中划下,宛如天然灯盏,倒省了照明的麻烦,张正被钱叔打倒在地,为了防止被继续攻击,他连着几个翻身滚开,看到他们,急忙大叫:“张玄,快来帮忙!”

张玄跑过去,就见钱叔脸色发青,眉间透着浓浓的黑气,他看似不想被控制,痛苦地用手撕抓自己的嗓眼,发出咳咳的怪声,但很快脸色又变得狰狞,抬起手里的猎枪,冲张正扣下扳机。

张正弯腰躲闪,张玄甩出索魂丝,丝索缠上猎枪,罡气震向钱叔,他痛得嗷嗷大叫,将枪丢到了一边,不断甩手。

张正趁机上前拿起猎枪对准钱叔,喝道:“张雪山,如果你还记得师门铭训,就马上出来,不要再一错再错,祸害别人了!”

“我不出来又怎样?”嘶哑笑声从钱叔口中响起,带着属于张雪山嚣张狂妄的嗓音,故意面朝枪口,“不如你开枪啊,看是能先杀了我,还是先杀掉这个老家伙!”

张正被他张狂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手指不自禁地压在了扳机上,钟魁慌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叫:“别开枪,会伤到钱叔的!”

“钱叔被生灵附身,已经是个半死人了!”

张正刚说完,就被钟魁掐住脖子推开了,骂道:“半死人就代表我们有权利结束他的生命吗?你以为你是神啊?就算你是神,也没有这个资格!”

张正没防备,被钟魁弄得手忙脚乱,也不顾得钱叔了,张雪山看到他们自相搏斗,再次发出狂笑,但笑到一半停下了,就见张玄拍拍手,气定神闲地绕出索魂丝,另一边聂行风也手执犀刃,两人同时漠然地看向他。

感觉到状况有异,张正将钟魁推开,当看到聂行风手中的法器,他脸色变了,脱口道:“怎么可能?犀刃不是……”

“哈啊,全天下犀牛又不是只有一只,再抓一只磨一磨角就出来,”张玄说完,看到所有人都报之鄙夷的眼神,他只好清清嗓子,认真解释:“之前那个是假的,随便拿去糊弄人的。”

“不可能!”张雪山叫道:“你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们是不是他的对手不劳烦心,至于你……”张玄笑容一冷,喝道:“还不赶紧滚出来,否则不用犀刃,我的索魂丝就可以打发你归西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神棍吗!?”

张雪山话音刚落,张玄的索魂丝便向他飞了过去,丝索通灵,飞速绕在了他身上将他困住,等他发觉不妙时,全身已被缠得像粽子一样,别说移动攻击,就算是普通动弹都办不到。

“张玄你这个小人!”

被困到,张雪山怒火冲天,双目泛出红光,闪电划过,照亮了他扭曲的脸庞,张玄却毫无在意,笑嘻嘻地说:“被个小人称呼小人,我还当真是与有荣焉,不过别以为奉承过后就完事了,再不出来,我就让你尝尝天火的滋味。”

“你不怕这个老头子陪我死,就烧啊,哈哈哈!”

张玄的警告打了水漂,张雪山彪悍地审视他,一副毫无顾忌的派头。

张玄被他激怒了,发出冷笑,扣起指诀正要动手,聂行风突然问:“当年你为了拿到可令人起死回生的神树,唆使秦立兴夫妇以收养小孩的借口接近常运,失败后又蛊惑他们自相残杀,那你是否知道当时秦立兴手上就有常运的暗道地图?也许你坦诚不公地向他说明自己的目的,你可能早就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张雪山一怔,没说话,像是不懂为什么聂行风突然提起这件事,就听他漫声道:“说起来你也挺可悲的,当你孜孜追求雷神人偶时怎么都得不到,等你能得到时它已经没用了;你想要神树时与它失之交臂,等你有机会拿到时,它对你来说也没有价值了;你想要索魂丝、想要通灵鬼娃、想要超越普通修道者的异能,但总是事到临头功亏一篑,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失败吗?因为你太贪了,太贪的人就连老天爷都不会眷顾的。”

“你去死!”

张雪山被聂行风的一番话激起了怒火,回想他这一生的遭遇,的确是在不断重复失败,聂行风的脸上充满了嘲讽跟揶揄,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他无视张玄的攻击,双手做出破印指诀,居然从索魂丝的困缚中冲了出来,向聂行风攻去。

聂行风早有准备,举起犀刃劈下,张玄的索魂丝被扯掉,他将绳索转回,再次祭咒抛出,同时双手做出交叉结扣的指诀,钟魁见状,急忙叫道:“别伤到钱叔!”

“放心吧,董事长的犀刃不会伤人,它只会杀妖魔。”

话音刚落,张雪山的双腿弹起,以超过正常高度的跳跃,飞身闪到一边,避开了劈来的犀刃,而张玄的索魂丝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靠近张雪山后又再次落地,他正要召唤双龙,当空突然一道响雷震下,横劈在众人所在的地方。

张玄被响声震得眼前一阵眩晕,久违的剑毒不适传达给他,他皱眉向后退了两步,聂行风发现不对,没再对张雪山步步紧逼,转去扶张玄,还没等他靠近,闪电便横在他们之间划下,地面发出簌簌颤动,让众人无法站稳。

轰雷随即落了下来,钟魁被震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猛然醒悟,再见张玄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叫道:“这是降魔阵吗?就像酆都那种的?”

