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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的打猎活动当中,艾莉与队伍保持些微的距离,寻找哥哥们使诡计的迹象,但是只看到他们因为缺乏猎物在生气,仿佛没有致命的计划。

“你为什么独自一人骑马,姑娘?”奥利向她骑过来。以前他的微笑令她动心,现在只觉得很肤浅。

“我宁愿一个人。”

“你变得十分的不友善。”奥利咕哝,仍然挂着深信能融化她的笑容。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艾莉决心控制自己,像赫斯摩一平冷淡而礼貌的回应,漠视他的暗示。

“啊,姑娘,你好狠的心,”他伸手摸她的手。“你怎能如此迅速遗忘我们之间的欢愉?那些美妙的夜晚……你在月光下等待我的模样是那样鲜明——”

“你的回忆我没兴趣,奥利。”她打岔,只觉得脸在发烫,清晰的回想那些个夜晚。

“喔,姑娘,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脸?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何读出你的欲望吗?”

艾莉盲目的策马避开他的诱惑,回想起自己对奥利的欲念反而成为一种羞辱,他一直是个粗鲁自私的情人,言语下流,只想操控别人。想到自己曾经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如令只令她感觉反胃。

可是以前的她如何有分辨的智慧?以她从小在哥哥屋檐下的所见所闻,她怎么会明白不同?而现在有赫斯摩强迫她以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泪水突然涌进眼眶,她放马疾驰,任风吹开泪水。她从来不哭的,她不允许自己软弱,所以现在她究竟是怎么了?应该不可能是她很介意赫斯摩的评语吧?她何必在乎赫家人如何看待她?

但是她的确在乎,她想在那个冷静、幽默,但是外表丑陋的男人对她有好感。他的外表虽然有很多疤痕,底下却有天生的温柔。

这些认知使她既生气又困惑,骑了好远才冷静下来。

西蒙目睹她奔驰向远处,努力压抑跟过去的冲动,心中纳闷贝奥利说了什么刺激她。以贝奥利返回队伍时那乖戾的表情来判断,他们的对话并不顺利。

他们抵达野餐地点时,艾莉已经在那里了,平静的检查仆人所预备的一切,仿佛刚刚的困惑并不存在。仆人在树下架好几张长桌子,还架炭火烤乳猪,它的香味和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该死的浪费了一个早上。”芮福气冲冲的拿起桌上的酒。

“老弟,我记得放许多鹿是你的责任,”他的大哥挖苦的责备。“不过我敢说你是醉得忘记了。”

芮福的脸胀成紫红色。“我不可能样样事都做,你和芮南在宫廷逍遥,丢给我处理一切——”

“傻瓜!”艾莉低声咕哝,她和哥哥都知道,若不是她在监督,这片产业早就成了废墟,只是他们都不会承认,这也是他们不希望她离开雷文斯堡的另一个原因。

“你觉得我的马如何,芮夫?”她走向哥哥。“亚德说你去看过好几次。”

西蒙听出她问句中的紧绷,不自觉的转过去。

“管理得很整齐。”芮夫热心的回答,有点太热心了。

“下次你决定再去看时,应该先告诉我,”艾莉说道。“如果你对血统或育马有疑问,我或许比亚德更能提供完整的答案。”

“我对你嗜好的细节没兴趣,小妹,”他笑了,仿佛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想确定没有挥霍,这个户业无法资助你所有的任性和狂想。”

“我也不期望,先生。”这样不公平的评语阻止不了她的计划,更无法愚弄她。芮夫对她马匹的兴趣绝非善意。幸好小马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外,一周之内一千枚金币将会送入她的口袋。

这个念头使她深感安慰。

西蒙以艾莉对她哥哥们的顾虑,纳闷芮夫的回答是否令她满意。她没有表示不满,反而过去指挥厨师和仆人预备野餐。

用餐的时候,艾莉没有坐在丈夫身边,反而站着监督仆人,仿佛忙着招呼宾客,没时间顾及自己一样。

西蒙没尝试说服她坐下来,迳自和朋友交谈、吃喝,状似愉快。

“如果下午要猎鹿,芮夫,最好现在就启程了。”一个年长的宾客喊道。“太阳快下山了。”

大家依言行动,艾莉望向马匹所在处,芮福就站在赫斯摩的坐骑旁边,一只手搭在马的屁股上。艾莉悠哉的走过去,不出声也不动,旁观哥哥松开马的腰带,使马鞍滑动,他得意的笑了,转身走开,大声叫人牵他的马过来。

艾莉悠哉的走过去,开始松开马匹的腰带。

“你在做什么,艾莉?”

