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三章恐猫症(5)
女性对机器的淡漠绪大概与从小学校和家庭对她们的培养和教育有关。计算机科学通常被认为是不适合女孩子学习的专业,女孩子从小就被“数学不好”、“物理难学”之类的暗示所笼罩着,家长和老师通常鼓励女孩子多读一些童话故事或者玩那些漂亮柔顺的洋娃娃。而男孩子总被期待成为勇敢、有探索精神的人,教育方式的不同使得男孩子从小就比女孩子更具备“动手能力”,更亲近现代科学技术,更喜欢驾驭和操纵机器。男性除对计算机着迷外,大多数还都喜欢汽车,许多有车的男人动不动就爱拿起扳手、螺丝刀之类,隔三差五地掀起汽车的前盖来寻寻觅觅、拧拧抠抠一番。女性驾车者大多只图姿态优雅,绝对不肯让手上沾上半点油污,要是万一自己的“马儿”坏在路上,只有娇滴滴地打电话等待救援,自己是不敢轻易把动机的盖儿掀开来看个究竟的。不过,我想这倒也没什么坏处,每一次现代版的“英雄救美”都给男士提供了大显身手的机会,要是女性个个都是计算机专家、修车高手的话,那世界显得多单调啊。
§§§第七节电视博物馆
我母亲对于新生事物有着不懈的追求和旺盛的精力,任何时髦的事都甭想从她眼皮子低下溜过去,北京曾经流行过的红茶菌热、麦饭石热、跳舞热、呼拉圈热、香功热、炒股热……我那年过半百而又热洋溢的母亲都不曾落下过。母亲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一生都带有五十年代所特有的单纯与朝气。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很爱看电影,可惜“文革”十年,根本没有什么电影可看。在我小的时候我记得母亲比较欣赏的片子有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后来还有一部节奏比较欢快点的《摘苹果的时候》。
在七十年代中后期,北京开始有了黑白电视,那时一台九吋黑白电视是家庭最奢侈也是最昂贵的家用电器。我父母两个知识分子,手头并不宽裕,想买一台电视又觉太贵,那时一块钱能买很多东西,上百元的电视对普通家庭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于是,我母亲决定请朋友帮忙“攒”一台。
我母亲所在的单位,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随便到街上去打瓶酱油,碰到的人你都可以同他谈“显像管”和“高频头”。有一段时间,我家充满了一股松香和电烙铁的味儿,墙上挂有一张绘制精美的电路图。我从小就懂得把那些二极管和三极管以及用铜丝绕成的大小线圈按照电路图焊在一起,显像管上就会跳出扭动的人影来。
我父亲——一位内科医生,在组装电视的热潮中也被感染成了一位电子爱好者,到现在还喜欢在家中拉起蛛网一般的联线,给家中的众多的家用电器布置起一块布局合理、使用方便的综合电路板。
我家当时那台“组装电视”是十二吋的,居然比市面上出售的普通九吋电视还要大好几吋,这太让人兴奋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台电视是用三合板做的机壳,钉住三合板的钉子凸现在外面,显得有点难看,我父亲就到商店买来一罐油漆,用小刷子蘸着在电视机的木壳上精心涂抹,后来这台组装电视就不单单是电视了,还有了一点点艺术品的味道,那巧克力色的机壳和它散出来的淡淡油漆味儿,始终留在我记忆里,挥之不去。
组装出来的电视性能不稳定,经常生“行扭”的毛病,有时一个笔直的人站在屏幕中央,在我家电视里却“滋扭滋扭”跳着摇摆舞。那时电视只有一个台,我们经常从“您好”看到“再见”,乐此不疲,觉得电视节目真是好看。
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我家已有了三台不同时期的彩电,再加上原来那几台黑白的,真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电视博物馆”。三台大小不一尺寸不同的彩色电视机在客厅里一字排开,我母亲手拿遥控器噼里啪啦跳着调台,却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可心的频道了。
§§§第八节性感与否
玛丽莲·梦露是个性感的女人,多少年之后,她依旧像梦幻一样活在人们心里。
以前我们没有人敢正面触及“性感”这个话题,我们民族的传统是要求女性要含蓄、婉约,裹小脚,扣子一直系到脖子根,第一粒钮扣是不可以随随便便敞开来的,现在的女孩子却完全不一样了,她们享有充分的自由,可以穿超短裙,露背装,穿任意一款她们想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