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该死!

番外:该死!

还用多说吗,刚才他进门看见的,被虞夫人身边的人拖走的丫鬟根本不是什么新买的丫头,就是云裳。

他们口中的话自相矛盾,本身就有问题。

来禀报的人话音落,付霖威已经掠了出去。

似一道无形的风,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偏院里有一口井,共前院的小厮们用的,人一定被他们推进井里了。

付霖威边往偏院跑边曲指在唇间压哨一吹。

哨声响起的同时,府院外头巡查的护卫涌进门来,付霖威与他们汇合,一个眼神,护卫立刻跟上他一道往偏院去。

到了井边,付霖威蹲低查看井口,井台边沿有指甲抓痕,还沾着点血。

他不再犹豫,吩咐人控制好轱辘,拽着打水的绳子跃进井里。

片刻,扯了扯绳子那头,井边的护卫合力将绳子拉起来。

付霖威将呛了水的云裳拖出来,丢在井边,护卫上前将人抬到空地上,捶打她的肚子施救。

他则喘着气坐在一边,脑子疯狂运转着。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夫人又做了什么!

虞夫人带着丫鬟边往这头赶边低声问小翠,“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丫头怎么会知道我们做的事!”

小翠惶恐,支支吾吾说,“对不起夫人,都是奴婢的错……”

她将跟云裳发生冲突的事一一说明,跪下来认错。

虞夫人气急,一脚踹倒她,“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己去领罚!”

小翠诺诺道是,爬起来远远跟着。

多耽搁不得,担心云裳没死透,虞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赶到了偏院。

见人已经被捞上来,护卫在救人,她焦急不已脑子快速转着,该如何当着付霖威的面不着痕迹杀了她!

她朝身侧的丫鬟看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杀意,丫鬟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针递给她,“夫人!”

虞夫人摸到针明白了,那是她们常用来处罚不听话的丫鬟用的。

有苍蝇腿粗细,中指那么长,一般用来扎手指头,伤口细小不会被发现,可若换个地方扎,能要人命。

她贴着中指藏着,脸上转为担忧扑到云裳身边,大叫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你家小姐没带你是担心你去钦州不适应,留你在府里享福的呀!怎么能自己投井呢……”

她边说边扶住云裳的头,手里的针毫不犹豫按进她头顶的百会穴。

原本昏迷的人,陡然瞠大了眼,全身紧绷片刻,随后没了生气。

付霖威一直盯着虞夫人,陡然看见云裳的反应,暗道:

不好!

手起一掌拍过去,直将虞夫人拍飞出去。

“你做了什么!”

他忙查看云裳,人已然没了气息。

他怒红了眼呵斥,“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付霖威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内宅妇人胆子居然这么大,这么阴毒!

方才以为她就是来演演戏,暗地里威胁云裳不要乱讲话,谁知她竟然痛下杀手。

他也自责,怎么就错将这样一个蛇蝎之人放在府里!

想起虞夫人刚才的动作,付霖威在云裳头顶的发里摸了摸,摸到一小节针尾,气到极致。

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取的刀。

只是旁边佩刀站立的侍卫感觉腰身上的刀鞘晃了一下,下一瞬便见将军将森寒的刀架在虞夫人脖子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云裳为什么说你卖了央央!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虞夫人不信他能下手杀他。

这个男人仁爱百姓,从没有官架子,对谁都温和有礼,对女人更是。

怎么可能为了个贱婢下手杀人!

她傲然冷视,“我不信你会杀我!我哥哥可是你幼时玩伴,你杀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他。”

付霖威咬牙切齿,压着腾腾怒火又问,“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虞夫人临危不乱,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了依旧凛然不为所动,蔑视脖子上那把刀。

付霖威的耐心耗尽,锋利的刀快速划过虞夫人细嫩的脖颈,鲜血飞溅,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刚才还鲜活的人来不及反应便没了气息。

付霖威收刀冷声说:“暂且留着你的尸身,若央央因你出事,定将你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在场的护卫还有虞夫人身边的丫鬟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尤其是小翠,直接吓尿了,瘫软在地上,牙齿直打颤,人直打摆子。

付霖威双目赤红,处决完虞夫人,回头怒视她身边的人,声如恶鬼,“你们夫人的下场都看见了……”

另外一个丫鬟反应过来,忙爬到付霖威身边,将他们夫人干的事统统都说了。

“将军饶命!奴婢们都是听夫人吩咐行事,并非真的要害四小姐呀!”

这帮恶奴,平日里都是刽子手,轮到自己了,知道害怕了。

付霖威迎风而立,不为所动。

“是夫人,夫人让人查了四小姐的身世,写信给汝阳王世子妃,两人密谋将小姐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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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汝阳王世子妃就没打算认小姐回去,只是用她换取利益。而来接小姐的,根本不是汝阳王府孙公子,而是…而是武成王季靖川。”

季靖川,太后妹妹的儿子,自小跟皇帝一同长大,这天下唯一一位异姓王。

不是因为军功,更不是做了多么利民利天下的事,而是因为他会揣摩皇帝的心思,迎合皇帝的喜好。

因此被皇帝偏爱得以封王,单独赐下皇室宗亲才能用的那个“靖”字,足见对其宠爱。

此人狷狂奸邪,是这天底下头号佞臣。

但因其有皇帝和太后撑腰,就连徐相都拿他没辙,这些年来,两人分庭抗礼。

虞夫人就是因为这一点笃定付霖威拿她没办法。

可惜,她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付霖威在脑中复盘整件事,季靖川之所以肯移驾到郊州来冒用汝阳王府的人接人。

是因为他病了,几个月前到钦州的万泉山养病。

他接了央央,到底是回京了,还是返回钦州了?

付霖威扬声唤人,“来人!速速整顿两队人马,一队前往钦州,一队往京城方向,追赶四小姐!”

吩咐完他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央央没同他道别就走了,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问丫鬟,“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丫鬟抖成筛子,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闪烁不定,“昨…昨日傍晚的时候,夫人设计一出戏,让小姐误…误会将军与夫人有染,气跑了四小姐,连送给将军的靴子都扔了。奴婢听听说……四小姐昨夜哭到半夜……”

付霖威闭了闭眼。

他真是该死!

昨夜偏偏喝醉了,若是看到虞夫人送到萧时域面前的靴子就回来一趟,事情不至于会这样!

事情弄清楚,他不再耽搁,吩咐人将虞夫人的人都捆起来交给萧世子。

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小姑姑是不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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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阴鸷权臣,侯府嫡女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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