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折磨

第255章 折磨

“陛下,陛下,请饶草民一命啊,陛下!”

郑成晏的目光紧锁着自己备受折磨的小指,额头上汗水如雨下,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每一次呼救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在挑战极限,他的力气正逐渐耗散,仅存的意志支撑着他借由颤抖的脚尖维持那微妙的平衡,但每个人心底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绝望的拖延。

帝王的神色阴郁,显然心情极度烦躁,他转身踱步至一旁,远远地坐定在雕花紫檀椅上,随手端起一盏精致的青瓷茶杯,浅尝了一口清茶,那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锁定着郑成晏,寒声道:“郑家的二少爷,你就慢慢品味这份苦难吧,放心,朕不会让你轻易逃脱这场炼狱。”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随手抄起一旁的奏折,轻轻展开,一页页悠然翻阅,看似平静的举止背后隐藏着复杂难测的心思。

郑成晏在房梁下苦苦支撑,双脚不住地颤抖,指尖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畅而肿胀发紫,骨骼似乎也在这种慢性的摧残中缓缓错位。

时间仿佛凝固,这一吊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每当他试图呼喊求饶,口中就被守卫们强行塞入物块,封堵了一切求生的哀嚎。

而为了进一步延长郑成晏的痛苦,皇帝还特意吩咐守卫,每隔一段时间就往他的口中滴几滴冷水,那种生不如死的煎熬令人闻之色变。

当第二日的曙光艰难地穿透窗户,郑成晏的小拇指终究因不堪重负而彻底废掉。

然而,这并没有使帝王满足,他冷酷地下令更换绳索,这次的目标是郑成晏的中指,一切的折磨重新开始。

日复一日,皇帝每在早朝结束后便来到此处,一边批阅奏折,一边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陪伴”着郑成晏,直至夜深人静才肯离去。

在这场私设的刑罚之中,仿佛只有亲眼见证郑成晏身心遭受的无尽痛苦,才能稍微抚平他内心深处那不可名状的烦躁与不安。

五天时间,对郑成晏而言,比一生还要漫长,他的左手已近乎废掉,可这场残酷的考验却未有停歇的迹象。

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残忍的惩罚似乎越来越难以平复皇帝内心的焦躁,终于在一个深沉的夜里,他独自离宫,悄然前往了苏婉毓口中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练兵之地。

练兵场坐落在谭家后山,这里是士兵日常训练的场所,更是谭家三兄弟磨砺骑射技艺的宝地。

谭馨悦一个不甘居于闺阁的女子,时常身着骑马装混迹于众男子之间,尽管过去苏老爷对她的这一爱好并不赞同,但在那次苏婉毓亲自送来画轴之后,一切都悄然发生了改变。

自那时起,苏老爷罕见地网开一面,允许谭馨悦自由进出侯府。

借此良机,她几乎日夜不息地沉浸在练兵场,白昼苦练枪术与骑射,夜晚则埋首于兵书之中,如饥似渴地吸取着知识的养分。

那一夜,皇帝在微醺之下,步伐踉跄地走向练兵场的入口。

门岗处有士卒严密值守,他随意丢下手中的酒壶,借着醉意的掩护,摇摇晃晃地找到一处无人留意的角落,轻盈地一跃,便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围栏,进入这片属于战士的圣地。

同夜,谭馨悦内心波澜起伏,难以平复,于是手持长枪步入庭院长廊,以习武来安定心神。

面对湖州紧张的战事,她的三位兄长已率领部队前赴战场,练兵场上除了少数守夜的小兵外,只剩下她孤寂的身影。

她紧握手中那杆泛着暗红光泽的长枪,月光洒在她的骑装上,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随着长枪的舞动,银白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枪尖锐利无匹,每一击都是为了战场上克敌制胜而精炼,轻轻一扫便足以让敌人丧命。

就在这时,皇帝踉跄地走进练兵场,视线落在那位舞枪的女子身上,他紧握酒瓶的手突然间凝固。

感受到背后的异动,谭馨悦迅速握枪转身,长枪如龙,直指那不速之客。

枝叶在夜风中轻颤,一股强烈的寒意迫近,皇帝手中的酒瓶应声落地,碎片四溅,在寂静的夜空中留下一串清脆的回响。

谭馨悦紧握长枪,神情严肃,对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厉声喝问:“何人在此?”

而此刻的皇帝,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直勾勾地盯着那寒芒闪烁的枪尖,心中涌动着一种奇异的冲动,想要那锋利的枪尖穿透自己的胸膛,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的自我牺牲,才能填补他内心深处的空洞与愧疚。

在昏暗的月光下,躲藏于阴影之中的皇帝显得模糊不清,谭馨悦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当她认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时,不由得心头一惊,本能地想要收回长枪。

然而,皇帝却像是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握住枪柄,不愿松开。

“放手!”

谭馨悦严厉地命令,试图用力夺回自己的武器。

皇帝仿佛从迷雾中醒来,缓缓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那清丽脱俗的容颜映入眼帘,他握枪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谭馨悦眼见时机稍纵即逝,敏捷地将手中的长枪收回,背于身后,神色中交织着惊异与困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陛下,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坚定。

皇帝那双因酒精而充血的眼眸里,透露出几分迷茫与迟钝,仿佛思绪被浓重的酒意搅成了浑浊的漩涡。

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内疚与深切的痛楚,这些复杂的情感混杂在一起,让平日里威严的帝王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无助。

不过片刻之间,皇帝的双眼沉重地合上,身子一软,直直地陷入了昏迷状态。

“陛下!”

谭馨悦身形一动,迅速上前,费力地支撑住他逐渐下滑的身躯。

尽管皇帝平日里总给人一种略显稚嫩的印象,但他的身躯却是异常的魁梧,此刻猛然倒下,几乎让谭馨悦感到像是背负了一座巍峨的山峦。

皇帝的身体依靠在她的肩头,双手无力地垂落,完全失去了意识。

“陛下,醒醒,陛下。”

谭馨悦眉头紧皱,焦急地低语。

她能感受到皇帝周身弥漫着浓厚的酒气,眼睛紧闭,全身重如铅石,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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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摆烂了,谁还管那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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