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寻乌调查（2）

那么，如何纠正本本主义呢？**说，“只有向实际况作调查”、“调查就是解决问题”、“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而调查工作又必须有正确的方法，他明确提出：“我们调查工作的主要方法是解剖各种社会阶级”，通过这种解剖，“明了社会各阶级的政治经济况”，了解“各阶级现在的以及历史的盛衰荣辱的况”，“明了各种阶级的相互关系，从而“得到正确的阶级估量”，以便据此定出我们正确的斗争策略，即“确定哪些阶级是革命斗争的主力，哪些阶级是我们应当争取的同盟者，哪些阶级是要打倒的。”这就是我们进行社会调查的主要目的。

根据自己在革命斗争实践中的亲身体会，**提出了“没有调查，没有权”这个振聋聩的响亮口号，并尖锐地批评道，一事当前，不去调查它的实际况，“成天地闭着眼睛在那里瞎说，这是**员的耻辱。”

在写作《反对本本主义》的同时，**在寻乌县委书记古柏的协助下，对寻乌城的概况和知人士作了一番初步调查，由此而结识了敦友梅和范大明两位老人。敦友梅是万安县人，12岁就来到寻乌，到当时已经47年了。他做过寻乌县两任商会会长，是城里本钱最小的一个杂货店的店主；范大明有51岁，是城区一个饱经风霜的贫苦农民，当时是县苏维埃委员。他们对寻乌城的历史和现实的盛衰荣辱况十分了解。所以，**同他们交谈后，感慨万分地说：在寻乌找到了敦友梅和范大明两位老先生，真是不胜欢喜。

几天后，**从寻乌县委所在地——西井天主堂搬到县城南门外马蹄岗的一栋座北朝南的石砌楼房里住，在这楼上的中厅里，进一步进行大规模的寻乌调查。

那些参加开调查会的客人，每天都准时来到这个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宝盖灯、中间并放着两张八仙桌、桌上放着接待客人的茶壶茶碗、四周摆着各式各样凳子和椅子的中厅。他们共有11人。其中的敦友梅、县苏委员范大明、赵镜清，过去在衙门管过钱粮、现在已经失业的小官吏、城郊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刘亮凡等4个人是经常参加调查会的。此外还有一些工农出身的区乡干部、教师、店员和60多岁的穷秀才郭清如等也定期参加调查会，这样，参加调查会的人各行各业都有，年老年少都有，使调查全面、可信。因为**深知，那种“象乡下人上街听了许多新奇故事、又象站在高山顶上观察人民城郭”的“挂狗肉帐”式的调查，用处是不大的。

开调查会时，**坐在中厅的一张八仙桌旁，其他人都聚在宝盖灯下，围坐成一个半圆。**亲切、谦逊地接二连三问：寻乌城里有几家工商业？商业、手工业店铺各多少？各个行业老板的姓名，是土商还是客商？雇了店员没有？本钱多少？对革命的态度怎样？……到会人员一边屈着手指报名计数，一边同别人小声商议，努力把**要的材料说得更准确些。

**始终口问手写。一条条、一件件细细地问，静静地听，认真地记，碰到听不懂的土话就请古柏“翻译”一下，遇有疑义的就给时间让大家讨论。

调查会开了10多天，调查的内容非常广泛：从寻乌的历史到现在的胜衰荣辱，从寻乌的地理环境到政治区划，从社会各阶级的状况到政治经济，从旧有土地关系到土地革命，以至妇女在土地斗争中的表现……

结合开调查会，**还深入田间、作坊和商店进行调查，收集到许多闻所未闻的材料。及至端午节后的第2天，又召开了有50多人参加的调查总结会。

这个大型会议整整开了两天。**问了大家一百多个条目，政治、经济、文化教育、风俗习惯，……都问到了。问得最多、最细致的还是寻乌的商业、农村各阶级的状况和土地斗争况，其次如水陆交通、山林特产、进出口货、市场店铺、人口成分、土地占有、田租债利、店员和雇农的家庭、婚姻等等都问到了。事后大家才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早已调查过了的，这次是逐条核实，广泛征询意见，“向群众寻求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