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国与西班牙

第十九章 中国与西班牙

——文学的交流与互动

◇赵振江

一中国文学在西班牙

西班牙与中国文化的直接接触,可以追溯到16世纪。1565年,莱加斯比MiguelLopezdeLegazpi,在中国文献中亦称黎牙实比。率西班牙军队征服了菲律宾后,也曾想用武力征服中国,但包括国王腓力(费利佩)二世在内,大多数西班牙人均对此持审慎态度,希望先探明中国情况,然后再采取相应的军事行动,这就是西班牙传教士千方百计进入中国的根本原因之一。1574年,在菲律宾成立了“奥斯定会中国传教省”。裴化行:《天主教十六世纪在华传教志》,萧濬华译,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42页。据粗略统计,1600年以前,入华耶稣会士(包括准备进入中国传教而未能如愿者)共有77人,其中有葡萄牙籍40人、西班牙籍19人、意大利籍11人、其他国籍7人。根据荣振华的“入华耶稣会士国籍统计表”统计,见《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数目补编》,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956~997页。这些传教士在客观上促进了中西文化交流,其中有两位西班牙人更是起了开拓者的作用。

第一位西班牙传教士名叫胡安·冈萨雷斯·德·门多萨(JuanGonzlezdeMendoza,1545—1618)。1580年,腓力二世曾派遣他和杰罗尼姆·马林、弗朗西斯科·德·奥尔特加一起,作为访问中国的特使,但此项活动因在墨西哥受阻而被取消。门多萨对中西文化交流的贡献在于应教皇格里高利十三世(GregoljoⅧ)的要求,撰写了一部《中华大帝国史》。该书于1585年在罗马出版,全名为《大中华王国最杰出事物及其礼仪、习俗史》,Historiadelascosasmsnotables,ritosycostumbresdelgranReinodelaChina这是有关中国的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著作。这部书一出版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在16世纪的最后15年中,成为欧洲同类书籍中最畅销的一本。根据不完全统计,16和17世纪,《中华大帝国史》被翻译成7种欧洲文字,有43种版本,其中大部分是在1600年之前出版的(共有35个版本)。17世纪初期,《中华大帝国史》在欧洲仍然有一定的影响力,弗朗西斯克·德·埃莱拉·马尔多纳多于1621年出版的《中华王国历史概要》和米歇尔·鲍狄埃于1624年出版的《中国王廷史》FranciscodeHerreraMaldonado,EpítomeHistoriadelReynodelaChina;MichelBaudier,HistoiredelaCourduRoydelaChine都曾以它为重要参考资料。

《明心宝鉴》西班牙文第一版封面

另一位名叫胡安·科沃(JuanCobo,约1546—1592),中文名字叫高母羡。他对中西文化交流的贡献有三:一是翻译了《明心宝鉴》;BengSimPoCamoEspejoricodelclarocorazn二是与另一位传教士——米格尔·贝纳维德斯(1550—1605)合作,用中文撰写了《基督教教义》;DoctrinaCristianaenLetrayLenguachina三是用中文撰写了《辩正教真传实录》Apologíadelaverdaderareligión(1593)。西班牙文版的《明心宝鉴》于1593年在马尼拉出版,1595年由贝纳维德斯带回西班牙并呈献给国王腓力二世。人们一般认为,最早翻译成欧洲文字的中文书是《论语》,它于1662年被译成拉丁文,却很少有人知道,此前70年,西班牙传教士胡安·科沃就把《明心宝鉴》翻译成了西班牙语。这是第一部翻译成西方文字的中文书籍,它在欧洲的传播为后来的“适应性”传教策略以利玛窦(MatteoRicci,1552—1610)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实行的传教策略:他们学习汉语,研习中国文化典籍,脱掉教士服,改穿中国士大夫的“儒服”,结交中国名士,传播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以消除中国人对欧洲人的排斥心理,同时积极寻找中国文化与西方基督教文化之间的契合点,使基督教教义适合中国传统的主流文化,尽量缩小两者之间的差异。他们对中国文化中一些半宗教半习俗性的礼仪采取容忍态度,允许中国的天主教徒继续从事尊孔、祭祖活动。人们称其为“适应性”传教策略。提供了理论根据,对西方人了解中国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明心宝鉴》算不上什么文学经典。它是明朝洪武二十六年(1393)由范立本辑录而成的一本用于儿童启蒙教育的读物。全书分为“继善”“天理”“顺命”“孝行”“正己”“安分”“存心”“戒性”“博学”“训子”“省心”“立教”“治正”“治家”“安义”“遵礼”“言语”“交友”“妇行”共20篇(其中“存心”有前后两篇)共726条。从篇目就不难看出,这是一本宣扬儒家思想和封建礼教的读物,内容多是四书五经中的语录以及民间流传的关于“齐家治国”“修身养性”的格言。今天,这本小册子已鲜为人知,当年却曾在中国的周边地区(如日本、朝鲜、越南等地)广为流传。

令人遗憾的是门多萨与科沃的工作后继无人,几乎中断了400年后,才又有人翻译和介绍中国的文学作品。

对儒家经典与老庄哲学的译介

众所周知,在我国古代,文、史、哲是融为一体的,很难将它们截然分开。因此,我们自然要将儒家与老庄的典籍视为文学作品。如今,你随便走进一家西班牙书店,见到最多的有关中国的书籍可能就是《论语》《易经》和《道德经》了,足见西班牙人对我华夏古老文明之仰慕与重视。

首先,我们介绍几本有关中国哲学的译著。1968年,胡安·赫多与海梅·乌亚合作,从不同的西方语言,主要是英文和德文,转译了《东方哲学——孔夫子及其他》。Filosofíaoriental(Confucioyotros),tradindirectadeJGedoyJUyBarcelona,Zeus,1968,355pp本书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包括《大学》《中庸》和《论语》;第二部分是老子的《道德经》。前言中有关于这二位古圣贤的介绍。虽是转译,却不失为一部严肃认真的译作,因为译者参考了不同语言的版本。

1948年,我国著名哲学史家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被译成了英文。FunYuLan,AShortHistoryofChinesePhilosophy,NewYork,TheMacmillanPublishing,CoInc,19481987年,该书在墨西哥经济文化基金出版社的出版,FunYuLan,Brevehistoriadelafilosofíachina,trddesdeelinglésdeJJUrtilla,México,FondodeCulturaEconmica,1987,517pp对西班牙语国家了解中国哲学发挥了重要作用。

1985和1995年,在波哥大和马德里先后出版了两部介绍中国古代思想的图书:《东方智慧:道教、佛教与儒教》VíctorGarcía,Lasabiduríaoriental∶taoísmo,budismo,confucianismo,prldeCeferinoSantosEscudero,Bogot,Cincel,1985,1986,1988,199pp和《作为中国美学的智慧:儒教、道教与佛教》。ChantalMaillard,Lasabiduríacomoestéticachina∶confucianismo,taoísmoybudis-mo,diseodeSergioRamírez,Madrid,Akal,1995,75pp前一本书的作者是维克多·加西亚。它的第一部分论述中国、印度与日本的历史和文化,题为《智慧的地理分布》;第二部分对印度教、佛教、儒教和道教进行了评介,题为《智慧在思想与宗教上的体现》;书后附有西方与近东、印度、中国和日本相互对照的历史、哲学、宗教大事年表,并列举了50本参考书目。该书于1986和1988年再版两次。后一本书的作者是昌达尔·麦亚德女士,全书分为传统、儒教、道教、佛教和美学等五章。第一章介绍中国经典的起源、神话、礼仪等;第二章介绍孔子及其弟子的主张,如中庸、仁政等;第三章介绍道家的学说与政治主张,诸如“无为而治”“顺乎自然”等;第四章介绍佛教,尤其是佛教的戒律、因果报应、流派等;最后一章是作者个人的观点,将东方的智慧看作一种美学。作者是在阅读英文、德文与西班牙文材料的基础上撰写此书的。这本书曾于1968、1985、1987、1993和1995年再版5次,并于1986和1988年增印两次。

在此,值得一提的还有一本墨子的译文,题为《兼爱之治》。MoTi,PolíticadeAmorUuniversalestudiospreliminardeFMateos,traddesdeelchinoynotasdeCarmeloElorduy,Madrid,Tecnos,1987,193pp这是在西班牙所能见到的这位长期以来在诸子百家中被边缘化了的哲学家的唯一译作,于1987年出版,译者同时也是《诗经》的译者卡麦罗·埃洛杜伊神父。林语堂曾说,墨子的兼爱说比基督教传教士们传播的“福音”早得多,因为他比耶稣早生了500年:(在西方)“这如此令人沮丧,就像好容易到了南极,却发现别人早就在那里了”。LinYutang,LaSabiduríachina,BuenosAires,BibliotecaNueva,1959,P217EnVíctorGarcía,opcitp61

对儒家经典翻译与介绍的版本很多,难以尽述,即便对其中比较重要的也只能点到为止。据伊多娅·阿尔比亚加(IdoiaArbillaga)伊多娅·阿尔比亚加是《中国文学翻译在西班牙》(LiteraturachinatraducidaenEspaa)一书(西班牙阿利坎特大学——UniversidaddeAlicante出版)的作者,本文中的许多资料是从该书中选译过来的。的初步统计,西班牙文版的儒家经典有21个版本之多,其中只有三种是从中文直译的:《儒家的政治社会哲学》JuanBautistaSe-TsienKao,LafilosofíasocialypolíticadelConfucianismo,traddesdeelchinoAlfonsEnriqueJascalevich,prlIsidoroRuizMorenoBuenosAires,Poblet,1945,300pp(1945,布宜诺斯艾利斯)、《孔子·孟子·四书》ConfucioMeneio,Loscuatrolibros,edytraddesdeelchinodeJoaquínPérezArroyoMadrid,Alfaguara,1981,401pp(1981,马德里)、《论语:思考与教育》Confucio,Analectas∶reflexionesyenseňanzas,edytraddesdeelchinoPérezAfroyBarcelona,CírculodeLectores,1999259pp(1997,巴塞罗那)。在这三个直译的版本中,第二个更有竞争力,2002年已在巴塞罗那再版。译者在前言中说,在西班牙和其他的西班牙语国家,缺乏名副其实的汉学家(只在16—18世纪有过几位出类拔萃的学者),以致无法对“如此复杂与神奇、在时间与空间上又与我们相距遥远的中华文化进行研究,这实在是一个不幸”,因为中国文化是“人类最完美、最新颖、最持久的创造之一”。另一本1997年出版的《论语:思考与教育》Confucio(MaestroKong),LunYuReflexionesyenseanzas,trddesdeelchinoin-trodynotasdeAnne-HélèneSurez,Barcelona,Kairs,1997,193pp是安娜·艾莱娜·苏亚雷斯从中文直译的。译者曾在北京大学留学(与笔者有过交往),也是李白、苏轼的译者。她撰写了20多页的前言,对《论语》的内容进行分析,并注明了自己注释的出处。应当说,自20世纪下半叶以来,尤其是80年代以来,中西文化交流有了长足的进步。就目前而言,岂止是四书五经等儒家典籍,就连《三字经》WangYinglin,SanzijingElclsicodetrescaracteres∶elumbraldelaeducacinchinatrdynolasdeDanielIbiezGómez,Madrid,Trotta,200138pp都有人翻译出版,就像当年的科沃教士翻译出版了《明心宝鉴》一样。

