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锋芒初露（修）
华凡并不知道，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讨球事件不仅使他成为了学校的焦点人物，更是让他在足球队中竖立了绝对的威信。
以前由于华凡是队中年龄最小的队员，华凡虽然训练刻苦，当守门员也当得相当出色。但之前队员们还未见识到华凡的球技。加上华凡平时也比较随意，因而一直都把华凡当小弟弟来看待。
不过华凡很快就收到了那件事的效应，隔天当华凡一走进教室，马上就感到了往日已经习以为常的道道眼睛牌“激光”的强度明显大幅增强。尤其是那些女生的眼光——甚至索性直接变为心形。看得华凡心里直发毛，额头只冒冷汗。赶忙逃命似的小跑回自己的座位，佯装取书不理其他人的眼光。
同桌的林伟马上凑了上来，笑嘻嘻的说：“哈…果然不愧是我林伟的大哥哈，现在别说是对班里的MM有强大吸引力，就是在学校，你对MM也是第一号磁铁啊！哈哈……对了，你什么时候传授一下你手下我你的“磁铁秘诀”啊？小弟我到现在还没…哎呀！好疼啊！。”
没等他罗嗦完华凡反手对他头上就是一个暴粟！
“不说就不说嘛，干吗还敲我脑袋，我说我这阵子跟女孩子说话怎么总是遭白眼，敢情是你惹的祸，把我脑袋都敲不灵光拉。还这么不体谅下属的感情生活……我闪！”林伟很是动作敏捷地闪过华凡的又一个暴粟。
“哈……告诉你：你要是以为同一个动作能对我使两遍那你可就大错特错拉。”林伟洋洋得意。
“好了，不跟你闹了。过来跟你说件事。”华凡郑重其事的说。
“哦。什么事？”林伟看华凡严肃的脸色赶忙又凑过来。
“凑近一点！”华凡有点神秘。林伟不知原因不知死活的又凑近一些。
“哎呀！好疼啊！你小子又骗我！！好疼好疼……”原来华凡把他骗过来后甩手又给了他一个超级暴粟。
“哈哈……我也告诉你：永远不要在骂了别人之后轻易*近别人。”华凡好不得意。
“别人恐怕也没你那么阴险吧。”林伟摸着脑袋嘀咕道。“对了，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么回事。”华凡把昨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哼！那帮小子！昨天他们应该庆幸我不在场，要不，有他们好看的！”林伟听完后冷冷说道，“不过你小子还真是神了啊，那种比赛你居然也敢提，还招招命中！这回很多女生得单相思你可是罪魁祸首啊！”转过口气林伟又羡慕的说道。
“其实我当时也没那么大把握，至少没把握能够个个都进去。”华凡口气有点无奈。
“那你还敢比？”林伟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觉得当时我精力全力集中，接着好象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一切也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华凡微笑着应道。
“所以啊…我说你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所有的好事都偏偏没让我碰上，却被你那么碰巧的撞上。”林伟又羡慕起华凡来了。
“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意栽花花不成！”
※※※
“什么？晴姐你做了足球队的经理？”华凡惊讶的说道。
“怎么？只允许你踢球就不允许人家做个足球队的经理？”晴玉看到华凡惊讶的样子微嘟着小嘴嗔道。也只有在跟华凡独处的时候晴玉才会露出这种完全放下姐姐身份的可爱神态。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做足球队的经理会很辛苦的，要帮洗球队比赛后的球衣什么的东西，虽然目前球队并没有比赛，但下个星期我们就要迎战第一个对手拉，到时…还有最重要的是由于经理每场比赛要做比赛记录，所以要求要很清楚足球比赛的规则的…”华凡努力要想说服晴玉。
“嘻嘻，难得你也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啊。不过那不要紧，你可以教我啊！是不是？”晴玉娇笑着摇着华凡的手臂有点撒娇意味的说道。
“行是行。不过晴姐，做球队经理真的会很辛苦的。我不想你受那些无谓的苦啊。”华凡认真的说道。
“恩！不会的，你不是也在足球队吗？！要是辛苦你就帮我啊，还有林伟，林俊他们啊。”晴玉听到华凡的担心后心里一甜，忙说道。
“好吧，晴姐高兴就行，不过如果辛苦你一定要说出来哦！”华凡不得不答应，同时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知道拉！大球星！”晴玉欣喜的应道。
