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红卫兵文艺浪潮的兴起(3)
1967年5月23日,为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表25周年,北京、上海举行了盛大集会。陈伯达表讲话吹捧**:“在戏剧、音乐、舞蹈各个方面,做了一系列革命的样板,把牛鬼蛇神赶下了文艺的舞台,树立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成为文艺革命披荆斩棘的人。”
纪念活动期间,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等八个“样板戏”同时在都舞台上演,盛况空前历时37天,演出218场。
《红旗》杂志1967年第6期表社论《欢呼京剧革命的伟大胜利》说:“京剧革命的胜利,宣判了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破产,给无产阶级文艺的展开拓了一个崭新的纪元。”
《人民日报》在6月16日报道会演盛况时,号召:“把革命样板戏推向全国去。”
一个长期缺乏文学、艺术,甚至没有正常娱乐生活的漫长时代开始了。这是一个历史上极其罕见的文化**时代。
“文化大革命”既然扫荡了一切“旧文化”,开创了“无产阶级新文化”的新纪元,那么就必须贡献出它的新文学。当这种新文学、新语、新文艺出现时,也有片刻新鲜感,但最终掩盖不了其自身的贫乏和苍白。
当时最新鲜的语,很快就令人们感到乏味,久而久之,会感到压抑、窒息。
“谁要敢说党不好,马上叫他见阎王。”(《造反歌》)
“反帝必反修,砸烂苏修狗头”,“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砸烂xxx”,“打狼要用棒,打虎要用枪,对付侵略者,人民要武装!”(《谢饭歌》)
还有一些豪壮语,它们曾使广大人民为之震颤、落泪。
“小车不倒只管推。”“拉革命车永不松套,一直拉到**!”(杨水才)
“一天不学问题多,两天不学走下坡,三天不学没法活!”(门合)
“北风当电扇,大雪当炒面,天南地北来会战,誓夺头号大油田”(王进喜)
这些英雄的豪壮语,集中了那个时代的文化特色,为整个“文革”时代涂上了狂热的色彩。
对传统文化的虚无主义态度,极左的公式化、概念化、雷同化的语,以及八股文的大字报和两报一刊社论,在人民的生活中开始失去了地位,逐步失去生命力。在民间人民群众开始独立自主地创造自己的新语、新文学、新文化。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红卫兵文艺”和“红卫兵文学”。
红卫兵文艺的**:1967年夏-1968年秋
在1967年随着“文化大革命”运动的迅猛展,全国各地红卫兵形成了独立的组织系统,他们占领校园,并掌握了部分资金和物资设备——汽车、广播器材、油印机等,开始形成一股政治势力。从1967年初的“二月逆流”到这年夏秋的天下大乱。中央“文革”小组已不能完全控制红卫兵这股力量。在这一历史条件下,产生了为“文革”政治、文化格局所规定的文艺——红卫兵文艺。大批红卫兵文艺作品在短期内涌现出来。
政治运动中红卫兵派系间的斗争和集团间利益冲突,使这些文艺作品具有不同的政治背景。其中的一些政治纠葛往往是促使某些作品产生的动因。这样的作品不能不带有较浓厚的“派性”色彩。由于1967-1968年“文革”运动的急剧变化展,不同派别、集团命运的沉浮、变迁,也造成这些作品本身的昙花一现。
在1967年夏天,红卫兵文艺进入了一个**阶段。在北京,中央戏剧学院“长征”和“红旗”两派分别排出三台话剧:《敢把皇帝拉下马》、《海港风暴》、《五洲风雷》。清华大学井冈山排出了大型歌舞《井冈山之路》。中学海淀区“四三派”联合排出了大型歌舞史诗《**革命路线胜利万岁!》“老红卫兵派”排出了大联唱《红卫兵组歌》,多幕剧《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1968年,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红卫兵文艺》编辑部编辑出版了《写在火红的战旗上——红卫兵诗选》。老红卫兵则在“老红卫兵诗歌”基础上,出现了政治幻想诗《献给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