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园球星（修）
高中，很多中国学生都认为这是一个人求学路上最难忘的一个阶段。
为什么呢？其实原因莫过于两点：一是高中生活确实太过令人难忘。二是由于人的天性——对艰苦奋斗的经历总是记得最深刻。或许你觉得这两个原因解释得有点牵强，好象有种有解释又好象什么也没解释的感觉，但总之，只要你是一个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大学生，你就会理解那种感觉，当你在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时，只要有人一提高中，你就会有诸多感叹，那种感觉，甚至可以理解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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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阳一中离华凡的家其实也不算很远，但对于需要步行上学的华凡来说，已经能使华凡不得不在学校住宿了。这也是华凡第一次在家之外的地方长住。漳阳一中是漳阳县最好的高中，教学条件和师资力量都是一流的，学生宿舍自然也不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它的操场却是毫不起眼，一点儿也不跟这所全县最好的高中学校的身份相吻合。不过还好，总算还有个象样的足球场。尽管所谓的象样足球场也就是一个大风起兮沙飞扬的空场子上在两边各竖立两根柱子，不过这已使从未亲眼见过足球场的华凡兴奋了，他欣喜的上前摸了摸柱子。
“切…这么破的球场你也这么兴奋？要是让你见了真正的球场，你不是要马上抽筋？他XX的！没想到全县最好的学校足球场居然是这样。我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难怪中国足球到现在还是那么落后！”林伟有些恼怒的硒道。
“呵呵。虽然不怎么样，但我心理就是有些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华凡照样摸着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柱。
林伟听后不觉一楞，“或许所有的的选手看到赛场都是这种感觉吧。”心里默默念道，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看来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的林伟也并非全无心思。
“对了，不知道学校有没有足球队呢。看着这球场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有足球队存在。”林俊说道。
“也许、可能、应该来说是有才对。我早就调查过了，省里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希望杯”高中足球联赛。参加的对象就是每间高中的足球队。而且规定每间学校都必须参加啊！听说这是今年刚规定的，以往并非要求每间都必须参加。这事说起来是球迷就会满肚子火气，好不容易再次打入世界杯的中国队这次又在小组赛被人淘汰回家，也因此体育总局才有此强制规定。不过话说回来，也因此我们才不必担心没球踢啊，所以我们也算运气不错啊。”提到这事，林伟乐颠颠的说。
“那你现在有没听说一中有校足球队？”这回说话的是久久不发一言的石仁照样用不温不火的口气问道。
“这我倒还没听说啊。不过，既然都规定一定要参加就应该有才对啊。”林伟一脸信心。
“要是学校为顾上线率以某些原因推掉呢？那样子不还是没球队？”果然他一说话就切中关键——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参加校足球队，要是学校不设足球队你还乐个啥？
“还有，你那么关心足球队，是不是你要参加啊？阿伟。”华凡又问道。
“我？自然要参加拉，不过最主要是你啊。”刚被石仁说得脸有点黑的林伟马上又变得一脸喜色。
“我？我有说过我要参加足球队吗？好象没有吧。我踢球只是我爱好而已。”华凡毫不犹豫就给林伟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什么？你不参加足球队？你会不会是今天脑袋发热？”林伟还真的伸出手要摸摸华凡的额头。
“啪！”华凡一甩手就打开他的爪子。“你才脑袋发热呢！我走了！”扔下一句话华凡顾自走了。只留下林伟留在原地表演脸由红转白再转黑最后愈变愈绿的变脸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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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被林俊说中，漳阳一中以前确实没有足球队。原因就在于漳阳一中从来都是*大学上线率而出名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典型重点高中。并且学校由于担心踢球影响学习也一直不提倡学生踢球。不过也正如刚才林伟所说的，学校这次也不得不组建一支足球队了，上头的文件嘛。秉承要做就要做得出色的重点高中一贯的学风，学校校长马上就就把球给学校踢给了负责体育的陈民老师。
