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颂今史,众生在参也在禅。

第141章 颂今史,众生在参也在禅。

“知悔而告勇,则为人以诚,见行而断意,则为人以真。”

出自《为人》第六篇《心德》,意思是人在犯过错误之后理当勇敢的面对自我的缺点,知道悔恨才能明以真诚,而后一句,则是在说,人见到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凭借自我的理解去解读,并发自真心的说出来,其强调的是为人的真意与淳朴。

“青剑门时过四甲子仍旧岩台常绿薪火相传,紧随着时代变革而步入新时代,为人为事的风范也在与时俱进,而我也以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年轻人不能守着老一辈那点陈规旧律为人做事。”

“就像诸位所说一般,群锋问芒已经是过去式了,在曾经巨大压迫的追逐下,随波逐流的人都在蜕皮,而他们之所以争先恐后的愧疚,其实也不过是为了重圆其事以推脱其罪深重。”

“错误需要承认,却也需要承担,传承需要延续,却也需要革新,诸位要我以旧制度延续新传统又何尝不是迂腐的虚伪,年轻的生命是道路的延续这是不错,可错误已经板上钉钉定格在历史的那一刻,传承并不足以弥补前人的错误,正统之名也只不过是为了心安理得的在这之上坐享其荣。”

“倘若摘掉这顶桂冠,舍去一身浮华,就是所谓的大逆不道,那我的剑,可以问过在场的所有人,青剑门是我的家,却也是诸位的归宿,它不是一个人的掌中之物,更不是争名夺利的工具。”

“说什么当仁不让,顺理成章,是我陈拾玉不配。”

“至少对于这片故土,我嫉恶如仇,也只不过是在痛失之后体会了几缕清风,看透了几重阴霾,才在这明以得失的今后,春来发几枝。”

“诸位要我坐上这青剑门的第一把交椅,也无过于为无冕者镣铐枷锁,时代的洗卷要人们向前看,青剑门自始至终无论终究有无青虹贯日,剑道独尊睥睨天下的名誉都在那里。”

“而那所谓的最高处,不属于我,诸位要争,我予取予求。”

“我陈拾玉绝不会为往日的风尘做践行,那樊笼中的取舍,早在两百年前我就已经做出了抉择,而今日回来,也只是为了重圆曾经的不舍。”

说到这里,青衣转头望向一旁的陈就玉,而也在这一刻,感受到青衣的视线的陈就玉,莫名鼻头一酸,他只是心中苦笑,笑自己。

倘若自己这个长辈能懂事一点,也就不会把这么大的重担压在这丫头的肩膀上,倘若陈却择清醒一些,也不会为了一份执着而弃舍这万亲之家,需知这人世间的执迷不悟,最是伤人。

而在听了青衣所说的一切之后,三位顶天绝冠的剑魁也均是退回原位,十二宗再无请命者,也在青衣的笃定之后各自落袋为安。

至于这究竟是试探,还是真的对于往日辉煌的执着,众人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清者自清尔。

论成就,他们自然要比青衣高出太多太多,可若要论起为人为事,初始初终,青衣认识的那个人,远远超于这浮华的众生。

她一想他那见不得迂腐陈规的模样,心里头就可得开了花一样,也是,纵使自己仍旧青春年色,在他面前也是过了古稀之年的不惑者,可倘若真的不惑,又怎会觉得他这般明智?

换做他神白须来,恐怕就是直接破口大骂众人昏聩无能,一群老东西守着个破牌子比寡妇还怨气逼人,也是想到这里,她就又莫名后怕,怕他之后也会这般训斥自己。

至于到了那时,是撒娇装傻充愣,还是心有不甘嘴硬,她都可以选,他也一定会懂她的矜持。

青剑门的历史终究是历史了,这一面终于在时隔四甲子之后翻篇了,无论这个宗门今后会不会再有冲天般高的成就,它都是神骁剑林乃至整个天下不可忽视的浓墨重彩。

因此,他们皆是拱手一拜,而青衣,作揖回礼,在这之后,她主动让出位置走向一侧,众人面前,只剩下这六剑的遗产,只剩下陈就玉。

“我本也就没想过把这份重担压在你的身上,归根结底,青剑门只不过是一份名誉,记在谁的名下都无所谓,就像你说的一样,此间凡有想要绝顶登高者,皆可自成一脉传承。”

