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悬赏榜下闻奇案 箱锁佳作暗相思
“孔叔叔,画里的大姐姐是谁,她为什么那么可怜?”婉儿还没止住哭泣。
“这只是个已故的友人,不看也罢,不看也罢。”孔宝不忘再看一眼箱锁。
“孔先生,箱中画作远胜过屋中所画,为何藏起来不让大家看看呢?”苍境月不解道。
“箱中所画并非佳作,再者故人已去,不便再挂出来取悦世人。”
苍境月觉得再问下去也不妥,带着婉儿向孔宝告了辞。苍境月不知道带婉儿去哪里玩合适,便让婉儿自己说,婉儿想到苍境月说过会接一些官府难办的悬赏令,便让苍境月带着她去看官府的悬赏通告榜,虎门官府的悬赏榜单,基本都是虎门暗器包办,苍境月也经常瞒着父亲去接一些危险的任务。苍境月带着婉儿来到悬赏榜前,境月看到一条与众不同的悬赏令。这条悬赏令在她小的时候就存在了,最近又提高了悬赏,是因为又有人被害了。悬赏令的内容是抓捕一个连续杀人犯,死者从八年前至今已有九人,死者皆为男xing,死前都曾进过**,死法无一例外是中迷药之后投河溺亡。因犯人从未直接接触死者,导致侦破难度十分之高。悬赏令已悬而未决八年之久,赏金高达白银一千五百两。
这时苍境月看到身旁的李大娘盯着这张悬赏令直打哆嗦,李大娘是虎门镇的大户,早年丧子,与丈夫韩大伯仍育有二女,均嫁入豪门,也算是可以安享晚年。苍境月见李大娘不住的哆嗦不禁上前询问缘由。
李大娘哆哆嗦嗦的说:“我每次看到这张悬赏令都会如此,大小姐不必为我担忧。”
“这是为何?”苍境月不解的问。
“不是我不愿说,只怕说出来吓着苍家大小姐。”
“你直说无妨,婉儿,咱们不怕对吧。”苍境月摸摸婉儿的头说到。
婉儿不知道会听到什么可怕的事,却又十分好奇,点点头抓紧了苍境月的腿。
李大娘拉着苍境月到了一家茶馆,坐了下来,道出了事情缘由:
这件事得从八年前李大娘的儿子韩方南说起,韩方南与镇西边的肉贩贾毅之女贾妙晴,自幼相识,感情颇好,情同兄妹。韩方南对贾妙晴一直有爱慕之情,可贾妙晴却始终将韩方南视为兄长,在贾妙晴婉拒了韩方南的爱意之后,韩方南竟心生怨恨,花钱从**常客中雇了几人,充作打手,本想吓吓贾家父女,不曾想,这帮丧心病狂之徒,竟将贾妙晴轮番强暴。第二天贾妙晴便投江自尽,而韩方南追悔莫及,几ri后,也随着妙晴的脚步,投江自尽了。官府却因犯人中有宦官子弟不愿彻查此事,将两人之死皆定xing为投河自尽。
说到了这里李大娘满脸是泪的哆嗦了起来:“其实,我儿子和那些投江而死的人都是被贾妙晴的鬼魂害死的。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当年强暴妙晴之人。官府是查不出凶手的。”
“苍姐姐,你的脚怎么在抖啊。”婉儿不解道。
“难道婉儿你?听到这种事都不会害怕吗?”苍境月颤抖着问。
“不会啊,有什么好怕的,死的都是坏人,那位贾姐姐好厉害呀!”婉儿似乎还挺高兴。
苍境月定下神来,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若要了解此事,还得找到镇西的贾毅问问,于是带着婉儿来到了贾毅家中,贾毅两鬓斑白,与他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如今一人独居。贾毅见是苍家大小姐来访,忙给两人倒茶。“不知苍家大小姐来找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儿,是为何事?”
苍境月直说道:“我想问问贾伯伯您女儿贾妙晴的事。”
贾毅听到女儿的名字手一抖,给婉儿倒的茶溢了出来。“苍小姐为何问起此事。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我也已经看开啦。”
婉儿在旁说道:“贾叔叔,贾姐姐的魂魄会不会回来看你呀?”
这一句话吓得苍境月打了个哆嗦,责备着说:“你别多嘴。”
“苍家在我女儿死后帮了我这个老头儿这么多,既然是苍小姐想知道,我就说说我女儿的事儿吧。”贾毅接着道出了往事:
“我女儿生的美丽动人,她一直有在河边赏柳的习惯,就连赶水路的船家,都会忍不住多回头看她几眼。她与韩家公子韩方南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有一天韩家向我询问对两人成亲有何看法,韩家是虎门大户,能看上我这个肉贩的女儿,我自是荣幸至极,自然满口答应。可妙晴却说与韩方南只有兄妹之情,无法勉强,却又对因此伤了两人感情十分懊恼,自此愁容满面,闷闷不乐。本来我女儿的想法有所改观,可偏偏天公不作美,不知打哪来了一伙恶人将我女儿玷污了。女儿不堪忍受这般屈辱,夜里投河自尽了。”
婉儿听完抱着苍境月的腿哭的一塌糊涂。可苍境月却注意到了,美丽动人、河边赏柳和满面愁容,这不正是孔宝先生的箱中画上之人吗?苍境月想到这便再也按耐不住,拉着婉儿跑回去找孔宝。
孔宝还在接待来访的客人。苍境月也不顾礼仪进来便拉住了孔宝:“孔先生,请给我们说说贾妙晴的事吧。”
听到贾妙晴这个名字孔宝一愣,心想也瞒不下去了,便将二人请进屋中说起了自己与贾妙晴的故事:
孔宝是一个年轻的画家,他擅于描绘人物,喜欢在街上寻找合适的素材,他认为人既是最美丽也是最丑陋的动物,人的表情是最千变万化的。因此他一生都在研究人物的表情描绘。
有一天他看到了河边赏柳的贾妙晴,仿佛找到了这世上最美的事物。自此他每天都会在河边等贾妙晴来赏柳,然后偷偷的给她作画,他为贾妙晴画了上百幅不同的画,却从未让她知道,忽然有一天,循着围观人群的视线,他看到了河中死去的贾妙晴,贾妙晴死去时冰冷的表情,竟令孔宝再也无法为女人作画,因此孔宝只能将自己的悲情,注入在最后一副还未完成的贾妙晴身上。这便是二人翻开箱子看到的那幅满面愁容催人泪下的画作。故人已去,不便将此画作悬挂于室取悦众人,便将画作尘封。只在思恋之时,取出自赏。
说完,孔宝望向了窗外,感叹美丽的事物总是脆弱。
“还没完吧,孔先生。”苍境月听完孔宝的描述似乎并不满意。
“此话怎讲?我与贾姑娘未曾说过话,便已缘尽于此,还有何事。”
“那些投河溺亡的**常客的事,孔先生怎么就不说了呢?”苍境月逼问道。
“那些投河自尽的人与我无关,我并不清楚,苍小姐何出此言?”
“孔先生如何知道是投河自尽,而不是为人所害。官府可还未下定论。”
“这……”孔宝此时被问的冒出冷汗。“顺口,顺口说的,投河不是自尽难道是被人杀害之后再丢进去的?”
“孔先生,我只是随口问问,您又何必那么紧张。可是孔先生,那个藏画的箱子里藏了什么药,我倒是想请您打开让我亲眼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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