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为了保证死士的一击即中,这个秘密,即便那日清君侧他被众人包围,命在旦夕之间,他也没有将他们招来过。
他活了这么久,若是一直相安无事,死士的事情,是会被他一同带进棺材里的,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可明朝歌而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了解当归的作用吗?”明朝歌似乎看出了萧肃的疑惑,轻笑了一声,唇吻向他的嘴角,“很简单,到了凉城,取悦我,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不用了。”萧肃躲开了他凑过来的吻,眼神中是第一次这般毫不掩饰的厌恶,“知不知道,对我来说,并无不同。你们不会为了一个我,而打乱你们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情。”
“真聪明。”明朝歌眼中的欣赏因为萧肃这话不减反增了,他收回抵住他皮肉的匕首,轻声道,“怎么办,肃肃这么聪明,我都快忍不住真的爱上你了。”
萧肃听得快吐了。
一路上,明朝歌都缠着萧肃,不让他有机会接近皇甫赢。
而皇甫赢似乎也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不怎么爱搭理萧肃,每次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怒气和欲言又止,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他确认,却又担心确认的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一样,踌躇犹豫着,一直到了凉城也没与萧肃说话。
萧肃站在凉城城门口。他望着头顶上已经斑驳的“凉城”的牌匾,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明明是白天,却比三年前花灯节夜深之时更为凄凉,一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在彷徨。
皇甫赢没有耽误,直接向着凉城花灯节尽头的那棵姻缘树而去。
正值初春,姻缘树上有几缕不显眼的初青冒了出来。淡绿色的新芽衬着树上飘荡的无数条红艳艳的绸带,仿佛一幅攘括了世间万物的五彩画。
皇甫赢盯着树枝最上头飘扬额绸带,轻道:“当初我为了一个人,爬过树,系过绸带,只为了让他与他心里的那人续写姻缘。”
他这句话没有叫名字,只用了几个代称。
皇甫赢知道,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到,可真正能够听懂的,就只有那一人。
“只是那人知道我为他爬过树,为他系过绸带,却一定不知道,我还为他写过字。”皇甫赢说着,脚尖突然在地上轻点了两下,一跃而起,摘下了姻缘树最顶上的那根已经有些褪色的飘带。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这绸带,还是转过头,目光直视着萧肃,将绸带举了起来,“那人不知道,在为他挂上红绸的那一日,我在绸带上,偷偷将我和他的名字写了下来。”
“只是,求姻缘这种事情,到底还真是个念想,算不得准……”皇甫赢余下的话还未说完,就在瞥到红绸另一边娟秀的行楷时,哑了嗓子。
因为他看到,有一行小楷,写在红绸的夹层处,经年累月,风吹日晒,那夹层中的字早已显现出来,与他的狂草叠在一起。
连带着红绸上本就自带的细小烫金字一起,便是一句话:
“皇甫赢和萧肃,白头偕老,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