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继续抽风的洞房花烛
“陛下……”承衍帝无力地发觉,因为自己方才态度不好,容顾反而畏畏缩缩起来,畏畏缩缩你妹,确定不是在折磨他?
“你快些!”
“陛下……”这一回他惊讶地发觉容顾应答的声音远了一点,左右看看,投在自己身上的阴影也消失了,他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锁链麻药……难道还有没玩过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知道还是直接发问比较好。
似乎是回答他的疑问,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承衍帝立马就明白了——春宫小册?艳情书?小黄书?临时抱佛脚?
以他家镇北侯的认真程度,觉得刚刚没做好让他失望了,立马就过去研究学习、改进技术,还真是有可能的。可,没人告诉她不该耽搁的时候不要耽搁么?
研究好了应用在他身上么?又生出一种被当做试验品的不爽哭笑不得来。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苦短。”咬着舌头说出“**苦短”四个字,承衍帝有些怀疑,从前躺在床上等待自己临幸的妃嫔们,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期待加上早死早超生的觉悟。
太后,太后,您儿子被您坑惨了……
“陛下……臣……”
“又怎么了,平日也没见你吞吞吐吐的。”被蒙着眼睛扒光了上身,一动不能动像死鱼似的皇帝终于耐心告罄——你点的火还烧着你就悠哉悠哉看你的小黄书了?
“臣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会把您弄疼。”
“……”
承衍帝觉得自己居然能撑到现在不破口大骂,还真是有着天上人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涵养。还弄疼您……疼!你!妹!
深呼一口气,他摆出最严肃最有说服力的态度:“朕不怕疼……”其实后槽牙已经在疼了。
“太后说您小时候嘴里起个泡都会喊半天的疼。”
“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
“太后说您很娇气。”
“……她没说朕应该放在深闺里好好养着么?”
“……没。”
承衍帝不想继续争辩下去,微微侧头冲着镇北侯的方向:“朕冷。”
很好,还是这一句管用,他听到了容顾疾奔过来的声音,这一整天她的动作就没这么干净利落过。
“行了,不要卖弄你学的小花样,干脆一点,朕快要伤寒了。”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很轻——承衍帝知道容顾和他相处,总是有意识地放松力道,之前抱住他的时候是,枕在他身上的时候是,现在摸过来也是,其实他不怎么在意力道的问题——只要想着容顾那看似瘦弱的手,轻轻用力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喉咙,他就有微妙的爽快感。而被这样一双手抚弄,他承认自己很兴奋,兴奋到了快要压抑不住的地步。
身边人是容顾啊……骨子里的征服与被征服的**都在叫嚣,他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真想把她整个人拆进肚子里嚼巴嚼巴吃掉……咳,虽然现在是不成了。
还有,说什么怕疼要轻一点,他又不是需要照顾的小女子,疼不疼的,很奇怪好么。
“衣服脱了。”他觉得还是自己来指挥比较好。
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容顾总是很听话的。“麻药什么时候失效?”用脚指头想也不会是杨宣那种一睡一整天的。
“三炷香。”
刚刚已经过去很久了……快了吧。
“过来抱住朕。”
身侧的床榻低陷,是容顾上来了,这次先是清清淡淡的他形容不出来的,不很香但很好闻的味道,然后是模模糊糊一个人的阴影,继而是有人越凑越近的压迫感……丝丝缕缕的,那是容顾的发丝垂在自己光/裸的胸口,最后是一只微微汗湿的手小心翼翼牵住他的。
他配合地动动手指,十指绞在一起。
唔,因为被牵住的是床榻内侧的手,容顾的手臂跨过了他的胸膛。光/裸的。这是第一次接触到容顾除了手掌之外的肌肤,他觉得自己那一片应该是红了……然后容顾便止住,不动了。
“怎么,怕了?”他突然这么调笑。
哎?容顾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摸索到头上,解……他的发冠?
往日和嫔妃们相处他都不解,因为觉得麻烦,他的头发很长,却软,很易乱,打理起来非常麻烦,据太后说,这也是他们萧家的传统。
他感觉容顾的指腹轻轻蹭过头皮,再划过发丝,一缕一缕,不急不缓,还有微微的拉拽感——该感叹他家镇北侯一只手就这么灵活么?被她这么认真地梳弄,心里不知怎的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不要磨蹭。”突然受不了这种缠缠绵绵到地老天荒的感觉,他脱口而出。
容顾总是很听话的,不等第一千零一遍这么感叹,他一下子加重了呼吸——因为容顾这该死的也不梳了,直接就着这姿势往下一压,压在了他身上!
这么轻她肯定又刻意放松了力道,总是这样也不嫌累,他明明不怕压也不嫌沉。……投怀送抱么?姿势不标准不优美可该死的有效。
承衍帝的呼吸急促起来,脑子也有点乱,因为容顾她太听话了,叫她脱她就全脱了——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打在耳畔,微微僵硬,汗也冒了很多,呼吸似乎有些颤……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蹭着自己肋部那两团软软的,还有一点点微硬触感的,是……那什么吧。
有些快了……承衍帝突然觉得快——也许是自己也没准备好,也许是麻药的效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许是因为心里清楚这个人是容顾,受的刺激比平常大多了。不懂得情趣么,循序渐进不知道么?
