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锋出磨砺
寒风中,程风破疯狂的挥动着镐头,双臂酸麻的难以举起愈加沉重的镐头,却又咬牙一次次艰难的举起。
不远的小木屋里,老段头儿透过窗户一直密切的注视着程风破,些许欣慰,“风破呀,轻如树枝,重如镐你都能如使指臂般的运用,那将来无论什么样的冷兵器在你手中都会成为杀人的利器。这个世界上不是强者太少,也不是制造强者的条件不具备。而是,能坚持到强者的人太少。一般的少年能坚持到你这一步,足以成为傲视普通人群的强者了。但是,你还不够,因为你要成为强者中的强者。送你来的人说你具修真功法,为了让你内外兼修,以外促内,你还要经受更加残酷的磨砺。天才少年班出身,硕士在读,在这里你只能把这一切当作曾经的残梦。一切从一无所有开始,十七岁的你,的确没有辱没了你孟氏家族的英雄血脉!。现在我都不敢预测你的将来了!”,段升思老人心里喃喃道。
老段头,原名段升思,绰号断生死,出手断人生死,孟朗(现名程风破)爷爷手下特战连连长,中**方老一辈侦察和搏杀精英中的精英,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躲避到了这里当了护林员。
雪飘风虐,虎口震裂,还未长合再次震裂,手掌磨起血泡,泡破血出,慢慢磨成老茧。难以计数次的抡镐,程风破终于做到了镐镐一点,力力叠加,力道均匀,沉力下压,碎末几无。
寂静山林,茫茫雪漠,袭袭寒风,一赤膊少年挥汗抡镐,声音悠悠远传。如有写生者远观,一定会惊艳于这幅绝美的风景画,可殊不知画中人的艰辛。
绝早的清晨,星星还沉迷于浓夜中的旅行,太阳还流连于大地怀抱的沉睡时。程风破悄然的推开木门,走向猪舍。现已经长到近2oo斤的猪也已经定时的醒来,仿佛是等待着,哼哼的走到程风破身前。程风破慈爱的用手轻挠了挠猪的肚皮,弯腰,轻盈的抱起肥壮的猪,拔足向黑沉沉的山林快冲去
厚厚的积雪,有的齐膝,有的甚至没胸,而程风破怀抱着近2oo斤的猪,彷若无物般轻盈的奔跑,巧妙的躲过难被目视的树干和枝桠,如夜魅穿行。
汗水渐渐的湿透了棉衣,呼气渐渐的变浓融散入黑夜,刚毅的面颊上挂着一层绒霜,度不减,他要在一个半小时内绕着山林跑回小屋。
这是化名程风破的孟朗每天必修的科目,刚到这里的时候,段升思看他的眼神让程风破感到了深深的自卑,“这身子骨”,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不言而喻,“要想生存,你就从练体开始吧!”。
从此,程风破开始了残酷的练体,第一项就是跑。每天清晨开始,绕着5o多里路的山林跑,段升思规定程风破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跑回,最开始的时候时不负重的跑。
即使不负重,第一个清晨程风破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才跑回来,但是当体力完全透支,浑身如水洗一样,瘫软在地上,连抬头的力量都没有时。钻进程风破耳朵的却是段思升冰冷的声音:“这就是你的极限吗?,连我想象的一半都不如。如果你不能一次次的越自己的极限,那你就准备在这农村终老一生吧!”,说完,连看都不肖看程风破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去。
如重锤击心,段升思无情的话语撕裂了程风破的自尊,眼角含泪却强忍着没有溢出,“我不会让仇人等得太久!”,不屈于心的程风破慢慢爬着回到自己的小屋。
当程风破累得连床都爬不上去的时候,段升思端着他亲自从山里采摘、熬好的两碗药,走了进来。依然冰冷的说道:“这碗药是喝的,滋养身子,补充体力。这一碗是泡脚的,你可以碌碌无为,但我不能对不起你们孟家,让你死在我这里!”,说完放下药,转身离去。
程风破艰难的爬起,端起喝的药仰头饮尽。然后,咬着牙,艰难的挪动难以支撑体重的双腿,打水泡脚。鞋已经被血水浸透,袜子往下一拉,疼得程风破心都哆嗦,袜子和脚底磨烂的血肉粘连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绝情于自己的程风破,连血带肉拽下自己的袜子,然后是另一只。脱袜,泡脚,程风破是在疼痛得近乎昏厥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完成的。
