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北方生意 延春惹虎豹落魄

第七回 北方生意 延春惹虎豹落魄

第七回北方生意延春惹虎豹落魄

上回说到,延春自与那些倒货之人回来,心中觉得还有事情未做,如做得好,则可更加财源滚滚。起初,他曾想过到那黄海之滨去走一遭,看看贩卖盐业如何来做,但那是风险极大,不小心给官府捉拿,轻者要吃官司,重者那是要掉脑袋的。可延春经过此次外出也自是见识不少,心中有了些许之想法。他见那北方金国之处,到了冬天季节那是白雪皑皑,寸青色也是不见,甚是缺乏鲜果和菜蔬。延春便琢磨开来,如能把我南方之鲜果和菜蔬等贩运到北方,那不是大有可赚?再将北方冬季之物捎带回来,便又是赚得一笔。心中所想,但还得与钱掌柜相商使其同意才是。延春也是旅途劳顿,当下是十分疲惫,心想,待过些时日,自己身子歇缓过来再与钱掌柜相议不迟。

过得几日,延春自觉身体已经舒适,精神气色也是恢复,便到钱掌柜处说得此事。钱掌柜听来便说道:“你所言道理极是,但你可曾想过,那北方之地甚是寒冷,滴出水来便是成冰,况且距我南方又是路途遥远,那鲜果菜蔬新鲜是有时日的,恐到不了那北方就已腐烂成泥,即使幸得些许不等腐烂,也自是冻结成冰,又如何食得用得?”延春见钱掌柜忧虑也是道理,思想片刻便说道:“钱掌柜之说我也是思虑过,想此事情不难克服,我去北方之时已细致察过,尽可在南方和北方交界处收得鲜果菜蔬,这样省却了一些时间,也节省了路途,后再往北走,虽说冬季是寒冷,却也鲜果菜蔬免于腐烂,我所做事情只是防寒冻,可使用棉物将其紧密覆盖,不几日即可到那北方之腹地,那时这鲜果与菜蔬定是受到喜欢。”钱掌柜听延春说来,也是心中所动,可其从未做过此等生意,便似犹豫问延春道:“听你之言,似乎已思虑此事情成熟,还需怎样你尽管来说。”延春见钱掌柜心动,便又细说道:“只是这菜蔬鲜果等不易用那骡马等牲畜来驮运,一则这鲜果菜蔬易受蹂躏,失去新鲜则无人问津;二则也是规模甚小,恐进项不及所损,我之意思,当是用那四轮六马之车运送,即可使鲜果菜蔬免于糟蹋,又可增其送量成为规模,最可取之处乃是加速到达北方之腹地,如此这般往返数次可回本钱,次之也可赚骡马之车来供我使用。”钱掌柜听延春如此一说,甚觉得有理,当即便使延春先去造出那四轮六马之车两辆,再备棉物绳索等于车内。延春招集伙计及愿随从倒货物之人便择日起程。

行路间,竟有顺道搭车带货物者,延春则给予方便并合理收些进项,倒也轻松赚得些喂骡马之草料钱。又前行几日,一早便来到南北交合之处,延春拣那七分成熟之鲜果和坚实之菜蔬购得整满两车,先使绳索捆绑敞开而行,后入北则使棉物遮盖至密闭,一路快马向北方腹地奔去。到得北方之金国,大批零星商贩见此便是踊跃批购,这严寒隆冬之季节看得如此鲜嫩菜蔬和红绿之鲜果,北方人皆感惊奇,纷纷购得一些回到家中尝个新鲜。不消二日时间,那两车鲜果菜蔬便售之一空,且价钱较比南方过倍尚有余富。延春见有如此之市场,便鼓励随从要勤奋来往,并将工钱上涨两成。至此,延春是将鲜果菜蔬运北则利益颇丰,北向南也不清闲,是捎货带脚够得本钱。延春与众人如此做得四月之余是赚得盆满钵溢。延春得闲时便捎书信与那钱掌柜,告知其经营状况,钱掌柜是心中大喜,自寻思这延春果然是头脑了得,也确是那做经营事情之难得才子。钱掌柜急忙交代好家事,骑马率俩个伙计亲往延春处来看,数日便到达。延春见钱掌柜到来,便立递与经营帐目,钱掌柜见得,这帐目是仔细清楚,亏盈一目了然,不仅是赚得车马之本,且早已是数倍与此。钱掌柜自是乐得嘴合不拢,频频赞许延春之能力和成果,兴奋之时当即承诺,如延春回去看得起谁家女子,定当为其娶亲成家,并送房屋及一应用品。延春忙感谢钱掌柜之心意,见那钱掌柜是笑逐颜开,心中也是甚为欢喜。那钱掌柜在此季节到得这北方之地界,觉得甚是寒冷,延春见是更显得殷勤,随即使自家钱在金国为钱掌柜购虎皮袄一件,狼皮帽一顶使其抵御风寒。钱掌柜哪里舍得让延春破费为自己购得此等贵重物件,在给延春俸禄中也自是填补进去。没几日,钱掌柜因家中事物之多便欲返回,延春遂告知这钱掌柜,天气即将转暖,南北差异已无,待月余自己也便返回,回时捎带北方之殊物,有些进项也可做路中盘缠。钱掌柜叮嘱延春不可过于辛苦,回去后主要之事情是快寻找那心意中女子,而后完婚成家。延春对钱掌柜关爱又是相谢,随即将几月所得之利让钱掌柜尽数带回,自己带众人则继续经营。

