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爱是我生命中的主旋律(1)
去日内瓦之前,我们住在离汉默公园不远的旧虹恩区,我们在那里有一间宽敞的两室公寓,那附近的风景十分优美,建筑风格也符合园林艺术的造景原理。***妈妈曾经预过,一个崭新的汉堡将会从废墟堆中重建起来,而这也是建立新汉堡的一个重要区域。我的卧室里有个阳台,从那可以看见被人悉心照料过的花园。这是我们自1954年以来,在所有临时组合房屋被拆掉前一年拥有的第二个家。在此之前我们曾经搬到过提若勒街,不过妈妈并不喜欢那一区,幸好我们在那里也待得不久,很快就搬回了这个离她的姐姐很近、离我们喜爱的汉默公园也很近的地方。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失去了亲爱的外公和外婆。这两位老人直到去世都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也经常去看望他们。外公比外婆早三年去世,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十六岁,而她是七十四岁,外婆的离开好像瞬间挖空了我的生活,直到现在我依然十分想念她。他们被一起葬在了欧斯村的家族墓园里,也就是一开始为露西买的那块墓地。现在,这里也安葬着我们其他的家人,包括我父母、艾薇、意玛阿姨、希达阿姨、赫曼姨父以及威力姨父,而我的表姐德克拉和表弟汉宁则负责照护这个墓园。
从日内瓦的大学毕业回到家中,我对那份新的职业充满了热,穿上我最好的服装之后立刻赶往了汉莎航空公司的办公室,想要看看能否得到一次面试的机会。我并没有事先预约,不过他们答应见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先我必须进行一组心理测验,第二天他们便打电话帮我安排了第二次面试。熟练地使用德语、英语以及法语让我顺利地得到了一个职位,我被安排到一个设立在汉堡的服务部工作,主要是负责处理客户的投诉。
那时我正在与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德国男友交往,他叫做隐各,比我小两岁。因为对于年轻的我们来说,两岁算是一个很大的差距,所以我总担心他会因为遇到其他同龄的女孩子而抛下我。我们在日内瓦时就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直到我们深陷网也从未生过任何亲密的关系。因为在那个时代,女生都会把自己的贞洁一直守到结婚。而隐各也从未试图让我妥协,在我看来这一点他十分绅士。当时的我过于纯真,在一次观看长跑比赛的时候,我看到跑在最前头的男生的短裤处出现了勃起的生理现象,但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着他一定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此后还为他担心了好多天。在我跟艾薇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惹得她哈哈大笑起来,她向我解释说那是因为兴奋所引起的,很快便会消退。而当她告诉我勃起的目的时,我惊讶不已,因为直到那时我还一直以为亲吻就会让人怀孕。
那时的隐各正在接受成为工程师的培训,而我也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他长得十分俊俏,总会让我想起那名在我滚下山丘时救起我的士兵。隐各还有张能善辩的嘴巴,不管是科技、机械,或是哲学问题在他那里,都可以被讲解得头头是道。至今我还保留着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以及他送给我的礼物,包括一个红色皮制的档案夹,一只棕色的梳妆盒,还有他送给我的书本。我们会和双方的家人一起度假,艾薇和她的家人也会加入,而他也会带上守寡的母亲以及姐姐海蒂,在以家庭为重这一点上,隐各和我是一样的。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隐各和我都觉得应该试着分开一段时间,再考虑是否要作出厮守终生的决定。结果是我们分开了两年,而他遇到了别的人。这一点让我伤心不已,不过对于我们当时的决定,我依然不觉得后悔。那时我决定离开汉堡,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让我的这个想法很容易实现。我先被调任到了法兰克福,接着旧金山那边又有一个工作机会。我的表哥乌里希当时正住在美国,所以他帮我申请了美国的签证。而我同时也被暂时派到了伦敦,在那里,我得到了一个可以长期留在那里任职的机会。我必须在美国和英国之间作出选择,这对我来说并不简单,因为我对这两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期盼。妈妈总是开玩笑说我生错了地方,我真应该生在英国或是美国。我最后选择了伦敦,这纯粹是因为那里比较方便回家探望父母,更何况当时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