陈民老师一接到任务就苦笑不已。“组建足球队？还要尽量在比赛时拿奖？要我死直说就是！何必那么麻烦啊？以前一中还有学生自组的足球队，但听说也经常给别校的灌得惨不忍睹，之后足球就成了一中学生口中的禁忌名词，不过爱踢球的还是大有人在，但之后由于踢球时球常砸到人，学校终于贴出告示‘兴头身有劲，脚下球无情。’明令禁止学生踢足球。但现在居然……”不过任务终究是任务，就算是你最讨厌的事你也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几天后，校宣传栏出现一则不伦不类的通知：你热爱足球吗？来吧，来参加我们的足球队；你想展现你男子汉的风采吗？来吧，来参加我们的足球队；你想在众多MM面前出人头地赢得她们的欢呼吗？来吧，来参加我们的足球队；……报名请找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体育老师陈民，即日起开始报名。请同学们有力的出力踊跃参加球队，无力的出声积极帮助宣传。谢谢！
看完这条有趣的通知，校长哭笑不得，但一时也拿他没辙，因为自己早就有话在先：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当然是合法手段）组建球队都全力支持，现在也只好随他便了。而林伟呢？看完通知后正苦口婆心的求华凡参加球队呢，因为华凡出于每星期还要回家的考虑，对参加球队并不热衷。
眼看报名截止时间就要到了，华凡还不答应，林伟直急得差点没跪下来求他。终于，一咬牙，在下午放学后硬和林俊把华凡拉到校旁小餐馆大吃了一顿，完了后再向华凡提出了此事，没想到这时华凡却是满口答应。林伟没料到这样，一大堆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华凡这时才缓缓说了句让他俩直翻白眼的话。
“其实，昨天自晴玉姐要我参加后我就决定参加了。刚想告诉你们的却被你们拉到这里来了。”
“呜呜……”没想到林俊听后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被林伟逼着拿出50块钱来请你拉，50块钱啊！50块，可以泡一星期网吧喝半个月牛奶还可以……”
“罗嗦！老子多出了你一倍，我都不叫你叫什么？”林伟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那令人听了后以为是几年没吃饭的话。“不过阿凡你终于肯参加拉，这回我们学校一定要拿冠军。”
“冠军吗？恩！当然！！”华凡的眼神突然热了起来，发出坚定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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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他真的只有14岁？”陈民吃惊的看着还在晃动的柱子问林伟。今天一早就有两个学生来报名。其中一个还一直向他夸口说他的大哥是足球天才，他当时就觉得好笑。于是就调侃着说他要是能把从30米外把球准确的踢中远处的门柱的话就相信他的话。本来华凡也不想踢，但林伟坚决要他踢给他看看，华凡拗不过他也就真踢了。于是让陈民目瞪口呆的事情就发生了——华凡射出的球象一道白光似的准确的击中门柱，而且还是——门柱与横梁交接处的死角。
得到林伟的肯定之后陈老师转头细细打量华凡，从上到下，从屁股后面转到身子跟前，从头到脚，最后目光呆呆的留在他的脚上——赤脚！那样子除了吃惊外没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回去的路上，林伟大笑着对华凡说：“你没看见陈SIR发呆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当他看到你赤脚的时候，就象变成木头人似的。还有你看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真好象看到了他多年失散的老婆……”
“你胡说什么？”华凡听到这就有点恼怒的打断了他的话。
“呃！没什么没什么！”林伟忙回答，说完手还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他还真怕华凡又来个不参加，那样的话……林伟不敢想下去。
今天是球队训练的第一天，由于是星期天，学校没了平常的喧哗，不过此时球场上倒是多了往日没有的欢笑。
“集合！”陈民大声吆喝。
队员们纷纷自列成队，于是陈民开始点名，“孙刚。”“到！”“刘洋。”“到！”……
“很好！第一次训练22个人都到齐了，我希望下次训练时还是这个人数。”陈民满意的说道。队员们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笑容，谁知陈民马上又下了道要命的指令。“先慢跑5圈，再快跑5圈，然后自由跑5圈，最后再回到这里集合，分配位置。”
“啊？！”要知道操场跑道一圈可有400米啊。这样15圈就有6000米。这样长的距离对这群刚刚度过一个每天几乎没有运动的学生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应该说是件要命的事。
“快跑！所有人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跑完，否则加罚做50个俯卧撑！”陈民催命似的跟在队伍后面叫道。