“但这些人就是这山里的人,说再多也都是只说山里的事,哪怕有着在剑林再高的成就,也都满不在乎的在门内你争我吵。”

“这或许也是我愿意回来的原因,不单单是放不下不拾的这一生心血,也是为了重温曾经为何执剑的选择。”

“好在我们这些昏聩的老东西还没有真的狂妄自大到以为这天底下就只有我们这些人能剑林登高一比青天,新时代永远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诸如归云那丫头那样的年轻人。”

会议散了,青衣陈就玉两人站在武殿庭门前向下眺望,陈就玉感慨唏嘘,说着一些自我感慨的话。

望着位置不一却都是在向下走的众剑魁,青衣也不由得感慨,即便这些人的成就曾在剑林大放异彩,可在青剑门,却都成了你争我抢的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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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是剑门成立以来,一波又一波的天纵之才层出不穷,到了青衣这一辈,更是逆天而行的霸道。

可这不代表这些老前辈在剑林中就好似落尘了,需知在这巴古斯世界,只要魔力尚存,人类所持有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

这也意味着后来者必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想跟这些老一辈扳手腕,不赌上性命歇斯底里可是得不到认可的。

就更别说那些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所以想到了这里,青衣就觉得神白须这个人啊,才是真正的天纵之才,比起她,他们,实乃腐朽萤光比星空之璀璨。

“二叔自是先人之忧,侄女比不得,侄女也不过一介小女子,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而已。”

“父亲的心血纵使宏大,最后却也因为一己私心而付之一炬,二叔先见之明,才能称得上这没落之后的青剑门,您肩上的担子,比侄女这所谓的正统更重。”

青衣看向陈就玉,这一老一少也挺有默契,都会给对方的话打圆场,陈就玉也是心里发笑,他那个大哥可是出了名的闷葫芦,能有个这么知趣的女儿,还真难。

而他也开始好奇,那个比青衣还要小上四甲子的年轻人神白须征御,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把这么一个秉性传承的女子调教的这般判若两人。

也委实是一物降一物了,青衣若要说是这天底下的至毒,那神白须,就必定是这天底下最纯至的良药。

“那个神白须,你最喜欢他哪一点?又是他的哪一点才最配得上你?”

这话锋一转,陈就玉突然开了个没由头的话题,而这一说,想着想着的青衣竟慢慢红了脸,在陈就玉的直视下,她竟羞赧的捂住脸。

“二叔别开我玩笑了。”

她架不住,只是希望陈就玉将那幸灾乐祸的神情收一收。

这算不算是娘家人的考究?又或者老一辈的认可?可不管是哪一个,这一句话问的都是在说,有神白须这么个女婿,是他们家有福。

“这可真是对了那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的俗谚了,委实是越大越不中留,就恨不得想着和自己钟情的郎君天天腻在一起。”

“当然了,这天底下情情爱爱的故事多了去了,年轻人用不着在乎老东西的看法,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设又是连理点谱,棒打这般钟情的鸳鸯是要被雷劈的。”

“我就当是那小子福大命大了。”

陈就玉这是娘家人的气话,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两人天地好合的太过突然,娘家人没了参与感,总有一种被置之度外的感觉。

而那句福大命大,青衣以为,不应该说的是神白须,应该是她。

“二叔,是您家闺女倒追的人家。”

说到这里,她却竟不脸红了,反而好似昂首挺胸一般,哪怕是有着睥睨剑林的殊荣都没能让她稍有骄傲,却偏偏说到这个神白须,她好似得天独厚一般庆幸。

陈就玉也是挑眉一脸的惊异,他以为,神白须就是本事再大,也没可能叫青衣这等女子倒追吧?

“啥?!”