在诸多转译的文本中,比较重要的有:胡安·贝尔瓜与何塞·贝尔瓜于1954年翻译的《中国经典》,ConfueioyMencio,Loslibroscannicoschinos,traddeJuanyJoséBerruga,Madrid,EditorialIbéricas1954424pp全书424页;同年出版的《关于政治、哲学、道德的中国四书》,Confucio,LoscuatroliibrosdeFilosofia,MoralyPolíticadeChina,traddeJFarrnyMayoral,Barcelona,JoséJanés,1954,313pp全书313页;卡尔多纳·卡斯特罗于1980年翻译出版的译自法文版的《智慧的四书》,Confucio,Loscuatrolibrosdelasabiduría,trdfrancesa,notasyprefdelPSeraphinConvreur,trdindirectaaespdeFranciscoCardonaCastro,Madrid,EditoradelosAmigosdelCírculoBiblió-filo,1980,653pp全书653页;1969年胡安·贝尔瓜又翻译了《古代中国关于哲学、政治、道德的五本伟大的图书:书经、大学、论语、春秋、孟子》Confucio,Mencio,ElChu-KingElTahioElLun-yuElTchung-gungElMengTseuLoscincolibrosdepolítica,moralyfilosofíadelaantiguaChina,trad,notapreliminarynotasdeJuanBVerruga,Madrid,ClsicosVerruga,1969,635pp(按汉语拼音,书名应为:ElChu-King=ElShiJingElTahio=ElDaXueElLun-yu=ElLunYuElTchung-gung=ElShuJingElMengTseu=ElMengZi)(这与我们所说的《五经》不同),同前面列举的译作一样,有序有注,全书635页。这些译著由于是转译,故对翻译标准一般都避而不谈,这是可以理解的。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些书中,有时不同的版本是同一个译者,有时同一个版本又在不同的出版社面世,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另外,与其他欧洲国家相比,西班牙的汉学基础薄弱。因此,不仅是汉语著作多是转译的,就连为数极少有关汉学的专著也是转译的,如1960年出版的《孔夫子与中国人道主义》PierreDo-Dinh,Confucioyelhumanismochino,trdespdeDomingoLagunilladelfrConfuciusetlhumanismechinois,Madri,Aguilar,1960,220pp就是从法文转译过来的。

相对于儒家经典而言,西方人对《易经》的兴趣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据统计,西班牙文的《易经》至少有23个版本,但其中只有一个是从汉语直译的,译者即《诗经》的译者卡麦罗·埃洛杜伊,ElLibrodelosCambios,trddesdeelchino,intrdynotasdeCarmeloElorduy,Madrid,EditoraNacional,1983,313pp其余版本都是从英文、德文、法文或意大利文转译的。在《易经》的诸多译本中,以德国人里查德·魏尔曼(RichardWilhelman)、英国人里特西玛(Rit-sema)和卡尔切(Karcher)的版本影响最大,后者自称其依据的是1715年康熙钦定的版本。他们的版本分别由博赫尔曼IChingEllibrodelasmutacionestrdaldeRichardWilhemaneindirectaaespDJVogelmann,prldeCGJung,Barcelona,Edhasa,1991,355pp与埃迪特·兹里IChingElclsicoorculochinotradingdeRdolfRitsemayStephenKarchertradespdeEdithZilli,revisiónespecializadadeLeonorCalveraBuenosAiresVergara,1995,812pp翻译成了西班牙文,前者355页、后者812页。无论把《易经》作为科学还是作为玄学,西方人对这类神秘的、形而上的抽象思维都有着浓厚的兴趣,这就是《易经》在那里广泛传播的原因之所在。从他们给《易经》题写的书名就可以看出他们对这部书重视的程度:《易经:如何探知变化之天意》IChing∶crnoconsultarelorculodelcambio,tradingdeAlfredDouglas,Barcelona,Bruguera,1980,250pp《易经:中国神谕、变化之书》IChingElOrculochinoEllibrodelasMutacionestrdespdeMiguelJiménezSales,Barcelona,Aura,1986,179pp《如何用易经预卜未来》CmopredecirelfuturoconelIChing,edDeSwamiDewasayantyMximoRocchi,Barcelona,DeVecchi,1988155pp《易经:对命中之变的预言与奉告》IChingPrediccionesyconsejosparatodoslosacontecimientosdelavida,Barcelona,DeVecchi,1994,174pp《易经:成功秘诀之首选》IChingLafrmulanúmerounoparaeléxito,tradindirectaaespdeRamnAlonsoPérez,Barcelona,Apstrofe,1994,286pp《易经:中国的圣经》IChing∶laBibliachina,trdfrDeMichelGalleindirectaaespdeJuanaBignossi,Barcelona,Gedisa,1994,315pp《易经:无所不及》IChingalalcancedetodos,PonzuelodeAlarcn,LibroLatino,1997,175pp《日常生活中的易经:亲情关系、职业生涯与生意场上的64卦之含义》,IChingenlavidacotidianaElsignificadodelos64hexagramasenlasrelacionesafectiros,lavidaprofesionalylosnegocios,Barcelona,RBA,1998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在西班牙,对老子的《道德经》的翻译,比《易经》还多,至少有40个版本,还有29个与“道”相关的著作的译本。在40个《道德经》的译本中,有37个是对原文文本的翻译,有3个是介绍性的著作,只翻译了其中的相关段落。在29个与“道”相关的译作中,有9个是研究道家哲学理念的作品,其余20个是与道家相关的其他哲学家的作品。在《道德经》的40个译本中,有7个是从汉语直译的,而且只有5位译者,因为卡麦罗·埃洛杜伊神父与伊格纳西奥·普雷西亚多各翻译了两个版本。卡麦罗·埃洛杜伊神父(《诗经》《易经》与《墨子》的译者)的译文发表于1961年,题为《道家箴言》,LaoTse,LagnosisdelTaoTeChing,anl,ytrddesdeelchinoCarmeloElorduy,Oa,ImprentadeTeología,1961,225pp到1996年再版时就题为《道德经》了。这个版本是西汉双语对照,前面有曼努埃尔·吉里多撰写的引言,后面有译者对《道德经》的长篇分析(45页)和根据威妥玛-翟里斯体系注音的词汇表。篇幅并不长的前言(5页)分为三部分:“第一位生态主义者”“道”和“德”。前言作者认为,老子既不同于儒家(作者认为应是法家)的战胜自然也不同于佛教的否定自然,他是顺其自然,因此,他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生态主义者;在第二部分,作者认为“道”是万物之本,它揭示了宇宙永恒的法则或理性;在第三部分,作者认为“无为”即是“德”,这是“无政府主义的理想境界”,是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最低干预。此外,前言的作者还对老子与阿那克西曼德(前610—前546或前545)、赫拉克利特(前545—前480)、斯宾诺莎(1632—1677)、黑格尔(1770—1831)等西方哲学家进行了比较。译者的分析文章分为10部分,分别是《老子与孔子》《道》《道的深远影响》《道之德》《天和地》《Aion》希腊语“永恒”的意思。《万物》《圣人》《老子之治》《道家之德》。从上面10个小标题中,我们大致可以领略译者对《道德经》的理解与评价。

胡安·伊格纳西奥·普雷西亚多的译本题为《老子:道之书》,LaoTse,LaoZi:ellibrodelTao,trd,prlynotasdeJuanIgnacioPreciado,edBilingüe,Madrid,Alfaguara,1978,278pp于1978年出版,后来至少又再版过4次(1978、1996、1999、2000),并曾于1979年获西班牙国家翻译奖(即原来的修士路易斯·德·莱昂奖)。

1985年,马德里一位华人在自己的出版社翻译出版了《道德经》,LaoTse,TaoTeKing,trddesdeelchinddeMiguelHsiao,Madrid,MiguelShiao,1985,94pp他就是米格尔·萧(MiguelHsiao,1934—1995)。他的中文名字是萧祭銮,祖籍山东青岛。他是第一批从台湾去西班牙的中国留学生。1956年在马德里大学攻读教育学专业,边打工边求学,于1962年获教育学硕士学位,1965年又获文学博士学位。当时由于他没有西班牙国籍,无法在西班牙政府担任公职,只能经商。他是西班牙华人商界公认的领袖之一。为了促进中西的文化交流,萧先生还开了书店,而且每年都自费参加马德里的书市,直至去世。除了《道德经》之外,他还翻译出版了《孙子兵法》《十二生肖》《中国谚语》等书籍。此外,在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前首相费利佩·冈萨雷斯访华期间,他曾为他们做过汉语翻译。

《论语》的译者安娜·艾莱娜·苏亚雷斯,也翻译过《道德经》,题为《道与德之书》,LaoZi,Ellibrodelcursoydelavirtud,prldeFranoisJulin,trddesdeelchinodeAnne-HélèneSurez,Madrid,Siruela,1998,130pp出版于1998年,全书130页。她的版本与众不同,她没有像其他译者那样,音译道、德、经三个汉字,而是按意思进行翻译,也算作独辟蹊径吧。

最后一个直接译自汉语的《道德经》LaoTzu,TaoTeChing,trddesdeelchino,prefynotasdeOnorioFerrero,Barcelona,Azul,1999,251pp出版于1999年,译者是奥诺里奥·费雷罗,写有较长的前言和注释,对道家的基本思想以及自己的翻译过程进行了阐释,全书251页。

其余西班牙文版《道德经》都是转译的,大多是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的,其中介语言主要是英文。最早的转译本出现在1931年,题为《道的福音:圣贤之书——道德经》,LaoTse,ElevangeliodelTao∶dellibrosagradoTaoTeChing,trdPedroGuirao,Barcelona,Bauz,1931156pp译者是佩德罗·吉拉奥,应是从法文转译的(他从法文转译过一本中国诗选)。第二个译本直到1959年才在马德里出版,LaoTse,TaoTeKing(Ellibrodelrectocamino),trddeCaridadDíazFaesMadrid,Morata,1959,128pp该版本的英文译者是ChuTaKao。是从英文转译的,1975年又在巴塞罗那再版过。其余31个转译的版本,在此难以一一介绍。但有一个版本值得一提,即安东尼奥·梅德拉诺的版本:《老子的道德经:道与永恒》,LaoTse,Tao-Te-KingdeLaoTseElTaoísmoylainmortalidadtrdyestudiodeAntonioMedrano,Madris,AméricaIbérica,1994,255pp该书于1996年再版时,题为《道之光》。LaoZi,LaluzdelTao,trdingdeThomasClearyeindirectaaespdeAlfonsoColodrn,Madrid,Yataí,1996,255pp在这个版本中,有梅德拉诺撰写的长达150多页的论文《道与永恒》。文章的小标题分别是:《何谓道》《道之源》《哲学之道与宗教之道》《老子:中国伟大的智者与法师》《道教与儒教》《无政府的个人主义》《道:最高的神秘》《德:永恒的品行》《伟大的三元》《阴与阳》《神圣的宇宙观》《宇宙的寺庙——花园》《作为生活方式的道教》《真正与完美之人》《善与恶的背后》《自然、自发、朴实》《人类的多面性》《无为》《天人合一》《智者的博爱与魔力》《诗歌与快乐的神秘》《道教幽默的含义》和《危机时代的信息》。

三个介绍性的译本是《老子与道教》RichardWilhmanLaotseyeltaoísmo,trddesdeelaldeAGarciaMolins,Madrid,RevistadeOccidente,1926,136pp《老子的教诲》IakiPreciado,LasenseanzasdeLaoZi,Barcelona,Cairos,1998,167pp和《道之箴言》。LaoZi,PalabrasdelTao,seleeypresentacinfrdeMarcdeSmedt,trdespdeRenéPalaciosMora,Barcelona,EdicionesB,1999,50pp尤其要指出的是第一本,出版于1926年,原作者是德国人里查德·魏尔曼,他是《易经》的译者,西班牙文译者是加西亚·莫林斯。全书的内容分为三部分:《老子及其著作》《老子的学说》和《老子的影响》。