他知道自己的鼻尖也冒了汗,呼吸从一轻一重到越来越重,可该死的就是动不了!天杀的麻药!
“啊!……嗯……”
承衍帝心里咒骂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听了几嗓子,渐渐地,他黑了脸。
“容顾!”
“……啊嗯!——陛下!”
“你在干嘛?”拉扯嘴角。
“……书上说的,要喊出来,您才会开心。”
“喊……什么?”
这一次顿了顿,时间不短,天杀的冤家镇北侯罕见地放低了声音:“喊……喊床。”
“……”
承衍帝眨了眨眼。这个答案,他猜到了,可真听到耳朵里还是想笑。于是,他就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镇北侯的声音里有着不确定和些微的委屈。
“没,朕只是觉得开心。”他也知道容顾一直很努力,可这种努力让他一边开心一边心里酸酸的。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来还!他觉得自己宽容大度温柔和善到能忍耐一切,所以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都能忍了,只求她不要再这么在他心上割软刀子——从来不知道软刀子比硬刀子疼这么多。
他觉得自己被虐了,需要补偿。
“朕不想听。之后怎么做,知道么?”
“臣知道。”容顾的低落也只是一刻,她很快振奋了精神,承衍帝觉得自己如果能动,一定要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的眼睛。
红烛燃烧啪啪啪地响,容顾抬起身子,牵起他的手伸向她的胸房,承衍帝后知后觉,却在将要碰触的那一瞬停下了,手顿在空中,手指微僵,而这被容顾察觉,就又使了力气按了下去。
而后两人齐齐一震。
他还是没有力气,容顾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又把身子向前凑了凑,指尖的触感从来都最为灵敏,传到脑海的是细细腻腻柔柔滑滑的触感,他能想象烛光下这一定是一副绮丽美景,而食指触到的从柔软到渐渐坚硬的,那一定是容顾胸前的樱桃——他想不到用什么形容,也许就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容顾似乎稍有不适,难耐地动了动,而这一动,恰好将樱桃挤入他食指中指之间,慢慢的,温温热热变得越来越热,而他的指尖也在发烫。他想笑却不敢笑出来,总觉得容顾会恼羞成怒的。他从来没尝试着把容顾逼到极点,咳,应该不会被揪起来暴揍……吧。
“似乎不对……”容顾的声音还是像在认真研究,只是他听出了其中的僵硬。
“什么?”
“也许要换一种方式……”
换什么?
“原来是这里不对。”容顾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承衍帝愣愣等着,其实他觉得刚刚进展得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在容顾的想法里是快是慢了。要是交给他,他能快到极致,也能慢慢粘糊,一点一点折磨她到发疯。
哎?这是……承衍帝觉得自己整个被拽了起来,哦不是轻轻托了起来(虽然承认被托很丢脸),压到了什么上面……软软的这自然是容顾。
呃……难道她方才说的“不对”,指的是上下姿势?
其实他不怎么在乎。闺房情趣而已。
这一次自己在上面?承衍帝察觉到自己已经稍稍恢复了力气,摸索。自己的头压在容顾胸脯上,那触感自是不用多说……还来不及细想承衍帝就微微顿住,因为冤家镇北侯故技重施掰过他的头,拿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陛下,张嘴。”
承衍帝很配合,容顾似乎欣慰一笑,然后承衍帝就觉得有什么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哦那是方才在脑海里出现过的红樱桃!承衍帝惊得睁大了眼——这就是容顾说的正确姿势?
于是,嘴里含着容顾小樱桃的大晋这一代皇帝陛下,在他和天下兵马大元帅、威武霸气的镇北侯容顾的洞房里,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在陪着她玩小孩子过家家游戏的荒诞感来。
这洞房,足够自己铭记一生一世的了。
就这么微微发愣,他丝毫没有察觉一只咸猪手,不,是红酥手扯下了他的内裳,还不停,直直伸向了他的小兄弟……
“陛下您不专心。”达到了目地的镇北侯这么埋怨。
不专心……
“小娘子你不专心一定是郎君我不够努力!”——怎么这么像艳情话本里纨绔公子戏弄青楼花魁的调调?还怨他不专心,眼上蒙着,可不就什么都慢半拍么?
“嘶……”痛!嘴里发出痛呼,□一阵剧痛,承衍帝终于反应过来了,容顾一边说着他不专心,一边正扯着他的小兄弟往她腿里塞!
“停——!”赶紧叫停,他懂了,容顾的那什么经验都是骗傻子的,谁家的经验告诉她做什么都做一半?什么都做不好还挺着急,天知道再晚一步自己会不会被她揉搓得废掉!
怒向胆边生,承衍帝一把扯下了眼上的白绢。
哎,力气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