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大师,不妨效力于我
“不知道衍大师想要些什么?”朱雄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姚广孝抿着嘴微微一笑:“贫僧不过是个出家人,能要些什么呢?念头通达,讲究个无欲无求罢了。”
朱雄英摊了摊手,一脸真诚的看了过去:“如果我说我看上道衍大师了,请道衍大师入我麾下,您意下如何?”
姚广孝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便恢复了平静,认真的盯着朱雄英的双眼打量了起来。
过了片刻,姚广孝摇了摇头:“殿下说笑了,你我二人今日乃初次相遇,贫僧不过是一介僧人,加入殿下麾下又有何用?不知殿下看上小僧哪一点了?”
朱雄英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也许我就愿意看你这大光头吧。”
说完,朱雄英哈哈大笑站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门口之时,回头饶有深意的看了姚广孝一眼:“大师,明日我还会前来,到时候应该会讨教一番生命的意义。”
姚广孝目送朱雄英离去,心中波澜不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这位皇孙真有几分意思。”
翌日,朱雄英如约而至,鸡鸣寺的钟声再次响起,仿佛在为这场不寻常的会面奏响序曲。姚广孝已在东厢房等候,见到朱雄英,他微微一笑,示意对方坐下。
“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有何高见?”姚广孝问道。
朱雄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大师,您认为生命的意义何在?”
姚广孝沉吟片刻,答道:“生命的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对于贫僧而言,生命的意义在于悟道,追求心灵的平静与智慧的光芒。”
朱雄英听后,微微一笑:“大师的回答,果然是出家人之言。但在我看来,生命的意义不仅在于个人的悟道,更在于对社会的贡献,对国家的忠诚。一个人若能为国家的繁荣稳定做出贡献,那他的生命便有了非凡的意义。”
姚广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殿下所言极是,贫僧深感佩服。”
说着,招手示意朱雄英进入偏殿,两人落座后,朱雄英笑道:
“我今日来访,除了探讨生命的意义,还想邀请大师加入我的麾下,共同为大明的未来出力。”
姚广孝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殿下,贫僧身在佛门,实在是无欲去争那一二。”
朱雄英听闻此言,并未显得失望,反而露出一丝笑意:“那我有一问,还请大师解答。”
姚广孝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殿下请说。”
朱雄英摸了摸下巴,笑道:“大师,您对当今我大明的局势怎么看?”
姚广孝摇了摇头:“殿下,贫僧不过乃是一介僧人,又如何去谈论家国大事呢?”
“大师畅所欲言就行,这殿内不过你我二人,亦或者是说大师在惧怕什么?”朱雄英眼底带了一丝狐疑。
“那贫僧便按照自己想法说了,若是有所冒犯,还请殿下不要介意。”姚广孝看了一眼朱雄英,见他示意自己说,便缓缓开口。
“小僧乃是医学世家出生,曾一心想入仕,后来入仕不成,才当了和尚。”
“这天下局势,在小僧看来,不过破烂不堪,虽被当今陛下夺得天下,但实际上呢?殿下是否细细想过。”
说着,姚广孝看了看朱雄英,见他并未生气,才开口道:“殿下,您想想,如今天下,西南部族,北方草原部族,是否真能和我大明一心?”
“不过是强行凑起来的罢了,如今大明兵力强壮,趋于无奈,只能臣服。”
“可是这天下,真的是一片太平吗?”
朱雄英想了想:“北方我还没去过,你所说之事我不大了解,但是你所说西南地域,我倒是去了,亲眼看着打下来了阿瓦和吕宋,只是如今还在和天竺对峙。”
“吕宋后来如何了我不清楚,但是原来的地方,比如说贵州,云南,之前确实是有败类,影响了和睦,但是后来呢?后来那败类死了,我等跟着国公征讨吕宋之时,贵州的奢香夫人带着她那四十八部,不仅出人出力,仅有的存粮也支援到了前线。”
“所以我认为大师所言皆虚,实际上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最终我相信都会和睦相处的。”
姚广孝摇了摇头:“殿下所言,只是那些部族和皇室的关系好,并不代表那些部族和百姓的关系也好,汉人始终是排外的,而我想要的这世界是天下大同,不是支零破碎的。”
朱雄英一拍手:“大师既然有如此宏愿,为何不能你我二人,联手创建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呢?”
姚广孝看了看朱雄英,不过十余岁的年纪,说的话和年纪严重的不符,撕裂感太重了。
朱雄英见姚广孝不说话,又问道:“大师可否知道如今北方,一直到和林,都是属于我大明的领土?”
姚广孝点了点头,朱雄英继续说道:“大师,不妨你我二人打个赌。”
姚广孝疑惑,没等发问,只听朱雄英继续说道:“以一年为限,明年过年我会前来邀请大师,后年开春,邀请您一起到北方草原上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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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北方部族真能和我大明子民和睦相处,大师便为我效力,如何?”
姚广孝听罢,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缓缓开口道:“殿下此计甚妙,既能考验我大明边疆之治,又能见证民族和谐之景。不过,殿下若输了,又当如何?”
朱雄英闻言,目光坚定,答道:“大师想要的是我朱雄英的命是吗?若是我输了,大师可以明面上去帮吕氏那蠢货,你我二人明面上都上一斗!”