“不错,这里就是诛仙降魔阵之一,”张雪山桀桀大笑:“可惜我既不是仙也不是魔,所以最后死的会是谁呢?”

张正把枪丢掉了,攥起道符向他射去,喝道:“你真阴险,居然引我们入阵!”

张雪山闪身避开了道符,张正还要再追击,闪电蛊惑了他的视线,只听一阵阵诡异的雷声落下,他觅声望去,隐约看到了四周悬起的神剑,电雷罡气正是从神剑上方射下的。

张正还想细看,剑光向他逼来,他只好就地滚开,还好神剑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射向张玄,聂行风抢在张玄身前,以犀刃接住了那道光芒。

震响传来,剑光消失在犀刃刀锋上,聂行风也被震得连续后退,却始终挡在张玄面前不离,低声问:“是不是很痛?要不我们……”

“不要!”

高喝打断了聂行风的话,张玄抬起头,不知何时,他的眼瞳已是湛蓝般的耀眼,宛如海水的颜色,明亮而充满冷漠,握住索魂丝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却没退后,而是以戾气抵挡了神剑的剑气。

钟魁不知道聂行风的提议是什么,不过张玄这反应就代表了他不会妥协,不由得又是着急又是担心,突然想起娃娃给自己的噬魂镜,急忙摸出来朝向张雪山,喝道:“镜子镜子,快把他照回原形!”

张雪山此刻的状态也很狼狈,神剑似乎没善恶之分,只要在阵中的,不免都要遭受到它的攻击,只是他的状况比张玄稍好一点,看到噬魂镜,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白痴,噬魂镜对我来说没用的!”

噬魂镜该怎样用钟魁不知道,看张雪山的反应他就明白这招不灵了,又反复照了几次,张雪山没怎样,他自己却不小心将镜面朝向了头顶的神剑,噬魂镜吸收了剑上罡气,强大的力量反弹向他,他被震得抱着镜子仰面跌了出去。

罡气将钟魁全身的骨头都震散了——这句纯粹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好在他的修复能力够强大,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包散开了,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马灵枢最珍爱的贴螭壶也掉了出来,钟魁吓得大叫一声,扑过去,将玉壶抓到了手里。

玉壶没有碎掉,钟魁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剑光愈加紧密起来,聂行风和张玄被逼得节节倒退,张雪山瞅到机会,用法力将落在地上的猎枪拿起,抬起枪口指向张玄,张正弹出道符想阻止,道符却在途中被阵中卷起的罡气逼去了一边。

千钧一发之际,钟魁想都没想,就将手中的贴螭壶甩了出去,玉壶出手后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急得大叫:“糟糕糟糕,马先生一定会杀了我的!”

可惜贴螭壶已经飚出去了,任凭他是鬼,这时候也来不及飘过去拿回,就见贴螭壶在空中闪过一道纯白亮弧,光亮穿过密集的剑气,正撞在张雪山的胸前,他被打得大叫一声,与玉壶一同跌了出去。

贴螭壶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钱叔也仰面跌倒,没等钟魁叫苦,就见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钱叔的头顶飘飘忽忽地闪出来,正是张雪山。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将张雪山的魂魄逼了出来,钟魁又惊又喜,冲上前想要抓住他,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金光大亮,摔碎的贴螭壶当中裂开,一柄竹节锏出现在众人眼前。

锏身纯金,与头顶神剑光芒交相辉映,燃亮了一袭光华,锏身每隔两寸便有一节突起,宛若翠竹的模样,其上附着怪异恶兽,一块似冰似玉的物体嵌在锏柄顶部之上,光芒游离中,映亮了其中的字符,依稀是个马字。

结合梦中见到的光景,钟魁恍然大悟——这是父亲赠与马灵枢的马家兵器,马灵枢对贴螭壶诸多偏爱,只是因为它是承载金锏的容器而已。

阵中众人的视线都被突然出现的兵器拉了过去,张正离得最近,抢先去拿金锏,却在靠近时被锏上金光弹开了,张雪山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离体,直到被金光闪过他才回过神来。

脱离了人体,他便只是个强行留在人间的生灵,这样的灵体同样无法被法阵认可,神剑之罡气瞬间向他射下,他吓得抱头鼠窜,钟魁冲过去想拽住他,却堪堪扑了个空,身体往前跌去,刚好趴在了金锏前,他顺手握住锏柄,锏柄冰凉如玉,触手生温,轻易便被他握住了。

头顶的雷电声越来越响了,不知张雪山启动了法阵哪里,导致阵中罡气凝重刚烈,几乎无法抵御,流光在阵中飞舞乱窜,眼看着张雪山跑了出去,钟魁也挥舞着金锏抵挡剑光,跟聂行风一起护着张玄往外跑。

在犀刃与金锏两大法器的抵挡下,法阵剑光无法再伤害到他们,大家陆续离阵,一出法阵,钟魁就追着张雪山不放,金锏在他手中挥动,端的是气势凛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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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天师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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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九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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