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逼她发疯

第195章 逼她发疯

第195章逼她发疯

“你来做什么?”

看着离堇大摇大摆的又又又来到了寿康宫,夏太后头都大了。

“堇儿刚出宗人府,想来几日不见,太后娘娘定会担心堇儿,这不,一回宫,堇儿连长安宫都没回,就特特来看太后您老人家了。”

离堇在‘老’字上,重重咬音。

夏太后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僵了几息。

她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铜镜方向,里面影影绰绰地映出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

对于夏太后的容貌,离堇是叹服的。

扶风弱柳,眉若远黛。

夏太后应该有近四十的年纪,在南离,已经是当娘的年纪了,快一些的,都能当祖母了。

她本来就是个绝世美人,不然也不会让先帝,不顾礼法,将她迎入宫,还不断破格晋升,一路扶摇直上。

离堇在寿康宫中赖了一整天,蹭完了午膳蹭晚膳,还拉着夏太后,抄了一下午的经书。

“太后娘娘,您可是堇儿的祖母,有您老人家陪在一旁,堇儿特别安心。”

夏太后那张保养极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的脸上,露出极为僵硬的‘慈笑’。

见离堇终于要告辞,夏太后松了口气。

和早上的容光焕发相比,被离堇折腾一天下来,整个人都黯淡了不少。

临走时,离堇状若无意地问道,“太后娘娘,可听说过梁王。”

夏太后端茶的手,顿了顿。

“怎么突然间,问起梁王?”

“今日听闻,梁王曾经胆大包天,竟然造反……”

“荒唐。”

夏太后将茶杯盖重重一扣,一脸阴沉。

离堇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议论王爷?

“确实荒唐。堇儿听说,当时父皇还是太子,得先帝指派,带兵前往梁州,轻而易举就破了梁州城,将梁王一箭射落马下……”

夏太后眸光明灭不定,双目渐渐泛起了红。

“听说梁王不得民心,梁州城的百姓,听闻父皇来征讨逆贼,纷纷主动对抗梁王军,打开城门,迎父皇进城……”

离堇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叭叭叭地输出。

夏太后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双肩还是气得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那边,也敢造反。害得梁州百姓耽于民祸,流离失所。要堇儿说,先帝还是太心软了,就该让梁王悬尸城楼,暴晒三日,以儆效尤……”

夏太后瞪着台阶下,矮自己一个头的离堇,眼底盛满了杀意。

此时她手中若有一把刀,她肯定毫不犹豫,把出言不逊的离堇给劈了。

“听说当年梁王还伤了父皇,想想就生气。太后娘娘,您说,堇儿去趟梁州,偷偷把梁王的尸骨挖出来,鞭尸暴晒,可好?”

夏太后眼底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离堇,你给我滚出去,滚——”

“哗啦、哐——”

一整套琉璃茶盏,被夏太后狠狠地扫落桌下。

……

“主子,您……”

出了寿康宫,般可才松了一口气,卸下了十二级戒备。

“?”

离堇一身轻松,眉开眼笑。

“您那样撩拨夏太后,万一把她激得失去理智,属下一人,怕护不住您。”

那毕竟是寿康宫,夏太后的地盘。

离堇笑得意味深长,“她若是能失去理智,对我下手,那才好呢!”

可惜。

能忍得很。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夏太后,绝对是梁王府余孽。现在就看,是言安技高一筹,还是夏太后棋先一招了。”

般可脸上皱成一团,“既然重点在姑爷那边,您为何要撩拨夏太后?”