她吓了一跳,罪恶感的跳开,觉得脸又热了。“检查你马腹的皮带。”

西蒙严肃的审视她。“我想马伕已经检查过了。”

“他或许有所遗漏。”她仍然红着脸。“我看似乎有点松,不过或许你宁愿骑滑动的马鞍。”她走开了,留下西蒙迷惑的双眉深锁,伸手去察看皮带。

的确是松了,可是艾莉怎么知道呢?是她弄松的吗?她脸上那罪恶的红晕一定意味着什么事,然后才用警告他作掩饰。

西蒙重新扣紧皮带,她是不是想害他落马?但是这和他所知的艾莉不太一致。可是她姓雷,他阴沉的提醒自己,雷家的人都会耍诡计。

然而想到她为爱犬那样心痛,昨天晚上还提议要缓解他的脚疼,她那调皮的笑声,这一切都令他难以相信艾莉是个小人。但是他也想到他的新娘还有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更有诸多的保留。或许雷文斯家的报复心在她大脑深处徘徊,这实在不稀奇。

狩猎的号角声打破他的沉思,队伍奔向田野彼端的堤防,好几只鹿被猎犬追出树木,四方奔逃。

“赫斯摩,想射鹿就放马跟着我!”雷芮福在一边下战书。“或者你害怕冒险呢,妹夫?”芮福的眼神满是轻蔑。“清教徒只会小心谨慎!”他策马向右,挥鞭朝他轻视的致敬,驰向远处的树木。

西蒙只迟疑了一分钟,本来他不会在意这种人的无礼,但是这一天内他已经受够了雷文斯一家人。他策马追往芮福的方向中。猎犬全力追逐鹿群,奔向树木另一侧的草地,但是西蒙发现穿过树林,将会抢在队伍的前方。只不过好像没人发现这条捷径。

当他发现每一要迎面而来低垂的树枝时,他立刻明白这不是捷径。芮福低低俯在马痛上,显然知道树林的危险,西蒙及时低下头,避开另一根树枝。

树林应该不致太深,他心想,芮福大概期望前几根树枝会使他落马,当然啦,如果加上松动的马鞍……

他微微抬高颈部,发现前方已经不见芮福的身影,他的马仍然沿着几乎无法辨识的小径前进,前方的树林浓密,打猎的声音微微自树林右方传过来。

他的马突然冲向一小片空地,西蒙松了一口的抬起头,然后骇然的看见艾莉的菊花青马从前方冲出来,在一刹那间停下来,他的坐骑被吓得人立起来。

艾莉的脸色灰白,没戴帽子,头发披散下来。西蒙生气的努力安抚坐骑,将它转向一侧,避开和喘气的菊花青马面对面。在那恐怖的一刹那,他也两脚发软。

“你这是在干吗?”他责问。“你疯了吗?”

艾莉气喘吁吁,拨开汗湿的头发,环顾空地。

“你为什么跟着芮福?”

“他提议要带路,又知道地形,我为什么不跟他?”

“因为他是一个卑鄙、狡猾,又爱喝酒的毒蛇。”艾莉说道。“我一看见你跟在他后面,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民,等他从旁边的小径冒出来,而你不见人影,我就知道你有麻烦了,骑马几乎不可能穿过皮耶灌木林,树枝太低了。”

“我也注意到了。”他嘲讽的说。“不论还有松动的马鞍。”

“正是如此。”

“我假设皮带不是你弄松的。”西蒙冷冷的询问。

艾莉的脸由红转白。“当然不是!你怎能这样想?”

他深思的打量她。“我不知道你站在哪一边,艾莉,因此我该怎么想呢?”

她不发一言的别开脸下马,走到空地中间,那里堆了一堆树枝,她捡了一块木头,扭头说道:“你看一看。”她将木头丢到树枝中中央。

它们应声垮下,消失在地面。“不错吧,嗯?”她走向他。“这是以前的泥煤沼,这一带很多,都是以前抽干沼泽地时留下来的,不过你自己也是沼泽地带的人,应该知道吧?”她扬眉问道。

西蒙仅仅点头以对。芮福打算引他掉入陷阱,他的马会失蹄,马鞍松动,而且他这样的跛子困在无人的灌木林里,除非有奇迹才会生还。艾莉刚刚那好赶上。

“那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吗,爵爷?”她仍然扬着眉毛。

她抿紧双唇,翻身上马。“如果你从原路离开,应该不会有陷阱。”她冷冷的说,纵马跳过泥煤沼,消失有林间。

喔,不,你不可以,西蒙突然很生气。或许她不想见他死在她哥哥手里,但是也不想做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她是出于普通的良心来救他一命,就像救她的狗一样,但是不肯给他其余的。

