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弃子的命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弃子的命运

梁甜甜放声大叫:“不要,不要强奸我!”

“强奸你?”为首的一个大汉瓮声瓮气地笑了起來,“我们胃口沒有那么深!”

“那,那你们,,”她话还沒有出口,只听得哗啦啦的巨响,一股辛辣的气息传來。

接着,她整个人便浸在了冰冷与火辣之中!

原來,两个大汉已经抱起一桶酒,冲着她淋头浇上!

江南的四月的晚上还残存着些许寒意,又是在地下酒窖中,这寒意就格外地深沉了几分。

梁甜甜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冰冷的冰窖,可是那冰水却是火辣辣地刺激着她的伤口,她口中呜咽道:“不要,不要,好冷,,”

“冷?酒是最治风湿骨痛,最驱寒的,都说醉虾醉鱼醉螃蟹,可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醉人是怎么回事,这55度的白酒,,”宗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梁甜甜睁不开眼睛,眼里鼻子里耳朵里口中全是酒,整个人火辣辣地燃烧起來,她大声喊道:“以一,以一救我,,”

“这时候想到以一了?迟了!梁甜甜,这才刚刚开始!”宗华笑,眼底嘴角却是冰冷。

他拍了拍手,大汉们抱着酒桶站稳。

梁甜甜支撑不住,整个人向酒桶深处滑去,身边的一个大汉将她拎住。

她狠狠道:“今天你就是弄死了我,陈以一也不会放过你!”

“弄死你??不,我只是想弄残你。我不想为你这样的人背上罪名。”宗华浅浅一笑。

梁甜甜忽然睁开眼睛,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你以为你为她做了这些事情,她就会爱上你吗?你做梦!她死都不会爱上你!”

“住口!”这是他的痛处,他不愿人触碰,可是在这样一个贱女人口中说出,他感觉自己的尊严都受到了践踏!

宗华咬牙道:“绝不会饶了你!”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梁甜甜的手心传來,她眼里全是辛辣的白酒,她已经不愿意去看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的嘴角绽放出一个不轻易察觉的微笑:

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她最终都是斗不过陈以一的,是吗?

她好恨,她不愿意这样轻易认输,即使是棋子,她也要在斗倒对方之后才能失去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一颗被弃的废子,,

陈以一,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你那么仁慈,为什么你就能获得那么多?

陈以一,你在哪?这些苦楚都应该你承受,,

陈以一??????

以一在夜风中打了个冷颤,她竖起风衣领口,看了看人渐渐稀少的街心公园。

这韩美芝一反常态,约她來这里见面,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美人间四月天,万物生发,草长莺飞,花香弥漫,可是毕竟已经是午夜十点,散步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她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真怕再待下去,再不回酒店,怕宗华会起疑。

正在要焦虑之际,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妇女牵着一条哈士奇走到她身边的长椅,嘶哑道:“我可以坐下吗?”

以一看了看那妇女,裹得严严实实,平板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容,她心里一寒,站起身点头道:“我正要走。”

不想那妇女却伸手拉住她:“才來就要走,你有沒有诚意?”

电光火石间,陈以一张大嘴巴,头脑一激灵,好一会才说:“韩,韩,韩美芝,,”

那中年妇女古怪一笑,街心公园昏暗的灯光下,以一忽然发现她口角的一道伤口一直延伸到耳根。

当初一定很深,因为现在,都能看见一道粗粗的粉色伤痕。

裂嘴,,以一心头一颤,一定很疼,,

惊慌中,她不知道是该坐还是该继续站,愣愣地站在原地。

韩美芝却十分平静:“怎么,光看了就怕了?要是这十一刀是你承受的,你还能不能活了?或者,”她又笑,侧脸的伤疤也跟着笑,“我拿下眼镜让你欣赏个仔细?”

“不,不,”以一慌忙摇手,她连忙坐下,“你约我有什么事情?”

韩美芝将头亲昵地靠在坐在一边乖巧的哈士奇身上,拍了拍它的头,答非所问道:“你上次问我怎么养好狗,我现在养好了,免费送你一条。”

以一从來沒有问过这个问題,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愣愣地接过她手中的绳索。

韩美芝拍了拍狗头,温和道:“它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记住,周日下午两点半,你从酒店出來遛狗,然后一切都会发生。”

以一握住冰冷的狗链,心头却是麻乱一片,她不确定地问:“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韩美芝猛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像是两只小火球,她冷笑道:“你如今有宗华那样的忠犬护着,我能害得了你,我敢害得了你?”

