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尝

16初尝

姜娆想着,左右也被他看过好些回了,也就没再忸怩作态,很识相地撩开了。

卫瑾却突然伸手,握住她光洁的腿肚,吓地她往回一缩。

“肌肤生的不错,手感很好。”卫瑾掀起眼帘,勾唇一笑,手上还在不安分地细细婆娑着。

这一笑,险些让姜娆把持不住,并非她心力不济,委实是卫瑾已经修炼成精了。

也就在姜娆心绪荡漾时,他手上猛地用力,姜娆身子一弓,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卫瑾倏尔站起,“骨头归位,不会落下病根了。”

姜娆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故意分散注意力,然后行接骨之术。

没想到这卫瑾锦衣玉食,竟还通医术。

他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边褪去外披道,“在军中总会有些突发状况,接骨是必备的手法。”

姜娆站起来,膝盖果然不那么痛了,她又是福了个礼,“奴婢谢过陛下,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卫瑾已经坐在矮榻上,颐指气使,“自然是服侍朕更衣了,进宫时,教导嬷嬷没有授课么?还是,你没用心,都忘了?”

可皇命难违,姜娆只得从命上前。

其实和卫瑾接触也并非头一回,但此时此地,让她单独服侍更衣,气氛的确是微妙的很。

卫瑾的身板结实修长,肩阔腰窄,姜娆毕竟是女子,从前为了保命蓄意勾引过,但那时却没有心思多想。

可如今再次相对,心境自是不一样了。

她很小心,生怕出错又要受罚,一层一层解开外衫,直到剩下一件淡黄色贴身寝衣,姜娆便住了手。

转身去端来热水,替他仔细拭面,那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轻摆着,怎么看都妖媚的紧。

因为殿中银碳烧的很足,卫瑾近距离看着她一张俏脸,已是彤云密布,有薄汗从她额上滑下。

他伸出手,抚了抚她落下的一缕碎发,姜娆敏锐地往后一撤,“奴婢这就去给您换水。”

“你回来,朕有话问你。”卫瑾开了口。

姜娆只得乖乖回来,站在榻前。

“凌平王今日开口,向朕讨要你,”卫瑾慢条斯理,将腰间系带松开,然后抬起黑眸锁住她,“随他出宫,还是留在朕身边侍候,朕准你选一个。”

姜娆缓缓凝眸,“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卫瑾郑重地点头,“朕何时欺过你?”

这好事来的也太过突然了些,虽然凌平王绝非良人,但跟在他身边却无性命之虞,比起如今任人鱼肉、刀尖儿般的日子,断是好了许多。

而且,一旦出宫,卫璃自然无法掌控自己…

想到这一层,姜娆渐渐下定决心,又看了他一眼。

卫瑾仍是点头,“君无戏言。”

姜娆这才徐徐跪下,“奴婢选择出宫。”

座上的皇帝许久没有说话。

姜娆抬起头来,见卫瑾竟突然笑了,“你妄想。”

“陛下分明说容奴婢选择,怎地能反悔?”

卫瑾点头,“朕是准你选择,但并没说一定要答应,出宫这事,朕不会应允。”

姜娆不语,仍是跪着,心里却一边暗骂他卑鄙,一面又后悔自己一时冲昏了头,竟是相信了他去。

卫瑾托起她的身子,往怀中靠近了,重重一带,姜娆柔软的身子,就背坐着落入他怀抱中。

“既然你如此喜欢做女官,连美人都不要,那么没有朕的允许,女官姜娆永不得遣放出宫。”卫瑾说完,略带凉意的薄唇,毫无预兆地袭上了她细白的后颈。

发际、耳根、颈窝,一路蜿蜒啃噬,酥麻的触感一直蔓延至整个心房。

肆意掠夺的吻,教姜娆有些受不住,偏偏箍在腰间的铁臂很是用力,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怀中如灵蛇一般扭动的人儿,很快就磨出了火。

卫瑾一个翻身,将她扳过来,分开腿儿跨坐在身上,“看着朕。”

姜娆不抬头,他胸中不快,狠狠地握住她的下颌,然后逼迫她看过来。

“若当初凌平王继位,你可也会如此委身求全?”