至于对老子与道教的阐释,可谓见仁见智,众说纷纭。从下面的书名即可见一斑:《道教瑜伽:炼丹术与长生》PiChénChao,Yogataoísta∶alquimiaeinmortalidad,trdingdeLuKuanYu(CharlesLuk)eindirectaaespdeJMartínezAragn,Madrid,Altalena,1982,224pp《爱与性之道:中国古老的销魂之路》JolanChang,ElTaodelamorydelsexo∶laantiguaríachinahaciaeléxtasis,prolyepíldeJosephNeedham,trddesdeelingdeLorenzoCortina,Barcelona,Plaza&Janés,1984,25pp《健康之道:中国的长寿艺术》CheeSoo,ElTaodelasahud∶elartechinodelChangMing,trdespdeJordiFibla,Barcelona,Cairos,1986,217pp《性之道:道家性学的经典文本》AAVV,ElTaodelasexualidad∶lostextosclsicosdelasexologíataoísta,introddeAEmbid,trddeTeresaSansMoralesyAlfredoEmbid,Madrid,Mandala,1988,90pp《南华经、道与长寿:心灵与躯体之变》NanHual-Chin,Taoylargavida∶transformacindelamenteyelcuerpo,Madrid,Edad1989,174pp《自我按摩——气:返老还童的道家体系》MantakChia,Autonmasaje-chi∶sistemataoìstaderejuvenecimiento,trddesdeelingdeRaúlAguadoSaiz,Mlaga,Sirio,1990,153pp《炼丹之书与道家医学》BichenZao,TratadodeAlquimiayMedicinataoísta,trdfr,introdynotasdeCatherineDespeux,trdespdeFranciscoFVillaba,Madrid,Miraguano,1990,142pp《爱的道家秘诀:男性养精术》MantakChia,Secretostaoístasdelamor∶cuvtvandolaenergíasexualmasculina,Madrid,Mirach,1991,324pp《返本归源:关于道的思考》HungTzuCheng,Retornoalosorígenes∶reflexionessobreelTao,trdingdeThomasClearyeindirectaaespdeAlfonsoColodrn,Madrid,Edad1993115pp《苏菲主义与道家:哲学基本概念比较研究》ToshikitoIzitsu,SufismoyTaoísmo∶estudiocomparativodeconceptosfilosficosclave,trddeAnne-HélèneSurez,Madrid,Siruela19972vols《日常生活之道:人格充分发展指南》等。Hua-hingNi,ElTaodelavidacotidiana∶unaguíaparaelplenodesarrollopersonal,Bar-celona,Oniro,1998,202pp

众所周知,在提到老子的时候,不能不提到中国古代的另一位大哲学家——庄子。在西班牙,涉及庄子的译作不下10部。诸如《道家的两位大师——老子与庄子》CarmeloElorduy(ed),Dosgrandesmaestrosdeltaoísmo∶LaoTseChiangTzu,Madrid,EditoraNacional,1977,646pp《庄子之路》Chuang-Tzu,PorelcaminodeChuang-Tzu,tradingdeThomasMetroneindirectaaespdeAntonioResines,Madrid,Visor,1978,165pp《道家的神秘主义者》AAVVLosmísticostaoístas,seleccytrdingdeHowardSmitheindirectaaespdeJorgeASnchez,Barcelona,Teorema,1983,155pp《完美虚无之书》LieZi,Ellibrodelaperfectavacuidad,trddesdeelchinointrodynotasdeIňakiPreciado,Barcelona,Cairos,1987《平衡与和谐之书》LiDaoqun,Ellibrodelequilibrioydelaarmonía,tradingdeThmasClearyeindirectaaespdeJavierMartínLalanda,SusanFraseryFernandoGaonaenElPaseante,Númerotriplesobreeltaoísmoyartechino,20~22,Madrid,Siruela(1993)pp20~29《庄子思想》ZhuangZi,Pensamientos,trddesdeelchinodeEnriquePGantneImeldaHwang,enElPaseanteNúmerotriplesobretaoísmoyartechino,20~22,Madrid,Siruela,1993,pp15~19《庄子——庄大师》Chuang-Tzu,ZhuangZi=MaestroZhuang,trddesdeelchinointrynotasdeIakiPreciadoYdoeta,Barcelona,Cairos,1996,477pp《道家的教诲:庄子、列子、老子》EnsetanzastaoístasChiangTse,LieTse,LaoTse,introdtrdynotasdePHDelcius,Barcelona,MRA,1992,117pp《庄子的内部篇章》ZhuangZiLoscapítulosinterioresdeZhaungZi,traddesdeelchinodePilarGonzlezEspaayJean-ClaudePastor-Fenler,Madrid,Trotta,1998,148pp等。其中《道家的两位大师——老子与庄子》的出版者就是《诗经》《易经》《道德经》与《墨子》的译者——卡麦罗·埃洛杜伊神父,全书646页,发表于1977年。所列其余版本有4个译自中文、4个译自英文。其中如《庄子——庄大师》《道家的教诲:庄子、列子、老子》都曾再版过。

对中国诗歌的译介

据伊多娅·阿尔比亚加的统计,中国诗歌在西班牙有34种译本,其中不分朝代的通选本14种、唐诗选本5种、个人选集15种。此外,还有当代诗歌1种。

在14种通选本中,有5种是从中文直译的,其中马德里国家出版社于1984年出版的《中国谣曲集》Romancerochino,trddeCarmeloElorduy,Madrid,EditoraNacional,1984,507pp(即《诗经》)的译者是卡麦罗·埃洛杜伊。该译本共收诗作305首,题目用汉西双语,全书507页,是一个《诗经》的全译本。译者在书名中用了“谣曲”一词,虽不十分贴切,但便于西班牙语的读者理解,并使他们感到亲切。该书曾于1986年获得过西班牙国家翻译奖。

在直接通过汉语介绍中国诗歌的译者中,有一位令人尊敬的女士,曾于1948、1962和1973年出版过三本关于中国诗歌的译著,她就是马尔塞拉·德·胡安(MarceladeJuan)。在西班牙语中,Juan是名字,但在这里却是她父姓(黄)的译音。她的中文名字叫黄玛赛(MaCeHwang)。其父黄履和,是清朝进士,1897年赴马德里任大清帝国驻西班牙全权公使,其母是比利时人。她本人于1913年(8岁)随父亲回国,在北京生活了15年,至1928年离开。当她再度访华时,已是47年以后的1975年。她精通多国语言,曾长期在西班牙外交部任职,并应邀到欧洲各地演讲,介绍古老的中国文化。她的前两个译本都是首先在颇具影响力的《西方杂志》上发表的。1948年出版的是《中国诗歌简集》;1962年出版的《中国诗歌续集》比简集的篇幅增加了一倍,尤其是增加了新中国成立以后的作品;1973年由马德里的阿联萨出版社出版的第三个译本,题为《中国诗歌:公元前22世纪至文化革命》,基本上还是续集的内容,即《诗经》和汉、唐、宋、明、清以及共和国时期的诗歌,但补充了对元朝诗歌的介绍,增加了毛泽东的12首诗作,并附有“文革”期间的5首歌曲。译者在《中国诗歌简集》的序言中不无感慨地说:

……现在看来如此简明的诗篇,在原文中竟是如此复杂,有时不仅令欧洲的汉学家们莫名其妙,即便对中国文人来说,也十分艰难……

对文学翻译的苦衷,这倒是一语中的。在第三个版本的序言中,译者对中西诗歌进行了比较,并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翻译标准:在忠于原文的前提下,尽量顾及一点韵味和节奏。马尔塞拉·德·胡安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译者,其译作无疑是传播最广、影响最大的西班牙文版的中国诗歌。

1983年在巴塞罗那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代诗选》Antiguascancioneschinas,selecytrddesdeelchinodeMaríaCristiaDavieBarce-lona,Teorema,1983,187pp和1997年在马德里出版的《超现实主义与佛教禅宗·融合与区别·中、日、朝禅宗诗歌选评与比较研究》JuanWBahk,SurrealismoyBudismoZenConvergenciasydiferenciasEstudiodeliteraturacomparadayantologíadepoesíaZendeChina,CoreayJapntraddesdeelchino,coreanoyjaponésdeBahk,Madrid,Verbum,1997,238pp里面的中国诗歌也是从汉语直译的。《中国古代诗选》实际上是《诗经》的一部分,全书183页,译者是玛利亚·克里斯蒂娜·达维耶;《超现实主义与佛教禅宗》全书238页,译者是胡安·W贝克,书中选译了唐朝几位诗人与禅宗相关的诗歌,其中以寒山的为最多(30首)。这位译者后来又出版了《中国禅宗诗歌选评》的单行本。

在转译的版本中,有如下几个引人注目:

《中国诗选》Antologíadelapoesíachina,selec,tradyprldeJuanRuizdeLarios,BarcelonaTartesos,sf:译者是胡安·鲁易斯·德·拉里奥斯。我们对这个在巴塞罗那发行的版本知之甚少,译者在序言中只是承认自己对中文一无所知,连译自何种文字、哪个版本都没有做具体的说明。

《中国诗人选集(14—20世纪):附文、史、哲注释》Antologíadelospoetaschinos(siglosXIValXX):connotasliterarias,filosficasehistricas,trddesdeelfrDeCImbault-HuarteindirectaalespdePGuirao,Madrid,EdicionesEstudio,sf69pp:译者是佩德罗·吉拉奥(也是《道德经》的译者),是从法文版转译来的。(法译者)虽标明选译的时间范围在公元4—20世纪,但只选译了6位诗人,全书不过69页,法译者在长达21页的序言中,对中国古典诗歌及其翻译难度做了介绍,并强调自己在翻译过程中更注意“神似”;西文译者也写了3页的序言。书虽不长,却也不失为严肃认真的译作。该书作为研究类著作,在马德里出版。

从法文转译的还有《中国诗歌》,Poesíachina,trddeJSnchezTrabaln,Barcelona,Adiaxs,1982,118pp译者是桑切斯·塔巴龙,1982年在巴塞罗那出版,全书118页。

《玉笛》Laflautadejede,trddeErnestinadedeChampourcin,prefdeJJDomenchina,México,Centauro,sf,212pp是在墨西哥城肯陶洛斯出版社出版的一部中国诗选,从法文本转译,译者是西班牙流亡女诗人艾尔内斯蒂娜·德·昌布尔辛(1905—1999)。它的装帧很有特点,暗红色边饰,黑色插图。全书212页,有多门奇纳撰写的前言。

墨西哥著名诗人、文学家、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克塔维奥·帕斯(OctavioPaz,1914—1998)也是中国诗歌的译者。他于1993年在西班牙《漫步者》杂志“道教与中国艺术”专号(20~22期合刊)上发表了他转译的韩愈、王维、李白、杜甫、苏轼等人的诗作。这些译诗曾收入他的《翻译与消遣》一书,并出版过单行本。

《中国诗人:透过双重迷雾的风景》:PoetaschinosPaisajesatravésdeunadobleniebla,trddesdeelfrDelvaroYunque,Barcelona,Azul,2000,125pp译者是阿尔瓦罗·永克,也是从法文转译的。第一版是于1966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发行的,2000年在巴塞罗那的“蓝色”(Azul)出版社再版。

不仅在阿根廷,在利马也出版过中国诗选:《东风:毛泽东与中国诗歌》。VientodelEsteMaoylapoesíachina,trdyprldeAFernndezArce,Trujillo(Perú),DiegoENatal1972,33pp这是1972年在秘鲁的海滨重镇特鲁希略出版的,译者是诗人、记者费尔南德斯·阿尔塞(AFernndezAice)。全书只有33页,收录了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陆游、毛泽东和郭沫若的诗作。从序言可以看出,由于职业的原因,译者来过中国,并对中国历史有较深入的了解。书虽小,却不失为严肃认真之作。