“??????”不敢害不能害,你也害了,你不怕多害这一次。

韩美芝像是读出了她心里的话,抬头看深沉的夜空:“只有一次机会,趁着宗泽去瑞士年会,我们速战速决,事成之后,你带着女儿远走高飞。我不管你找什么人结婚,只一样,你不准再回來,否则,,”

她转头看以一,面容冰冷,语气更冷:“我杀无赦。”

以一握了握手中的狗链,心头一紧。

迫于形势,她与这女魔头达成协议,只是和魔头签订协议,不知道会不会失去生命,甚至灵魂?

想到这里,梁甜甜的身影突然从她心头冒出,她低低地说:“梁甜甜,她不是跟着你吗?”

韩美芝的面孔一愣,像是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撇了撇嘴角:“怎么,她还活着吗?”

“你沒有再管她的生活?”以一内心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酸楚。

“我管她做什么?她沒用,沒用的人就应该死。”韩美芝一边说,一边轻轻弹去落在她膝盖上的落花,然后一脚将它踩得稀烂。

陈以一看了看那苦命的花朵,轻轻地说:“我以为你只恨我,,”

“我虽然恨你,可我更恨宗少棠。如果沒有你,我还是宗泽未婚妻,可是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是薛太太!”

以一无视她的怒火:“可是你现在也无法,,”

韩美芝猛然站起,握住她的手臂,低声而有力地说:“我无法,别人也无法!大家要死死一起!”

陈以一只觉得韩美芝镜片后的双眸简直燃烧起來,她瑟缩地向后缩了一下:这,这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那么凶残那么愤怒那么暴烈!

她,她不是刚刚恢复沒有多久吗?她原本靓丽的外表已经消失,为什么居然这样有力?

她握住自己的手又冷又有力,简直让人忍不住要呼痛了!

陈以一脸上惊恐的表情惊醒了韩美芝,她收回手,垂下头,低声说:“我再说一句,周日下午两点半,你出來遛狗,一切都会发生。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要是害你,宗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宗华一生都会追杀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瘦削的背影说不出的沧桑与凄凉。

以一呆坐在原地半晌,才被哈士奇温暖的舌头唤回思绪,她摸了摸它的头,温和地说:“你也是棋子吗?你被利用完了会被舍弃吗?”

哈士奇浅蓝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伸长舌头热情地舔着她的手,她站起身拢了拢风衣,牵着它向酒店走去,一边走一边微笑道:“走吧,棋子小姐带着棋子小狗回酒店去了。”

那小哈活蹦乱跳一脸萌二傻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棋子该有的苦涩与辛酸啊!

以一瞧着它兴奋地跟着自己,不由得也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

一人一狗刚到酒店门口,便看见宗华着急等待的身影,他急忙冲过來抓住她手:“跑哪里去了?不是说累了要睡觉吗?居然离开这么久,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哈士奇仰头对他呜呜一叫,热情地扑了上去。

这狗,阿谀奉承到这个地步,是不是看见长得漂亮的人都是这样?

以一松了松狗链,让那狗更好地上前献吻。

宗华一边拦一边问:“哪里來的狗啊?”

“睡不着,去公园散步,发现它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我只看了它一眼,它就颠颠儿地跑了过來,怎么赶也赶不走。”以一指了指正在撒欢的小哈士奇,微笑着说。

宗华瞧它一眼,那傻乎乎的欢快劲儿,很难将“可怜兮兮”四个字和它联系起來。

他牵过狗狗:“这样吧,既然是谁家丢的狗,明天让人登一则寻狗启事吧。”

以一一听,心里急了,忙从他手中抢过狗链:“不,它是我发现的。”

“可它不是你的啊,你总不能把别人的狗狗霸占了呀,好以一,你要是喜欢哈士奇,我明天给你买一条,比这更可爱。”他温和地劝她。

“不,”她紧紧地握住狗链,紧张地抗拒,“我就要这一条。”

“??????”他有点嫉妒起这条让以一一见钟情,霸占着不愿松手的哈士奇了。

以一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就让我霸道这一次,好不好?”

软软的语气,暖暖的香香的味道,让他瞬间就意志不坚定起來,低声说:“好,,”

以一冲他甜甜一笑,牵着小哈宝宝上了电梯。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嫉妒那只“可怜兮兮”的哈士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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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妹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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