姜娆笑了笑,媚态横生,“在陛下眼中,奴婢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又何须多此一问?贞洁和性命之间,孰轻孰重,自见分晓。奴婢从不觉得,当初有何错处。”

卫瑾将她往前按了按,起伏的胸脯贴近,近到呼吸可闻,女子天然的体香钻入鼻端。

他没再给姜娆说话的机会,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眉峰、唇角,一处也不曾放过。

姜娆仍不住轻哼出声儿,即刻就被他缠住了香舌,勾了过来。

“你叫的好听的紧,很合朕心意。”

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得不到宣泄,卫瑾始终不愿承认,就是这个低贱的女官,教他无法放下。

是厌是喜,是防是用,没人能说得明白。

当他从广阳殿走下来,第一眼看到她浑身素白的站在卫璃身后时,就催生出无比强烈的欲/念。

唇齿间攻城掠地,卫瑾的气势有些骇人,姜娆觉得,自己即将被他揉碎了去。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来头一回见到时,竟会以为他是凌平王,还心存了同情之意。

此时看来,当真是可笑。

卫瑾拉开一些距离,能看到那粉嫩的双唇上,薄了一层水光,愈发可口动人。

“从前那些功夫,怎么都忘了?”卫瑾见她笑了,更是用力,索性直接将她按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几下挑弄,胸前那些层层繁复的宫装就应声而开。

白花花,柔嫩嫩。

姜娆抬手捂住,却是徒劳。

眼前美景撩人,春色旖旎,姜娆还是媚笑着,分不清是拒绝还是迎合。

卫瑾又岂会轻易饶了她?

正在火热**的紧要关头,榻上青丝铺散的女子却突然开了口,“忘了告诉陛下,奴婢今日葵水方至呢。”

半夜间,含元殿的宫人都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任由姜娆步履悠然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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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帝继位,改年号为章凤,二月二十日,行封后大典,立永平谢氏长女谢盈柔为中宫皇后,赐居紫宸宫。

妾室白若霖晋封容华,赐居流霜阁,妾室柳茉晋封为嫔,与涵嫣帝姬同住灵犀宫。

位份已定,宝册金印也授下,只差仪式典礼。

既是要加封后宫,便少不了御赐的衣裳首饰,这尚服局首当其冲。

司衣、司宝、司饰、司仗四司,登时成为炙手可热。

后宫中的女人最看中的,银子倒在其次,因为月例再多,也无处花销,不过是放着补贴家用或是打赏宫人。

最要紧的,却是皇上赐予的华服首饰,这些不仅最是实用,能日日穿在身上用着,彰显龙恩,还是地位高低、恩宠厚薄的直接体现。

而这些皆是要通过尚服局和尚功局调度。

姜娆自升了典衣之位,吴司衣便对她越发器重,张珍儿整日忙着讨好蒋尚服,用在做活上的心思很少,司衣司的人手遂显得愈发不足。

姜娆经了数月的观察,便将原本司仗司的文史赵烟调遣过来,与张珍儿同任掌衣一职。

这赵烟虽然外貌平平,很不起眼,但上回姜娆在库房整理细目时,她恰好也在,姜娆不过是随口问了问,她便能将司仗司近年来的账目熟记于心,信手拈来,而同为文史的采薇,却大不如她。

这不禁让姜娆留了个心眼,且司仗司比起司衣司,是个清闲的部门,需要人手并不多,而赵烟此人因为少言寡语,并不得司仗掌事的青睐,空占个名头罢了。

是以吴司衣向她开口要人时,她并没多犹豫,左右少个闲人,分摊下来的月例还能多些。

但如今的尚服局,都有一件不可提的事情,那便是蒋尚服的升迁之事。

人人都知道她是皇上钦点入宫的,但眼见晋封大典在即,含元殿那边却迟迟没有旨意下达,这蒋瑛如何能忍得下去,自己堂堂尚书之女,却还不如皇上身边姬妾的位份高,可不凭白就打了自己的脸面。

但这些障碍不过皆是一时,蒋瑛心中明白,历史已然注定。封后大典一过,赏花夜宴之上,陛下散步御花园,便会遇到一位无心闯入的女官。

佳人难忘,再见倾心,**苦短之后,这位女官被破格晋封,成为九嫔之一的华修容。

蒋瑛柔和的脸庞微微绽开笑意,不论典籍上那位女官是谁,而如今,将必会花落自家。

她今年一十有七,已经拖不起了。

本来就对尚服局的活计不甚上心,蒋瑛如今更是无心打理,但表面上的功夫也做的不错,是以口碑人缘都是上乘。

任由四司掌事担当,她便时常往内宫走动,以熟悉御花园路径,为日后打下基础,所有的一切努力,皆是为了她应得的尊宠。

含元殿送来的赏赐账目细则很快就送到尚服局,吴司衣翻了翻,并未出乎意料之外,中宫谢皇后得的封赏最多,但是大典吉服就要三套,其余的各色日常宫装大大小小共有数十套之多!

这吉服制作非常繁琐,所有布匹皆要新扎染的贡布而制,所有花纹皆要女官们一针一线纯手工刺绣,不可有拼接的工艺。

单看这吉服一项,就要花去许多功夫,更遑论赤金四凤冠、翡翠步云冠、还有平日所佩戴的牡丹累丝抹束,各类玉镯和臂饰更是数不胜数。

可见皇上对这谢皇后青梅竹马的一片恩情,当真是羡煞旁人,相比之下,白容华和柳嫔的封赏就简单许多,各自一套吉服,五件儿常服,柳嫔那里略微因为帝姬的缘故,更丰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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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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