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扰动的初次、食尸鬼、死灵法师的技能
星海边缘部的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
墙壁上的电子屏幕不断闪烁着有关于异常区域和异常新闻信息的监测数据，折线平滑地如同地平线一般蔓延。
这样是正常的情况。
因为如果真的跳动起来，就说明人类即将面临着大规模昏迷、或者爆炸羊这种异宇宙异星球生物的出现等类似的大新闻。
一个不好，可能就是组织、炎夏，乃至于整个蓝星的灭顶之灾。
只是，现在，却有人打算挑动这份折线？
“你这是什么赌狗提案？！”
王博士猛地站起来，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作为荆梦羽（升职之前）的上级，还是之前第一个拿人体进行戴上“游戏头盔”实验的人，本来不应该是那么保守的人。
但是现在，他眼中的火光却显得尤为强烈。
原本就瘦削的身躯，此刻更显得单薄，他的右手死死抓住桌子边缘，手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然而，提出提案的荆梦羽却只是冷静地开口道，“王老师，这桌子是木质的，您已经快要把指甲嵌入木纹里面了——我想，在经费上，星海边缘部要是想换新的桌子，应该比我在微动元件坏了之后申请的新鼠标要来得贵一些。”
听到这话，王博士的手指才马上松开了。
“您当真以为，来到那样一个宇宙和星球，是我的自愿不成？每一个戴着游戏头盔躺在【工作区】的大家，不是在睡觉，而是面临着一睡不起的危险在工作。”
“老师和同僚们都觉得，我是那种会沉溺在无限的科研工作上的魔鬼。能有研究的课题当然好，但是首先得是活下去。就算活下去的大部分努力，是大家全体奋斗的结果。但是真正能够看清一切，逆转一切的人，只能是陆九渊小同志。”
“炎夏和组织能够在那边继续存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都在于几次关键性的转折点上，同陆九渊小同志的配合。”
“最高领导在最近一次的小会，相关的学习重点也已经在星海边缘部圈点过了。其中虽然轻飘飘的一句，但是实际上很重要的定论就是——陆小同志有他的特殊性，他加不加入组织都无所谓。”
“因为从客观上他被选中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存在，他的生命，他特有的权限、信息来源、交流对象，就已经和我们不同了。”
“你们还不明白吗？”
述说完毕，荆梦羽也重新坐下。
两人都将目光投射到了思考着的章将军的脸上。
章将军在连续一个半月的高强度工作后，反而更加精神了起来。
这种跳出了往日知识和权位带来的舒适区之后，拥有大量新难题的工作绝对不好处理。
但是也不妨碍有责任心的人会学会苦中作乐。
而正好，他就是这样一个苦中作乐的人，否则也不会拥有众多的小橘子们了。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扫过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才回到桌面上讨论的众人脸上来。
投影仪播放着的是陆九渊相关申请的转写文本。
里面有着陆九渊在教育部落民和污骸种海盗时候各种深入的谈话的回忆。
经过整理之后，和异常有关的话题已经被聚拢到了一起。
而看着那些文字，想象力优秀的人，似乎就能够看到如同幻灯片一般轮播着的，那颗异星球的“外星人”们遭遇的恐怖麻烦的一个缩影。
比如，诡异的生命形态在扭曲的边缘蠕动，还有那些被吞噬的城市废墟，残垣断壁诉说着末日的寂静……
他们侥幸挡住了许多次异常的进犯。
但是，最重要的一次，是陆九渊小同志拿到黑暗超凡碎片，用来给不断加强考验难度，逼迫炎夏全体退出的系统以威慑。
也许有人会觉得，那只是陆九渊获得系统的生而不公平，但是章将军是很清楚，那个时候的陆九渊和系统可还没有达成和谐的相处，这可绝不是什么爽文剧本。
小会上，领导们说的很对，【从客观上他被选中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存在，他的生命，他特有的权限、信息来源、交流对象，就已经和我们不同了。】
而在章将军的脑海里面，与异常有关的信息之形成对比的，就是光鲜亮丽的机械体。
会飞，会喷气，将制作精度和生产工具都提升了一大截。
但是……它们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黑箱。
大家都兴致勃勃想要加速的机械体的建设和生产的时候，也是陆九渊在将机控中枢里面的知识学习完毕，提前点明了污染和人脑需求的两个大难题，阻止了他们的犯傻。
机械会带来污染，污染会带来虫族，这二者似乎也会因为它们的活跃而带来异常。
三大灾厄的环环相扣，其实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不能不利用，不能不接触，不能不招来。
陆九渊小同志从一开始的考虑就是对的，如果他没有求援，一切就都会日常地进行下去。
但是如果炎夏从接触他开始，需要跑的就是一场注定的吐血奔袭的马拉松。
而现在，就到了他又一次决策的时候了。
不就是不能不说，不能全说吗？
章将军缓缓站起，他的身体笔直如标枪，并不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
