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章拉祜族概况(6)
拉祜语词汇系统的形成和展与拉祜族的生产及其生活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拉祜族在长期的历史展进程中,不断创造新词,改进语法体系,以充实自己的语。与此同时,拉祜族人民还吸取了邻近民族语中的语词汇精华,来丰富自己的语。从拉祜语词汇的总体来看,固有词汇占绝对优势。在拉祜族的民间文学和历史传说中,还保留着大量富有生命力的古老词汇,它是现代拉祜语展中应汲取的主要源泉,尤其对文学语的展形成与充实完善有着不可忽略的巨大作用。例如,古代诗歌以及历史传说中的大量四音连绵词(四音格词),结构严密,音韵铿锵,给人以和谐整齐的美感,不论是口头交际还是书面文章,都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具有民族特色的语形式。
拉祜语中的外来词汇,主要是汉语、傣语借词。随着拉祜族同汉族、傣族等交往的日益频繁和深入,自然会有大量汉语、傣语等借词进入拉祜语中。同时汉语借词不断地进入拉祜语,已成为社会展和两族间相互交际的具体需要。目前本民族语中还没有的,并且一时颇难翻译确切的词语,直接由汉语借入,确是解决拉祜语新词术语的一种较为稳妥的办法,如主席、总理、部长、书记、干部、国家等,直接借入对本民族语不仅不会产生不良影响,相反还有利于语的丰富和展,至于一般词语则应尽量掘利用本民族固有词语,或在本民族语词根的基础上进行创制。不顾客观实际大量引入汉语借词,甚至整句整句地借用汉语的做法是不妥当的,应引起注意。
拉祜族历史上没有文字,曾以刻木、结绳或实物来记事、通信、传递信息和作为书信契约,如记谷子数量时,少者用心记,多者则以刻木帮助记忆,一石粮食则在木片或竹片上刻一道痕,二石则刻两道痕,以此类推。
在拉祜族民间,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个古老的传说:在遥远的古代,各民族的先民们都以各自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生息繁衍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当时,各民族都已有自己的语,但还没有表达语的文字,用以记录自己的行,记载本民族的文化和历史。天神“厄萨”为了使各民族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展,繁荣昌盛下去,便为每个民族制定了一套文字。一天,“厄萨”天神召集各个民族的领前来聚会,并将文字传授给每一个民族。当时汉族将文字记录在纸上,傣族则将文字记录在树叶上,其他各民族也都有记录本民族文字的东西,唯独居住在高山之巅的拉祜族,由于山高路远,来时走得仓促,忘了带记录文字的东西,仅带了几块充饥用的糯米粑粑,没有办法,只好将文字暂时记录在糯米粑粑上,回去再说。可是,在归途中,不是上坡便是下坡,又遇上瓢泼大雨,一连几天,又累又饿,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忽然摸到挎包里的几块糯米粑粑,掏出来一看,上面还记录着本民族的文字呢,但为了生存,只好叹口气,将糯米粑粑吃了。天神“厄萨”赐给拉祜族的文字,便这样被吃进肚里去失传了。而今,每当拉祜族人一谈到这个富有浓厚神话色彩的传说时,都禁不住万分遗憾,埋怨自己的祖先为什么头脑那么简单。
直至20世纪初叶,随着一些美、英传教士进入拉祜族地区传教,为了更有效地进行传教活动,他们以澜沧拉祜族自治县东岗地区的拉祜语为标准音,用拉丁字母创制了一套拉祜语拼音文字,计声母35个,韵母13个,声调7个。这套文字的缺点是,不够科学和完整,不受拉祜族民众的青睐,除少数宗教上层知识分子外,在普通百姓中并未流传开来。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夕,懂得这套文字的拉祜族还不到本民族人口的百分之一,且其中大多是教徒和“撒拉”(拉祜族基督教牧师)。但从另一方面说,这一举动对拉祜族文化事业的展不能不说有其积极的一面。
新中国成立初期,原中国科学院语研究所云南工作组和云南民族学院语文调查组,对云南拉祜语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查研究。1956年,原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研究所和云南省有关单位又共同对拉祜语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调查研究,积累了大量的资料。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确定以澜沧拉祜族自治县糯福拉祜纳方为基础方,以澜沧拉祜族自治县东岗拉祜语为标准语音,对拉祜族文字进行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