“罢了罢了，今番我把命卖给这个恶人了。”所有队员抱着同一信念。除了一个人——华凡！
“6000米？哼，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华凡私下低声不屑的对林伟说道。
“什么什么？6000米还小事一桩？”林伟以为听错了。
“怎么？不信啊？试试看就知道。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我可不能代你跑。6000米你也要跑的哦，要不然，哼哼，50下的俯卧撑哟…”华凡有点幸灾乐祸。
“也是啊…天啊，我是来踢球的又不是来练田径，干嘛啊……”林伟一边不甘心就这样被整嘀咕道，一边悄悄加快步伐。
等所有人15圈跑完，华凡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一点儿也不体谅大伙都已经全身软的象团烂泥。不过他还要等，因为，22个人跑完有18个人被罚50下俯卧撑，只有华凡，林伟，孙刚，任泉幸免于难。
做完俯卧撑，埋怨声四起，这时陈民一吹哨子，大伙虽还是喋喋不休，但还是不得不马上集合。陈民看着这支好象这时来一阵强风就能吹散的队伍，突然严肃的训道：“也许你们要抱怨让你们这样跑步，但我还是要事先跟你们说一句，今天的这种距离将只是以后家常便饭的跑步距离的一半而已！或许你们还要说你们是来踢球的又不是来练跑步的，但我想要你们事先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场足球比赛的时间是90分钟，不是你们兴趣所至想踢多久就踢多久，因而，体能是你们踢球的前提条件。而跑步就是练体能最简单也最易收到效果的训练手段。还有什么人认为不需要跑步了吗？”
“……”队员们本来显得很疲倦的脸上开始有了精神。
“好了，现在分配位置。”满意收到“跑步效应”的陈民接着说道。“我们队型初定为442阵型，但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具体看个人特点到时会作出适当调整，以便确立最适合我们的阵型。现在报一下你们喜欢的位置……”
“孙刚，中后卫。”
“林伟，中场。”
……
“很好很好。大家都报完了么？！恩？不对啊！怎么没人报守门员这个位置？”听了所有人的报道后陈民马上就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队员们面面相觑，但还是没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这回陈民有点窝火了。刚想即兴发表一篇“守门员重要论”时，其中一个队员高声叫道：“老师，我报守门员！”陈民心中一喜，谁知看了那名队员脸就黑了，原来那名队员就是——华凡！陈民这回更窝火，这不是瞎起哄吗，他知道华凡的能力，自然知道如果让华凡当守门员，别说简直就是对不起他的足球天赋，就连自己良心也过不去。于是不禁出声制止道：“不行！你不能当守门员！”
“为什么？”华凡又高声叫道。其他不明其中原因的的队员也奇怪刚才还为没有守门员恼火的陈民怎么会拒绝一个自己要当守门员的队员的呢？而林伟则忙*近华凡低声说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怎么会想到去当守门员啊？是不是觉得守门员很空闲所以觉得很适合你啊？”
“恩！对，我就是觉得守门员很空闲才改报的。对了，你怎么知道？”华凡故做奇怪状。
“OH！MYGOD！”林伟伸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不行就是不行！”陈民一时间找不到理由说服华凡，只好装回野蛮人。说完也不理华凡，就直问其他人了。
“哼！反正我守门员是一定要当的！”见陈民不理他。华凡私下心里也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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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华凡最终还是顺顺当当的当了守门员。原来陈民还真的找不到其他人做守门员，加上自己私下认为反正让谁上场自己说了算，到时找到其他守门员替代华凡再让他踢其他位置不就得了的心理，也就不再强迫华凡。
也许你要问为什么守门员那么不吃香呢？原因其实很简单，足球比赛说简单俗气一点无非进球失球。见了球，你就是英雄。失了球，你就是狗熊。而失了球，你最先想到要负责的人是谁呢？对了，就是守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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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员，是一支球队的最后防线，把守着最重要的球队龙门。正如前西德著名守门员所说的：一个队员在89分钟里踢得毫无生气，但在最后一分钟里射门得分，就会被当作王子来吹捧；而守门员在89分钟内表现非凡，却在最后一分钟里失手，就会成为罪人。
