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十光荣归去(4)

73.十光荣归去(4)

3月27日,美国纽约市的联合国教堂也举行了一个追悼会。黄华代表中国政府在会上。斯诺心爱的山茱萸花布置在厅内,朋友们演奏了简朴肃穆的音乐。

第四次是在斯诺家乡,一些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话叙斯诺生前的足迹。

与此同时,世界各大报刊对斯诺的不幸逝世纷纷表消息和评语。

一向冷落斯诺的美国报刊也一反常态。《堪萨斯城明星报》编辑部为斯诺逝世的按语写道:“埃德加·斯诺最终成为他自己国家的伟大光荣的预家。”《纽约时报》称斯诺有先见之明,能预测日本的侵略导致世界战争,预测到以后的非殖民主义化和中国的**革命。《芝加哥论坛报》写道:“真不幸,斯诺不能活得更长久些,不能让美国人得到他对尼克松总统和毛、周历史性会见的直接印象。”《新闻周刊》认为:“斯诺以他的艰辛经历和勤奋的新闻报道超越其他记者。”

斯诺逝世后,洛伊斯为如何安置丈夫的骨灰感到左右为难。因为这件家事事实上有国际影响,它将最后说明斯诺的一生追求和经历。斯诺一生访问过许多国家,见证过许多历史事件,得到过崇高的荣誉,也忍受过不理解。对此,洛伊斯希望斯诺有一个正确的归属。

事实上,中国领导人在斯诺死后即表示,为了纪念和尊敬他,愿意让斯诺最后安息在中国。但洛伊斯迟疑再三。因为她在斯诺的遗著中了解到:斯诺热爱中国,他的一部分将永远留在中国。斯诺也在他的书中写道:“但是,我不是他们中间的人,我也永远不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人。一个人如果让自己成为异国所属……他过的就是非人非兽的生活……我是一个美国人。”

斯诺爱中国,也爱美国,究竟他的骨灰安葬在哪里,洛伊斯举棋不定。她迟迟没有给中国政府答复。她和孩子们及亲朋好友商量,也没有结果。

最终做出决定的还是斯诺本人。1973年夏,洛伊斯在整理斯诺的遗稿中现一页纸,斯诺生前在上面写道:“我热爱中国。我希望死后我有一部分留在那里,就像生前一贯的那样。美国抚育培养了我。我希望我有一部分安葬在哈德逊河畔,河水将流入大西洋拍击欧洲沿岸,那里的几乎每一块土地上都有我熟悉的人。”

根据斯诺的遗嘱,洛伊斯答复了中国政府。中国政府希望她指定一个安葬斯诺一部分骨灰的适合地点。洛伊斯提出三个地方供选择:斯诺初次见到**的保安;斯诺和马海德在1936年开始向西北探险的西安,他们的女儿也起了这个名字;还有北京,“因为埃德在北京生活的时候,看到人民争取从外国侵略和内部贪婪下解放出来的斗争,使得他对人类有了新的认识。”

中国政府有意把斯诺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和史沫特莱、斯特朗在一起。但洛伊斯认为斯诺“既不是英雄,也不是烈士”。他从确切意义上来说甚至不是一个革命者,虽然他一生“献身于反对世界各地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和帝国主义”。他是作家。因此也成了“导师和教育家……那些读了他的著作以行动作了响应的青年寄来的含意深长的信,曾多少次使他在暗淡的日子里感到了光明”。他应该同青年在一起。因此,洛伊斯要求把斯诺的一部分骨灰安葬在北京大学,也就是30年代斯诺教过书的原燕京大学校园内。中国政府同意了。

1973年5月16日,斯诺骨灰安葬仪式在北京大学风景秀丽的未名湖畔举行。周恩来总理扶病参加。**、周恩来、朱德、宋庆龄以及有关单位和斯诺的亲属、生前好友敬献了花圈。汉白玉墓碑上镌刻着周恩来题写的小记:“中国人民的美国朋友埃德加·斯诺之墓”。

安葬仪式由邓颖超主持,廖承志代表中国政府讲了话,他说:

“斯诺先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无论是在中国革命艰苦的年代还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几十年如一日,为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互相了解和友谊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的一生是中美两国人民诚挚友谊的一个见证。自从斯诺先生逝世的一年多以来,中美关系有所改进,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日益增进。我们相信,斯诺先生生前所致力的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一定会继续不断地展。我们亲爱的朋友,埃德加·斯诺,将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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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毛泽东(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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