第二天清晨,体力略有恢复的程风破,强忍着每一落足都会抽搐心缩的剧痛,毅然蹒跚,一路血汗的跑出。顽强的少年,凭着坚韧不屈的精神支撑奔跑着。
第26天的时候,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痛,程风破终于在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跑回了小屋。
但是,这痛苦的磨难历程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段升思不仅给程风破开设了劈刺训练。而且,还买了一个二十多斤的小猪崽,让程风破抱着小猪崽依然在一个半小时内跑回。
非人的折磨,苦涩难咽的草药滋补,12天后,程风破终于艰难的抱着小猪崽在一个半小时后重新出现在了护林屋外。
痛苦岁月的叠加中,小猪不被觉察的慢慢长大,程风破在奔跑的磨练中臂力和腿力也不知不觉的快增长着。
汗水顺着手臂滴嗒落下,程风破用湿漉漉的手轻拂酣睡中猪的长嘴巴,嘻昵的说道:“猪猪,你得减肥了,再这么胖下去,我会吃不消的!”。嘴角挂着憨纯的笑,程风破自信,如果放下这2oo来斤的猪,他可以缩短一半时间跑完全程,可以不用任何辅助轻松上房。
“搏杀不在于使用什么样的器具,在于杀人的人!。一个搏杀的高手可以借助身边的任何东西,依靠身体的任何部位击杀对手!”,这是段升思在程风破能够不负重跑完全程那一天,开始传授程风破搏杀技巧时说的话。
段升思就地取材,分阶段的给程风破设置了六个科目的搏杀技巧训练,分别是劈刺、滚坡、击打、躲闪、潜入和后来的应用重物练习击打效果的刨粪。
其中最最危险的就是滚坡,因为相比跑的苦和劈刺的枯燥,滚坡那纯粹就是拿生命作赌注!。为了锻炼程风破的抗击打能力和直觉,段升思先给程风破在林中选了一处较为平整的约有6o米长的缓坡,让程风破滚下。当程风破闭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快滚下到坡底时。来自地面的反震对肢体和脏器的磕碰,令程风破几乎昏厥了。
缓了好久才缓上一口气,当程风破摇摇晃晃站起来时看到的却是段升思冰冷无情的脸,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难道挨了别人的重击之后,你要闭上眼睛等待敌人的任意斩杀吗?”。
因疼痛难以抑制的泪水,从程风破的眼角慢慢溢出。没有丝毫的怜悯,段升思继续恶声道:“想击倒对手,你就得做好被击倒的准备。在战场上,谁的抗击打能力强,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活下来,你懂吗?!”。
在段升思讥讽的怒吼声中,程风破嘴角颤抖,尽力的向嘴里抽吸着泪水。他的泪水决不能落在地上,他宁可留血,也决不能让这块土地上留下他的屈服,“我懂!”,激昂的声音中,程风破毅然蹒跚着向坡顶走爬而去。
身上、脸上跌破的伤痕还没有结疤又再次的被摔破,内脏被颠震得顺畅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十几天中程风破没敢去村子里,怕别人问起。靠着顽强的毅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每天里都在滚坡和进行其他项目练习。种种磨砺,摧残着**和心志,泪水流进心里,但他没有放弃,没有偷懒。
等身体慢慢适应了缓坡之后,段升思又把程风破带到林中一处地面高低不平,间或有石头散落在杂草中,树木杂布,相对较陡的坡地。虽然在坡底,树干和一些石头上段升思已经铺上了麦秸杆。但是,当程风破看到这地况,彻底无语了,这太危险了!。
段升思直直的盯着程风破,毫不废话的问道:“你敢吗?”。
“敢!”,迟疑虚弱的声音轻轻的从程风破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