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性学者都是性开放者吗(1)
人们会这样认为,一定会。且有证据。
华生在众人反对的况下,与助手在办公室里进行**实验,写作了大量的学术论文,后被他的妻子现,这些有重要价值的论文不但被付之一炬,而且还被法庭判以“坏行为的专家”。
金西教授是世界上第一个在大学里开性学课的人,他的调查成为划时代的事件,他的学说至今仍然被人们广泛地引用,但是,人们还是现他有同性恋倾向,不仅如此,他还有裸露癖和性受虐癖。他的秘密生活的同好者是一个亲近友好的小圈子,有时借研究为名成为他的性伴侣。他的妻子克莱拉是他大学时代的同学,一直忠心耿耿地支持他的工作,朋友们认为他们俩无论在婚姻上、智力上、兴趣上都是平等的。她知道丈夫的同性恋和性受虐狂的倾向,对此毫不在意,同时,丈夫也同意她的婚外性关系。他们也向儿女作同样的教导,从不隐藏自己的**。在全世界都对金西进行批评时,只有克菜拉认为丈夫的工作是神圣的。
最让人惊异的玛斯特斯夫妇,他们的研究将真人的性直接放在实验室和显微镜下,他们的研究在今天已被全世界的夫妻接受并应运,但他们的行为本身仍然是道德的批判者。
用统计学的方式很容易得出,他们是性开放者。
但是,奇怪的是,当我们来研究性学先驱弗洛伊德和霭里士时,却现他们的生活竟然那样严谨。
第一个把性从潘多拉的盒子里打开的是弗洛伊德。他的学说至今仍然是道德家们议论的焦点,但是,他的学说同样影响了整个20世纪,很多伟大的艺术因他而诞生。弗洛伊德在世时,遭受了世人的嘲讽、谩骂甚至唾弃,倘若他活到今天呢,人们会怎么看他呢?他又会怎么想呢?
我们一定没有忘记他的《爱心理学》,但没有几个人去读它,更没有入在意他里面的这几句话:“在我看来,想要使男女间的性关系维持长久,某种程度的依赖或臣服心理还是必要的。再者,为了维护文明的婚姻制度,对那些不时威胁着社会安定和现行婚姻体制的一夫多偶倾向进行压制,就应当适当鼓励这种性的臣服态度。”可见,他的道德感是极其稳定的。
霭里士也一样。霭里士在世时遭到了无的批判和打击,但与弗洛伊德一样,这些都是对他的学说的。其实,霭里士是继弗洛伊德之后对性的形而上研究有突出贡献的第二个人。最后一个可以说是福呵。
如果我们仔细地阅读过他们的著作,并对他们的思想作以研究的话,我们很容易现,在弗洛伊德、霭里士看来,性不仅仅是形而下的行为本身,还是形而上的表现,即性与道德是一致的。性是可以超越的。但在后期性学家(如上述几位)看来,性是与道德相冲突的行为,性是一种物质行为,这一点特别适合于华生和玛斯特斯夫妇的研究。他们是将性当作一种形而下的行为。
这就是他们的分歧。当我们现这一点时,也便会明白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性学者一定是性开放者了,因为在一般人的眼里,性就是一种动物式的行为,它与高尚的道德和精神以及信仰无关,可是,在真正伟大的性学者那里,它们是统一的。
现在中国有很多性学家,绝大多数都停留在形而下的研究层面上,而且一般都将性当成一种医学研究。这是非常短浅的认识。不仅仅中国的大众这样认为,就连这些性学家也是这样来看待的。他们无视人类那些美好的理想的超我的精神价值,只将性当成一种人性的根本来看待。
性学者如此,更何况大众?
很多人曾不惑地问我:“我还以为性学家就是性开放者,看你怎么不像?一幅循规蹈矩的样子?”
我只是笑笑。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性学家,但在周围也算一个对性文化学有些研究的人。为什么一有研究就会成为一个道德上有缺失的人呢?
还有些朋友骂我:“说的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我同样笑笑。但我还是反问自己,我说了些什么呢?我说过人要朝三暮四吗?我说过人要无视道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