“陆九渊小同志没有明说，因为他就不是那种会牺牲别人的人，但是既然他现在有了【全收集】基础实体，完美推进到下一阶段的想法，我们就要积极配合。”
“上一次看到机械体那么光鲜亮丽，那么好看、符合你们所想的高科技的时候，不是一个个都激动地不得了吗？怎么换成了异常，就畏畏缩缩了？”
“依我看啊，保守，就意味着灭亡。”章将军的发言，瞬间震撼了整个会议上的与会人员。
“过去百年耻辱，我们濒临亡国灭种，但是危害是可见的；现在我们的危害是不可见的。我们这个时代，恐怕比过去的时代，更加符合鲁迅先生所写的着火的铁房子。”
“异常区域的覆盖范围已经快有三个县市的水平了，再不主动出击，我们有朝一日将有可能彻底失去最后的主动权。”
“不帮助陆九渊小同志完美推进到下一阶段，到时候，我们的先锋兵、我们的桥头堡会遭遇什么就不可知了。”
“王博士，你担心做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毁灭者；可是我担心的是，什么都不做，我们就是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被毁灭者。”
……
荒凉的平野，夜色如墨。
冰冷的卫星反射光芒将整个实验场地笼罩——虽然那颗卫星绝对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下意识地将它称之为月亮，将反射的光芒，称之为月光。
荆梦羽站在仪式圆阵的中心，手中紧握着匕首。
但是，这一次不再是章将军的玻璃钢匕首，而是为了这次的仪式而特制的灵铁锻造的仪式匕首。
她的目光如同冰刃，坚定而冷静。
从在星海边缘部的会议上，反驳了自己的老师，而且得到了章将军的同意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模样。
甚至让其他人看不清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
“准备好了吗？”陆九渊站在圆阵边缘，声音低沉，对着周围几个一齐被挑选而来的人员说道。
和陆九渊一样，一齐站在圆阵边缘的人员，都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常规来说，暗黑心灵仪式，也是需要心灵敏感度的。
而仪式想要实现最佳的效果，人数是需要尽可能拉满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面临着用光了所有的有心灵敏感度的炎夏人之外还不够，恐怕需要破格让部落民和污骸种参与仪式的准备。
目前炎夏人之中，只有陆九渊、徐胜夺、荆梦羽、冯戌四位的心灵敏感度不是？？？；在此之上，他们也许还可以接纳部落老人爆炸盐。
但是仍然不够。
而到了最后，他们只有让冯戌和爆炸盐通过灵能者的身份，在部落民和污骸种里面挑选出来合适的人才。
这也算是炎夏第一次在大项目里面，带上了非炎夏人。
这是好事，接纳、融合、大团结的好事。
听到了周围人员的回答，荆梦羽也是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微笑，“现在，我们将撕开虚空的面纱。”
虚空扰动仪式开始了。
她开始吟唱那些从观摩虚空雕塑的时候，灵感迸发而得到的咒歌。
而周围的人也一齐跟上。
之前他们已经花费足够的时间熟读背诵过了，甚至进行过一次彩排。
然而，这一次的效果，和彩排那次完全不同，因为大家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就真的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
圆阵中央，荆梦羽手中的灵铁匕首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芒，地面的符文也开始缓缓亮起幽深的光泽。
周围的防护战士们紧张地握紧武器，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虚空扰动仪式的作用，他们已经在例会上听过了。
会呼唤来异常。
而异常，多半就是要让他们打上一夜的麻烦怪物。
仪式结束后，地面小小地震动了一番。
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从仪式圆阵蔓延开来，仿佛虚空本身正在撕裂。
但是最后还是复归平静。
而与此同时，“敌袭”的呼声，也是从早就准备好了士兵前排那边传来了。
【基础实体：8/8】
【食尸鬼，已解锁。】
“原来，叫食尸鬼啊……”
……
第一个食尸鬼靠近之后，前排的士兵们只觉得恶心。
它的身体扭曲得令人作呕，原本人类的轮廓被黑暗力量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肌肉以不规则的角度隆起，不断抽搐，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但是和蹒跚怪的干瘪或者血棘巨人的扭曲不同，食尸鬼恐怕是最像人的一个存在。
他有明确的肉体，还没有脱离人的概念太远。
头上甚至有着头发的残余。
