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马力说“我理解什么？”那算命的说：“习武的境界。我来问你你为何习武。”马力心想：“自己生在武术环境之下，又是御剑门的唯一传人，自然得习武了。可自己为什么习武呢？”马力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那算命的说：“有人习武为了杀人，就会有人习武为了报仇。在我看来，这样的人习得的武艺是最下层的功夫。还有人习武为了济世救人行侠仗义这样的人武功算是中等，而武艺最高深人习武是为了制止争斗。”马力听着似乎懂了。在他的脑海里武功就是抵抗和进攻，他从来也没想过非暴力的事。但这算命先生说的似乎有理。马力说：“先生为何非要收我为徒。”那人大笑，说：“徒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其实你被女丑无疆暗害我都看见了，我一陆追随你而来，料想那老乞丐人再好也没能力救你，必定会寻求帮助，于是我便打扮成算命的，待在他出去必经之地。果然他请我去为你算卦。至于我为何收你为徒，因为我觉得你善良，虽然女丑无疆加害于你但你却没有仇恨他，而心存感恩。这点很可贵。”马力说：“不，老前辈。您怎么逼我呀！我实话说了吧，我师傅他说习武要专心，不能三心二意。我既然拜了师就应该发扬光大师傅交给我的武艺，我怎能因为失败了就改投了您门下呢？”那算命的显得有些生气答道：“你师傅这个老崽子，误人子弟。你放心，我也是御剑门的。你放心了吧。”

马力说：“啊您也是御剑门的？别骗我了，我上有师祖已经死了多年，下有师傅也不见踪迹，刘师叔惨遭杀害。我爹爹也与我失去联系，你说你是御剑门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那算命的说：“我入道比你早，所以出师门的时候还没有你，你当然不知道我了？要不要比划两下给你瞅瞅，你自己分辨我是不是御剑门的。”说着那算命老者摆好姿势，打了一趟拳。稀松平常的一套拳法。马力看了说：“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一套外家拳法。”那算命的说：“我的拳法看着没什么稀奇，但若是与我过招，就凭这套拳里简单的招式我就可以轻易击败你。”马力自然知道这个老人身怀绝技，但他还是不信以一套自己儿时就会的拳法可以击败我十多年与老剑仙习得的上乘武功。马力说：“我才不信，你来吧，我应战就是了。”算命的说：“你伤势尚未痊愈，我就不用内力了。”说着老人缓缓的出拳直奔马力胸前，马力侧身躲闪，不料那一拳打胸前是假，回手一勾马力的颈部，这速度可就比出拳快了不知多少倍。马力想来个铁板桥躲过这一击，刚塌下身子。就被老人一个绊子别倒了。马力说：“你不按套路出拳。”算命的说：“你这孩子都学的什么功夫，套路从何而来。套路只不过是各种兵器，摆设用来看的。真正的使用者怎么使用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这套拳你用只不过是花架子，我用那就是绝世武功。”马力说：“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不跟你学功夫，单凭武艺高强，就说是御剑门的，我可不信。”算命的说：“你那师傅可曾教过你剑法。”马力说：“我师父教了我不同的剑法，但我愚笨未必使得精湛。”那人道：“如此说来就好办了，你来看。”老人徒手比划了一套剑法。马力不禁心里一惊心想这不是御剑门的无上武功，镇魂剑法吗。接着老人又练了一套剑法。马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正是御龙剑法。马力目瞪口呆，身法之快比老剑仙不知强了几倍。徒手比划竟也剑气如虹。莫非他真是御剑门的门人？