又过月余,眼见天气在暖,生意也是逐渐难做,延春告知伙计和随从倒货物之人,不日即要返回翼州。他与众人说道:“现我等生意已是结束,你等且先行回去,待我到那金国再深入一层,看看有何生计来日可做?”众人则备好车马,带好北方购得之物便返回翼州,延春只留得一马为坐骑,另给伙计留足盘缠并将赢利大部捎带给钱掌柜,自己则向金国更深处走去。

没几日,延春便将金国走遍,再继续前行时已是出得金国之界,延春向路人来询问,方知已是到得哈国之地。延春见这哈国更是人烟稀少,领域极广,可这哈国人是不善种粮,仅以放牧和打猎为生。延春到得这里,觉得天气极为寒冷,这春日尚且离这里还甚是遥远。延春随意进得一小村镇之中,进得酒馆之内欲饮食取暖,遂唤店伙计上些可口之酒菜,便独自一人小饮起来。正饮间,忽见几个身穿兽皮之猎人进得酒馆中来,找位置坐定,那店伙计便带笑殷勤般走将过来问道:“几位长辈狩猎归来甚是辛苦,今日欲食用些何物?”见那店伙计来问,其中一人是哈哈大笑后说道:“我等虽是辛苦,但今日得手也是颇丰厚,且来些好酒好菜,我等欲庆幸一番,也好顺便去去身体之寒冷。还有,烦劳你店伙计,却把我等猎物看管得仔细一些,小心偷盗之人来惦记,今日这猎物之皮毛可是那上等之物,卖得个好价钱也少不得到你店里来消遣花费。”店伙计见如此细致交代,自是陪笑脸应声回答道:“几位前辈尽可放心畅饮,我自是多留些心思,看管好你等猎物便是。”店伙计说完,便自去为几位猎人端酒菜。没多一时,店伙计边唱诺边将一大盘牛肉,半只烤羊和一大盆带肉之骨头及一些小菜端将上来,而后便是一大壶热酒也随即拿将上来。就几个狩猎之人是摆开大碗,将酒倒满便畅饮开来。延春见此心中自是寻思:“这北方大汉果真是善于豪饮,又善大口吃肉,但听其说话尽是喊叫之声,又可见其些人更是性格极其豪爽,此等之人也是好交往。”延春寻思间,就见那几个猎人将酒进得肚来已是不少,话便多将起来,就听一人开口喊道:“李二哥,你福气最大,今日之猎物实属顶尖上乘,瞧你猎得那豹子,其皮毛是寒里透光,遇那识货明行情之人,定能要上好价钱。”那李二哥听得便笑道:“孙弟,我那豹子皮倒是上乘之物,可怎地能与你那虎皮相比?瞧你猎得那虎,是雄风铮铮,气神何其了得?那皮毛属顶级自是不说,单就那虎骨也是值得大钱。”一句话说得孙弟是笑容满面。又见一人接过话道:“你等之虎豹均胜于我和周五那黑熊与灰狼,下次,我俩之幸运一定要胜于你二人。”一句话又说得几人是哈哈大笑一番,接着便端将起酒碗来一饮而光。再见那被称做李二哥之人放下酒碗说道:“六子老弟,莫要说你与老七猎得之熊和狼不如我等之虎豹,可那熊掌是上上等之菜品,寻常人哪里吃得?还有那熊胆,自是珍贵入药之物,若医病需时,又是寻常人哪里找得?大价钱也是你拿得。”一席话说得大家又是共同欢喜。

