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地撒娇
涂红予把头转向一边,就像没有听到和戌云的手机一样。
不过就算是听见了那又怎么样?和戌云在涂红予的严加管教下,手机里没超过五个电话,这五个电话也都是经过涂红予恩准才存进来的。
老师、司机老李、刘静怡、爸爸,还有妈妈已经停了五年的号码。
还有一个重要电话,就是涂红予的,其实不存着,他的电话也早已刻在了脑海里,但是还是一直在和戌云的手机里大方地霸占着一席之地。
“喂?静怡。”和戌云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刘静怡的大嗓门:“你出院了也不打电话给我?害得我白跑来医院一趟,你不是说你皇兄允许我们见面吗?你这公主也太矫情了吧?我是能把你吃了还是能把你卖了啊?”
“静怡,对不起。”和戌云看了一眼涂红予,把手机的声音按到最小。
刘静怡在电话那头说着,要和戌云好好养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才能革命。
“静怡,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犯傻了,你放心吧,你也回去吧。”和戌云声音很低,她说完又看看涂红予,涂红予就像一个雕塑一样,未曾动过。也没有回头看过和戌云一眼。
“静怡,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回去吧。谢谢你。”
和戌云把电话挂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深呼吸,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和戌云已经深呼吸过好几次了,涂红予听着这个深呼吸如同海啸席卷过的村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而正像多年来涂红予带给和戌云的如出一辙。
只是这些,和戌云还是不知道,因为她看到的,只有涂红予的一脸愁云,她一直以为这不散的愁云是因为他嫌弃她。
“是静怡打的,她去医院看我了,她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和戌云给涂红予解释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卑微。涂红予没有说话,可是心却碎了一地。
和戌云看着涂红予不动声色,也不答她的话,她以为他又生气了,他就是不喜欢她和外面的人来往,不管是男是女。和戌云低下头,又想起医院里妈妈的医药费,担心的自己又惹恼了眼前的这位爷,他会对自己施暴,会停了妈妈的医药费。
“你那天说,静怡可以来看我的。”和戌云一如既往的低声下气。再补充上一句,她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嗯。”涂红予终于大人有大量,这宽宏大量地一声“嗯”,和戌云就如负释重,别小看这位爷的这一声“嗯”,说明了他原谅了和戌云,原谅了就代表回去不会受到暴力。所谓暴力,就是黄*暴力。
涂红予在回眸的那一刻,和戌云正好遇上他的眼神,不是那么透亮的车里,他那张严峻的脸更显棱角分明,眼底闪过的冷静、孤傲,散发着一股男人独特的魅力,他近在咫尺,却又是那么的远在天边,神秘莫测的让让无从琢磨。
车子驶进涂家别墅,还是那么高,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的气势雄伟,自己站在它的脚下,那么的一丁点,渺小的一丁点。这是和戌云重生后再次回来,这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汪汪汪!”阿尔色楞第一个看见了和戌云,它大叫起来,和戌云不知道它在欢迎自己,还是在和涂老板打招呼,她淡淡地看了看阿尔色楞,往里走去。
“汪汪汪。”门口就听到了白云的叫声。
和戌云一进去,会撒娇的白云就扑上来,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在自己的脚下不停的摇头晃脑。
“白云,你想我了吗?”和戌云蹲下身来,正要抱起白云。
“你不要抱它了。”涂红予的声音。
和戌云愣了一下,“奥”了一声,站起来,低着头想:难道自己就连这条狗也不配抱一下了吗?
“你的手还没有好。”涂红予的声音生硬,但是怎么听上去,却充满了哥哥的味道。让和戌云差点有了误会的感动。
“奥。”和戌云重新又奥了一声。
“戌云,戌云回来了。”爸爸是听的阿尔色楞和白云的声音让佣人把他推出来的。
“爸爸,是我回来了。”和戌云走过去,蹲在爸爸的身边。看着爸爸,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很酸,想流泪,以前每一次放学回来,都会这样在爸爸的轮椅前蹲一会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怎么就像一个受伤迷路的孩子见到家长一样,想哭。
“戌云,你哥哥和阿布说你去旅游了?你怎么不带爸爸一起去呢?你不爱爸爸了吗?”爸爸像个孩子一样,给和戌云撒着娇,责备着和戌云。
这个屋子里,连爸爸也可以撒娇,地上的这条狗更是什么时候想撒娇就什么时候撒,可是,和戌云自从妈妈出事后,就没有地方可以再去撒娇。
“爸爸,我就是出去转了转,因为您的身体不好,我就没有带您去。不是不爱您了,我一直爱着您。”和戌云对爸爸一副认真的模样说着,暗暗地把受伤的那条袖子往下拉了拉。她不能让爸爸看到这条还缠住纱布的胳膊,爸爸又会问个不停的。
“爸爸身体好着呢!你下次带爸爸一起去好不好?”爸爸拍着自己的胸脯。
“好,下次带你去。”和戌云给了爸爸一个甜甜的肯定。
“红予,爸爸下次要和戌云一起去旅游,你同不同意?”爸爸征求着涂红予的意见。
“好。”涂红予点点头,对爸爸笑了一下。
在家里也能看到涂红予的笑,一个是爸爸面前,一个是在阿尔色楞面前,一个是逗白云的时候。和戌云没有得到过涂红予这样的恩赐。
和戌云要上楼的时候,阿布对和戌云说:“三小姐,您的卧室给您搬到一楼了。”阿布说着指着一楼深巷里的一间,“就里面那间,最大了,还能晒上太阳,也有大阳台,给您做了卧室,和您楼上的那间一样大。”
和戌云抬起眼眸看着阿布,“为什么?”
“是我的主意。”涂红予淡淡地说着。
“好好好。”爸爸拍着手抢着说:“戌云住在一楼,我就可以随时找戌云玩了。”
爸爸因为腿脚不方便,也住在一楼,可是自己为什么也要住在一楼,一楼住着家里所有的佣人和爸爸,倒不是和戌不愿意住在一楼,只是,不知道涂红予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对于和戌云的为什么,涂红予吝啬的没有给她一个答复,直接上了楼。
和戌云看着涂红予的身影,莫名的鼻子就又酸了。
饭后,和戌云来到院子里,坐在阿尔色楞的身边,阿尔色楞就在和戌云是身上蹭,好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重聚了。
和戌云摸着阿尔色楞的头,拉了拉拴在阿尔色楞脖子上的铁链,淡淡地说:“我就差有你这样一根铁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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