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唐朝诗歌无疑占有最显赫的地位,因而在国外也有最广泛的传播。在西班牙文唐诗选集的译者中,首先应该介绍的是一对中国、西班牙的夫妻组合:保莉娜·黄与卡洛斯·德尔·萨斯-奥罗斯科。他们在西班牙的中国文学翻译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他们翻译的《唐朝诗人》PoetasdelaDinastíaTang,selecdeHengTang,TuiShi,trddesdeelchinoin-trodynotasdePaulineHuangyCarlosdelSaz-Orozco,Barcelona,Pl&z&&Janés,1983是在我国广泛流传的清代孙洙(号蘅塘退士)编选的《唐诗三百首》。该书于1983年在巴塞罗那出版。译者在序言中不仅说明了自己是直接从中文版本翻译的,而且也说明了自己是如何翻译的,顺带也就对唐诗的内容和形式做了较为详尽的介绍。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译本也更为读者所认同。

在介绍唐诗的译者中,有两位是20世纪80年代移居西班牙的中国学者:陈国坚和陈光孚。前者于1992年在马德里的卡特德拉(Ctedra)出版社出版了《唐诗: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PoemasdeTangEdaddeOrodelapoesíachina,selec,trddesdeelchino,intrynotasdeChenGuojian,Madrid,Ctedra,1992,182pp由他本人编选并作序,全书182页;后者与戈麦斯·希尔合作,于1999年在马德里出版了《唐诗选:第一个黄金时代》,AntologíapoéicadelaDinastíaTangPrimerperíododeoroTrddesdeelchinodeGmezGilyChenGuangFu,Madrid,Edad1999,197pp全书197页。

另外的两个唐诗选本,一个是1996年由哈维尔·亚古埃翻译的《唐朝离别诗10首》,DiezdespedidasdeladinastíaTang,trddedeselchinodeJavierYagüe,sl,LaModerna,1996,14pp全书只有14页;另一本是由莫拉尔编译的《唐诗选》,PoetaschinosdeladinastíaTang,seleeytrddesdeelchinodeCGMaralMadrid,Visar,1997,167pp1997年在马德里的维索尔出版社出版,全书167页。

在个人专集中,介绍的诗人主要有李白、杜甫、王维、苏轼、毛泽东等,其中以李白和毛泽东介绍得最多。

克拉拉·哈内斯与胡安·伊格纳西奥·普雷西亚多合作,翻译出版过王维和杜甫的诗歌。前者是当代颇有名气的女诗人,但不懂汉语;后者不是诗人,但曾在北京语言学院留学。他们的合作倒不失为翻译中国文学的捷径,弥补了西班牙汉学家的不足。他们翻译的王维的诗集题为《辋川的诗篇》,PoemasdelRíoWang,trddesdeelchinoyestudiopreliminardeClaraJanésyJuanlgnacio,Madrid,EdicionesdelOrienteydelMediterrneo,1999,87是一本王维与裴迪的唱和之作(各20首)。克拉拉在序言中对王维以及唐诗韵律做了简要的介绍。他们合作翻译出版的另一本书是杜甫的诗作《燕子斜飞》,Elvuelooblicuodelasgolondrinas,trddesdeelchinoyestudiopreliminardeClaraJanésyJuanlgnacio,Madrid,EdicionesdelOrienteydelMediterrneo,2001,155共50余首,序言中有对诗人生平与创作的介绍,所选作品基本涵盖了杜甫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他们的译本装帧雅丽,古色古香,都是双语,而且是手写体中文,并配有国画插图,很受西班牙读者的欢迎。当然,也有美中不足之处,如在杜甫诗选中,就把《阁夜》的译文配上了《登高》的原文,并因而导致了此后的译文与原文的错位。

另一位中国古典诗词的译者是安娜·艾莱娜·苏亚雷斯,她也是《论语》与《道德经》的译者。1988年,她翻译出版了《李白诗50首》,CincuentapoemasdeLiPo,traddesdeelchinoynotasdeAnne-HélèneSurez,Madrid,Hiparin,1988书中对这位闻名遐迩的诗人做了介绍。1992年她翻译出版了《赤壁怀古及其他诗篇》,RecordandoelpasadoenelAcantiladoRojoyotrospoemas,tradDesdeelchinopresentacinynotasdeA-HSurez,Madrid,992全书114页,选译了苏轼的诗作百余首,书中配有中国古代名画、苏轼的书法以及原北京大学留学生办公室徐德福先生书写的原文诗词作插图。2000年她又翻译出版了《王维绝句99首及诗人的交际圈》,99cuartetosdeWangWeiysucírculoedicinytraddesdeelchinodeA-HSurez,Valencia,Pretextos,2000全书293页。

对其余的译者,我们就不再一一介绍了,但有一点是值得我们注意的,那就是国外对毛泽东的诗词非常感兴趣。除了前面提过的马尔塞拉·德·胡安在她的第三本中国诗歌翻译中选取了12首毛主席诗词之外,在20世纪末至少还有5个不同的译本。

1968年,杰罗米·陈在巴塞罗那出版了《毛泽东诗词37首》,37poemasdeMaoTse-tung,trdindirectamentedesdeeling(deIMolasyLOrtega)deJeromeChen,Barcelona,Oikos-Tau,1968是从英文转译的。这个版本后来(1987)又收入两卷本的《毛泽东与中国革命》。MaoylarevolucinchinaSeguidodetreintaysietepoemasdeMaoTse-tung,trdindirectamentedesdeeling(deIMolasyLOrtega)deJeromeChen,Barcelona,Orbis,1987,2vols

1974年,马德里的维索尔出版社出版了周臣福(ChouCbenFu的译音)翻译的《毛泽东诗词》。遗憾的是我们对译者一无所知,他收录了毛主席的词作与律诗18首,引人注意的是在这本50页的小册子中,75条注释就占了17页。

1975年,何塞·帕拉欧从意大利文翻译出版了中西文对照的《毛泽东》。MaoTsé-TungtrditdeAlbertoMoraviayGirolamoMancusoeindirectaaespdeJJoséPalao,MadridJúcar,1975,187pp意大利文译者是阿尔贝托·莫拉维亚和吉罗拉莫·曼古索。其中后者是汉学家,他们直接翻译了中文版的《毛主席诗词》的前言、注释和说明。在38页的引言中,译者就用了14页的篇幅谈自己在翻译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何塞·帕拉欧在从意大利文翻译成西班牙文的过程中,得到了中国驻马德里大使馆文化处的大力帮助,因此书中配有丰富的图片资料。同一年,曼努埃尔·塞阿布拉与华金·奥尔塔合作也翻译出版了毛泽东的《诗词》。MaoTsé-Tung,Poemas,trddesdeelchino,prlynotasdeManuelReabrayJoaquínHorta,Barcelona,Aym,1975

另一本十分精致的毛泽东诗词是为了纪念他的逝世,在西班牙的海滨城市马拉加出版的,Torremolinos-Mlaga1977是诗歌与思想杂志《海岸》(Litoral)三个月的合刊(64、65、66)。在紫红色的封面正中有三个楷书大字“毛泽东”下面的西文是“纪念这位诗人、哲学家、游击战士和革命者”。书的封里写着:“献给诗人毛泽东,他是长征中的游击战士、哲学家,他是使其人民生活发生根本变化之革命的核心,是20世纪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本书表现的是一组诗人如何透过诗歌世界的多棱镜来看待整个这一文化和历史现象的。这次参与合作的有何塞·玛利亚·阿马多、洛伦索·萨瓦尔和安赫尔·卡法雷纳。”这本书的内容很丰富,除了毛泽东的34首诗词之外,还有《前言》(JoséMaríaAmado)、对中国诗歌的评述(LorenzoSaval)和对毛泽东诗词的介绍(JorgeEnriqueAdoum);有毛泽东于1965年写给《诗刊》和《人民日报》的一封信,有他对自己诗词的解释与说明。此外,还有西班牙著名诗人拉菲尔·阿尔贝蒂及夫人在访华后创作的诗歌与散文《中国在微笑》RafaelAlbeniyMaríaTeresaLen∶SonríeChina,1958,BuenosAires、长篇报道《马尔罗眼中的毛泽东》MaovistoporMalraux,西文译稿系由马尔罗的好友菲娜·卡尔德隆提供的。马尔罗是法国著名作家、戴高乐执政时期的文化部长。以及何塞·玛利亚·阿马多撰写的长篇文章《终点》等。此外,书中还配有多幅照片与插图。

在介绍中国诗歌的译作中,不能不提到一本国际诗歌杂志《对等》(Equivalencias),因为在1995年它出了一期西、英、汉三种语言对照的中国当代诗歌专刊,并于同年组织了以西班牙当代著名诗人何塞·耶罗(JoséHierro,1922—2002)为首的访华团,在中国对外友协参加了为该书举行的发行仪式,十分难能可贵。该杂志为16开本,256页,书中收录了从苏金伞、蔡其矫、郑敏、李瑛、牛汉、公刘、邵燕祥至舒婷、芒克、李小雨、欧阳江河、西川、翟永明等20位诗人的作品,并配有齐白石、娄正钢的绘画作为插图。如此集中地介绍中国当代诗歌,是前所未有的。

对中国小说的译介

西班牙对我国叙事文学的翻译介绍,起步也是比较晚的,这当然与那里的汉学不发达有关。就古典文学名著而言,《三国演义》至今尚无译本,《水浒传》虽有外文出版社的译本,西文译为Alaorilladelagua,译者是MirkoLuerJénieaMcLauchlan,北京外文出版社1992年版。但在西班牙几乎没有发行;在西班牙影响较大的是《红楼梦》SueoenelPabellnRojo,格拉纳达大学出版社,1988。《西游记》Viajealoeste(lasaventurasdelReyMono),trradDesdeelchinodeImeldaHwangyEnfiquePGatnMadridSimela1993和《儒林外史》。Losmandarines∶historiadelbosqucedelosletradosPresentacin,traddesdeelchinoynotasdeLaureanoRamírez,Bareelona,SeixBarral,1991

《红楼梦》在西班牙的翻译出版是中西合作的产物。1986年,北京外文出版社为了开拓市场、打开销路,决定与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合作出版西文版《红楼梦》:北京外文出版社提供西文译稿和序言(李希凡撰稿),格拉纳达大学负责出版发行,并向外文局提供两个进修西班牙语的奖学金名额。格拉纳达大学出版社看到译稿后,觉得未达到出版水平。原因有二:一是这部译稿并非直接译自汉语,而是一位秘鲁人依据杨宪益先生的英文版本转译的;二是译文质量没达到出版水平。他们认为,这部译稿只有经过中国的西班牙文学者逐字逐句地校订才能出版。于是,格拉纳达大学秘书长卡萨诺瓦先生找到中国驻西班牙使馆文化处的张治亚参赞,请他推荐一位适当的人选来做此事。此前,张先生曾任中国驻阿根廷文化参赞,因而知道笔者曾翻译过阿根廷史诗《马丁·菲耶罗》,于是便向卡萨诺瓦先生推荐。笔者深知自己无法单独胜任此事,第一次与格拉纳达大学秘书长见面,便提出要与一位高水平的西班牙朋友(最好是诗人)共同修订这部译稿。我们先后两次用了三年半的时间,对照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82年出版的、以庚辰本为底本,由时任红学会会长的冯其庸先生校勘、注释的《红楼梦》进行逐字逐句的修订,对书中的章回目录、诗词曲赋、楹联扁额统统进行了重译。外文出版社的代表看到这种情况,觉得已不能再署原译者的名字,就临时决定署了个“TUXI”(西语图书之意)的名字。