“当然是,逼她出错。”

梁州那边,夏太后不知为何,有了先手。

言安慢了两日,变数太多了。

离堇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梁州。

她要让夏太后,气也好、疯也好、急也好,只有她乱出招,才会出错。

离堇可不想,下半辈子,永远放着夏太后这么一根肉中刺在那里。

刚回到长安宫,来不及去更衣梳洗,离堇就叫来了恭嬷嬷。

“想办法传句话到寿康宫那边的耳朵里,就说……”

……

“别看太后娘娘,辈分高,这好日子啊,过不了几天了,没准再几日,就成了阶下囚了。”

“真的假的?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这还能有假?阿菊姐姐,你放心,我们可是表姐妹。我这几日在恭嬷嬷面前好好表现,到时候,跟恭嬷嬷求情,把你要过来。”

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躲在御花园的假山洞中窃窃私语。

夏太后有吃完晚膳,到御花园消食的习惯。

宫女的声音,被风送入了她的耳中。

夏太后心里一咯噔,示意跟在身后的宫女止步,自己扶着荣嬷嬷的手,轻手轻脚,上前屏息听着。

“那就多谢阿华表妹。只是,你怎么这么确定,太后娘娘她会倒霉?”

“我今天伺候我家殿下用膳,听她心情很好地跟身旁的侍女说,太后娘娘派去梁州的人马,根本不足为虑。

殿下和准驸马爷早就交代过了,把太后娘娘派去的人全杀了,人死了,不就捣不了乱。

等准驸马爷带着证据回来,除了太后这么一大患,就杀人那点小事,圣上还能追究?”

“天啊,还有这种事?梁州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里有指证太后娘娘的证据?”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我知道太后娘娘快要完了。要不是阿菊姐姐从小待我好,我能来提醒你一声?”

“好啦好啦,我知道阿华表妹对姐姐最好了,到时候,就拜托姐姐了。”

“放心,交给我。”

夏太后脸色铁青去回了寿康宫。

桂嬷嬷手足无措,一脸莫名。

“去,找出那个叫阿菊的宫女,处理掉。”

她还没死呢,就想着背叛她。

“是。”

待桂嬷嬷出去,夏太后的脸慢慢苍白。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梁州那边,若是查出什么,她这太后的地位,绝对保不住。

不,她这条命,都保不住。

不行,她不能等。

再等下去,他没回来,季言安带着她的秘密回来了。

到时候,她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翻盘的机会。

夏太后看着铜镜里,身姿曼妙的倩影。

她死不足惜。

她早就生不如死了。

她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替王爷报仇。

她挣扎了二十三年,出卖了一切,如果,还是不能替王爷报仇,那她这一生,岂不是笑话。

不行。

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离天阔,你必须死……”

……

“如何?”

“救回来了,殿下放心。阿菊是圣上的人,这些事情,做熟了的,不会出错,那边只会以为她死了。”

离堇这才放下心来。

“云大,盯死了寿康宫那位,她一定有大动作。”

“告知阿爹和兄长,加强防备,外松内紧,引蛇出手。”

接下来的每一日,他们三人,都会面临,恶鬼索命。

特别是阿爹。

……

“姑爷,里外都找过了,都死了。”

云五脸色很难看。

这几日,他们查到的每一处知情人,都被灭了口。

对方不择手段,这些梁王府旧仆,一家老少,一个不留。

季言安下巴冒了些胡茬,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看到没,你不愿意说,就得亲眼看着你们这些旧仆,一家家遭灭口。”

瘸腿的老太监,头发泰半都发白了。

身上穿了件老旧的衣袍,虽然还算整洁,还衣服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料子。

“和老朽无干。”

地上是死状凄惨的尸体,老太监一脸漠然。

“无干吗?你猜,若是我放了你,要隔几个时辰,可以看到你的尸体?”

季言安身上的气势有些冷沉。

老太监德公公,是他唯一的收获,今日,他无论如何,要撬开他的嘴。

对方对梁王府很熟悉,找这些旧人,一找一个准。

再这么下去,只能被动等对方,把所有知情人都杀光。

“二十多年前,老朽就该陪着王爷一起赴死了,能多活二十多年,已经赚了。这位公子,您不会觉得,老朽这样一个老太监,能对世间有什么贪恋吧?”

季言安锐利的眼神,直直投入德公公的眉眼底,没有任何忐忑,只看到一片平静。

深吸了一口气,季言安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德公公,那位梁王,是怎么样的人?”