延春在一旁听罢,方知道几个猎人今日得了好运气,猎得如此之上好猎物。延春在钱掌柜处也是明白些药材之道理,可钱掌柜经营得药材尽是些根根草草之物,哪里营生过虎骨熊胆之类名贵之物?又人欲使用时便是出得好价钱也寻找不得,如今我若是将这些顺当带回,必当是好价钱易出。寻思过来,延春便凑到几个猎人跟前,说明自己有意要买下他们今日猎得之物。几位猎人细致打量过延春,已知其是商贩,便问延春愿意出何等价钱来购。延春虽然是货物场里的行家里手,但对这等熊胆虎骨之行情却是知解甚少。随即便试探问道:“那要看几位猎人前辈何等价钱才可出手。”几位猎人一听,再细瞧这延春,年纪虽小可话却跟得及,又见这延春也是诚心实意要买他等之货,便对延春说道:“看你年轻,可也看得出,你在场子上混得年头自是不少,你若诚心要买,我等也不欺诈,这虎豹之骨,你各出二十贯,熊胆两付,你也需各出十五贯,如要虎豹之皮以及熊掌其物,这价钱你还需得另出。我等皆是实在之人,若对我等疑虑你自可到外询问,我等之价是否公平?如若有欺于你,我等自是分文不收,这等之物当是白送于你。”延春见已是如此之说,自知已是实在,也不计较,便当即应诺,连之皮毛熊掌共付得八十贯文钱。几猎人见延春如此痛快,便拉延春一起入座,又叫店伙计上得几个菜来,更是酣畅饮来。饮食完毕,延春与几猎人便来到猎物之前,就见那几位猎人前辈麻利取下那熊掌,剥下那虎豹之皮,剔得那虎豹之骨便交与延春。延春也是按说得价钱给予几人,钱物自是当场两清。延春当晚寻得一小客栈歇息住下,将所买之物尽是带入房中免得丢失被盗。延春再打开行囊来看,见所剩钱物已是不多,如不奢侈,也是足够回家之用。

夜里入眠,延春便做得一梦,梦中只见得天上是繁星点点映照夜空,忽然间,那繁星中之一颗突然变得一只豹子,在天际间是一闪而过,急急落得人间,见豹子落下便是伏地不起。又见天中漂浮一片白云过来,那白云上站立一整身白衣之老者,延春一瞧,正式在那七星山上采药救母时所见,延春赶紧下拜。只见那白衣老者面带不悦,挥起长袖怒指延春说道:“你为何要与那些山人勾结来残害我放生人间之虎豹狼熊?想那人间山林之中,虎豹野猛之类被残害得已是阴阳不平,我之放生是为其能在人间接续繁荣,使那人间山林野兽间求得制衡,不使一方繁起,一方衰落,今你杀生,与那些山人为奸,当要遭报应才是。”延春赶紧辩白道:“此等虎豹狼熊,非是我所宰杀,我只是使钱买得欲到回家中,何言我欲遭报应?”那白衣老人更加怒道:“混帐小儿,休得胡说,你若是不买得,那些山野猎户哪里来得市场?没得市场,他怎会残害野生?是你帮凶才致如此。”延春听罢,慌忙下跪说道:“仙人,我此举,只是想为那钱掌柜求生意之财,我效力于人,岂有见财不敛之道理?纵使我不买得那豹骨熊胆,他人也会买得,望仙人莫怪罪于我。”那白衣老者怒斥道:“到如此你尚且狡辩,便是罪上又加一罪,人间求钱本无非议,但那虎豹之野,本与人是同宗兄弟,用其敛财无疑于杀害同族,是最为不义。你所杀那金钱之豹本属于雌性,我指使他下人间繁衍,刚刚到得这里便被猎杀,你再见那雄性之豹甚是伤悲,因那雌豹与其乃天上之配,现其来至人间,欲寻你等复仇,你可知那灾祸已是来矣!”那白衣老者说毕,便带着怒气飞入云际。延春再细看那天上落下之雄豹,突地怒将而起,直奔他冲将过来。

延春惊醒,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所事记忆异常清楚,延春心里一惊,莫非我真是犯下了何过错这天神欲报应于我?延春赶紧起身下地,再拿出那虎豹之骨仔细一瞧,竟吓出一身冷汗来。延春为何受此惊吓?将要出现什么事情?请看下一回:身入绝境横天山顶知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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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红尘尽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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