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来秦军二十万【一】
号定下来了,众人便以号称呼苏致远,苏致远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伏胜带头为苏致远有号而举樽庆祝,苏致远自然不反对,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这个时代的酒有些清淡,不似白酒那么烈,也不似啤酒那么苦,有些类似于清酒,却又有些浑浊,苏致远喝了只觉得像吃小时候的夹酒巧克力一般。
一杯饮下,众人又开始讨论起词好还是诗好的问题,这回苏致远也被牵扯进来了,众人纷纷让苏致远作出个定论来。
众人想着两首诗词都是苏致远做的,若是他偏好于哪个,那一个就定然好了,故此众人都期盼着,苏致远思索了一下,放下酒樽摇着羽扇。
“一诗一词,何优何劣?呵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一句话众人细细想来觉得确实如此,伏胜听了却是怪异的看着苏致远,暗道这孩子才多大,怎么就会和稀泥了。
“但若要分出个子鼠丑牛来,便要看看那人在如何立场上看。”苏致远说着高兴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一遍的芊芊看了阻止都来不及。
“【樵夫乐】乃是年长之人或是看破红尘之心者甚是喜爱,且受那豪气之人喜爱,为何?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如此言语怎能不是豪气之人喜爱?”苏致远说着又要举樽,却是被芊芊拦了下来,众人见了甚是好笑。
“那翼德之诗却也是有着独到之处,便是有些愤世嫉俗之人喜爱,愤世嫉俗并非不好,只是若过于激烈则容易产生坏结果,不过,这诗也是豪爽之人喜爱的。”说完快速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芊芊见了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众人见了再次喷笑出来。
“也是豪爽之诗?那这两首诗暗处却也一样了?”伏胜疑惑的道。
苏致远要为自己的酒樽加酒,却是被芊芊抢了过去,只能无奈的拿起羽扇摇了摇道:“尽诛世上负心人!如此语句,怎能不豪爽?至于两首诗词同样豪爽就更是简单。”
说道这里苏致远把羽扇往几案上一放,看了芊芊夺走的酒樽一眼,右手迅速探出,抢过伏胜面前的酒樽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说道:“兄弟就是豪爽之人,所作之诗豪爽些自然不过。”
芊芊在一边见了他抢别人酒樽喝酒,哭笑不得的把酒樽还给了他,借机还拧了他几下,众客见了又是嬉笑。
本来用别人酒樽是不礼的行为,可众人都觉得苏致远可爱异常豪爽有之,却是都不以此为过,反而更愿意和苏致远亲近。
一场大酒宴喝下来众人皆是高兴,苏致远也迷糊的不行,毕竟这身子可不是前世的身体,那身体被烟酒考验过自然来者不拒,这身子尚是首次故此很是难受。
不过苏致远认为难受些也是值得的,那伏胜让他忽悠的不行,最后竟然答应教习苏致远识文断字,众位客官也都答应苏致远可以随时讨教,并同意苏致远两天讲一次的要求,这也是苏致远参加晚宴的目的。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苏致远无力的拍打了几下脑袋,暗自肺腑,这身板真差啊。芊芊端来饮品让他喝,这才好了一些,如今正式夏日里,天气热的很,头脑又有些胀痛,故此原本锻炼身体的打算又搁浅到明天了。
休息到下午,芊芊却是跑了过来,非要叫他为其作一首词牌,苏致远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同时也觉得芊芊作为酒家的支柱确实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本领,便仔细的思索了一番。
这第一炮是一定要打火的,不能用寻常词牌应付,可他知道词牌的词甚少,无法只能挑一个大众化的,想来想去却是想起张学友了,记得他好像唱过一首,这一想思路渐明,却是有了主意。
两人在屋里研究了一下午,苏致远教了芊芊几遍,可这歌也不是一教就会的,一下午,芊芊也只是能唱下来而已,仅仅一下午便能唱的出来且很好听本事好事,可苏致远觉得这事要拖后,尤其他觉得自己讲书不够专业后更是要求芊芊专业些。
两人练了许久,童老却是忽然而至,苏致远和芊芊赶忙见礼,童老手一摆道:“命儿啊,昨天一天汝为酒家赚的钱比寻常一个月赚的还多,汝说说,爹给汝何物奖赏?”
苏致远呵呵一笑连道不必,他前世并不富贵,却也不贫穷,大鱼大肉吃得,萝卜白菜也吃得,很少讲究享乐的,当然,也可说没那个钱享乐。
童老见他并不居功更是高兴,便对他道:“如此,后院有一杂货房,屋子不大却能住人,汝为众兄弟立此大功,独住一屋定然无人反对的。”
这点苏致远倒是同意,前世独居惯了,若是放一美人在屋子里还好些,和一群男人住一屋确实难受,故此苏致远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
“命儿啊,吾见汝说书还需唱歌,汝年纪轻轻却是累得很,身体紧要啊。”童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苏致远自然点头应是,又说自己一定注意云云。
“命儿啊,那汝下次还唱否?”童老又问道。
苏致远点了点头,他有些糊涂了,怎么童老这么注意这个问题呢?
“命儿啊,汝唱着累,爹看着心痛,如此,汝教吾唱,吾帮汝唱开场曲如何?”童老循循善诱道。
苏致远头上三条黑线闪过,点了点头便教了起来,如此一来,这一下午却是要教两人唱歌了。
晚宴时间要到了,夕阳斜垂正式酒家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苏致远来到前厅帮忙,昨天的一帮儒士却是大部分都来了,伏胜也在,依然白袍独坐。
众人见苏致远来皆是进礼,苏致远也一一回礼然后开始忙碌起来,本来这些事他是可以不做的,但童老都在前厅忙活,他又是坐不住的主便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