接下来一周，华凡可就麻烦了，单单教晴玉那些繁多的足球规则就使华凡这周出现好几次平时罕见上课迟到，还因此被班主任狠狠的K了一顿。华凡是一中升学成绩最好的，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班主任自然是重点关注，上次参加足球队还是华凡保证不影响学习才放行的呢。
不过尽管如此，华凡还是毫无怨言，也从不跟晴玉提起这些事，终于，晴玉在对战情况出来前勉强全学完了足球规则。
※※※
“我们的对手是道阳中学，一支跟咱们一样没有足球队历史的球队。估计不难对付。这场比赛我们对会雪藏一部分主力。为以后的真正硬仗做些准备。”陈民接到对战表时对所有队员这样说。
果然，在接下来的比赛，陈民雪藏包括华凡在内的一部分主力。球队也没遇到什么比较强的对手，中间随着对手实力的增强陈民纷纷派上雪藏的主力，一路过关斩将，等到顺利打到决赛，华凡成了全队唯一还没有上场比赛的队员。
“明天就要决赛了，到时你应该会上场了吧？！”跟华凡一起在操场漫步的晴玉兴奋的对华凡说道。
“恩。应该会吧。我也不知道，一切听陈老师的安排！”华凡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嘻……”晴玉突然笑出声来。
“怎么？笑什么？怎么傻傻的？”华凡不解的问道。
“去你的。你才傻呢。阿凡，我突然有个想法：我们现在去职专学校侦察敌情好不？”晴玉笑着说道。
“去职专？侦察敌情？不太好吧。”华凡望着晴玉。
“有什么不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拉……”晴玉不由分说拖起华凡就走。可怜的华凡只能乖乖的就范。
漳阳职业中专学校，不用多说大家也知道这种学校，该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上不了高中的学生，因此行为不良的学生很多。不过该校的足球队倒是有着很不凡的历史，几乎每届漳阳县的足球代表队都是这所学校的足球队，现在的这支足球队华凡看过他们比赛，剽悍的球风是这支球队的最大特点，球风剽悍本是好事，但问题是这支球队的剽悍甚至有的地方可以说是——野蛮。这从他们过去6场比赛每场得5张黄牌1张红牌就可以看出端倪。
这支球队给华凡留下比较深刻印象的是他们的队长——绰号“野兽”的屠仁！屠仁球风是该队最剽悍的，也是在华凡看来最聪明的队员，他是该队的主力后腰，拼抢凶狠，铲球果断，最聪明的是他总是能用一切界于犯规与不犯规之间的动作来对对方进行拼抢而又躲过裁判的法眼。
华凡和晴玉刚进入职专，就发觉职专的球场跟一中的简直天差地别，他们的球场不仅球门后都装上了球网，连场地也都是草地。华凡看着不禁有些意外，晴玉却没觉得什么不同，她拉着华凡就去大大咧咧的去观看职专队的训练。
“晕！这是侦察敌情？参观倒还差不多！”看着晴玉那悠闲的样子，华凡心里不禁苦笑。
谁知看他们训练没5分钟，就被对方发现了，一群对方队员马上走了过来。
“你们是一中的吧？”其中一个对方球员叫道。
“对！有什么事吗？”晴玉随口答道。
“恩？嘿嘿…长得不错嘛！有没有男朋友啊？”对方人群中有一人嬉笑的说，引起一阵哄笑。
华凡见他们说话流里流气的，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向晴玉低声说声“走吧，别理他们”就拉着晴玉要走，哪知对方一把拦住。
“哟！你小子是不是想当护花使者啊？小姐，下次找个大点的！哈哈……”
“对啊，怎么最近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小孩子啊。”
华凡修养再好，也不想跟这种人耍风度啊，正要发火。这时前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你们在那干吗？怎么不去训练？”
“队长！”刚才还很神气的那群人马上变的很是规矩的齐声应道。看来这人可不简单，至少对这群人来说很有威信，而能在这群人中树立威信的，自然不是平凡之辈。
“恩！发生什么事？你们不去训练在这干吗？”一个中等身材，皮肤有点黑的学生走近又问道，这人华凡认识，他就是华凡再职专队中唯一有印象的对方队长——屠仁！
“他们是一中的学生，却来这偷看我们训练。”对方的其中一个学生说道。
“哦？那么你们来这干吗？我们的训练怕人家看吗？！”屠仁厉声说道，“都给我滚回去训练！”
“是！”一大群人瞬间跑个精光。
“刚才的事我代他们说声对不起，现在请便吧！”转过身的屠仁冷冷对华凡及晴玉说道。
“你叫屠仁，是职专队的队长，对不对？”通过刚才的事看出屠仁性格并不坏的华凡有点想认识他的冲动，轻轻说道。
“你认识我？”似乎对对方认识自己有点奇怪，屠仁开口问道。
“恩！我叫华凡。很高兴认识你！”华凡伸出手。
“哦？你就是那个前段时间传的很厉害的小球星华凡？”本不想跟华凡握手的屠仁握住华凡伸出的手突然问道。