而青衣却伸手示意陈就玉靠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那夜的雨打梨花,后者这辈子怕是第一次有这种反应,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见得青衣脸红。

极大的反差哪怕是陈就玉这等历经风霜的老一辈都有些遭不住,只是气笑般的指了指青衣,后者只是嘴角一勾嫣然而笑。

“说让他入赘,侄女是没那个本事的,青剑门家大业大,也不过老一辈辛劳操持的传承,自是门楣黄贵却也并非一人之功”

“而女子的喜欢也并非那般不讲道理,只是阴差阳错之间巧成佳话,还是侄女弄巧成拙,险些伤了他。”

“他自是天边的云彩,挂在天际处俯瞰众生,却也愿为了我这等枯槁野草遮蔽一片阴翳,说福大命大的应该是侄女才对,饶是穷尽一生才求得一枚的上上签。”

到了她这,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极了,一个劲的说他的好,就巴不得是十世修来的福分一样,也恨不得预定他的下一世,下下一世。

“你啊,是鬼迷心窍了,我可不信。”

陈就玉冷哼一声,这一老一少一高一低在这一刻终于才有了家长里短的味儿。

“那咱们就走着瞧,侄女敢肯定,要不了一天,二叔要不对他神白须心悦诚服,那也得刮目相待,您敢赌吗?”

“我道是哪里来的傻姑娘,到了这居然还跟我叫板起来了,就听不得说你那如意郎君的半点流言蜚语是吗?胳膊肘都拐到自己家来了。”

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恰是那年春风得意,草长莺飞俯瞰神骁剑林的新绿陈却择,只道是少年背剑走江湖,人穷志不穷。

而百年后,他后继有人,他却阴阳两隔,纵使天大地大,也让他颠沛流离一人,可到了这时再见她,才知道何为传承。

“拾玉,云落谷的风匆匆走了两百年了,也该停下了。”

两人静置了一会后,陈就玉叹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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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决定在你,青剑门已经不再是你的牵绊了,你心有所属。”

陈就玉自虚空中探出一枚凸口的冷色玉佩,那玉质清冷却又朦胧,不似陈就玉腰间那枚那般光泽,却莫名令人心安神定。

这是她父亲最后的遗物,当时这两枚玉佩同是那老道士取名时所赠,只说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图个喜庆,夫妻两人下跪收下了这在当时看起来极重的物件。

自出生那天,两兄弟自是形影不离,直至今日,人虽不在,玉却仍旧合圆。

青衣接下那玉佩,用手指肚摩挲着那玉璧,年少的回忆里,父亲腰间的这块玉佩向来是如影随形的。

只是到了现在,却也惘然若失。

“回家了,拾玉,回家了。”

那玉佩被她系在腰间,如此,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陈就玉重重舒了一口气,一老一少再是一拥。

