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市井采购
清晨的阳光洒在长街上，市集已经热闹起来。林棠梨挽着宋墨寒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中，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今日要买些什么？"宋墨寒温声问道。
林棠梨掰着手指数道："医馆要添置些新的瓷器，还要买些纱布布帛。家里的油盐酱醋也快用完了，得补充一些。对了，听说今日杂货铺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
"夫人这是要搬空整条街不成？"宋墨寒笑着打趣。
林棠梨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要是嫌麻烦，大可不必陪我来。"
"这怎么能叫麻烦？"宋墨寒握住她的手，"能陪夫人逛街，是我求之不得的美事。"
"就你会说话。"林棠梨虽是嗔怪，眼中却满是笑意。
两人先去了瓷器铺。掌柜的见是宋家少爷和夫人亲自来选购，连忙将最好的瓷器都搬了出来。
林棠梨仔细挑选着："这个药碗的釉色不错，口沿也平整，很适合盛药。这个药罐胎体厚实，密封性应该不错......"
宋墨寒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医馆初遇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一丝不苟地配着药，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相公觉得如何？"林棠梨突然问道。
宋墨寒回过神来："都听夫人的。"
林棠梨摇头："你得帮我参详参详。这些瓷器可是要用在医馆里，关系到病人用药，马虎不得。"
宋墨寒见她这般认真，也收起玩笑之心，仔细查看起来："这个药碗的胎体偏薄，恐怕耐不住长期使用。倒是这个......"
两人认真比较了一番，最终选中了几套上好的药碗和药罐。掌柜的连连称赞："少爷夫人果然好眼力，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货色。"
"掌柜的过奖了。"林棠梨道，"还请帮我们包起来，一会儿差人来取。"
从瓷器铺出来，两人又去了布庄。林棠梨一边挑选纱布，一边向宋墨寒解释："这些纱布质地要细密些，包扎伤口时才不会沾到棉絮。"
"夫人说得是。"宋墨寒点头，"不如多买些备用？"
林棠梨笑道："你倒是会心疼病人。"
"我是心疼你。"宋墨寒低声道，"免得你到时候缺了东西，又要亲自出来采买。"
林棠梨心中一暖，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原来是街角有个小贩在卖糖人，引来不少孩童围观。
"想吃吗？"宋墨寒问道。
林棠梨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夫人永远是那个坐在医馆里，会偷偷吃糖的小大夫。"宋墨寒笑着说，已经朝那边走去。
林棠梨想起当初在医馆时，确实常常会在配完药后，偷偷吃颗糖来解苦。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不一会儿，宋墨寒就拿着两个栩栩如生的糖人回来了。一个是蝴蝶，一个是仙鹤，做工精致得很。
"给。"他将蝴蝶递给林棠梨，"听说蝴蝶代表着美满姻缘。"
林棠梨接过糖人，抿嘴笑道："那你为何要选个仙鹤？"
"仙鹤代表着长寿。"宋墨寒认真道，"我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好陪着你。"
这句话说得林棠梨心头一热。她望着手中的糖人，突然说道："其实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糖人。每次爹爹带我出来，都会给我买一个。"
宋墨寒知道她很少提起父亲，此时主动说起，想必是真的被勾起了回忆："伯父一定很疼你。"
"是啊。"林棠梨眼中带着怀念，"他总说，当大夫要有一颗甜甜的心，这样才能给病人带来希望。"
宋墨寒轻轻揽住她的肩："所以你现在不仅医术高明，更是个温柔的大夫。"
林棠梨靠在他肩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爹爹还在，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你也懂医，还这么疼我。"林棠梨笑道，"他生前最担心的就是我嫁个不懂医的人，到时候连说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宋墨寒心中一动："所以我更要好好学医，不负伯父所托。"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杂货铺。林棠梨开始挑选日常用品，宋墨寒就在一旁帮她参详。
"这个墨锭不错。"宋墨寒拿起一块上好的墨锭，"夫人写医案时可以用。"
林棠梨接过来看了看："确实不错，就是价格......"
"买。"宋墨寒直接说道，"夫人喜欢就好。"
林棠梨嗔道："你这样惯着我，我迟早要被你宠坏了。"
"那是自然。"宋墨寒理所当然道，"我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宠你吗？"
掌柜的在一旁听得直笑："少爷夫人真是恩爱。"
林棠梨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还要买些油盐酱醋。"
"我记得家里还有......"
"那是府上的。"林棠梨说，"我想给医馆也准备些。有时候熬药的火候掌握不好，加点醋能中和药性。"
宋墨寒点头："夫人说得对，那就多买些。"
两人采买完日常用品，又去药材铺补充了些常用药材。天色将晚时，才总算把要买的东西都置办齐全。
回家的路上，宋墨寒突然问道："今日可还开心？"
林棠梨点头："自然开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在想，"林棠梨笑道，"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做这些平常事，也会这么有趣。"
宋墨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因为有你在，平凡的日子才会变得特别。"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街市渐渐安静下来，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因为生活最美的模样，不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将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成诗情画意吗？
回到家后，林棠梨开始整理今日买的东西。宋墨寒就在一旁帮她分类："这些瓷器要送去医馆，纱布要收在药柜的第三层......"
林棠梨见他对医馆的布置如此熟悉，不由得笑道："相公倒是比我还清楚。"
"那是自然。"宋墨寒说，"我可是时常去医馆'找茬'的常客。"
两人相视一笑，想起了当初他以查验药材为由，三天两头往医馆跑的情形。如今想来，那些故作正经的理由，都成了他们最珍贵的回忆。
"对了，"林棠梨突然想起什么，"明日医馆要开张新的药柜，相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求之不得。"宋墨寒笑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夫人会把今日买的东西如何安置。"
林棠梨白他一眼："你分明就是想偷懒，找借口不去商行。"
"夫人冤枉我了。"宋墨寒一本正经道，"我这是要监督你，看看我们家的少夫人是不是把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吗？"林棠梨挑眉，"那你说说，医馆里的药材都是怎么分类的？"
宋墨寒不假思索道："凉性药材在东边药柜，温性药材在西边。贵重药材在上层，常用药材在中层，引药在下层。至于丸散膏丹，则是......"
"好了好了。"林棠梨连忙打断他，"我信你还不行吗？"
宋墨寒得意地笑了："这下夫人总该相信，我是真心想帮你了吧？"
林棠梨心中甜蜜，面上却故作嗔怪："谁知道你是不是特意记下来，好在我面前显摆？"
"冤枉啊。"宋墨寒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我这都是用心良苦，就为了能多陪陪夫人。"
林棠梨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怎么说？"
"你已经够忙了，不用处处为我着想。"林棠梨说，"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更心疼你。"
宋墨寒将她搂得更紧："傻丫头，能陪在你身边，是我最大的幸福。这些平凡的日子，才是我最珍惜的。"
林棠梨仰头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墨寒笑道，"不信你摸摸我的脉，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林棠梨笑着打他："就你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