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五节语言文字(3)

12.第五节语言文字(3)

(2)借形义。***就是借用汉字的字形和字义来表示布依语词。可以分为两类:一是所借的汉字与布依语词没有同源或借代关系,仅仅是字义相同;另一类是汉字所表示的布依语词属早期汉语借词,读音与所借汉字的今音相同或相近,可视为形、音、义皆借。只借形、义的,如“兒”表示布依语的“l?諼k8(儿子)”,“远”表示“?諬ai1(远)”,“内”表示“?揲dai1/?揲da?諼1(里面)”。形、音、义皆借的,如“早”读作“sau4/?揶au4”,义为早,“匠”读作“sa:?耷6/?鬗a:?耷6/?揶a:?耷6”,义为“匠人、工匠、师傅,“鸡”读作“kai5”,义为鸡,“金”读作“?諬im1/kim1”,义为“金”,此外还有借用数词“三”“四”分别读作“?夼a:m1”“?夼i5”等。借形、义或形、音、义皆借的字占的比例并不大。原因是在以借音为主的摩经经文中,夹杂使用借义字容易造成误读,或难以辨别。

(3)借汉字偏旁部重构。这类字就是通常所说的自创字、“土俗字”“类汉字”。主要表现为利用汉字的偏旁部或以个体汉字作为偏旁部,根据汉字的造字法重新组构成字。这类字以形声字居多,其次为会意字,个别为合体字。

1)形声字。形声字由声符和义符组成,其特点是,声符借汉字的字音表示该词的布依语读音,义符则借汉字的字义表示该词的布依语词的含义。形声字按字形不同又可分为左形右声、右形左声、上形下声和下形上声四种。例如:

左“冫”右“布”,读作?揲bo5,义为“井、泉”,左形右声;

左“桑”右“页”,读作?夼a:?耷5,义为“谷桶”,右形左声;

上“面”下“那”,读作na3,义为“脸”,上形下声;

上“奴”下“肉”,读作no6,义为“肉”,下形上声。

2)会意字。会意字是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汉字组构成新的文字符号,其相加起来的汉字字义即是新构成的布依字的字义,而读音则与原汉字完全不同。例如:

右+手,读作kua2,义为“右”(左右型);

天+月,读作?揲dian1,义为“月”(上下型);

口+风,读作po5,义为“吹”(左右型);

水+口,读作tum6,义为“淹没”(上下型)。

3)合体字。按上下或左右结构组合在一起的两个汉字所表示的布依语词语意义等于两个字结合之前所表示的汉语词义。例如:

不+平,读作li?耷5,义为“陡(即不平)”(上下型);

水+牛,读作va:i2,义为“水牛”(上下型);

牛+黄,读作?揶i?藜2,义为“黄牛”(左右型)。

在目前所掌握的布依族经文抄本中,合体字是自创土俗字里面数量最少的。实际上,合体字也可以与会意字归入一类。

2.拼音文字

布依族古籍的拼音文字有两种,一种是贵州省水城县金盆乡的摩经文字,这种文字来源于英国传教士柏格里为滇东北和黔西北一带的苗族所创制的苗文,即“波拉文”(pollardscripts)(又称柏格里苗文)。另一种是翻译天主教圣经《马太福音》以及编纂《布依—法试用词典》所使用的拉丁字母文字。

(1)“波拉文”(pollardscripts)

贵州省水城县金盆乡金中村锁蒿寨的布依族摩经是目前所现的唯一一种用“波拉文”抄写的宗教古籍文献。这种文字由声母和韵母两个部分组成,书写时,声母较大,韵母较小,通过将韵母标于声母右侧不同位置或顶部来表示不同的声调。该套摩经文字系统共有声母36个,其中包括一些声母所使用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符号。36个声母中,单字母声母29个,双字母声母7个。该套摩经文字系统共有韵母符号28个,有不少符号既用作单元音韵母,也用作复合元音韵母,有的同时用作复合元音韵母和带鼻音韵尾的韵母,有的符号甚至集三者于一身。包括重复使用的符号在内,记录单元音韵母的11个,记录复合元音韵母的15个,鼻音韵母15个。声调通过将韵母标于声母右侧或顶端不同的位置来表示。共有声调7个,即高平、高升、高降、中平、中升、中降和低升,其中中平调和低升调的例词很少。作为一种民间自使用的文字符号,“波拉文”还存在着很多缺点。先,声韵母的读音缺乏一定的稳定性,有些声母或韵母在相同条件下有多种读音,不同的声母或韵母在相同的条件下也可读同一个音。声调的表示法和读法也很混乱。这种文字是通过将韵母标于声母顶端和右侧的不同位置来表示声调的,可表示5种不同的调形,正好与当地布依语的声调数目相吻合,但实际读音却比较乱。如标于顶端的通常读作高平调,有时也读作高升调。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中国布依族(全本)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中国布依族(全本)
上一章下一章

12.第五节语言文字(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