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疑偷情

第十九章 被疑偷情

那一句“我很爱他”,如同当头一棒。***苏瑾然脚下一个趔趄,蒙住了眼,悲极而笑,“呵......好一句‘我很爱他’......”说着,深一步浅一步地离开。

望着苏瑾然摇摇晃晃的背影,婉竺流着泪,反复呢喃着,“阿然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心也是痛的,更多的是内疚。

见此,清荷上前,轻声劝着,“娘娘,快别哭了。天儿这么冷,仔细脸疼。”

莲香与心竹也赶忙上前劝道,“是啊娘娘,赶紧回屋吧。”

婉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吧。”

***

时光总是转瞬即过,回宫的时辰很快便到了。心竹已事先回了宫准备,轿夫已在门口等候,一家人在门口目送着婉竺,恋恋不舍。

“天冷,你们回去吧。”婉竺坐入轿中,掀开帘子道。

卿云会点点头,“雪依啊,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女儿晓得,爹娘,还有二娘,哥哥们,你们要保重身体。”婉竺鼻尖酸,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留流下。

“好好。”卿云会连说了两个好,接着一同跪下行礼,“恭送婉卿娘娘。”

轿夫起轿,婉竺不愿再看到这种生分的礼节,只道了一句,“保重。”便放下帘子默默流泪。

一路沉默,没有了来时的欢快与期待。婉竺坐在轿子里颠颠簸簸,脑中满是苏瑾然离开时落寞的模样。她忽然脑子里生出如若当初宫和玴还没来相府之前,她便应了苏瑾然的提亲,那么她是否不必在幽幽后宫中活的如此累了?只是这种想法不过一闪即过,想想罢了。她更清楚的晓得,便是没有宫和玴的一道封妃圣旨,她怕是也不会嫁于他。

下了轿子,换上坐辇回往央宁宫。

婉竺正坐在坐辇上出神,旁边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给婉卿娘娘请安。”

坐辇停下,婉竺偏头,便瞧见一个身着月色衣裙,披着浅粉裘衣,秀丽的面上透露着病态的苍白的女子正跪在雪里给她行礼。身后跟着个年纪不大的宫女,也同样跪着同她问安,“奴婢参见婉卿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看着女子瘦弱的身躯,婉竺忙道,“快起来吧。”

“谢娘娘。”女子起了身,退到一旁等着婉竺的离开。

婉竺看着她,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这个女子是哪宫的娘娘,“你是哪个宫苑的?”

“回娘娘,嫔妾是映月宫与良嫔同住一宫的贵人。”女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似乎呛到了风,低低咳了几声。

“天凉风寒,静贵人身子骨不好,且不必顾着礼节,先回去吧。”听了她报上的名号,婉竺方才想起面前这个女子便是那个体弱多病的静贵人。

“谢娘娘体恤,只是规矩不能坏......咳......”静贵人虽谢了恩,却依旧没有动身,咳得似乎越厉害了。

瞧着她那单薄羸弱的身子好似一阵风便能刮倒,婉竺不忍,便示意抬坐辇的宫人赶紧走。待坐辇行了近一里远,方还能听见静贵人强忍着的咳声。

回来的时候起了风,比去时满上许多。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央宁宫。虽说披着厚厚的大氅,身上也已是被冻得冰凉,露出的脸更是被吹的通红。

央宁宫内早已烧着暖炉,备好了热水。宫里的宫女由心竹带领着跪下行礼,“恭迎娘娘回宫。”

清荷为婉竺脱下大氅,“娘娘,赶紧泡一泡驱驱寒吧,我这便去小厨房命人去备碗姜汤以及晚膳。”说着,将大氅挂到金桁上后准备去小厨房,“心竹莲香,你们俩伺候娘娘沐浴。”

“哎。”心竹莲香应着,便命人拉开屏风,为婉竺更衣沐浴。

泡在木桶里,没一会身子便逐渐暖了过来。水面上飘着朵朵红梅,闻着腾腾热气中梅花的幽香,婉竺不禁面带笑意,闭着眼将头靠在木桶边缘,十分惬意。

长长的秀搭在捅外,任由心竹为她梳洗着,“娘娘的头真好,又长又黑。”