他也纵马跳过坑洞,跟着艾莉的路线,穿出树林,看见狩猎队伍消失在远处。他尖锐的眼力盯着远处的人,艾莉不在其中。他骑上小山坡,眺望平坦的田野。

暮色下有个人影骑向雷文斯堡,看起来速度不像很快。

西蒙疾驰追过去,当他逼近时,他的猎物扭过头来看,立即加快速度。西蒙没有跟上去,反正是回城堡,不难找到人。

当他骑进马厩中庭时,没有看见艾莉和她的马。他下马,将缰绳交给马伕,走进货仓,远远的听见艾莉和亚德在工具室里面交谈的声音。

他支着拐杖走进去,艾莉抬起头,没有招呼他,迳自察看躺在地上的爱犬。它们睁着眼睛,呼吸似乎平缓许多。

“它们好些了吗?”西蒙问道。

回答的是亚德。“我相信它们撑得过去,爵爷,只是还无法吃东西,所以也不敢太肯定。”

艾莉站起身。“如果有变化就派人通知我,亚德。”她大步走开,速度快得让西蒙跟不上。

“你和艾莉小姐起了小争执吗?”亚德咬着稻草问,眼神税利但是友善地打量着伯爵。

“你家小姐不太喜欢切中要害的事实。”西蒙紧绷的微笑。

亚德颔首以对,吐去口中的稻草。“那是雷家一贯的作风,不过我要说艾莉小姐,她或许偶尔爱骂人、发脾气,但是她不计前仇。”看见“雷米”抬起沈重的头,他将水桶凑进它嘴边。

西蒙继续逗留了一下,然后向马伕道别,跛着返回城堡。大厅安静得有些怪异,火在烧,仆人忙着准备晚上的盛宴,但是整个静悄悄的,仿佛风雨前的宁静。

他爬上楼梯,在艾莉的门外迟疑,举手要叩门,又决定直接开门就好。

艾莉坐在火边的摇椅里面摇呀摇,眼睛瞪着炉火。开门声使她转过头来。

“我本来想敲门,但是我不想被拒绝。”西蒙静静的关上房门上锁。“我不希望被打扰。”

艾莉起身面对他,一言不发,但是从她的眼神,他看出她知道自己的来意。她一手抓过椅背,手指抓得很紧。

“我想应该是圆房的时候了,艾莉。”他向前一步,她仍然没移动。

“你答应过的。”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双颊再次染上红晕。

“那就算我不守信好了。”他严肃的回答,朝她走过去。

西蒙握住她的手,它们冷得像冰,全无生气。他举到唇边,一一闲吻每一根手指,感觉她轻微的颤抖。

“我要的是名副其实的妻子,艾莉,我要我们像其他的夫妻,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她保持沈默,但是没有抽回手,他轻声问:“你同意吗,艾莉?”

她闭上眼睛,头部微微动了一下,实在很难判断它的涵义。西蒙放开她的手,以食指描画她下巴的线条,指腹拂过她的唇,这个爱抚令她双唇颤动,但是是出于欢愉或嫌恶则难以分辨。

他松开她脖子上的襟饰,解开骑马装的纽扣,将外套拉下她的肩。她没有作势配合,他便走到她背后,替她脱掉外套,然后使她转身面对他。

“你都不帮忙吗?”他的语气不再温柔,只剩强烈的决心。

“为什么我要帮你?”

西蒙抿着唇,眼神变硬,颊上的疤痕更突出。“好吧!”他开始迅速而熟练的解开她的内衫。

“何必这么麻烦?”艾莉尖酸的问。“强暴又不用脱衣服,不是吗?”

西蒙咬紧牙关,现在换他保持沈默。当他脱掉她的内衫时,她没有阻止。在薄薄的内衣底下,她的胸脯微微隆起,赤裸的双臂修长浑圆,使他渴望去吻她的手肘。但是他不是和妻子做爱——因为她根本没兴趣——而是行使结婚的权利。

他解开她腰间的裙钩,让它掉在地上。“脱掉靴子。”他挥挥手。

艾莉耸耸肩,但还是顺从的脱掉靴子,然后双手抱胸,看着他宽衣解带。西蒙依次脱掉外套和内衫,手放在腰带上,迟疑了一下,敏锐的察觉艾莉的目光。黄昏的阳光逐渐消逝,但还不至于暗得要点蜡烛。