西文版《红楼梦》第一卷(前四十回)于1988年9月28日在格拉纳达大学问世。以杨宪益先生为首的外文局代表团一行四人和张治亚参赞应邀参加了首发式。卡萨诺瓦先生在为本书撰写的简短的前言中说:

阅读曹雪芹的巨著《红楼梦》使我们无法平静。它向我们提供了无比丰富的情节,从而使我们对中国文化和智慧的无限崇敬更加牢固……对格拉纳达大学来说,此书的出版意味着极大的光荣和优越感,因为我们首先把这智慧和美好的极其丰富的遗产译成了西班牙文……

《红楼梦》第一卷的出版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西班牙全国性刊物ABC杂志在1989年第二期的“书评家推荐书目”中就有两位评论家同时推荐了《红楼梦》(共有14位评家参加推荐),紧接着下一期上又发表了华金·马尔科评介该书的文章。《读书》《吉梅拉》等文学刊物也先后发表了推荐文章。格拉纳达地区的电台和西班牙电视二台还不止一次地播发有关《红楼梦》的专访。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1989年5月3日的《理想》日报(格拉纳达地区最重要的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对格拉纳达大学出版社社长曼努埃尔·巴里奥斯先生的访谈录,巴里奥斯先生说:

这部中国小说的译本在全国各地所赢得的反响促使我们大学出版社要改变自己的方针,我们要与那丑陋的、令人反感的图书决裂,这是以往格拉纳达大学出版社给人留下的印象。

《红楼梦》首卷的第一版2500册统统被一家发行公司买走,并在一个多月内售完。第二卷(第四十一至八十回)于1989年9月出版。第三卷(后四十回)的出版却一波三折,直至2005年才问世。

1991年,巴塞罗那的塞伊斯·巴拉尔出版社出版了《儒林外史》(书名在“儒林外史”之前加上了“清代官员”,令人费解),拉乌雷亚诺·拉米雷斯翻译并注释,他因此于1992年获得了西班牙国家翻译奖。1993年,马德里的西鲁埃拉出版社又出版了《西游记》,译者是伊梅尔达·黄和恩里克·P加童,这在中西文学交流史上又是一件大事。

在西班牙翻译出版的中长篇小说还有巴金的《家》BaJin,LafamiliaKao,traddesdeelchinodeTFisac,Madrid,SM,1985215pp、钱钟书的《围城》QianZhongshu,lafortalezaasediada,traddesdeelchinodeTFisac,Barcelona,Anagrama,1992,440pp、铁凝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TieNing,Lablusarojasinbotones,traddesdeelchinodeTasianaFisac,Madrid,SM,1985,1989,157pp、古华的《芙蓉镇》GuHua,Hibisco,Barcelona,Caralt,1989,268pp、张洁的《方舟》ZhangJie,Galera,traddesdeelchinoIAlonso,Tafalla,TxalapartaSL,1995,146pp、胡奇的《五彩路》HuQi,Lacarreteraresplandeciente,Beijing,EditorialenLenguasExtranjeras1981142pp、旅英小说家虹影的《背叛之夏》HongYing,Elveranodelatraicin,tradDesdeelchinoLolaDíazPastorBarcelona,Plaza&Janés,1998193pp等。还有两部具有广泛影响的传记译成了西班牙文,一部是末代皇帝溥仪的《我的前半生》,PuYi,YofuielúltimoemperadordeChina,traddesdeelalemndeJesúsRuíz,Barcelona,CirculodeLectores,1988,508pp另一部是冰心的《我的自传》XieBingxin,Autobiografíadeunamuchachachina,prlogodeMarceladeJuan,introdytradingdeTsuiChi,Madrid,Mayfre1949,279pp(西文题为《一位中国姑娘的自传》)。

实事求是地说,西班牙对我国长篇小说的翻译介绍还处在零星、分散的起步阶段,至今还没有一套系统的丛书问世,人们对我国文学的认识还只是一知半解。就现当代作家而言,西班牙知识界了解得最多的是鲁迅。鲁迅的中短篇小说如《呐喊》《狂人日记》LuXun,Diariodeunloco,Barcelona,Tusquets,1971,78pp和《阿Q正传》LuXun,LaveríticahistoriadeAQ,traddeErnestoPosse,intrHoracioVzquezRial,Madrid,CompafíaEuropeadeComunicaeineInformaein,1991,23pp等都译成了西班牙文。

在译成西班牙语的中国文学作品中,以短篇小说为最多。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46个版本,其中:6部是北京外文出版社翻译出版的(一部与西班牙Miraguano出版社联合发行),一部是在阿根廷出版、两部在墨西哥出版、其余37部都是在西班牙出版的。这46部作品大体又可分为三类,其中:20部是直接从汉语翻译的,13部是从其他语言转译的,另外13部不清楚是直译还是转译,当然也就不知道译自何种语言。从时间上讲,1980—2000年这20年间译介的最多(31部)。

在直接从中文的译介中,最令人注目的是前面提到的马尔塞拉·德·胡安(黄玛赛)和北京外文出版社翻译的作品。前者翻译了三部短篇小说选,都是在西班牙的埃斯帕萨-卡尔佩出版社出版的:《古镜记及其他中国故事》Elespejoantiguoyotroscuentoschinos,selecc,ytraddesdeelchinoyprlDeMdeJuan,ilustracionesdeMaríaJesúsFernndezCastao,Madrid,Espasa-Calpe,1988,158pp《中国古代传统小说集》Cuentoschinosdetradicinantigua,traddesdeelchinodeMdeJuan,Madrid,Espasa-Calpe和《东方幽默小说集》。Cuentoshumoríticosorientales,traddesdeelchinodeMdeJuan,Madrid,Espasa-Calpe应当指出的是,马尔塞拉·德·胡安早在1947年就曾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埃斯帕萨-卡尔佩出版社出版过后两部小说中的作品,题为《中国短篇小说选》,并由我国著名法国文学学者罗大冈作序。

在北京外文出版社翻译出版的西文作品中,第一部是《东郭先生》,这是根据明朝马中锡的《中山狼传》改编的,图文并茂,是一篇很好的少儿读物。1979年出版了时任中国作协主席的茅盾先生的《春蚕及其他短篇小说集》,包括13个短篇小说,译者是路易斯·恩里克·德拉诺。MaoDun,Gusanodesedadeprimaverayotroscuentos,trdLuisEnriqueDélanoEdicionesenLenguasExtranjeras,Beijing,1979,286pp1980年又出版了根据《柳毅传》等唐朝传奇改编的《龙女·唐代传奇》。LahijadelreydragnCuentosdeladinastíaTang,Beijing,EdicionesenLenguasExtranjeras,1980110pp在该书的前言中,对唐朝传奇进行了分类介绍,并配有明清版的插图。遗憾的是,如同外文局的许多译作一样,没有关于译者的具体资料。在1984和1989年,北京外文出版社先后出版了两部《优秀短篇小说选》,第一部选录的是1919—1949年间鲁迅等作家的17部短篇小说作品;第二部选的是1949—1983年间峻青等作家的14部短篇小说,Cuentosejemplares(1919—1949)yCuentosejemplares(1949—1983)Beijing,EdiclonesenLenguasExtranjeras,1984y1989这些作品均选自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的获奖小说集。在这两部选集中,每篇入选作品的前面,都有作者简介,最后有译者的姓名。1992年,北京外文出版社与西班牙米拉瓜诺出版社合作出版了《中国古代神话故事》。RelatosmitolgicosdelaantiguaChina,recopPorChuBinjie,ilustracionesdeYangYongqingEdicionesenLenguasExtranjerasencolaboracinconMiraguano,Beijing,Madrid,1992,173pp

除上述的译本外,还有10部直接译自汉语的短篇小说集值得一提。

1968年卡门·S布朗奇在巴塞罗那翻译出版了《中国短篇小说选》。Cuentoschinos,seleccytradDesdeelchinodeCarmenSBlanch,Barcelona,AfhaSA1968160pp全书选录28篇故事,主要作者有王度、蒲松龄、牛僧儒等,主要选自《玄怪录》《今古奇观》《京本通俗小说》《聊斋志异》等作品。

1973年墨西哥学院的李阔(LeeKuo的译音)等翻译出版了老舍的《柳家大院及其他故事集》。LaoShe,LacasadelosLiuyotroscuentos,traddesdeelchiinoLeeKuo,México,ElColegiodeMrxico,1973,125pp这是一个关于老舍作品研讨会的产物。

1978年,胡安·伊格纳西奥·普雷西亚多和米格尔·萧在马德里翻译出版了《鲁迅作品选》。LuXun,Obraz,traddesdeelchinoJuanIgnacioPreciadoyMiguelShiao,Madrid,Alfaguara,1978这是一部鲁迅短篇小说集,主要选译了鲁迅于1918—1922年写作的小说《呐喊》等14篇。

1985年劳拉·罗维塔与马德里国立自治大学的拉乌雷亚诺·拉米雷斯教授合作,在马德里翻译出版了《聊斋的故事》。PuSongling,CuentosdeLiaoZhai,introdnotasytraddesdeelchinodeLauraRovettayLaureanoRamírez,Madrid,Alianza,1985,408pp书中有1866年版的《聊斋志异》的原版插图。

1986和1987年,马德里的阿纳亚出版社先后出版了《千年中国短篇小说选》上下卷。CuentosdelaChinamilenariaIyCuentosdelaChinamilenariaII,traddesdeelchinoeintrdeEnriquePGatneImeldaHwang,Madrid,Anaya,1986y1987译者是伊梅尔达·黄和恩里克·P加童,即《西游记》的译者。这是比较全面、系统地向青少年介绍中国短篇小说的读物,书中有长篇的序言和丰富的插图,附有汉语题目,并对中国不同朝代的短篇小说进行了分门别类的介绍。

1989年,玛利亚·多洛雷斯·佛尔奇翻译了当代女作家张辛欣与一位记者合作的“一百个普通中国人的自叙”《北京人》。ZhangXinxinySangYe,ElhombredePekín,traddesdeelchinodeMaríaDoloresFolch,Sabadell,AUSA,1989,284pp1990年,巴塞罗那的一家出版社出版了北京外文出版社翻译的茹志鹃等8人的选集《八位中国女作家》。RuZhijuan,OchoescritorasChina,Barcelona,Icaria,1990,412pp从前言中,我们知道,这是由我国西班牙语学者翻译、拉丁美洲“专家”修订的,因为“其中有些词句会使西班牙读者感到陌生”。

据《中国文学翻译在西班牙》一书的作者阿尔比亚加统计,转译的短篇小说有7部译自英文、3部译自法文、1部译自这两种语言,还有两部译自德文。在此难以一一叙述,只介绍其中有代表性的几部。

1982年,安东尼奥-普罗梅特奥·莫亚从英文翻译了《中国幻想短篇小说》,LoscuentosfantsticosdeChina,trdingdeMossRobertseindirectaaespaoldeAntonio-PrometeoMoya,Barcelona,Crítica,1982,316pp这本集子包括近百个不同类型的中国古典短篇小说。这本书的英文译者是纽约大学远东研究室主任、汉语教授莫斯·罗伯特博士。1983年出版的《中国十七世纪经典短篇爱情小说选》包括《怒沉百宝箱》等6个故事,英文译者是埃斯特·莎米·吉尔(EsternShameGirl),西文译者却是无名氏。CuentosamorososchinosclsicosdelsigloXⅦ,seleeytradannimo,Barcelona,Teorema,19831985年马德里米拉瓜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短篇小说选》是由辅仁大学教授霍奇森(Hodgsen)编选并译成英文的,西文译者同样是无名氏。Cuentoschinos,selecytradIngdeAlfredJHodgseneindirectaaespannimo,Madrid,Miraguano,1985全书包括6篇世界起源的故事、6篇动物故事、10篇鬼怪故事、4篇魔幻故事、10篇精灵故事、5篇人的故事和6篇爱情故事。霍奇森教授在前言中对中国的文化背景以及小说的传统题材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1986年,马里奥·梅里诺从英文转译了《猴王与白骨精》,这显然是根据《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改编的。WuCheng-en,Elreydelosmonosylabrujadelesqueleto,adaptWangSing-pei,trddeMarioMerlino,Madrid,Altea,1986,120pp2000年,波利·德拉诺和路易斯·恩里克·德拉诺从英文和法文转译了《中国十大短篇小说》,其中包括鲁迅、茅盾、老舍、郁达夫等20世纪的小说名家。Diezgrandescuentoschinos,selecytrddesdeelfraYelingdePoliDélanoyLuisEnriqueDélano,Barcelona,AndrésBello,200

