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半潜逃
第十一章夜半潜逃
又是一个艳阳天,当太阳从山谷边升起照进俘虏营中时。阿巴维与圪里仰面躺在地上两个人都满怀心事,进俘虏营一月了,阿巴维有时会想起师傅,想起额娘,想起咧咧儿。阿巴维发现圪里也时常会闷声不响,低头在那想些什么,阿巴维问他想什么,圪里道;没什么,和你一样,想家,想以前的生活呗。这天,两个人躺在那里,圪里突然低声道;现在对我们的看管好像松了点,你看,我们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阿巴维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担心师傅的安全,如果师傅还安全的活着,他自己就还得呆在这里。圪里道;我看后半夜看管最松,也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阿巴维点点头,又摇摇头。圪里奇怪道;你不想逃吗?阿巴维道;我师傅还在这里,没有他的消息,我不会走的。圪里道;当俘虏我当够了。你也可以先逃出去再来看师傅的下落。阿巴维心里一动。
这天夜里,两个人等查夜的过来巡查时,都装着熟睡不止的样子。后半夜,俘虏营中鼾声一片,门口的两个士兵也斜着兵器在那馋瞌睡。阿巴维轻推圪里,两人在人缝中,匍匐前行,看看爬到营口,那两个看守的士兵兀自糊涂。阿巴维心想,该你们超生,可怨不得我。两人一点头,同时用力卡住士兵的脖子,两士兵一阵挣扎,来不及出声,就蹬了腿。两人迅速脱下身上的羊皮袄把士兵拉到阴暗处,剥了身上衣物,自己穿上。然后揣着这两人的长枪站在营口,四处观望一阵,只见前后营中都有士兵在门口放哨,但天色太晚,月光下根本看不清个人脸孔。再前后一望,挑灯的帐篷前后有数里,显然逃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两人耳语两句,决定先找准马棚的位置,阿巴维让圪里站立营口,自己先去探寻马棚的位置。他劲量往暗处走,一身答易士兵装束,远远的倒也没人注意他。转过两三道营,就看到远处有马灯在闪耀,马棚下一溜马俱在槽中站着。只是马棚处有数人看守,俱在喝酒,偷马实在不易。阿巴维退回来,与圪里如此一说。圪里道;我有办法。附耳一说。阿巴维点头。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马棚,圪里突然走到月下,躺倒在地,蜷身轻声呻吟起来。看马的觉得奇怪。有两人走进来道;兄弟,你在干什么?圪里猛地出拳,打了两人一下,两人酒意未醒,不曾防备,一时都挨了一下,在马棚前喝酒的同伴见打起来来,纷纷跑过来看究竟,阿巴维趁机从另一边暗处走到马棚边,摘下马灯就丢到了茅草顶子上。火苗一下窜了出来,看马的注意点都在圪里身上,等发现火起,转身来救,那火苗已窜起一丈高了。火光起处,阿巴维已摘得两马,纵身从马棚向外冲出。
马棚的马夫看见火起,急忙过来救火,也顾不得圪里了。阿巴维纵马出来,圪里看到连忙纵身上马,两人一前一后向外疾驰。跑了约十里路,前面见一座大山拦路,四处无人,回头远望答易部落的帐篷远远在山凹里,两人跑得累了,下马来休息一下,心想这一次倒真成功了。谁料片刻之间,只见一队火把向这方游弋,显然是追兵来了。两人慌忙上马,却前有大山阻挡,左右的路径又不知通向何方,只得拍马向右边胡乱疾驰。那马拖着两人,转过两个小山包,却没有了路。只得原路返回。等再次窜到山脚下,就看见前面十丈处有十数骑已经围上来。阿巴维纵马欲往左边走,那马却不听使唤,站在原地不愿前行,忽听两声哨音,那马竟然突然后踢起立猛然把两人双双撂下来,扬蹄向那数十骑奔去。瞬间,敌人围困上来,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图海。那图海哈哈大笑道;竟敢偷爷的马。不知道爷的马只认的爷吗?围观的众士兵也哈哈大笑,原来答易部落的马俱是圈养,且骑马者一般都与马建立了长久的感情,马主人通过哨音或者其他的方式很容易呼唤自己的马。这是草原部落马背民族特有的一种现象。那图海笑罢,忽然手执画铲道;深夜出逃,一律处死。说着,便要举铲落下,结果两人的性命。阿巴维顿时大叫;是公主要我们出来的。我们不是逃兵。圪里以为此命休矣,忽然听阿巴维如此说,马上转过弯了,急忙也大叫;冤枉,是公主要我们出来的。图海收住画铲道;公主怎会叫你等半夜出来,分明胡扯。阿巴维道;你不知我那天射雕救了公主吗?“图海也听闻那天救了公主的是一个俘虏,却不知道是谁。当下有认得的士兵看了道;‘没错,正是那天射雕救公主的俘虏。”图海老谋深算,又道;既是俘虏,为何半夜劫马出逃。“这你却不知,公主有吩咐不可与人说,我两人有任务在身。”阿巴维拼命胡掐起来。图海望望两人,终究有所顾忌,且把两人捆绑起来,明天对质。图海吩咐道。
阿巴维暂时逃得性命,不由心里出了一身汗。当下众人将两人捆了,丢在马上回去。刚到营门,只见有队士兵过来,其中两个穿着黄甲,图海如此说了几句,那两个穿黄甲的士兵迅速向中军大帐去了。显然是答易王的亲兵。过一会,两个轻兵传话道;今夜晚了,大王命将两人关押,待明日再说。当下,将两人单独捆在营中斩杀犯人的旗杆下,马灯照着,边上有三名士兵执枪守卫。再想逃出,已是万难。待众人散尽,大营恢复平静。圪里碰碰阿巴维道;都是我害了你。阿巴维道;既是兄弟,不必这样说。圪里道;你指望公主能出手相救。那公主会吗?阿巴维道;我也是急中乱说。一切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