姚广孝瞳孔猛地一缩,听闻朱雄英的承诺,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深知朱雄英的野心与胆识,但同时也明白,这是一场关乎国家未来的豪赌。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殿下,您若输了,我并不需要您的性命。我只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朱雄英眉头微皱,问道:“什么条件?”
姚广孝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若殿下输了,我希望您能给我建一所寺庙,接济天下人所用。”
朱雄英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点头:“大师,我答应您。这不仅是为了赌约,更是为了我大明的未来。”
姚广孝满意地笑了,他知道朱雄英是个有远见的君主,这样的条件既不会让朱雄英感到过于屈辱,也能达到他考验朱雄英的目的。两人相视一笑,赌约就此定下。
“对了,殿下,你不介意吗?”姚广孝突然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介意什么?”朱雄英哈哈大笑:“我想要的大明,如今十不足一,我也很欣赏大师的谋略和志向,既然你我都是为了大明更好的未来,那我又介意什么呢?”
姚广孝听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朱雄英的胸襟与气度,这番话更是让他对这位年轻的殿下刮目相看。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庄重:“殿下,既然如此,一年之后若是殿下赢了,我姚广孝定当竭尽所能,助您一臂之力,共创大明盛世。”
朱雄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大师,我亦有言在先,若您赢了,我不仅会为您建造寺庙,还会亲自前往,为天下苍生祈福。但若我赢了,我希望您能成为我大明的国师,辅佐我治理天下。”
姚广孝听后,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朱雄英竟有如此气魄,提出如此重大的承诺。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回答:“殿下,您的提议,我姚广孝深感荣幸。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不负您的期望,竭尽所能,为大明的繁荣稳定贡献我的一切。”
“对了,殿下,这个给您。”姚广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子,递给了朱雄英。
“这是啥?”朱雄英疑惑。
“清心解毒丸。”姚广孝微笑道,“还请给太子殿下服用,早晚各一粒,半个月后便可解除身上所有毒素。”
朱雄英接过瓷瓶子,问道:“那吕氏……”
“我倒是有一问。”姚广孝打断朱雄英,问道:“不知殿下准备如何处置那吕氏?”
“该死的人,总归是会死的,或者说,佛能救济该死之人?”朱雄英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佛祖救不救人小僧也不知,不过该去见佛祖的人,佛祖一定会收的。”姚广孝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讼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哈哈哈,那今日我便不再多留,等着哪日有时间,再来向大师讨教佛法。”朱雄英说着,便站起身,欲朝着门外走去。
“对了,殿下,还有一事。”姚广孝忽然又开口道。
朱雄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询问:“大师还有何吩咐?”
姚广孝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递给朱雄英:“无论咱们赌局输赢,就凭殿下气量,我便做不出来那背后捅刀之事。”
朱雄英接过羊皮纸,眉头微皱:“大师,您这是……”
“殿下,那吕氏之前确实和我有联系,这便是那吕氏的心腹名单。”姚广孝目光深邃,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朱雄英紧握羊皮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大师,您的这份心意,我朱雄英铭记在心。待我回去仔细研究,定不负您的期望。”
姚广孝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殿下,愿佛祖保佑您,愿大明国泰民安。”
朱雄英点头致意,然后转身离去。
送走朱雄英之后,姚广孝爬上佛塔,身后跟着一个小沙弥。
“把咱们尾巴给清一下,既然都查到吕氏头上了,那咱们后面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这位皇孙殿下心计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小沙弥点了点头,姚广孝又说道:“叫俩行脚僧去凤阳,看看这小殿下在凤阳都做了啥?要是日后真效力于他,那咱们要先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姚广孝站在佛塔之巅,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与朱雄英的这场赌局,不仅是对大明未来的考验,更是对他个人智慧与谋略的挑战。
他转头对小沙弥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要保持中立,不可轻易卷入皇室的纷争之中,除非这小殿下真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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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恭敬地点头,表示明白。姚广孝继续说道:“另外,密切关注北方草原的动向,那里是大明边疆的重要门户,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国家的安危。”
“是,师父。”小沙弥应声而去,姚广孝则继续在佛塔上沉思。他知道,自己与朱雄英之间的赌约,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而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为大明的未来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朱雄英,哈哈,有意思,你若是真和我是一路人,那这皇位我便给你保了,那些人的谋划不知你知不知晓呢?”
与此同时,朱雄英离开姚广孝后,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决心。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大明的希望,必须不遗余力地推动国家的繁荣与稳定。
他回到自己的春和宫,立刻召集了亲信,开始详细研究姚广孝提供的吕氏心腹名单。
“三宝,去叫俩太医过来。”朱雄英将瓷瓶子放在了桌上,又说道:“顺便把唐赛儿叫来。”
朱雄英深知,要想真正掌握大明的未来,就必须对内政和边防都有深刻的理解和掌控。他仔细地审视着姚广孝提供的名单,每一个名字背后都可能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潜在的威胁。他决定,必须对这些心腹进行彻底的调查,同时也要对吕氏的势力进行削弱。
“三宝,传我命令,从今夜起,加强对吕氏的监视,不得有任何疏漏。另外,通知锦衣卫,密切注意名单上的人,一有异动,立即上报。”朱雄英沉声吩咐道。
“是,殿下。”三宝领命而去,朱雄英则继续埋头于案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