那么华凡又什么突然要改报守门员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的呢？当然决非林伟所说的那样是贪图守门员的悠闲，事实上守门员的悠闲也仅仅是表面现象，守门员看似悠闲其实内心却时时要保持警惕性，因为在足球场上，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华凡之所以报守门员，其实也可用前苏联绰号“八爪鱼”的的著名守门员雅辛的话来解释：守门员是全队的最后一道防线，决不能有不合理的过失。他在一场球赛中表演出色，就会给队友带来很大的鼓舞。
这，才是华凡报守门员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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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华凡参加了足球队是不足以成为全校闻名的校园小球星，更何况他报的是守门员。真正使他为全校学生所知的其实是一件事，一件华凡自己也想不到的事。
那天，华凡和队友们在操场练习射门。顺便交代一下，那次林伟恰好有事不在而陈民也不在场，其实那次如果林伟或者陈民两人有一人在的话可能也就不会发生了。不过很多事就是这样，偶然中总带着必然，必然中又总带着偶然！
小个子前锋**的一脚射门一下子偏出球门直接飞向了后后面的篮球场。**不好意思的冲华凡吐吐舌头就跑过去捡球，华凡也不在意，谁知等了老大一会儿没等到**那小子，却等来一大群队友跑向篮球场的脚步声。华凡不觉奇怪，总不会是**那小子这时在那边打上篮球了吧。回头一看，终于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学生正神态傲慢的用手指悠闲的转着那个足球，他后面还站着几个个子一样不矮的学生，而华凡的队友正围着他们正在说着什么。
“怎么拉？”华凡走近问**。
“他们……他们捡到足球不还！……还……还侮辱我们！”**因激动显得有点口吃。
听到解释的华凡心里不禁有点愤怒，不过脸上的表现还是很平静。他静静的走近那个持球的高个子抬头打量着他。
“怎么？要讨这足球吗？行！只要说一声你们足球队是支烂队就行拉！”高个子学生态度依旧傲慢。
“哦？是吗？为什么要我们这么说？”华凡本来就很讨厌这些平时自认为是正取生，一直很不起乡下人及寄读生的城市学生，口气开始有点强硬。
“难道不是吗？你们足球队不是总是让人家灌得很惨的吗？！真是丢尽我们一中的脸。”那个高个子旁边的一位戴着眼镜的学生说道。“就是！”“对啊！”其他人一起附和。
“那是以前的事，而且又不是我们现在的球队！”华凡的队友急声辩驳道。
“一样都是足球队！只要是足球队就一样都是烂队！”篮球方面的人尖声又叫道。
“那……你们是不是认为你们篮球打得比我们好啊？”华凡突然说道。
“那是当然！”
“那好！我们就比一比！你们用篮球，我用足球，咱们就以那个篮球筐为目标，你们用手投而我用脚踢，每人10次，看谁进的球多！我输了就承认足球队是烂队，但如果你输了就要归还足球并向我们说声对不起！”华凡忽然间提出了个奇特的比赛。这回连华凡的队友也纳闷了，这怎么比啊？明摆着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过由于平时华凡做事就很谨慎，没把握应该不会这样，出于对他的信任，因而也就不多说。
“什么？你说你用脚踢？”高个子不相信的问。
“是！”华凡的回答还是很平静。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球王么？居然敢这样跟我们比？哈哈……”高个子一方大笑。
“敢不敢？”华凡照样不动声色。
“好！”持球的高个子胜券在握似的大声回答。
听到回答的华凡微微笑了笑。一场奇特的比赛瞬间把四周围的所有同学都吸引了过来，而且还愈来愈多，把中国人特有的“围观情节”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当他们听说了比赛方式后几乎都认为华凡是自讨苦吃！
但比赛的结果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地闭上了嘴。先投的篮球队一方推出的人10投7中，本以为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到接下来的华凡三分线外轻吊的球十球无一落空，十罚十中！华凡的队友一片欢呼。而那个高个子更是眼神都直了，嘴里喃喃念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一定是幻觉！”华凡可不跟他罗嗦，走到他面前就伸出手，高个子这才反应过来，但应于之前的打赌，也不得不交出足球，并硬着头皮向矮他不止一个个头的华凡道了谦。华凡也不理周围人的眼光，阔步就要离开。
谁知这时不知谁有叫了声：“他的足球小，自然更容易入筐，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尽管当时现场声音很混杂，但华凡还是听见了，心里不由得冷冷一哼，随便到旁边拿了两个篮球，也不再走过去，把其中一个放在原地起脚就吊，吊完后马上手里的篮球也跟着抛了出去。做完这一切，华凡也不看结果，顾自大步走了。
“唰…唰……”两声篮球入网的声音！空心！！
全场寂静！惟有华凡和他的队友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及掉下的篮球的惯性弹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