“呃……球星？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确实叫华凡。”华凡挠挠后脑勺道。
“那就没错了！怎么？你也有兴趣做这么无聊的事？”屠仁带着点讽刺的口气笑着说道。
“……”华凡自觉理亏无话以对。
“没他事！是我叫他来的。”晴玉在一旁帮华凡解围。
“哦？是吗？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天一定要上场比赛！”屠仁也不追问，笑着说道。
“放心！我明天一定上场！你等着吧。”华凡笑着回答。屠仁让他有点期待明天的比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比赛如期而至，不过此时陈民却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华凡这小子到这时还没见影子。
“这小子，到底跑哪去拉？车都要开了，晴玉，你知道华凡去哪了吗？”
“不知道，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晴玉也有点担心。
“不管了，所有队员上车！晴玉你留下等华凡，如果半小时后他还不到你也别等了，马上到职专来，球队还要你做比赛记录。
“好的！放心！”晴玉一听哪会不同意啊，马上满口答应。
半小时过后，陈民在职专不但没等到华凡，连晴玉都没等到。刚被林伟询问华凡问得一肚子火的陈民看到比赛时间已到，只能按前几场的阵容出战。
双方队员出场后，屠仁眼光就找华凡，但直到把一中队的出场队员看的头皮都有点发麻后，还是没能发现华凡，心下奇怪。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在现场两校3000多学生的掌声中，比赛开始。
一开始职专队就充分发挥他们剽悍的球风，拼抢得非常积极，一中队场面一时间极其被动，被动就要挨打！
上半场第18分钟，屠仁就以一记长传球助已方9号单刀破门，1：0！职专队领先！落后之后的一中队更加被动，还是上半场，第29分钟，屠仁自己远射破门！2：0！
场下的陈民脸色铁青，这时，晴玉才带着华凡匆匆赶到，陈民一见华凡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闭上了嘴，只叫华凡马上热身，华凡说声不用之后就要求陈民换人。
上半场第35分钟，华凡替换22号门将江宾上场。一见华凡屠仁马上冲他指了指比分牌。华凡一看，眉头一皱，默默走到球门前，突然却神秘的冲屠仁笑了笑。
屠仁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比赛这时候才真正开始。因为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气氛。
第38分钟，屠仁的长传再次使职专队的9号获得单刀机会，9号心中大喜，脑袋里直想这球一进就3：0了，那比赛基本已经结束了。
“这个混蛋！”屠仁心中骂道，口上大叫：“你个白痴！你在想什么？！”
9号被屠仁骂得楞楞的，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轻，球已经丢了。
原来早在他形成单刀的时候，华凡已经弃门而出，而此时的他却精神不集中，被屠仁一骂，不仅没反应过来，一个不留神，华凡的一个侧扑，已然干净利落的把他脚下的球拿在了手里。
场边掌声四起，华凡的这个扑救也终于把队友的精神给鼓动了起来。一中队开始有了起色。不过对方并不因此受多大影响。索性由于比分领先跟一中队展开拉锯战，打起了反击，有几次要不是华凡的精彩扑救早已改变比分。
就这样，在双方的你来我往中，上半场结束。
中场休息，虽然华凡有意想解释一下迟到原因，但陈民摆摆手让他先别说，接着对他说道：“下半场你改踢前锋！”
毕竟自己理亏，华凡不敢不从，只能应允。料到华凡不敢反对的陈民马上叫另一队员顶替华凡，知道华凡将改踢前锋的队友尤其是林伟很是兴奋，他很清楚华凡踢前锋的可怕。
下半场，不仅是职专队连场边观众都惊奇地发现上半场还是守门员的华凡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前锋的位置上，迷惑出现在所有人的脸上，不过他们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
华凡刚触球就直接带球只扑对方禁区！连续晃过对方的几名防守队员，屠仁则由于相距较远而且华凡的速度太快没能赶上华凡，华凡一路杀到禁区前沿，看到前面有条缝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起脚远射！球象一道白光似的直接飞入对方球门死角！
守门员——没有反应！