听闻此话,正为婉竺擦洗脖颈身子的莲香边接口道,“咱们娘娘不仅头好,人长得也漂亮,性子也好,总之哪儿都好。”

心竹应着,“娘娘的好,是旁人比不上的,所以皇上才这般宠爱咱们娘娘嘛。”

听着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地奉承她,婉竺失笑,睁开双眸,“你们可是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这么奉承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心竹的手微微一顿,莲香却笑嘻嘻地道,“什么奸什么盗,奴婢们不过说的实话罢了。”

“就是,您是奴婢们的娘娘,自然在奴婢们的心里是最好的。”心竹的手再次动了起来,接过莲香的话应道。

就待婉竺又打算说什么,一个宫女在屏风后通报,“娘娘,方才魏全公公手下的小林子前来通传说皇上呆会儿会过来同娘娘一同用晚膳,还请娘娘准备准备。”

“知道了。”婉竺应了声,而后似有些焦急,“得快点洗了。”

穿戴好后,刚备上晚膳,随着魏全的一句通传,“皇上驾到。”宫和玴便进了央宁宫。

婉竺一行人连忙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宫和玴会似以往般扶她起身,然而他却冷笑一声,“万福金安,你让朕如何万福金安?”

婉竺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皇上何出此?”

魏全见此,连忙遣散宫内所有宫女,连同自己一同出去到门口守着,并关上了门。

宫和玴铁青着脸怒视她,似想将她扒皮拆骨,“你问朕何出此?朕的好爱妃趁着回家探亲与我朝大将军、你的青梅竹马私会偷,你还问朕何出此?”

闻,婉竺脸上瞬时失去血色,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他。

然而宫和玴一点一点逼向她,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怎么?拥有了荣华富贵还对你的青梅竹马余未了?”

他的力气很大,似乎要将她捏碎般。下颚传来的痛感却不抵心里的一半痛,她从未想过她在他心里只是个看重荣华富贵的庸俗女人,更从未想过他竟这般不信任她,怀疑她与旁的男人偷。眸中已充满泪水,她却咬着牙不让泪水滑落,毫无惧意地直视着他愤怒幽深的双眸,“皇上,臣妾在您心中便如此不堪么?”下颚被死死捏住,她每说一句话都费了好大的力。

宫和玴死盯了她半晌,甩开手,她的头便随着他的手偏向一旁,强忍着的泪水也在彼时流下。

“不是朕将你想的不堪,而是你自己做的不堪。”一回想起方才有人来通传说,“婉卿娘娘在相府私会苏将军,与苏将军偷。”他的心就好似被人剜了一刀般痛的不能自已,而后便是无法平息的愤怒。

宫和玴来回度了几次步,最终一声低吼,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打翻,红着双眸好似一头愤怒的狮子,“朕如此疼你宠你,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你让朕的脸往哪儿搁?让皇家颜面往哪儿搁!?”

一想到面前这个自己的女人与旁的男子亲热,他便恨不得一刀杀了她。然而相府势力逐渐强大,且他对她确实动了几分真心,于于理他都不忍杀她。

面对他的质问,婉竺握紧双拳,那颗心好似这一月寒天,凉成了冰。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却强忍着保持平静的语气,“我确实同苏将军见过,可我并未私会他,更无偷一说。我与苏将军相见时,我的贴身侍女也在一旁,也是我父亲母亲生怕我与苏将军二人独处起什么谣,因而让她们跟着我去的。当时父亲母亲差遣清河等人同我会见苏将军时,我的哥哥们与二娘也在场,皇上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他们。”

许是这一番话,消退了苏瑾然心中少许的怒意。然而猜疑却并未减少丝毫,撂下一句,“如若让朕你骗朕,与苏瑾然有私,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并将你们挫骨扬灰,死都不得在一起。”语毕,挥袖离开。

直到门外传来魏全急急地一声,“皇上起驾。”婉竺终是跌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圈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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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权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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