而在更多的身影出现之后，人们也惊讶地发现，和蹒跚怪、隐形魔的铺天盖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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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尸鬼的数量就非常……稀少？
到了这种时候，又是陆九渊保持着令人惊讶的冷静，“这不一定是我们期待的。”
“数量少，可能代表着个体强硬。”
食尸鬼以极其诡异的姿态移动，身体扭曲着。
它们没有武器，但是目测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老天爷啊……”微弱的颤抖声音从阵列里传出，但是马上迎来的就是他们班长的臭骂。
“谁在那里唉声叹气的？给我站直了准备战斗。”
“都给我记好了，它们或许比蹒跚怪更像人，但是现在就是个扭曲的战斗兵器。”
很快，更多的食尸鬼从视野外面出现。
但是果然，整体上还是不如蹒跚怪群那样可怕。
为首的食尸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朝营地扑来。
而主持仪式结束的一瞬间，荆梦羽却直接昏迷在了原地。
仿佛要成为睡美人对周围的混乱视而不见。
“来不及转移了，就在这里护着吧，要接战了。”
……
战斗瞬间打响。
食尸鬼虽然没有武器，但那扭曲的身体和恐怖的力量，足以撕碎普通的防御。
但是——现在升级换代了武器之后的炎夏战士们，已经不是短兵相接的时代了。
哪怕依旧有长枪兵在最前方，但是主体的攻击手段已经是枪炮了。
“开火！”战士阵列中，中下层指挥官的命令如同惊雷。
火枪队列开始扫射，弹丸如暴雨般倾泻。
但令人震惊的是，食尸鬼竟然依然在前进，仿佛子弹对它们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食尸鬼虽然没有武器，但它们的身体就是活的武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恐怖的破坏力。
“瞄准它们的头部！”这样的声音，一听就是被养穿石带着的狙击队的命令。
也就只有他们，拿着的并非火枪，而是缴获的，更加现代一点的枪械。
也只有他们的武器，才有狙杀的效果。
一名经验丰富的狙击手迅速调整角度。
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但眼神无比坚定。
子弹精准地穿透一只食尸鬼的头颅，黑色的腐烂物质迸溅，那具扭曲的身体轰然倒地。
“有效！”狙击手兴奋地喊道。
而在这个时候，炮手那边也调整好了。
炮弹、铁球，亦或者在较为接近的距离上，焚烬者也开动了起来。
由于不是蹒跚怪群或者隐形魔群那种密密麻麻的战线。
枪炮的效果显得稍微弱了一点，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并非大炮打不死蚊子，而是落点不一定那么恰好。
这不，就有一只食尸鬼突破防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身体，直接扑向一名士兵。
那士兵来不及反应，就被食尸鬼锋利的爪子撕裂。
而这个方向，正是仪式进行完毕之后，疲惫无比的陆九渊等人所在的地方。
其中主持仪式的荆梦羽，更是不知为何晕倒在地，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身体素质。
“果然，这仪式邪门的狠。”
能够动弹的徐胜夺看到有食尸鬼靠近，连忙站起来想要射击。
但是距离上似乎还是太过于近了一些。
而在这个时候，炽热的等离子剑，和裹挟着电光的宙斯锤，却猛然横了出来。
“哎呀，武器太好用了，一直没有被编入射手那边呢。”
“小心点，别受伤了。”
在孔崩山和甄飞羽两人的合力攻击下，那具扭曲的食尸鬼身体瞬间僵硬，然后轰然倒地。
两个熟悉的面孔对着有些错误的陆九渊一笑，“怎么，人数太多之后，忘记我们了？”
陆九渊也是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只是没有想到，已经有了明确的编队之后，王营长和乔劲政委居然还保留了你们使用独特武器、特立独行、随意游走的权力。”
不过说着说着，陆九渊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才是现场特权最多的那个人吗？
今夜的战斗，还是因为他需要收集实体的资料，所以使用荆梦羽同志研究的【虚空扰动】仪式，才会有的呢。
如果不是复活储备的灵铁，对于今天的牺牲绝对是管够的，那么他早就已经愧疚得想死了。
射手们也是抓住机会，一颗颗子弹朝着食尸鬼倾泻而出。
黑色的液体，或者不知道是腐烂还是病变了的血肉飞溅，战场上很快堆满了扭曲的尸体。
而如果侥幸有靠得太近的敌人，那么准备好的长枪兵则会派上用场。
成为来不及换弹、装入定装火药的射击手们的最后防线。
两个小时后，战斗结束。
地面上躺满了食尸鬼的尸体，黑色的大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荆梦羽也是终于苏醒了，她缓缓转身，目光如同深渊，周身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灵能光晕。
陆九渊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你要做什么？”