1：2！下半场刚开场25秒，华凡就以远射为一中队扳回一球！场边的陈民激动得握紧拳头用力就是一甩。而看到华凡被队友团团围住，晴玉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呵呵，不错，果然没使我失望。”场上屠仁走到华凡身边笑着对他说。
“是吗？彼此彼此。”华凡也不示弱。
下半场继续进行，职专队显然意识到华凡的危险性，对华凡开始实行专人盯防，而盯防的人正是屠仁！
华凡接到球，马上就往对方半场带，但这次他并没有象上次那样顺利的长驱直入，因为，他面前跑过来一个人——屠仁。
华凡带着球跟屠仁对峙着，屠仁果然难对付，随着时间在渐渐的流失，屠仁还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华凡，脸上挂着似乎永远自信的微笑。
华凡眉微微一皱，打定主意，右脚微微一蹬，作出即将启动的动作，屠仁心里微笑，“想骗我？没门！你的左边都是我们的人，就是你启动了之后也会受到干扰，那时我赶上你不成问题，那还不是一样！”
但屠仁还是作出假装要防的姿势，果然，华凡没有真的启动，左脚一拨，球乖乖的滚向右边，屠仁暗喜：“来拉！”左脚就要铲球。谁知刚作出动作，他就感到不对。
果然，华凡拨向右边的球马上又被华凡的右脚扣住，借着屠仁铲球未果的瞬间，华凡迅速启动摆脱屠仁的防守，带球直插对方右边的底线，只留下屠仁还呆呆的站在那，竟忘了回追。华凡的球此时以化做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早已在禁区等待的林伟的头上，林伟一个有力的狮子甩头，球重重的砸进职专队的网窝！2：2平！
林伟爬起来就兴奋的跑向华凡……
“我被打败了吗？不！决不！！不是2：2吗？他们并没有已经赢了！”屠仁有点痛苦却有马上坚强的站了起来，大声鼓励队友，“那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王地和赵天你们两个帮我协助抑制他们的1号（华凡）。”
为了球队，屠仁已经全然不顾自己与华凡的决斗了。既是队长又是教练的屠仁的声音明显鼓舞了其他队员，很快他们又恢复了士气，开始拿出他们的看家本事，小动作加有意无意的犯规甚至为达目的不惜吃牌的凶狠铲球，华凡受到职专队更加“隆重的照顾”，一中队与职专队陷入苦战。
场上裁判在看表，场下陈民与场边的观众一样焦急的看着两队的混战，但陈民更担心的是华凡，他已经承受对方太多的犯规，不仅仅是常规的战术犯规，更多的是故意的、带伤害性的犯规。
陈民在担心他会受伤的同时也很担心他会因此不冷静。不过还好，华凡一直都很冷静，尽管他已经不知道被对方铲倒过多少次，身上挨了多少对方的小动作，但他并不因此而恼怒，铲倒了他再爬起来，挨小动作了他就对对方笑笑，弄的对方都有点不好意思。
第89分钟，华凡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得到一个距离对方球门约25米的任意球。虽然利用任意球破门在高中生比赛中并不多见，但直觉告诉屠仁，华凡很可能利用这个任意求破门。他一面紧张的布置着人墙，一面眼神偷偷瞄了瞄华凡。华凡一脸笑意，这更让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果不其然，华凡的任意球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再次洞穿职专队大门死角。
3：2！裁判也在此时“配合”地吹响了中场哨声。
没搭理队友的欢呼，华凡直接走向屠仁，脱下身上的球衣，就递向屠仁，屠仁不由得的一楞，接着马上笑了，迅速也脱下自己的球衣，跟华凡做了交换。
脸上充满笑意的屠仁此时看不到丝毫失败者的沮丧，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惧怕失败的人，生活上的早早自立早就养成了他坚强的性格。
屠仁几年后才知道这件球衣的纪念意义——它是华凡踢球生涯中的第一件正式比赛球衣！以至之后有人出高价要买屠仁的这件球衣，屠仁说什么都没有出手。
“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屠仁似乎并未受本队失利的影响。
“呵呵，你也不错啊！”华凡也笑着说道。
“不过可惜还是输了，你小子怎么不干脆不要上场啊？！”屠仁又笑着说道。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走了，希望以后还能在球场上碰到你！”华凡忙不迭说。
“行啊！不过既然打败了我们，这次你一定要拿个冠军！要不我可不会放过你！到时可别怪我把你那次的事……对了，你到底急什么？”屠仁坏坏的笑着说道。
华凡终于意识到不能对敌人太友善，不然他也会借故要挟你的！
“还不是迟到的事！我这回回去铁定要挨一顿K喽！”华凡苦笑着跑远了。
只留下屠仁忍俊不禁的暴笑声在场上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