马力语气顿时变了，惊叹道：“您真的是御剑门的。”那算命的笑道：“哈哈，怎么还不信。这两套剑法，外人可学不来。”马力曾见过师傅练剑如蛇般敏捷灵巧，此人出招大气磅礴如蛟龙出海。真是世外的高人。马力说：“您可否透露您的身份，为什么我没听师傅说有您这样的高人。”那算命的答：“你知道的永远比你不知道的少，并且少的可怜。我只是一个人于你有益无害的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堂堂御剑门未来的掌门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哎，真是江河日下。”马力说：“您教我武功吧，我一定勤学苦练。”那人说：“看你的气质就知道你当惯了少爷，苦得慢慢吃。不是想吃就吃的。从明天开始从基本功练起。”马力说：“啊？我可是连了二十年的功夫怎么从基本功练起。”那人道：“你就是在海上行驶了二十年的破船早晚会沉的，其实是我把你捞起来了，落汤鸡。还是听话比较好。哈哈。”马力顿时面红耳赤。想想也对，若不是这位老者相救我不死也就是个乞丐了。马力问：“对了那老乞丐如何了，我想帮帮他。”“哇哈哈哈哈——”那算命的狂笑不止，“你这毛孩子真是个外行。”马力说“此话怎讲？”那人道：“那老乞丐本想与我争徒弟，被我几句话打发了，你们有缘日后会见面的。”马力说：“我怎么不懂，他也要收我为徒，难道他也…”那人道：“我是谁不可说，他吗我可以告诉你，他有个小绰号叫丐帮帮主具体多少袋我就不记得了，谁有功夫记那个，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跟狗抢食真不提气。我御剑门未来掌门怎么能跟要饭的为伍呢？”马力已经糊涂了。那人说：“明天起蹲马步吧。”马力说：“我能蹲一天哼哼。”那人道：明天你要能蹲一天我拜你为师。“

异日。马力和那算命的走出山洞来到一个宽阔场地。那人说：“别人蹲马步蹲累了可以站起来，我让你蹲马步蹲累了也站不起来。”马力傻傻的听着。那人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块山石，太可怕了简直像一座小山。那人说：“这块你背不动，这块是你的目标，等你背起来可以蹲一天马步的时侯，我在教你出拳。下盘不稳怎么能出拳呢？”接着他拿来一块小的也足足有千斤分量。马力背起来显得很吃力就不用说蹲着了。不到半个时辰马力脸憋的发紫，脚下的地面都有些下沉了。那人说：“停。”这时马力才甩开石头，长出一口气。那人说：“武术总表现的很飘逸轻功都显得美妙绝伦如飞翔的鸟儿，可你知道练功的艰辛吗。武术不是靠秘籍就能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而是靠汗水。就算一个愚蠢的人肯下狠功夫坚持不屑也能成为高手。”马力又背起那块石头继续蹲马步…

玉石疯心里充满了幻想。他只需要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甚至不需要女人，他想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听命于人杀那些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或许这个幻想，永远也不能实现了。杀手的命运就是杀和被杀。女丑无疆不想杀玉石疯，因为他和马力长得太像了。但那个蒙面人不能不杀玉石疯，他不杀他就会被人追杀。当然他也要杀女丑无疆。如今的玉石疯是个命悬一线的蚂蚱。秋风里，所有生命都感觉到了将要到来的凉，一天比一天凉。画面仿佛重演了一般，只不过人物出场顺序变了。

女丑无疆略带寒意的眼睛看着玉石疯，她站在了玉石疯前面。她已经变化的如仙姑一般美丽而有气质。玉石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他似乎闻到了相同的血。他毛骨悚然，不禁战栗。“你，是人是鬼。”她答：“这个问题有些人有机会问，我回答是鬼，不过，我不是鬼而你将是鬼。”玉石疯再次陷入魔眼摄魂术的幻觉中，他的脑子里在没有安逸和喧嚣。只剩下一条通向地狱的路，他向无尽的深渊奔跑。加入奔跑。又是一把剑一把隐藏的宝剑，像猎人突发的冷剑，从后面袭来。这个人蒙着面，他不是想救玉石疯。而是觉得这样杀人会更顺手。因为他距离女丑无疆更近并且是在她的背后。但他忘记了女丑无疆的功夫有多诡异。她并不想杀玉石疯，第一次因为他太像马力了，因为怜悯。这次是因为要引诱蒙面人先出手。女丑无疆似乎早有准备一侧身就躲开了。而玉石疯也从地狱中醒来。三个人似乎都身怀绝技。那蒙面人蒙住的不止是面还有眼。女丑无疆显得坦然，而玉石疯有些憔悴，那个蒙面人的表情如同他的剑深藏不露。玉石疯迟迟不能出招。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但他还带着微笑。女丑无疆，和那蒙面人战得不可开交。突然那蒙面人转向玉石疯，一剑刺了过去。女丑无疆也冲了过去。两人分别从玉石疯左右跳开不见了。地上留下了痕迹红色的痕迹。那一剑没有刺中玉石疯，因为女丑无疆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不可解释也解释不了。但存在就有它的道理。女丑无疆带着受伤的胳膊，与那黑衣蒙面人越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