在13部不知译自何种语言的版本中,出版于20个世纪40年代的两本、50年代的两本、70年代的1本,剩下的8本都是80和90年代出版的。其中比较重要的有:1941年在巴塞罗那出版的《中国仙女的故事》Cuentosdehadaschinos,trddeEMachoQuevedo,ilustracionesdeEBouquet,Barcelona,molino,1941,115pp(于1955和1958年再版),译者是马丘·克维多。同一年,在巴塞罗那还出版了选自《聊斋》的《奇异的故事》。PuSongling,Cuentosextraos,adaptespdeRafaeldeRojasyRamn,Barcelona,Atlntida,1941,39pp1958年,同样在巴塞罗那出版了《中国短篇小说》Cuentoschinos,Barcelona,Araluce,1958,77和《中国十佳短篇小说》Losdiezmejorescuentoschinos,Barcelona,SucesordeEMeseguerEditor,1958,80pp两本译作,它们都没有译者也没有前言。1973年出版了《古代中国的爱情与传说》。LeyendasyamoresdelaantiguaChina,Barcelona,Petronio,1973,185pp1984和1985年,巴塞罗那的奥贝利斯科出版社先后出版了《中国魔幻故事集》Cuentosmgicoschinos,trddeGloriaPeradejordi,Barcelona,Obeliseo,1984,1987,155pp和《中国幽灵故事集》。Cuentoschinosdefantasmas,prldeMQuintoytraddeAmaliaPeradejordi,Barcelona,Obelisco,1985,1990,123pp1988年在巴塞罗那出版的《古代中国的寓言故事》FbulasyrelatosdelaantiguaChina,Barcelona,Edicominicacin,1988,182pp是由上海作家魏金枝编选的。入选的寓言只有34篇,但1989和1997年在马德里再版时,却扩大到了121篇,可见这本书是很受西班牙读者欢迎的。1990年,在西班牙北部城市莱昂出版了一本《龙的足迹:中国民间故事》,LahuelladeldragnCuentospopulareschinosTrdYadaptdeElenadelAmo,introddeAlbertoMarín,Len,Gaviota,990,285pp这是个十分可喜的现象。1995年,在巴塞罗那出版了《中国佛教的故事与传说》Cuentosyleyendasbudistas(delaChina),Barcelona,MRA,1995,123pp;1997年,马德里出版了北京外国语大学常世儒教授和西班牙拉米罗·卡略合译的《中国经典短篇小说101篇》;101CuentosclsicosdelaChina,introdSebastidnVzquez,reeopytrddeChangShimyRamiroCalle,Madrid,Edaf,1997,219pp1999年,巴塞罗那出版了《唐朝短篇小说》。CuentosdelaDinastíaTang,prl,tradynotasdelaFlorySeoanePérez,Madrid,BibliotecaNueva,1999,149pp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介绍中国文学的译著。

二西班牙文学在中国

众所周知,西班牙语是从民间拉丁语演化来的,不像汉语那样,从象形文字到方块字,从古到今,一脉相承。西班牙文学始于11世纪的诗歌哈尔恰。直至1948年,人们才发现11世纪上半叶混居在阿拉伯人中间的西班牙人创作的抒情短诗(jarcha),这是西班牙最早的文学作品。至于西班牙文学传播到我国,那已是20世纪的事情了。下面,我们就对西班牙文学在我国的翻译与传播做一个鸟瞰式的梳理,重点介绍一下塞万提斯(《堂吉诃德》)在我国的译介过程及其对我国创作界的影响。

与英、法、俄、德等国家的文学相比,西班牙文学在我国的传播开始得较晚,而且数量也较少。原因很简单,解放前,我国根本没有西班牙语教学,懂西班牙语的人很少,能从事文学翻译的人更少,因而即便是零散的翻译介绍,也都是从其他语言转译的。

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外国语学院于1952年开设了西班牙语专业,主要目的是为外交部培养翻译。直至1960年,随着古巴革命的成功,我国的西班牙语教学才比较广泛地开展起来,在北京大学等十余所高校先后开设了西班牙语专业。当时的教学,以语言为主,文学的内容很少,培养出来的人才主要也是为政治斗争服务的。因此,在“文化大革命”以前,对西班牙文学译介的并不多,译介的对象主要是对西方社会持揭露、批判态度的作家或诗人。“文化大革命”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进展,对外国文学的译介、研究呈现了繁荣的景象,但是对西班牙文学的译介仍然无法与其他欧洲大国相比,原因有二:一是翻译人才匮乏;二是拉丁美洲文学的崛起,大部分人力都投入到对拉丁美洲文学的翻译中去了(遗憾的是这已不属于本文论述的范畴,尽管拉丁美洲文学与西班牙文学的载体都是西班牙语)。

要说西班牙语文学在中国的传播,不能不提及中国西班牙、葡萄牙、拉丁美洲文学研究会的成立(1979)。尤其是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该学会对西、葡、拉美文学在我国的译介和研究起了很大的促进与推动作用。本文中引用的部分资料就取材于研究会的第一和第四期会刊,是由许铎和林光先生先后搜集整理的。

《堂吉诃德》在中国的翻译与传播

在中国翻译史上有三次高潮。第一次主要是佛经翻译,第二次是五四运动时期,第三次便是改革开放以后。佛经翻译显然与西班牙文学无关。因此,西班牙文学在中国的翻译与传播是从五四运动以后开始的。

1922年,根本不懂外语的林纾与懂英文的陈家麟合作,翻译了西班牙最伟大的作家塞万提斯的长篇巨著《堂吉诃德》(上部),林纾根据陈家麟口述,译为《魔侠传》。[西]塞万提斯:《魔侠传》,林纾、陈家麟译,上海商务印书馆1922年版,说部丛书第4集第18编。无论如何,这是中国翻译史上的一件大事。

《堂吉诃德》全名为《奇思妙想的绅士堂吉诃德·德·拉曼恰》,作者米格尔·德·塞万提斯·萨维德拉。全书分上下两部:第一部发表于1605年,10年后出版了第二部。德国著名诗人海涅曾经将塞万提斯与莎士比亚、歌德相提并论,称他们是“三头统治”,在叙事、戏剧、抒情这三类文学创作中各领风骚。[德]海涅:《精印本〈堂吉诃德〉引言》,钱钟书译,见张玉书编《海涅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法国作家勒内·基拉尔认为“西方小说没有一个概念不曾在塞万提斯的作品里初露端倪”,[法]勒内·基拉尔:《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罗芃译,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54页。墨西哥当代著名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称“所有的小说都是《堂吉诃德》主题的变奏”。2002年3月7日,全球54个国家的100位著名作家投票评选出百部世界文学名著,《堂吉诃德》以50%的得票率高居榜首,遥遥领先于其他作品。《堂吉诃德》在西方文坛上的地位和影响可见一斑。在《堂吉诃德》上部出版两年后,英国人托马斯·谢尔顿(ThomasShelton)就将其翻译成了英文,这也是《堂吉诃德》的第一个翻译本。从这个意义上说,唐吉诃德先生在我国,已是姗姗来迟了。

《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

《魔侠传》并非成功的译本,它的主要缺欠有五:①没有体现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译文中的堂吉诃德没有任何人文主义或理想主义的精神,仅仅是一个“书迷心窍”、疯疯癫癫的书呆子而已。②虽然主要情节未见遗漏,但是,塞万提斯的文采却被大打折扣,丝毫看不出作者的匠心独具。尤其是将原著中的“序言”全部删去未译,更是一大失误,因为这历来是塞万提斯学者们仔细研读的重点——它集中地表达了作者的创作意图以及他对当时西班牙文学创作的意见。③将小说改为只有一个叙事者,即全知全能的作者,这不仅大大损害了原著的艺术魅力,而且原著中所体现出的现代精神和特征也荡然无存。④将原文中与西班牙历史文化传统互文的语句全都略去不译。《堂吉诃德》最突出的语言风格之一体现在桑丘身上,他妙语连珠、诙谐幽默,张口就是西班牙谚语,而《魔侠传》将贯穿全书始终的主仆二人之间饶有趣味的对话全都译为叙述口吻,周作人:《魔侠传》,钟叔河编《周作人文选》卷一,广州出版社1995年版第340页。让人很难体味小说“双声复调”的风格。⑤除了删减之外,林纾也随意增加语句,直接进入译文中说三道四。如第一部第三十一章中(《魔侠传》第四段第四章)讲述男孩儿安德列斯再次遇见堂吉诃德,责怪他上次的多管闲事,因而使自己遭受了主人更加凶狠的毒打,而且连工钱都被扣下了,可是他诅咒堂吉诃德说,“上帝要叫您和天下所有的游侠骑士都不得好死”。而林纾在此窜改为“似此等侠客,在法宜骈首而诛,不留一人,以害社会”,并在括号之内加上自己的评论“(吾于党人亦然。)”,完全置原文于不顾。周作人因此愤慨道:“这种译文,这种批注,我真觉得可惊,此外再也没有什么可说了。”

还需要指出的是,《魔侠传》是林纾在去世前一年出版的作品。后期林译小说,被钱钟书先生称为“老笔颓唐”,而且“态度显得随便”,甚至有些“漠不关心”,译作中再难见到序、跋、题诗、按语、评注等等,也很少表达自己对所译作品的见解,与前期那个“精神饱满而又集中、兴高采烈、随时随地准备表演一下他的写作技巧”、充满自信的林纾判若两人。

尽管《魔侠传》的译文说不上成功,但基本上还是译出了原著上部的故事情节,而且文字依旧简洁洗练,往往几个字就能传神地表达出原文的意思,更何况毕竟是林纾和陈家麟率先将这部伟大的小说带到了中国读者面前。因此,商务印书馆于1930年5月和1933年12月又再版了两次。

值得一提的是,《魔侠传》出版之后,在我国竟然掀起了一个翻译《堂吉诃德》的小高潮:最早的是1930年5月贺玉波根据一个节译本的重述本,之后又有蒋瑞青(1933年3月)、温志达(1937)以及傅东华(1939年4月)的译本,新中国成立前最后一个版本是1948年范泉的改写本。当然,这些译本无一不是转译的,而且全都经过删节。此外,戴望舒先生曾经从西班牙原文翻译过《堂吉诃德》,可惜译稿在战火中丢失,令人惋惜。不然以戴望舒的文笔和外语功底,他的译本是非常值得期待的。尽管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欠,这些译本毕竟为《堂吉诃德》的普及做出了贡献,此时不仅各式各样的世界文学的文丛、少年文库之类要收入《堂吉诃德》中译本,而且本土的外国文学史也给予它以很高的评价。茅盾还在《世界文学名著讲话》(1936年6月初版)中全面详细地介绍了塞万提斯的生平事迹。