但是却被一旁的冯戌拉住，“应该是觉醒灵能的技能了，让她展示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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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梦羽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微微张开。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食尸鬼尸体突然开始诡异地蠕动。
黑色的腐烂物质如同活过来般开始聚集、重组。
冯戌站在一旁，眼中闪过震惊，尽管早就知道荆梦羽的阶职是【死灵法师】。
也被教育过，不要鄙视为了组织而拿到帝国爵位的同志，或者他们的灵能。
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太过于骇人，让他的身体微微后退，右手不自觉地握紧。
作为【冠军侯】，他对敌对灵能的反应，就是快速地疾跑或者大跳离开。
但是那边在展示的是自己的同志，直接跑开未免也太令人尴尬了。
而爆炸盐也是啧啧称奇，“真是恐怖的能力。”
他低了低头，头上就冒出来了一根点燃的烟，枯瘦的手指夹着烟，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荆梦羽。
这根烟，已经是第三根了。
前面的两根，献给了食尸鬼的出现。
当第一只食尸鬼出现的瞬间，爆炸盐的手指猛地颤抖。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剧烈收缩。
那扭曲的身体、不规则的肌肉线条、不断抽搐的姿态，与他多年来反复做噩梦中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噩梦里，他的儿子爆炸羊就是这样一具被未知力量扭曲的躯壳。
当时，陆九渊也是敏锐地察觉到爆炸盐的异常，“怎么了？”
爆炸盐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迫自己不要流下来。
还没有搞懂神州人的善恶，他就不允许自己在此刻显得脆弱。
“没什么，只是好奇，那是什么怪物，还活着吗？能否治疗？”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期待和恐惧。
但是刚好得到了系统情报的陆九渊则给出了一个冷静的回复，“这些个体哪怕比蹒跚怪更像活人，但是也已经不能称之为‘活着’，它们只是被黑暗超凡碎片重构了的战斗兵器。”
“对，就是我持有的那个东西。”
爆炸盐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
他其实是想说，【你说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是这话不能对着神州人说出来。
而他的怨气，就让他刻意装傻似地，对着陆九渊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语。
爆炸盐知道，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引人注意，但是在听到陆九渊“高傲”（他觉得高傲）地宣判了自己的儿子的死刑之后，（哪怕对方不知道）他也忍不住想要找机会，在对方的脸上来上一拳。
但是在他刚刚开始弥漫出危险的气息的时候，一旁的冯戌迅速伸手按住他，“冷静。”
虽然同样都是举行完仪式后的疲倦状态，但是很显然，【冠军侯】要比【纵火家】来得更手脚快和重。
所以，爆炸盐只是深吸一口气，掏出了一支烟点燃，烟雾在他周围缓缓升腾。
他用力抹了把脸，“我就是开个玩笑。”
……
回到现在，那个名为荆梦羽的神州女战士，就要使用死灵法师的灵能了。
对着食尸鬼的尸骸。
也许，他可以看出来一些有关死亡的门道。
荆梦羽的灵能开始高速运转。
那些食尸鬼的尸体开始以一种令人作呕的方式聚集、压缩。
它们就像没有骨头的肉块，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成一个巨大的黑色肉团。
然后液化成黑色的液体。
而越是观察，爆炸盐就越是惊骇。
“这是在做什么？”并非灵能者，所以看不出门道的陆九渊忍不住低声问道。
而冯戌和爆炸盐的目光凝重。
“现场观察的话，荆梦羽使用的死灵法师的能力不是喊出骷髅兵的那种技能，而是对生命、血肉和心灵本质的一种重构？"
“这简直是生命的再利用。”
陆九渊皱了皱眉，“这种能力的代价是什么？”
“代价？”爆炸盐笑了笑，“她不但没有代价，反而是永久地获得了心灵熵上限的增加呢！”
陆九渊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冯老军士长目前的技能是加速和大跳，你最近勉强能够使用火盾和自我爆炎；然后你告诉我，死灵法师的第一个能力是永久性的成长？这也太不等价了吧。”
对此，爆炸盐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师承关系，我对于其他灵能职业的知识，只来源于师傅的讲述。”
陆九渊猛然抬起头来，夜色之中，背对着自己的荆梦羽，整个人都落在黝黑的月华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