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七章病态男人(5)

47.第七章病态男人(5)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叫恐惧的。***医生用一把小榔头在我的牙齿上东敲敲西碰碰,问我这儿疼不疼那儿疼不疼?我一律摇头说不疼。牙医说我牙齿上长了个大洞。于是她拿出她的全套“兵器”来对我牙齿上的大洞进行轮番攻击,一会儿拿出钩子来钩一钩,一会儿拿出小铲来铲一铲,金属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显得十分悦耳,我躺在那里还挺抒,孰不知大的灾难就要来临,我听见医生开动钻头的声音了。

“干什么?”我猛地一惊,跳起来。

“躺好了,别动!”我又被人按回到那把“沙滩椅”上。

随后我听到那轰隆隆的钻头离我越来越近的声音,这使我想起装修房子的时候,那种能穿透墙壁的电钻的声音,这种联想让我越恐惧。医生说:

“疼的时候举左手,不许推我、躲我、或者做其他动作。”

我说:“干吧,没事,我坚强着呢。”

说完我还冲那位医生微笑了一下,以示我是真的坚强。

她看我这么视死如归,就下手了。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轰隆隆地震荡着,震得脑袋瓜子微微有些麻。随着钻头的逐步深入,终于探到了灵魂深处,我“哇”地一声大叫,整个人几乎从治疗床上蹦下来。

“叫你别推人,你倒好,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我被重新推到那床上,那医生就吓唬我说:“别再乱动了啊,小心你的舌头。”这回我捏紧拳头忍着,一直在想像我听过的最悲惨的故事,想那些战斗英雄,我耳边甚至出现了幻听,听见了机关枪的声音。这样挺过了一阵子,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那钻头直钻进“我心深深处”,我的神经被搅得痛楚万分,不堪忍受。我真的挺不住了,人在疼的时候哪还记得什么该举左手还是右手,我把双手一齐举到半空中,嘴里哇里哇啦叫个不停。

“你的舌头还要不要啦?”

医生虽然戴着口罩,可是我看见她的脸像门帘一样“夸哒”一下放下来。她让我张开嘴说要给我检查检查舌头。她拉出我的舌头一看,说道:“嗯,舌头破了一点,不过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她继续打开钻头给我钻牙,这一回我吓得抖若筛糠,既得保舌头、还得保牙齿还得保神经,我躺在那儿孤独无助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人到了最后境地也是最平静的境地。钻牙终于告一段落,我像获得新生一般地来了个鲤鱼打挺,迅速逃离现场。这天夜里,我展开病历细心研读,现病历这东西真是深有学问,现一字不落抄写如下:

诉:要求补牙

查:右,深龋

处:右,去龋后有一小穿髓点,氧化锌安抚,二周后复诊。

“安抚”两个字用得实在好,我的牙真的不疼了。但舌头被钻牙的家伙碰了一下,说起话来总觉得不如从前那么好使了。

§§§第十节给夏天来点爆炸

明艳的太阳色一直是我喜欢的颜色。我常被别人问及“你最喜欢的颜色”之类的问题,想想觉得很难回答。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呢?白和黑是我经常穿的两种颜色,黑毛衣、黑色紧身衣配磨毛蓝牛仔裤、宽皮带是最不用动脑筋也是最实用的一身搭配,夏天是质地柔软的白衣白裙,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脚低下好像踩着白云一样,人人都说你这样显得挺凉爽好像透明的一样。白是盛夏永恒的颜色。

还有一种让人感到愉快的面料是永不落伍的“黑白格”。

我母亲对圆点布料有些癖好,喜欢大大小小的“点点布”,我和妹妹都是穿母亲自制的衣裳长大的女孩,对“点点布”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亲切感。一个女孩从小到大要穿多少条裙子,母亲要到商店里去跑多少趟,另外还要零零碎碎攒下多少尼龙花边、别致的木头扣子、长长短短的各式拉链,这些在90年代已无法想像了。但那些像母爱见证似的“点点布”却长存下来,今天,我一看到穿白底红点点泡泡纱连衣裙的小女孩,便会觉得很喜欢。

长大以后到了我可以自己买衣服穿的年龄,便不肯再穿母亲做的衣服了。我对黑白格衬衫,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是那种小小的,密密麻麻的格子,式样干练简洁,袖笼要大一些的,那样行止坐卧都会充满动感,好像风吹满袖似的。阔口蓝牛仔裤和带厚粗底的粗旷型凉鞋,都是格子衬衫的绝好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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