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光盘
柳树目送小张他们远去的身影后，他的心里感到很踏实，他还是觉得将娜丽和小张说出的话语很霸气。柳树这时就听到对面喇叭的喊叫声：“嘎甜嘎甜的桔子，十元钱六斤，快来挑快来选……”柳树顺着喇叭的声音向着对面看去时，他才看到对面卖桔子的厢式货车旁已经有很多顾客，柳树远远就看出那两位摊主还是很年轻的小两口，他们已经把货车的几个铁门都已经打开，他们还把车厢里装着的桔子放置在地摊上很多，当然地摊上还是铺着厚厚的棉被，那对小夫妻使用的是两台电子秤，两台电子秤分别放置在空置的水果筐的底子上，几位大娘大婶正在地摊上往食品袋中挑选着桔子，她们提着装好食品袋的桔子正在过秤。
柳树就对将娜丽说：“妹妹，对面那辆厢货卖的桔子很便宜，你这就去买二十元钱的桔子拿回家里，桔子是南方的水果，运到北方这么远的路途，十块钱六斤就是便宜。”
将娜丽说：“大哥，他们那辆小厢货不能直接去往南方去拉水果，他们是在新发地大市场批发的桔子，”新发地市场要比去往海港市的路途还很便，他们开车来回都用不一千里地。咱们要是开车去进服装路途就太远。我要去尝尝他们卖的桔子好吃不好吃，桔子要是不发酸，我就多买回些桔子，咱们俩白天赶集摆摊想吃几个就吃几个，我爸妈和二哥二嫂都爱吃甜桔子，茹茹还是爱吃甜桔子，咱们买回去送给他们吃。”
柳树说：“妹妹，现在趁着摊上还没有来人，你就趁着空闲去买桔子。”
将娜丽答应声后就向着对面的厢式货车走去，柳树看到她在地摊上尝吃桔子后，她还是拿起白色食品袋，她弯身在地摊上挑选起了桔子。柳树这些年冬季还是爱吃桔子，他就知道南方盛产的桔柑品种很多，不同产地的品种在口感上就有很大差异。
将娜丽手里提着两袋子桔子走到摊位前说：“大哥，我花二十元钱买回来两袋桔子，你先把这两袋桔子放置在驾驾室里。我购买之前还是亲口尝来，这种丑桔子并不是沙糖桔，它长的又丑个头还大，吃着不酸就是甜桔子，你往你的上衣兜里多装下几个，你哪会想吃就哪会吃。”
柳树说：“妹妹，你先留下几个吃，我再把你提着的这两个袋子放置在驾驶室里。”
将娜丽说：“大哥，我往上衣兜里装下几个，那几介丑桔足够我白天吃，不够吃时我就去往驾驶室里拿取。”
柳树答应声后就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两袋桔子，他就提着有些坠手的两个食品袋子拿到了驾驶室前，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那扇门后，他就把两塑料桔子放置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还从那个塑料袋子拿出了四五个带着绿叶的桔子，他把几个桔子分别装所穿着的蓝色工作服的斜兜里，桔子的外型就是有些很显眼的突出的麻瘤子，桔子粗糙的外皮似乎还有些棱角，他每年冬天时都吃过这种桔子，他知道这种桔子的口感相当于沙糖桔的口感，它其实还是没有沙糖桔的甜度和口感，正宗的沙糖桔子每公斤都要接近十元钱。他就是不知道这种桔子在南方的哪个产地，他今天才听将娜丽说出这种桔子名称是丑桔。他就打开了手里拿着的桔子皮，他用手扒开两个桔瓣放在嘴里尝吃后，他才尝出桔瓣的口感还是有着甜滋滋的味道，并没有任何酸意。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桔子还没有吃完时，他就看到将娜丽正在和那位大哥说话，她在吃着桔子的同时，那位大哥手里还拿着个桔子在吃着，她和他说话时口中还弯腰发笑声，柳树边吃着手里拿着的那个桔子边向他们的身旁走去，将娜丽就回头笑着说：“大哥，你给我姐夫先挑选条肥大的裤子，咱们开张的买卖就不多收他钱。”
柳树答应声就走到那位大哥的身旁，他这时才看出这位大哥有着圆阔脸盘，双眼炯炯有神，他下颌的胡须还是很显眼，他头发好像是刚刚理过的寸头。柳树看到他的面目还是有些面熟，他的年龄好像是没有超过四十岁，他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他上身穿着五个铜衣扣能系严对襟的黑色茄克服，他的下身还穿条淡蓝色裤子，脚下还穿双黄色迷彩能系绳带的五眼棉胶鞋，柳树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腰部后说：“大哥，我这就给你找条结实耐穿的裤子去，你当场穿穿试试穿上后合适不合适。”
