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后有精神支柱吗(1)

3.80后有精神支柱吗(1)

听说王朔明年要写新书,而新书的内容却是“写80后的人”,他觉得“80后小孩很好”,说“韩寒就像我”。看来王朔新年的打算是又要做一回流氓了,也不知道他那副油滑兼伪善的德性何时能改一改。这里我不说“80后”,因为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这个“80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是谁搞了这么一个油滑之魅的概念,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去说道,这个“80后”,我猜想大概和冯氏电影同样,无非小打小闹而已。王朔借着为成都某女子出头露面而主动走进媒体,从冯小刚、徐静蕾到张艺谋、陈凯歌,再到余华、韩寒,当前最热门的人物他一个不落地划拉了一遍,说了一堆摸不着边际的话,“痞气”不减当年。这个时候跑出来不是给大家拜年,而是告诉大家他要在新年为由一群中国“80后小作家”动的“反文化、反严肃、反崇高”的队伍掌舵。

当前的文化精神旗帜几乎已经倒塌,就是因为有很多王朔这样的人,他们将严肃的创作变成嬉皮士式的胡闹,他们将油滑的市侩置于伟大的崇高的头上,他们用自己的无耻和尖滑欺骗和愚弄了读者,用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油滑、粗鄙、低俗在肆无忌惮地渎圣。不仅如此,因为迎合了市场,他们的比较差的作品同样被一些追名逐利的人搬上了银幕,真正的文化精神旗帜被市场经济连根拔起,年轻一代人的精神遭受到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本来可贵的价值观在这场精神浩劫中逐渐瓦解或丧失。嘲弄一切的游戏玩主做派显现出了王朔的俏皮和油滑,以无价值的东西满足人们低俗的心理需要是王朔走红的真正原因。

他的文学究竟给读者带来了什么?王朔真的很坦率很诚实么?我认为,如果说王朔是因为诚实坦率而赢得了读者,还不如说他是因为用痞味十足的语,进行意识形态化的调侃和起哄而受到了“大众”的欢迎和追捧,他看不起文学却一直在搞着“文学”,他认为“文学”就是游戏,所以他和他的伙伴们在游戏中“玩文学”,王朔不像有多少学问,但智商满高十分机智,他虽然是着名的作家,虽然是年纪不小了,但他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和韩寒同样都在一个基础或水准上:小小年纪把各种崇高的把戏看得很透很透,瞎闹和起哄是他们惟一的和平而又锐利的武器,戏说耍笑、尖酸刻薄是他们“文学”的共同的特征;他们惯用的一招就是亵渎神圣;他们把严肃的、调侃的、优雅的、粗鄙的、悲伤的、喜悦的各种语放到同一水平线上,总之种种,王朔等人的回避价值判断和躲避崇高,是当代中国文学的消极现象,因为他蔑视崇高,所以在他的小说里有小小调的感伤和近乎胡闹的爱游戏,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悲剧;他的小说里有调侃讽刺,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剧,因为真正的喜剧的内里是严肃的,是与悲剧有着相同的精神语法和价值指归的。

这些年小人泛滥成灾,社会风气中有些起码的是非道义已经揩得差不多了,像王朔这样的“玩主派”作家,我们完全可以视其为跳梁小丑,或者视其为文学界的“杂耍家”、“游戏家”,所以者何?因为王朔的小说给大众带来的是一种消极的一哄而笑的满足,他的小说是吞吞吐吐的牢骚和低声细语的嘟囔,是闭户关灯后的小骂和交头接耳的闲谈,是逮住小猫当老虎打的勇敢。毋庸置疑,王朔是近十几年最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他的小说严重地威胁着当代中国文学的生存境遇,严重地破坏着中国文学精神的生长环境,他小说中的假崇高几乎代替了真崇高,一切尽在玩笑中,如今真正的崇高被人当做一个过时的概念进行嘲笑,就如现在有人把“雷锋式”的人看成是“傻子”,人人的精神世界中被注入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思想,真正的崇高形象被这些小人扭曲的惨不忍睹。

“可以无耻,但不能伪善。”他敢于承认自己是流氓、是痞子,“痞子粗,不干净,不光滑,但真实,所以不俗;大众文化的雅,又干净,又光滑,易被各界接受,但它虚假;所以俗,像港台文化。”这就是王朔很低的道德底线,痞子不仅不俗而且安全可靠:“痞子对别人并不构成冒犯,它的冒犯是被构造的”。他似乎分不清“无耻”和“伪善”其实同样有害,他敢自轻自贱,把“粗”的说成“不俗”;他敢替痞子进行道德辩护,颠倒黑白地说一群无法无天的人“对别人并不构成冒犯”;王朔很聪明,在这样一个具有“仇智倾向”的社会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挖苦知识分子,不是既能迎合“大众”心理又是明智可行的策略吗?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韩寒说:“文坛是个屁谁也别装逼”,他就说韩寒像他,韩寒蔑视崇高,他也蔑视崇高;韩寒不屑地攻击了所有在中国文坛上的权威人士,把中国的文坛和一些着名作家骂得狗血淋头,王朔竟然自鸣得意地说:“韩寒就像我,他不批判难道还谄媚?”王朔果然显得很坦率很诚实,但是我认为他的诚实和坦率更多的是一种面对“大众”的话语策略,而不是积极的道德姿态;他的逮住谁灭谁的激进和叛逆从性质上来说是无法无天的造反,而不是具有理性目标的文学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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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真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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