诚心问道道不开,了却凡尘才得却此生,这句同样传承神骁政层千古的名句,说的,是那位五千年前制定中枢令职司执掌的吕漳吕见祥。

这句话前一句的本意,原本指的是才子文人中举之后,因为在朝政中身微言轻,浮萍孑立而被忽视,特指怀才不遇的多舛命运,后指道之一途的因果纠缠阴差阳错若即若离。

而这后一句,说的便是这拉开神骁政层集中权力中枢令一司的奠定人吕见祥。

史书上对他这个人的评价有褒有贬,每朝每代的执史司对他的评价都模糊不定,以至于在他仙逝的千年后,吕见祥的盖棺之论仍旧未揭待续。

年少的吕见祥出身佛门,幼小年代因为饥荒逃乱,一路上命途颠簸身命坎坷,大荒两年丧了母亲病了父亲。

风沙一吹一恍又一年,终于天可怜见大逢甘露,隆冬裁衣而去,新春绿杨吹水而来,可赶不上春意浓绿的吕父却病故于最后一个春分,走时,吕父已是病如枯槁,瘦骨嶙峋。

吃草根长大的吕见祥即是徜徉在这万物逢春的天地初开里,却也已经无亲无故了,他孑然无绊已是无望红尘。

一夜雨,饥寒交迫,春日夜竟罕见的冰天冻地,蜷缩在一间破败佛庙的吕见祥自知死到临头,濒死前,他跪拜在那红土雕刻而成的佛陀前,眠入梦乡不知处。

待到翌日东起升平,已是旭日初升,春天的温暖才真正接纳这个孤苦伶仃的少年。

吕见祥没有死在那个寒夜,而是相逢了一位布衣和尚,他说他与我佛有缘,此间寂寥,却犹似故里,即是众生,自当见者有份,至此两人以师徒相称。

万里山河,师徒二人形影不离,过着讨斋化缘的清贫生活,老和尚无名无姓,吕见祥一生未得其姓名,只知他法号“善闻”。

“你于人生无可归之处暂皈依我佛门下,却仍是红尘未了,即无需行剃度之礼,遂你我相逢,无关因果。”

年少的吕见祥自然是懂不来这些大道理,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赤子,一路行师徒二人无微不至,推心置腹,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山河春色又一年,隆冬三年也逢喜,转去春秋蝉鸣夏,秋来冬去再逢春,在吕见祥已是及冠之年,老和尚辞衣定渡,佛陀圆寂了。

即便世间又临下吕见祥一人,可他却已是草长莺飞风华正茂之际,胸有成竹沉甸甸,志有踌躇而立年。

“小施主年岁已满,已是而立之年,天下之大,纵横有道,你我相逢一场于我佛为缘,望见这涛涛山河,有小施主一席之地。”

一年春,京安金榜提了位极有抱负的探花郎,文韬武略,龙飞凤彩,自是人间绝色,水向东流,年少气盛的吕见祥已是平步青云一登青天。

然年少的知略往往浅薄,吕见祥无甚阚要,比不得那名门世族的家大业大,布衣之身自是白手起家,在物欲横流而权冠为秩的政场多受排挤。

吕见祥遍览山河行万里路,眼界开阔而胸有沟壑,尽管他并不在乎同政的刁难与刻薄,可这不代表名贵会接受一个籍籍无名的泛泛之辈。

有着治国智略而不得重视,有着躬民之精而不得重用,这致使吕见祥的仕途之路坑坑洼洼泥泞难行,也是他太过清高不肯同流合污,仅仅只是在低处望向更低处,遂如此,只得自我束缚。

兴许因为身出佛门,功名利禄不过眼见浮云,吕见祥以为,世道脏晦不堪,污浊难清,众人又争名夺利,尔虞我诈,如此,辞了官,入道了。

这出世之道对于吕见祥自然是一马平川,他本就遍览山河悟性颇高,又得善闻和尚悉心教导,对这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天地山河自是无师自通。

身在太岳,众生寰宇之间不知几何年,吕见祥已是黄袍加身手握拂尘,头戴莲花脚踏轻尘,正所谓超然众生,行于山水之间,他得道了,却也悟透了。

一年冬雪破晓,山上的红梅今年开的格外的晚,饶是隆冬凛冽,摧折了这枝嫩如娇的红艳,又或有了什么凝重的心思,才这般闭塞,总之,吕见祥辞别玄冠,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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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三八的吕见祥已是翩翩君子,而立之年去的太快,虽未建功绩却也步入不惑,纵使再入世,也是无羁无绊清风在身。

而当下的神骁,正逢政乱,朝纲不振,内忧外患,以朝中宰辅张志平一众为首的文官大兴共税,苛民剜济,架空王权祸乱朝纲,其后又有征军在外,大举侵境之军候王允奢,挥霍无度,凿空国库,已是兵荒马乱之年。

逢遭此难,于世行医救世的吕见祥深如此见治标不治本,当今国家危难之际,必当各地揭竿而起,可蛇无头不行,空有报复而无实效。

一日,得闻宰辅张志平于红尘访仙,欲求凌驾青云之术,斥资重金以求,吕见祥得此,毛遂自荐,赶上太岳,重新披上了那一身黄衣道袍,只身入京了。

凭着他吕见祥本就颇高的悟性与本领,再加上他佛道双心,很快就博得宰辅重用,炼丹堪舆,施风布雨。

于京城那一刻的吕见祥施展了生平所学,让这些仅知道政局风云诡谲的井底之蛙开天见日,如此,他名声大噪,可却世人尽唾,只骂他助纣为虐,狼狈为奸,空有一身乾坤之术。

如此,布道三年,吕见祥于京城之内可谓凌驾众生,他位高权重,德高望重,越是贪权赖贵者皆将他奉为神明,耳濡目染间,这股无名之中点燃的诡谲之火开始熊熊燃烧,以至于整个朝野上下皆信以为真,诚惶诚恐。