将娜丽把手里拿着的桔子皮扔到前边的过道上，她随后就笑起来说：“大哥，你别管他叫大哥，我们村的一位大姐嫁给了他，我平时就管他叫姐夫，他经常赶大集往出卖播放器和光盘磁带，他姓王，你就改嘴把他叫姐夫就行。”
王姐夫就笑着对柳树说：“你这小子，我和将娜丽只要见面就逗嘴玩，我们只要过话就没有正经的囫囵话。我早就听说你小子和她搭伙做上小买卖，你们之间的事瞒不住我。你给我挑选裤子别按我现在穿的挑，你给我挑选条能够套棉裤的肥大裤子，我现场套上你给找的裤子还要试试，我就要来个骑马蹲裆式，裤子要是撕裤裆就算你们白瞎条裤子，裤子要是不撕裆我才能要，我不在乎价钱的高点和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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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听出这位姐夫说出的话语是有些特殊，他说的话要比他在摊位上听到的那些下流话显得文明的多，柳树还是知道当姐夫的就是能逗着玩，他就哑然失笑说：“姐夫，我这就给你去挑选你能穿的裤子去，你的身高和我的身高相当，我这就去给你找能套上棉裤的肥大裤子。”
柳树就去往衣服架子上去给这位姐夫挑选起裤子，他在架子上正挑选裤子时，王姐夫又大笑起来说：“将娜丽，你是把他给驯的跟狗那样听话，他算是调到你手心里，你把他指使有滴溜转，他小子只要听你的话咱们就没的说。”
将娜丽笑着说：“姐夫，你可不能把我们想的那样不清白，他是租住我们家的门脸房，他进的衣服在大集上往出卖还是对路子，我就和他搭伙赶大集卖上服装，他的体格好能干些搬搬拿拿的体力活，他还能开车拉上我赶大集，我冬天时就不用再骑着三轮摩托车顶风冒雪，我们摆出的服装摊子很大，一个人看守不过来。”
姐夫说：“将娜丽，你们现在有货车就能多拉衣服，你往后要打算赶大集往出卖衣服，你没有帮手就是玩不转，你和你们家的租房客搭伙卖衣服说的过去，做买卖搭伙的人多着去，有长期的还有短期的，我就看着你们能够维持多久。”
将娜丽又笑着说：“姐夫，我没搞中对象是没搞中对象的事，我要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帮助，我今年冬天就要在家蹲冬了，我们每天在大集上摆摊卖衣服多多少少能挣回来打工的工钱。”
柳树在衣服架子上还是挑选那条加肥加大的黄涤卡的男裤子，裤子上的两个裤兜也是很肥大，他手里拿着裤子就走到姐夫身旁，他就把手里拿着的衣服递到王姐夫的手里说：“姐夫，我铡才看到你穿的是薄棉裤，我就给你找条能套上厚棉裤的裤子，你先把这条裤子套在你身上试试，不合身后我另外再给你找条裤子。”
王姐夫把接过的那条裤子随手扔在摊位上后，他就弯下身来解系起所穿着黄胶鞋的鞋带，他脱掉了两双棉鞋后，他就站立在塑料布上穿起了那条裤子，柳树就趁机问：“姐夫，刚才我妹妹说你还卖光盘磁带，我那辆车的驾驶台上还配置着能播放光盘的音响设备，我都没顾上试用那个音响设备。”
将娜丽说：“大哥，你要不说这件事我还忘记这件事，那辆汽车的驾驶室里都安装着功放机，你把手练熟后，你往后开车能够听歌曲，你过会跟着姐夫去他的摊子挑选几张光盘。”
王姐夫已经把那条裤子穿在身上，他合腰时腰围还是很宽松，他就笑着说：“你小子给我选的这条裤子还很合身，我就不蹲下身子来试当裤子，你一口价多少钱，你这条裤子有准价后，你就跟着我到我摊位上挑选光盘，我往出卖的光盘十元一张，你卖时我让你价。”
柳树说：“姐夫，我妹妹给你来定价，她说不收你的钱我都没有意见，你穿条裤子还是看的起我们。”
将娜丽说：“妹夫，我们不收你钱你心有不甘，你就把我大哥领到你的摊位上，你就让他挑选两张光盘拿回来。”
王姐夫笑起来说：“将娜丽，咱们货换货两合算，我今天先给你们的衣服摊开张，你们还要给我的摊子开开张，我就把这小子领到我的摊位上去挑选光盘。”
柳树又问：“妹妹，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
将娜丽回答说：“大哥，我喜欢听崔健老师的歌，我姐夫摊位上要是有他歌曲的光盘，你给我捎回来一张，另外一张你选你爱听的歌曲。”