德公公对于回答这些,倒是没有抵触。

“那是一位枭雄。”

“枭雄?的确,不然怎么敢造反。”

季言安的嘲讽,没有引发德公公,任何心情波动。

“先帝年老,储君未定。所有王爷都有机会,夺那个位置,不是吗?”

显然,对于造反这个说法,德公公是不认可的。

“当时,圣上已经被立为储君了。”

“是啊。但是没办法,准备了那么多年,那些士兵、幕僚、属臣,都在等着争从龙之功。王爷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老太监知道的,还挺多的,季言安这会是真的好奇了。

“明知道会失败,还是要起事?嫌命太长?”

“没试一试,谁知道呢?”

德公公不由得想起,当年的梁王。

那般的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那般的自负。

最后葬送了所有。

“梁王当年是二十四岁吧。”

“是。”

“可娶妻了?有没有子嗣。”

德公公脚步不停,但是呼吸却一窒。

“梁王妃早些年就没了,留下的两个小主子,梁王兵败时,也死了。”

季言安恍若未觉,继续问道:“据我所知,虽然王爷造反,先帝不至于要赶尽杀绝才是。梁王是战场刀剑无眼,被圣上重伤,没抗住,才没的。但是梁王世子和小郡主,为何会死?”

德公公眸光闪烁,“这老奴就不知道了。”

老太监的腿,瘸了一只,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季言安迈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很快,并肩而行的两人,就变成了一前一后。

季言安要问话,云五带人,落后了几步坠着。

梁州的住宅,一条条的小巷弄七拐八拐。

季言安拐过一条小弄,德公公快步跟上,两人出了云五等人的视线之外。

机会来了。

从袖中抽出一把没有刀把的刀片,德公公不顾自己被划破的手,猛地前扑,将季言安撞得一个踉跄。

下一瞬,欺身上前,右手一勾,刀片对着季言安的喉咙抹去。

季言安下意识抬手一挡,刀片划破他的小臂。

德公公这时候招招凌厉,用一点不像他这个年纪的敏捷身手,继续将刀片送往季言安脖子。

刀片划破季言安的脖子,溅起一抹血花。

“砰。”

德公公的身子被赶到的云五,一脚踹飞。

小弄不过两次宽,两人并肩走都困难。

德公公撞上青砖墙,一脚蹬在墙角,将刀片继续往季言安身上送。

云五怎么可能再让他得手,一剑将德公公的握着刀片的手,及腕削下。

“啊——”

一直不吭声的德公公,终于受不住断腕之痛,发出一声痛嚎。

云卫上前,将德公公扣了起来。

云五连忙扶起季言安,细细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线。

要死了,要死了。

姑爷伤了。

他们会被主子发配回云湖吧?

还好,没划破大动脉。

“姑爷,您怎么样?”

季言安掏出帕子,捂住脖子,盯着地上的德公公,“若不是想杀我,德公公不会跟我聊梁王府旧事吧?”

德公公痛苦地哀嚎着,没有回答。

“他绝对不是普通的梁王府旧仆,这是一条大鱼。只要不弄死他,你们尽管用刑。把他的花花肠子,给我掏出来。”

“是,姑爷。”

……

“侯爷,休息会儿吧?马受不住了。”

得让马喝点水,吃点草。

陆泽这才点头同意。

他们已经赶了七八日路了。

“侯爷,您别急,明日天黑前,应该就能赶回到京城了。”

陆泽穿着一身龙鳞明光铠甲,两眼有神,四肢修长,身姿矫健。

他是南离的常胜将军,是所有军士眼中的无敌战神。

“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下属无奈,只得劝到,“侯爷,您要不要卸甲休息会儿?”

这一身龙鳞明光铠,有将近六十斤重。

侯爷穿着它,也没法好好休息。

“也好。”

下属上前,替陆泽把铠甲卸了下来。

里面的锦袍已经被汗湿。

“谁?”

随着陆泽一声冷喝,一支箭自暗处飞来,直直地插入,陆泽的心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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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寒门首辅的小娇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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