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素衣妇人
阿巴维被推到帐外,以为自己性命不保,却没有人管他。那两个押解的士兵把他往外一推,看着他,却并没有杀害的意思。过了一会。号角一响,答易王起身率领大众都出了帐篷。只见大多走出道;叼羊比赛正式开始。
利达呼噜哈例子等十几个几少年都跨上了自己的战马,号声一响,只见几十匹快马如风驰电掣般驰出,目标直指山顶下的一只小羊,顷刻之间,那小羊已经被众人扯住,使劲之间,羊首断裂,毛血翻飞。众人犹不松手,一只羊尸被几个人抓在手里,扯来扯去,互不相让。众人为给自己鼓劲,都出声助威。一时间,黑哈声中,已有力弱者坠马,其他人兀自争抢,也不管落马者的安全。忽然,黑的一声,呼噜和哈例子一人扯住一只羊腿从乱马阵中脱出,羊尸在两人的拉扯之中变得笔直,哈例子纵马紧随其后,意欲争抢,那呼噜右手扯着羊腿,左手执鞭,一马鞭向利达脸上抽去,利达正欲俯身抢羊,淬不及防,一鞭抽在脸上,顿时疼痛难忍,呼噜瞅准机会,右手轻推,那利达便坠下马来。少了利达,呼噜和哈例子争抢更加激烈,两人扯着羊腿,你扯过来我扯过去,呼噜的皮鞭时时落在哈例子身上,那哈例子体型健硕,兀自不怕,只一位拉拽羊身,呼噜见两马距离过远,皮鞭落不到哈例子脸上痛处,便想纵马靠近,熟料哈例子早防他这招,呼噜扬鞭抽时,哈例子一把拽住,两人一手拉羊,一手拉鞭,僵持起来,马被拉得团团转。哈例子力大,只听他嘿的一声,那皮鞭竟被他硬生生扯断了,呼噜失了重心,一下从马上跌了下来,哈例子抄起羊身,举过头顶,哈哈大笑。这一仗他赢定了。
答易王脸露笑容,十分满意。阿巴维远远看着也觉得精彩,心想答易青年也不可小瞧。忽然擂鼓齐鸣,长号起动,只见答易王脱下铠甲,精赤上身,旁边有轻兵送上金蚍剑和雕弓,那答易王弯弓搭箭向空中准寻,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向空中望去,山顶上,正有两大一小三只金雕在空中盘旋,只见答易王稍瞄片刻,金箭系出,一只雕便从空中翻飞着坠落下来,早有亲兵捡拾那雕,送到答易王跟前,那雕声息全无,想是穿心而过,顷刻毙命,众人不由大声喝起采来,声过处,只见空中那只小雕忽然撞上悬崖,顺着崖壁急速的掉落下来,想是受了惊吓的缘故。众人忙着恭维答易王箭术之精,无暇理睬。那公主早看到那掉落的小雕,不由童心大起,纵马出列便去捡拾起来。那小雕沿崖壁掉落,半飞半撞,伤的并不很重。公主下马拾到,抱在怀中,那雕兀自轻拍翅膀不止。公主翻身上马,准备回来,忽见空中那只大雕急速坠落,伸出铁爪,目标显然是马上的公主,众人一时都惊呼起来,那公主坐在马上,兀自不觉,早有轻兵看到,搭箭向那雕乱射,无奈箭术不精,都射空了,那雕速度越来越快,欲将越低,一个俯冲,已将公主抓在手里,从马上提了起来,答易王和众将领醒悟过来,欲待射杀,又怕伤了公主,眼睁睁的看着那雕那崖边飞去,众人着急之间,忽然一声弓响,那雕肩上已中了一箭,雕负痛,速度降下来,高度也急速下降,终于两爪一松放弃公主,独自向崖间逃命飞去。众人急忙上前,看那公主,已摔昏过去。
答易王急命人将公主抬回帐救治。众人七手八脚慌做一团。一阵忙活,那公主缓过气来,原来只是受惊过度,伤的倒并不很重。答易王看到爱女苏醒,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急命拔寨回营,射雕比赛就此终止了。利达与哈例子道;怎么,不比了,那额付如何选出呢?哈例子道;比赛原本不过是个形式,公主心里中意谁,可能早就有了。听天由命吧。呼噜纵马过来凑热闹道;“刚才那一箭是谁射的,够惊险,万一射了公主,十个脑袋都掉了。利达和哈例子恼他刚才叼羊时下手太狠,都不接腔。呼噜讨个没趣,兀自说道;射这一箭的,我倒想认识一下。
回的营来,那公主经过调治,已经好了几分。关阿巴维的俘虏营中,倒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十分热闹。原来射那一箭的正是阿巴维,他见情势危急,众人慌乱中,他抢了身边的士兵的箭弩,想也不想,就一箭射去,见射中了,方才长出一口气。别人是投鼠忌器,他心里倒没有想很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待救下人来,边上的士兵看他有一手好箭法,倒不由刮目相看起来。于是暗中传言开来,公主竟是一个俘虏救的。所以来看望公主的人都好奇的来看看这个小俘虏。
这一天夜里,阿巴维在俘虏营中呆着。来了两个士兵,话也不说。把阿巴维捆上就走了。走过几个帐篷,来到一个大帐篷中。帐篷里很暖和,生着篝火,火光暗淡处,一个人也没有。士兵把阿巴维推到帐中央就退了出去。阿巴维不知何意,站在帐中四处看,只见淡色的棚顶上,绣着大朵的白花,脚下是厚厚的毛毯,帐中正中有一茶几,上面放着的是几只白色的瓶和茶碗。素雅干净。和答易王中军大帐那种威严,截然不同。
阿巴维心下迟疑,正想这是谁的帐篷。忽然门帘起处。一个微胖的女人出现在阿巴维身旁。这女人全身素雅,没有蒙古族盛装妇女的那种威严,也没有贵族妇女那种雍容,女人隐身在暗处,开口道;“听说你就是射雕救了公主的,是吗?”阿巴维不知何意,但在女人目光的直视下,不由自主的点了一下头。“你是西庭部落的?是那个旗的?”妇女继续,阿巴维没料到这妇女竟问出西庭部落的事情,霎那间竟接不上口来。那妇女与暗处等了半响,忽然轻叹一口气。门帘响处,妇女慢慢出去了。随即进来刚才的那两个士兵,照例话也不说一句,将阿巴维又送回了俘虏营。
阿巴维,心中奇怪。这个女人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但看做派,又不象一般地位的妇女,这个女人会是谁呢,她为何要问西庭部落的事呢?阿巴维一时想不透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