柳树答应声后就跟随着姐夫离开摊位上，他知道将娜丽所卖出的这条裤子价格是二十元，柳树按照批发价算还是能挣几元钱，他才知道购买现成的裤子就是比去裁缝店里制作省钱，假如自己拿着现成的布料去往裁缝店里制作条裤子，裁缝的手工钱就要超过二十元钱，另外去往裁缝店来回拿取还要耽误时间，柳树通过摆摊卖衣服后，做小买卖的有些摊主还是在他的摊位上买过袄和裤，还买过毛衣绒衣棉裤等，柳树和将娜丽对于赶相同大集的摊主都要让利，他们去往其他摊位上购买货物时，他们还是要让利。
王姐夫还停下了脚步，他一只手提着那个装着裤子的包装袋，他就用那只粗壮的胳膊搂住柳树的肩膀说：“你小子还和将娜丽瓜拉上，你小子今年挡不住是交上挑花运，我就在你们的摊子上挑选条裤子，我和将娜丽在逗嘴时，她和我说话时她总是眼花似的看着你，我看你通身上下没有稀罕人的地方，她还就把你这块料给挑选上，将娜丽平进在大集上从来都不和吆五喝六的男人说话，她现在还跟你小子搭伙卖上衣服。你小子要跟我说实话，你们俩睡到一块堆了吗？”
柳树还是感受到他的那只胳膊的力气很大，他觉得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脖子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还闻到他身上所散发出很浓重的烟味，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说：“姐夫，我就是租住将娜丽家的门脸房，我和将娜丽才认识几个月，我没有和她搞对象，她和她的父母对我关照很大，我们就是青青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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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夫轻笑一声说：“我看出你小子是个实在人，你其实就是个老实八交的蔫土匪。你和将娜丽拾伙做买卖就要听从她的指溜，你们合伙做小买卖和其他人合伙做小买卖有差别，你们两人现在都没有搞上对象，你们往后要是对上脾气后，往后你们就能凑合成一家人，你们合伙就要长久合伙，你们往后要是成为了夫妻就要做长久的夫妻，不能做露水夫妻。”
柳树还是听出他说出的这些话语就是善意的话语，他能理解他所说出粗鲁话语，柳树知道乡村很多人文化水平低，他们平时又不看书读报，他们就不会说出文明词语，他们的话语大多都是方言土语，柳树还是能够辩听出善意的话语和非善意话语，柳树还是遇到过那些总说恶意话语的顾客，他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他只能躲避并不和他们辩解，他深知辩解和论理都不会改变他们头脑里根深蒂固的认知。柳树还是认为这位姐夫还是敢说敢讲的实在人，他于是就解释说：“姐夫，我听明白你的话语，将娜丽确实对我很关照，我自从和他搭伙卖上衣服后，我们之间没有出现过矛盾和隔阂。”
姐夫的手臂还是松开了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要好好干，你要是和她成为长久夫妻就是你小子的福气。”
柳树跟着王姐夫终于到达了他的摊位上，他使用的车辆是红色松花江面包车，面包车前所摆出的摊子还很长远，他所摆放的摊子半人高的几个长条台桌，台桌上还垫付着红绸布，摊位上所摆放着各种功放机，还有各种眼镜子和精致的打火机和剃须刀，还有各种手电和各种数据线，MP3和MP4和VCD以及DVD，柳树顾不上观望他摊位上所摆放的各种物品，他的目光就落在摊位上的那些光盘上，王姐夫从那堆光盘里挑选张光盘递补到柳树手里，光盘上的歌曲名称有《一无所有》《一块红布》和《花房姑娘》，柳树就知道这张光盘里有崔健老师演唱的歌曲，他平时还听这些歌曲，柳树又从那堆光盘中挑选张蒙古族民歌和舞曲，他又和姐夫说几句告辞话转身要离开他的摊位上时，姐夫又白送他张光盘，柳树没有看清这张光盘的上的文字图标，王姐夫还把那三张光盘装在塑料袋子中，柳树接过塑料袋子后又说感谢话语，他就提着塑料袋子中装着的光盘离开姐夫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