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寻医问药
"少爷，您到底是怎么了？"方师爷焦急地看着面色发白的宋墨寒，"要不要请夫人来看看？"
宋墨寒摆摆手："不必打扰她，我没事。"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就让他不得不扶住桌角。这两日他为了处理一批紧急的药材生意，连续熬了几个晚上。本以为凭自己的体质没什么大碍，谁知今早起来就觉得喉咙发痛，头晕目眩。
"少爷，您这样怎么能说没事？"方师爷急道，"夫人医术高明，让她来看看才是正理。"
宋墨寒却道："她这两日正在研究一个疑难杂症的方子，我这点小事就不必劳动她了。"
方师爷无奈，只得退了出去。谁知刚出门就遇到了前来送药材的小药童。
"方老，少爷他......"小药童欲言又止。
方师爷叹了口气："少爷病了，却不肯让夫人知道。"
小药童想了想，说道："那我去告诉夫人吧，反正药材也是要送过去的。"
方师爷眼睛一亮："有劳了。"
林棠梨正在医馆里配药，听到小药童的禀报，手中的药碾都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他病了？"
"是的。"小药童道，"少爷这两日都在咳嗽，今早还发热了。"
林棠梨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他怎么不告诉我？"
"听方老说，少爷不想打扰夫人研究方子......"
林棠梨二话不说，收拾了医箱就往宋府赶。一路上，她心里又气又心疼。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为她着想，却不知道她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
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宋墨寒正伏案工作，脸色难看得很。听到响动，他抬起头，看到是林棠梨，顿时有些慌乱："棠梨，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要等到病倒了才肯说？"林棠梨几步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把脉。
"我没什么大碍......"宋墨寒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棠梨眉头紧锁："风寒入肺，还发起热来了。你这样硬撑着，是想把小病拖成大病吗？"
宋墨寒看她神色严厉，却掩不住眼中的担忧，心里一暖："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
"打扰我？"林棠梨气极反笑，"宋墨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了？"
宋墨寒一愣："这......"
"我是你的妻子，更是一个大夫。"林棠梨一字一句地说，"你生病了却不告诉我，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把我当自家人？"
看她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宋墨寒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研究那个疑难病例，不想因为我这点小事打扰你......"
"什么小事？"林棠梨打断他，"你可知道风寒入肺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容易转为肺痨？"
宋墨寒被她说得一愣："有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林棠梨已经开始翻医箱，"现在就要开始治疗。"
看她利落地配药，宋墨寒突然笑了："夫人这是在和我生气？"
"你觉得呢？"林棠梨头也不抬。
"我错了。"宋墨寒认真道，"以后我若有什么不适，第一个就告诉你。"
林棠梨这才缓和了神色："这还差不多。不过，光说可不行。"
"夫人要我怎么做？"
"把这碗药喝了。"林棠梨已经开始煎药，"然后好好休息，不许再工作了。"
宋墨寒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脸色有些难看："这个......"
"怎么？"林棠梨挑眉，"堂堂宋家大少爷，该不会是怕苦吧？"
"我不是怕苦，"宋墨寒辩解道，"只是这药......"
"这药怎么了？"林棠梨双手抱胸，"该不会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宋墨寒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墨寒！"林棠梨气得直跺脚，"你平时不是最疼我吗？怎么到了喝药这种事上就不听我的了？"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宋墨寒忽然觉得有些可爱。他故意逗她："那夫人说说，我要怎么做才算是疼你？"
"把药喝了！"林棠梨瞪他。
宋墨寒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夫人亲自喂我。"宋墨寒笑得狡黠。
林棠梨脸一红："你......"
"不然我就不喝。"宋墨寒一脸坚决。
林棠梨无奈，只得端起药碗。宋墨寒这才乖乖张嘴，任由她一勺一勺地喂他把药喝完。
"这就对了嘛。"林棠梨放下药碗，"以后要是再敢瞒着我生病......"
"不敢了。"宋墨寒拉住她的手，"我发现还是生病比较好。"
"胡说什么？"
"因为生病了，才能让夫人这样伺候我。"宋墨寒笑道。
林棠梨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敢再生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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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宋墨寒笑着应下，却突然咳嗽起来。
林棠梨连忙给他顺气："好了，别说话了，躺下好好休息。"
宋墨寒乖乖躺下，任由她给自己掖好被角。林棠梨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有所下降，这才松了口气。
"棠梨。"宋墨寒突然叫她。
"嗯？"
"谢谢你。"
林棠梨一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样在乎我。"宋墨寒认真道，"以前生病都是自己扛着，现在有你在身边，真好。"
林棠梨眼圈一红："你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就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宋墨寒笑道，"不过我觉得，有夫人这样的神医在，我这身子骨肯定会越来越好。"
"少贫嘴。"林棠梨嗔道，"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宋墨寒握住她的手："你不是还要研究方子吗？"
"方子可以等，你的病不能等。"林棠梨轻声道，"况且，你才是我最重要的病人。"
听她这样说，宋墨寒心里暖暖的。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温柔的抚摸，渐渐睡去。
林棠梨看着他安详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平日里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可一到自己的事上，却总是这样不当回事。
"夫人。"方师爷在门外轻声道，"要不要给少爷准备些吃的？"
林棠梨点点头："熬些清淡的粥吧，记得放些枣子和姜片。"
等方师爷退下，林棠梨又开始调配新的药方。她要让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尽快好起来，否则她这个大夫可没脸见人了。
窗外，春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认真配药的身影上，给这温馨的一刻平添了几分暖意。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有个人愿意为你遮风挡雨，也有个人在你病时守在身边。
更重要的是，不管生老病死，都有人陪着你一起面对。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良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