在中国,最早热情推崇《堂吉诃德》的是周作人。他大力宣扬《堂吉诃德》在西方文学史中不可撼动的地位,并首先对堂吉诃德这一形象做出了正面积极的评价。他在1918年出版的北大课堂讲稿——《欧洲文学史》中这样论述塞万提斯与《堂吉诃德》:

MigueldeCervantesSaavedra(1547—1616)作小说DonQuixote,为世界名作之一。论者谓其书能使幼者笑,使壮者思,使老者哭,外滑稽而内严肃也。Cervantes本名家子,二十四从军与土耳其战,负伤断其左腕。自Messina航海归,为海盗所获,拘赴Algiers,服役五年脱归。贫无以自存,复为兵者三年。后遂致力于文学,作戏曲小说多种,声名甚盛,而贫困如故,以至没世。所著小说Galatea及NovelasEjemplares等,皆有名,尤以DonQuixote为最。DonQuixote本穷士,读武士故事,慕游侠之风,终至迷惘,决意仿行之。乃跨羸马,被甲持盾,率从卒Sancho,巡历乡村,报人间不平事。斩风磨之妖,救村女之厄,无往而不失败。而DonQuixote不悟,以至于死,其事实甚多滑稽之趣。是时武士小说大行于世,而纰缪不可究诘,后至由政府示禁始已。Cervantes故以此书为刺,即示人以旧思想之难行于新时代也,唯其成果之大,乃出意外,凡一时之讽刺,至今或失色泽,而人生永久之问题,并寄于此,故其书亦永久如新,不以时地变其价值。书中所记,以平庸实在之背景,演勇壮虚幻之行事,不啻示空想与实生活之抵触,亦即人间向上精进之心,与现实俗世之冲突也。DonQuixote后时而失败,其行事可笑。然古之英雄,先时而失败者,其精神固皆DonQuixote也,此可深长思者也。

寥寥数百字便使一个理想主义的、悲剧式的英雄跃然纸上。周作人的《欧洲文学史》到1926年8月时已是第七版重印,足见其影响之大。郑振铎的《文学大纲》(1925)中呼应了周作人的观点,继续弘扬堂吉诃德的高尚精神,突出《堂吉诃德》的悲剧意识和伟大性。

1925年,周作人在另一篇文章《魔侠传》中再次强调了堂吉诃德的理想主义精神,并提醒人们不要因译本的不如人意而错过这部伟大的世界名暮。周作人:《魔侠传》,1925年1月《小说月报·自己的园地》。同一年,还发生了周作人与陈源关于《堂吉诃德》的论争。见陈源于1925年11月7日在《现代评论》第二卷第四十八期发表的《闲话》(署名西滢)和周作人于1925年12月发表在《语丝·自己的园地》的文章《塞文狄斯》。鲁迅先生也参与了关于塞万提斯与《堂吉诃德》的论战,见鲁迅《华盖集续编·无花的蔷薇之三》等文章。而且后来曾被李初梨等人称为“堂鲁迅”。李初梨:《请看我们中国的DonQuixote的乱舞——答鲁迅〈“醉眼”中的朦胧〉》,载《文化批判》1928年4月号。经过“革命文学”论战中这番围绕《堂吉诃德》的交锋,这个人物才在中国知识界有了真正与其经典性相称的知名度,成为大家挂在嘴边、用诸笔端的典型(无论是把他看成一个滑稽可笑的人物还是可歌可泣的英雄)。鲁迅自己就写过《中华民国的新“堂·吉诃德”们》,并和瞿秋白合作发表《真假堂吉诃德》,揭穿那些假堂吉诃德的虚伪面具,他们假凭堂吉诃德的精神与理想,却只会愚弄和利用堂吉诃德式的老实与执着。瞿秋白还作过《吉诃德的时代》(1931),讽刺中国的思想文化界只是一个小团体,与大众隔膜,所以广大的读者其实仍被旧、俗文艺占据,于是瞿秋白呼唤中国塞万提斯的出现。

到了20世纪30—40年代,国难当头,民族危亡,堂吉诃德又被赋予民族主义的色彩。唐韬1938年作《吉诃德颂》,将堂吉诃德的特质定义为“勇往直前,不屈不挠”,他呼唤能无私无畏地为大众与民族去冒险的战士。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先生甚至认为堂吉诃德是那个时代精神的代表。从那时起,《堂吉诃德》开始真正对中国的文学创作产生影响,比如从张天翼的《洋泾浜先生》、废名的《莫须有先生传》等作品中,都或多或少地能看到《堂吉诃德》的影子。近年来,很多现代文学以及比较文学的学者将《阿Q正传》《狂人日记》或者《莫须有先生传》和《堂吉诃德》做比较研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1955年社会主义阵营中的组织“世界和平理事会”号召各社会主义国家纪念《堂吉诃德》出版350周年。一时间在中国掀起了一个介绍评论的小高潮,但几乎毫无例外地将《堂吉诃德》推为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巨著”。这次纪念活动之前,傅东华1939年的译本由商务印书馆再版,1959年他又出版了全译本《吉诃德先生传》,这也是中国第一个全译本。1979年“文革”刚刚结束,人民文学出版社就推出了杨绛先生直接译自西班牙语的全译本,至今已再版多次,成为在我国印数最多的版本。到了90年代,才又有董燕生(浙江文艺出版社,1995)、屠孟超(译林出版社,1995)、刘京胜(漓江出版社,1995)、唐民权(陕西人民出版社,2000)、孙家孟(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张广森(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等西班牙语翻译家的全译本陆续出现。其中董燕生的版本曾于2001年获得鲁迅文学翻译彩虹奖,孙家孟的版本曾获外国文学最佳图书奖。此外,还有一些面向青少年读者的改写本和缩写本。如沙克莱改写、刘云翻译的《吉诃德先生传》,中国青年出版社1956年版;常枫翻译了同一个改写本,香港侨益书局1959年版,这个版本于1981年又在湖南人民出版社和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过,前者的翻译是罗其精、后者是陈伯吹;1982年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又出版了墨西哥纳瓦罗改写,张世春、殷国义翻译的版本。199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8卷本的《塞万提斯全集》。

西班牙文学在新中国的翻译与传播

解放前,除了《堂吉诃德》之外,翻译成汉语的西班牙小说大约只有布拉斯科·伊巴涅斯当时伊巴涅斯译为伊本纳兹或伊巴臬兹。和皮奥·巴罗哈。鲁迅先生译过“98年一代”作家皮奥·巴罗哈的《山民牧唱》,鲁迅在《集外集拾遗·文艺连丛》中写道:“《山民牧唱》西班牙巴罗哈作,鲁迅译。西班牙的作家,中国大抵只知道伊本纳兹,但文学的本领,巴罗哈实远在其上。日本译有《选集》一册,所记的都是山地住民,跋司珂族的风俗习惯,译者曾选译数篇登《奔流》上,颇为读者所赞许。这是《选集》的全译。不日出书。”并在解放后于1953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戴望舒先生翻译过布拉斯科·伊巴涅斯的《良夜幽情曲》(上海光华书局,1928)和《西班牙短篇小说选》(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西班牙文学在中国的传播主要还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进行的。

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政权尚未巩固,对外国文学的翻译介绍以社会主义国家尤其以苏联的文学作品为主,严格坚持“政治标准第一”的原则。因此,在上世纪50—60年代,国内译介的西班牙文学作品不多,而且一般都是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揭露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这一时期翻译出版的西班牙文学作品主要有流浪汉小说的代表作《小癞子》佚名:《小癞子》,杨绛译,上海平明出版社1951、1953年;作家出版社195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阿拉尔孔的《三角帽》阿拉尔孔:《三角帽》,博园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佩雷斯·加尔多斯的《悲翡达夫人》佩雷斯·加尔多斯(PérezGalds,Benito,1843—1920):《悲翡达夫人》(DogaPerfecta),赵清慎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布拉斯科·伊巴涅斯的《血与沙》布拉斯科·伊巴涅斯(BlascoIbez,Vicente1867—1928),《血与沙》(Sangreyrena),吕漠野译,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8年。《茅屋》布拉斯科·伊巴涅斯,《茅屋》(Labarraca),庄重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伊巴涅斯短篇小说选》《伊巴涅斯短篇小说选》,戴望舒译,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6年。此外,还有《西班牙革命诗选》阿尔贝蒂等:《西班牙革命诗选》,黄药眠译,中外出版社1951年。《阿尔贝蒂诗选》阿尔贝蒂(Alberti,Rafael):《阿尔贝蒂诗选》,拓生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洛尔伽诗钞》加西亚·洛尔卡(GarcíaLorca,Federico):《洛尔伽诗钞》,戴望舒译,作家出版社1956年版。和在黄金世纪与塞万提斯齐名的戏剧家洛佩·德·维加的戏剧《羊泉村》。维加·卡尔皮奥(Vegacarpio,FélixLopede):《羊泉村》(FuenteOvejuna),朱宝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

上述文学作品虽然不多,其中有一些还是从其他语言转译的,但影响却不小。《小癞子》在“文革”前就再版了三次;西文版的《三角帽》和《悲翡达夫人》都曾作为高校西班牙语专业学生的泛读教材,因而中文版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参考书。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现代派诗人戴望舒先生翻译的《洛尔伽诗钞》,对中国当代诗歌创作产生了广泛而又深刻的影响。1998年,在北京大学纪念加西亚·洛尔卡百年诞辰的研讨会上,自动到会的诗人就有70多位,其中有一位竟能背诵这位西班牙诗人被译成汉语的全部诗行。笔者是此次纪念会的组织者和主持人,那位诗人叫黑大春,他所背诵的是戴望舒的译本,而不是笔者后来翻译出版的长达数百页的译本。

1979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时代的到来,外国文学的翻译与研究才迎来了空前未有的繁荣。仅从1980至1988上半年,据商务印书馆资深编审林光先生统计,就出版了小说40余种。但从总体看来,在此期间,我国对西班牙语文学的译介有三多三少,即:小说多,诗歌戏剧少;拉美文学多,西班牙文学少;翻译多,评论少。进入90年代以后,对西班牙文学的译介有所加强,但在其他两方面的情况依然没有明显的改善。

在20世纪的后20年中,对西班牙文学名家名著的译介,我们不可能一一介绍,除了《堂吉诃德》和《塞万提斯全集》以及前面提到的作品以外,我们只能有选择地做一些介绍。

首先,对中国西语界较为熟悉的佩雷斯·加尔多斯和布拉斯科·伊巴涅斯的译介仍在持续。前者被译成中文的作品又有《萨拉戈萨》《玛利亚奈拉》《三月九日与五月二日》《慈悲心肠》《特拉法尔加》《葛洛丽娅》《哈辛达与福图娜达》佩雷斯·加尔多斯:《萨拉戈萨》,申宝楼、蔡华文译,闽明校,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玛利亚奈拉》,杨明江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玛丽娅内拉》,陈光孚、刘瑛、朱兴河译,云南人民出版社《外国中篇小说选》(4),1982年;《三月九日与五月二日》,申宝楼、蔡华文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慈悲心肠》,刘煜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特拉法尔加》,邓宗煦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葛洛丽娅》,王梦泉、赵绍天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哈辛达与福图娜达》,孟宪臣等译,李德明、尹承东校,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等;后者被译成中文的作品又有《鲟鱼》(故事集)、《扒车的人》《不速之客》《五月花》《芦苇与泥塘》《酒坊》;布拉斯科·伊巴涅斯:《鲟鱼》(故事集),郑恩波译,江西人民出版社1981;《扒车的人》,唐民权译,载《花城译作》1982年第5期;《不速之客》,李德明、尹承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五月花》(含《芦苇与泥塘》),蒋宗曹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1985;《酒坊》,李德明、蒋宗曹译,1985年。近来,又有林一安先生主编的《布拉斯科·伊巴涅斯文集》在春风文艺出版社问世。