一年,新帝驾崩,宰辅张志平以为有机可乘,遂求道吕见祥,欲得登大宝窃取圣器,只恐不得天时不得民心。

吕见祥举荐一法,只要张志平设立百丈琼台,他自可借来天道作证,为宰辅金衣加身,争得天下黎民众生。

张志平大喜,择日建工,他大兴工业劳民伤财,几近挖空了整个神骁国,以至于塞外战不供求,只得班师回朝。

王允奢欲找张志平问个明白,后者只是同其道天命在手,他日自当鸿驾齐天,那时并驾齐驱,天下在握。

那日,天地鸿蒙,琼楼冲霄,吕见祥持拂登台,竟引发天地异变,在此乾坤洞变之际,于琼楼下齐声欢呼者却突遭天雷,滚滚雷声炸的振聋发聩,顷刻间整座京州这浮华之地血光烁烁,仅在片刻之后便天降大雨。

跪坐于琼台的吕见祥已是白发苍苍,他举荐铸高台,为的就是将这般贪腐奸诈之徒一并罗网,纵使挥却半生,却也为天地新开。

神骁秩序重组,身在京城的吕见祥独压朝野,他制定中枢令,掣肘律政三司,为的并非是一权独大,而是将三方权力割开渠口,让权力集体化多元化,为今后民族当权开辟先河。

中枢令一出,吕见祥大隐隐于市,于此间平了,无羁一生了。

一恍十年,神骁安民乐业,已是盛世之年,山河又忽听吕见祥之名,原来他于后从商,溶于市井,布施人间,赈灾治荒。

兴许是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仍是壮年之身,他吕见祥却也闲云野鹤洒脱不羁,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于神骁最繁华城都女娲城乐不思蜀,世人赠誉“金州”,意为黄金万两。

曾经的天通道人如今落凡却也昏聩,见不得满身污名的天下文人士子自然书笔痛批,一篇又一篇的杀人诛心之作可谓层出不穷,可吕见祥仍是此间逍遥,于红尘作客。

一天,当朝宰辅因为政务治理要务途径女娲城,于当夜千灯不夜城撞见金州吕见祥,隔着环城碧水竟破口大骂,以至于吓得吕见祥身边蝶雀相扑的姑娘们纷纷逃离。

醉酒的吕见祥见此,放声大笑,笑指那当朝宰辅气量狭窄无能于政,以至于说到最后竟同样破口大骂起来,将那宰辅于朝昏聩之举一一罗列,总计四十余条昏聩操德,可谓字字诛心。

宰辅不堪受辱,怒极攻心,竟吐血而亡,一头载死在女娲环城河里,吕见祥见状拍案大笑,竟吟诗作词。

“听俗世,闹楼风雨琵琶不醉,铅华尽褪,见我志,肝脑涂地才痛快,与世同争,在浮世,千盏明灯共举杯,此间足贵。”

隔日,听闻喝的烂醉的吕见祥闯入那“香醉楼”,抢了那当世花魁头牌“姚青采”,一路从虞南城走至青桔关,当日完婚。

而当时香醉楼老板娘的态度,却是说鸳鸯成谱好事成双,而整个女娲城,竟更是满城欢喜。

数以千计的红楼倾尽美酒江边投,以至于美醉忧愁遍城走,女娲城当夜张灯结彩,灿烂如白昼,灯红酒绿姻缘久,环城河被美酒灌得殷红醉,淌尽汪洋九川流。

吕见祥一生风尘,却又一生洒脱,来时一人,去时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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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面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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