被塞万提斯誉为“造化之奇才”的洛佩·德·维加的戏剧虽然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但对他的译介也多了起来:朱保光译的喜剧《园丁之犬》《塞维利亚之星》,1982年在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第二年,他又在同一家出版社出了《维加戏剧选》;徐曾惠译的《爱情与荣誉》(另含《最好的法官是国王》和《奥尔梅多的骑士》),1994年在漓江出版社出版;段若川译的《洛佩·德·维加戏剧选》(含《羊泉村》《最好的法官是国王》《比塞奥公爵》),1996年在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从严格的意义来说,西班牙现存最古老的文学作品是无名氏的英雄史诗《熙德之歌》(ElcantardelMfoCid)。它大约创作于1140年,是唯一一部流传下来的较为完整的卡斯蒂利亚的英雄史诗,因而特别受到西班牙人的珍视与喜爱。《熙德之歌》有三个中文版本:赵金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段继程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5年;屠孟超译,译林出版社,1999年。另一部西班牙文学经典《塞莱斯蒂娜》(FernandodeRojas,LaCellestina)同样有三个译本:王央乐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蔡润国译,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3年;屠孟超译,译林出版社,1997年。这是一部举世闻名的爱情传奇,有人说莎士比亚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是受它的启发写出来的,恐非无稽之谈。此外,介绍著名浪漫主义诗人贝克尔的译本至少也有三个。贝克尔:《抒情诗集》,林之木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诗歌传说故事》,朱凯译,重庆出版社1993年;《抒情诗与传说》,尹承东译,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1996年。

西班牙在20世纪中最有影响的诗人是加西亚·洛尔卡(FedericoGarcíaLorca,1898—1936)。前面说过,最早将加西亚·洛尔卡的作品介绍到我国来的是诗人戴望舒先生,但遗憾的是他只介绍了很少的一部分,尽管这部小小的《洛尔伽诗钞》在我国当代诗人中产生了大大的影响。戴望舒先生英年早逝,后来虽也有人译介这位格拉纳达诗人的作品,但都是零敲碎打,散见于报刊杂志。1986年9月2日,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曾在春城昆明召开了“西班牙文学研讨会暨洛尔卡逝世50周年纪念会”。会后,笔者便开始在《诗歌报》等刊物上译介洛尔卡的诗作。1987—1989年,笔者应邀赴格拉纳达大学翻译、出版西文版《红楼梦》。当地的诗歌创作界希望笔者能翻译一部加西亚·洛尔卡诗选。一位颇有名气的诗人哈维尔·埃赫亚(JavierEgea),还自告奋勇,愿亲自选定篇目并撰写序言,再加上笔者在那里有幸结识了诗人的妹妹、加西亚·洛尔卡基金会会长伊莎贝尔·加西亚·洛尔卡。可谓“万事俱备,东风劲吹”矣!于是,在翻译、修订《红楼梦》之余,笔者便忙里偷闲,翻译了一部加西亚·洛尔卡诗选。伊莎贝尔愿赠版权,西班牙文化部愿提供赞助,外国文学出版社(属于人民文学出版社)愿意出版,于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这便是《血的婚礼》问世的过程。该书于1994年出版,前面有哈维尔·埃赫亚写的简短的前言。前言一开头就引用了加西亚·洛尔卡的两行诗:“他在自己的心里/带来了中国海的一条鱼。”书中选择了诗人具有代表性的诗作75首,并附有三个剧本:《马里亚娜·皮内达》(三幕民间谣曲)、《血的婚礼》(三幕七场悲剧)和三幕六场悲剧《叶罪玛》。1996—1997年,笔者再次去格拉纳达时,还应邀在诗人故居博物馆与哈维尔·埃赫亚一起举行了加西亚·洛尔卡双语诗歌朗诵会。那时,西班牙官方已开始筹备“洛尔卡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并称1998年为“洛尔卡年”,这就使笔者萌生了扩大这本选集的念头,正好漓江出版社要出一套“大师诗选”,其中就包括这位被法西斯杀害的天才诗人,这就是1999年的《洛尔卡诗选》。它几乎囊括了洛尔卡三部代表作——《深歌》《吉卜赛谣曲集》与《诗人在纽约》的全部诗作以及其他重要诗集的代表作,共230余首,另有两个剧本《贝纳尔多·阿尔瓦之家》和《坐愁红颜老》(或《少女罗茜达》《花儿的语言》)。这是目前国内介绍加西亚·洛尔卡最全面的译本,全书514页,并配有几十幅插图。

到目前为止,西班牙共有5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前4位都是漓江出版社译介过来的,同属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他们是:埃切加赖(JoséEchegaray,1904年获奖)由北京大学沈石岩教授等译,书名为《伟大的牵线人》,包括三部剧作《伟大的牵线人》《不是精神失常就是品德圣洁》和《溅血濯耻》;贝纳文特(JacintoBenavente,1922年获奖)由南京大学陈凯先、屠孟超教授翻译,书名为《不吉利的姑娘》,包括四部剧作《周末之夜》《利害关系》《女主人》和《不吉利的姑娘》;希梅内斯(JuanRamnJiménez,1956年获奖)和阿莱克桑德雷(VicenteAleixandre,1977年获奖)由笔者与人合译,书名为《悲哀的咏叹调》,这是希梅内斯和阿莱克桑德雷的合集,出版于1989年,后来希梅内斯个人选集于1997年出版时,同样题为《悲哀的咏叹调》(包括孟宪臣译的《普拉特罗和我》)。何塞·塞拉(CamiloJoséCela,1989年获奖)的长篇小说《蜂房》有三个译本:孟继成的译本于1986年在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朱景冬的译本于1987年在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黄志良的译本于1987年在当代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并于1988年在台湾应晨出版社出版发行。此外,塞拉的另一本小说《帕斯库亚尔·杜瓦尔特一家》由屠孟超、徐尚志、魏民翻译,于1983年4月发表在《当代外国文学》杂志上。

其他名家名著还有:皮奥·巴罗哈的《冒险家萨拉卡因》(蔡华文、闵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种族》(江禾、林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克拉林的《庭长夫人》(上下卷,唐民权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帕拉西奥·巴尔德斯的《玛尔塔与玛丽娅》(含《何塞》,尹承东、李德明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乌纳穆诺的《雾》(周访渔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松苏内吉的《合同子》(JuanAntoniodeZunzunequi,林之木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桑切斯·费洛西奥的《哈拉玛河》(RafaelSnchezFerlosio,ElJarama,啸声、问陶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4)、拉福雷特的《一无所获》(CartnenLaforet,Nada,顾文波、卞双成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等等。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黑龙江人民出版社曾与西班牙文化部图书总署合作,出版了西班牙文学名著丛书,但后来出于种种原因,未能坚持,遗憾之余,令人感叹。这家出版社于1997年首批就推出小说18种,颇有气势,但因为大多是19世纪作家的小说,且均为中篇,有的又是重译,加上宣传不够,因而没有引起应有的反响。这18部小说是:乌纳穆诺(MigeuldeUnamuno)两本,《图拉姨妈》(LaTíaTula,朱景冬译)、《雾》(LaNiebla,朱景冬译);阿拉尔孔(PAntoniodeAlarcn)两本,《三角帽》(ElSombrerodeTresPicos,尹承东译)、《民族纪事》(HistorietasNacionales,朱景冬译);佩雷斯·加尔多斯(BenitoPérezGalds)两本,《阿尔玛》(Halma,王银福译)、《佩菲塔夫人》(DogaPerfecta,李德明译);克维多(FranciscodeQuevedo)的《梦》(Elsueo,李德明译)、佩雷达(JoséMaríadePereda)的《高山情》(PeasArriba,李德明译)、佩雷斯·德·阿亚拉(RamnPérezdeAyala)的《歌妓与舞女》(Troterasydanzaderas,李德明译)、皮孔(JaeintoOctavioPien)的《甜蜜女郎》(Dulceysabrosa,李德明译)、索洛沙诺(CastilloSolrzano)的《塞维利亚的石貂女》(LagarduadeSevillayAnzuelodelasBolsas,李德明译)、卡瓦耶罗(FernnCaballero)的《海鸥》(Lagaviota,李德明译)、帕尔多·巴桑(EPardoBazn)的《侯爵附内外》(LospazosdeUlloa,李德明译)、贝雷斯·德·格瓦拉(LuisVélezdeGuevara)的《瘸腿魔鬼》(Eldiablocojuelo,尹承东译)、贝克尔(GustavoAdoltbBécquer)的《抒情诗与传说》(Rimasyleyendas,尹承东译)、克拉林(LeopoldoAlas,“clarín”)的《堂娜贝尔塔和其他故事》(DoaBehayotrosrelatos,朱景冬译)、堂胡安·曼努埃尔(DonJuanManuel)的《卢卡诺伯爵》(ElCondeLucanor,申宝楼译)、布拉斯科·伊瓦涅斯(VBlascoIvez)的《橙园春梦》(Entrenaralljos,申宝楼译)。

昆仑出版社曾愿意继续出版西班牙文学名著丛书,该社于2000年出版的西班牙文学名著有:无名氏的《卢卡诺尔伯爵》(ElCondeLucanor,刘玉树译)、伊塔大祭司的《真爱之书》(JuanRuiz,ElLibrodelBuenAmor,屠孟超译)、《卡尔德隆戏剧选》(ComediasescogidasdeCalderndelaBarca,吕臣重译)、《维加戏剧选》(ObrasdramticasescogidasdeLopedeVega,段若川、胡真才译)、《西班牙黄金世纪诗选》(AntologíadelaPoesfadelSiglodeOro,赵振江译)、克拉林(Clarín)的《庭长夫人》(LaRegenta,唐民权等译)和《西班牙谣曲集》(Annimo,Romancero,丁文林译)等。

总之,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入,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增强和国际地位的提高,中国与西班牙的文学交流持续、稳定、健康发展的时代已经到来。

主要参考文献:

1IdoiaArbillaga,LaliteraturechinatraducidaenEspaa,UniversidaddeAlicante,Publicaciones

2LabibliotecaIdeal,EnciciopediasPlaneta,BarcelonaEditorialPlaneta,1993

3CaoXueqinyGaoE,Sueoenelpabellnrojo(I),trduccindeTuXi,revisada,corregidayanotadaporZhaoZhenjiangyJoséAntonioGarcíaSnchez,ServiciodePublicacinesdelaUniversidaddeGranada1988

4DuFu,Elvuelooblicuodelasgolondrinas,edicindeClaraJanésyJuanIgnacioPreciadoIdoeta,EdicionesdelOrienteydelMedierrneo,Madrid,2000

5Equivalencias(RevistaInternationaldePoesía),Sevilla,EditorialFundacinFernandoRielo,1995

6张铠:《中国与西班牙关系史》,大象出版社,2003年。

7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编选:《鲁迅论外国文学》,外国文学出版社,1982年。

8许铎:《解放后国内出版(或重印)的西班牙、葡萄牙、拉丁美洲文学作品及专著(书籍部分)目录索引》(截至1982年),《中国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会员通讯》第1期,北京,1983年4月;林光,《国内翻译出版或发表的西、葡、拉美文学作品及论文专著的目录》(1980—1988上半年),《中国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会员通讯》第4期,北京,1988年10月。

9滕威:《中国语境中的堂吉诃德》(北京大学外语学院硕士研究生论文,指导教师赵振江),2005年2月。

10高岩:《〈中华大帝国史〉中的中国形象——兼论十六世纪欧洲作家笔下的中国形象》(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论文,指导教师赵振江),200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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