他抿着唇,解开皮带挂在摇椅上,他瞥向妻子,有点惊异的看见她的目光不再冷漠,反而带着好奇和其他的。然后好突然扭头,望向墙上的画。

西蒙坐下来脱长裤和袜子,才再次站起身。他的亚麻裤仍然遮住疤痕的脚,这副模样想必很好笑。他宁愿艾莉嫌恶的倒退一步而不希望她哈哈大笑。他断然的脱掉最后一件衣物。

艾莉再决转向他,打量他的身躯,一切尽收眼底,一抹红晕染上她的颧骨,她脸上的表情令他无法分辨。

“来吧!”他生硬的说,气她强迫他这样做,但是她的近乎全裸、年轻貌美和柔软的身体深深令他亢奋。

他伸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解开她内衣的缎带,敞开衣服,捧住一侧的胸脯,手指拂过尖端,惊讶的发现它在他的爱抚之下有反应。

他抬头看她。艾莉文风不动,近乎屏息,隔着他的肩膀,继续盯着墙上的画。但是当他伸手捧住另一侧时,可以感觉到她皮肤下的潮湿,她那柔软又平滑的曲线令他心中满是愉悦。

他拉下她的内衣,她一丝不挂,身上只剩下袜子和袜带。他的手指滑下她的腰,移向微翘的臀部。她仍然文风不动,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暖意和体内的轻颤。她闭上眼睛,抿着双唇,西蒙明白她是决心要抗拒她自然的反应。

呃,好吧,就这样了。他将她拉向床边,在他手掌的压力下倒仰躺下去。当他俯视她雪白性感的身体理,怒气和欲望在内心中交战,而她仍然不肯睁开眼睛。

西蒙严肃的爬上床,抚摸她的身躯,希望能有一丝认同,但她仍然毫不回应。他分开她的腿,跪在其中,温柔的探索,发现她急切的反应。他的怒气突然消失了。

“你真是最固执的小女巫,艾莉。”他的声音当中有一丝笑意,她的双眸仍然紧闭,双唇拒在一起。

他微笑的纳闷她还能抵抗她自己的欢愉多久。他探手拂过她绷紧的小腹,她的肌肉不住的颤动,那一刹那,她咬住下唇,突然又变得被动。他攫住她的臀,再次滑动着,这一次他听见她迅速的抽气声。

“睁开眼睛,艾莉。”他命令,徐徐移动。

她固执的闭着眼睛,用力摇头。

“毫不退让。”他呢喃,彷彿自娱似的完全撤开,那一刹那她睁开眼睛,其中的诧异和失望鲜明得令他呵呵笑。

他微微的缓解受伤的脚的压力,再次和她合而为一,感觉她内在肌肉的波动,情不自禁的拱起峰,浑身的肌肉绷得有如鼓面。西蒙感觉到自己的高潮逐渐逼近,他压抑着,伸手逗惹,直到她的高潮来临,他才屈服在自己的愉悦里面。

几分钟之后,艾莉才回过神来,静静的躺着,口味最甜美的满足感。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而且她还一路抗拒,不肯屈服。

她慵懒的别过脸,身边的西蒙似乎睡着了,或者没有知觉的趴在床上,手臂举在头顶。当他大步闯进她的房间,冷冷的宣示他的意图时,她好恨他。然后她也看见其实他也憎恨自己鼓起勇气做的事,以至他颊上的疤突出,眸中射出怒火。

但是事情有了改变。

“喔,老天!”西蒙突然翻身,痛得双目圆睁,他挣扎地坐起来,弯向他的脚揉搓膝盖,绝望的想拉直肌肉,缓解剧痛的狂潮。

“来,让我来。”艾莉跪在床上,推开他的手。“躺下来,你坐着,我就没办法拉直它。”

他呻吟的躺回床上,脸色惨白,额上直冒冷汗。

艾莉摸索他弯曲的膝盖,他低声诅咒着,艾莉又拉又扯,将他的脚拉直,平放在床上。

西蒙吁口气,脚还会痛,但是可以忍受。“我不曾痛到崩溃,但是真的很逼近了。”他咕哝道。以前在做爱前后也曾发生过一、两次,可是这次他全无防备,因为他太专注在达成目的,刚刚的满足使他陷入恍惚,没去想到脚的姿势和位置。

“或许现在你肯让我帮忙了,”艾莉跳下床。“我有药膏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他躺回来,任她在膝盖上涂一种味道刺鼻的药膏。它有一种奇特的温热、麻木的效果。“那是什么?”

“大多是干燥的毛蕊花。”

“是你自己调配或是买来的?”

“我懂的一切都是莎拉教我的。”

西蒙皱眉以对,回想前几天亚德所说的话,西蒙问他认不认识某个名收艾瑟的妇人,大约三十年前从航提敦搬来雷文斯堡附近。亚德说他没印象,这一带的单身女子只有哑巴莎拉和她的独生女珍妮。

“莎拉?就是有个盲眼女儿的哑巴妇人?”

艾莉以毛巾插手。“你怎么知道莎拉的事?”

“亚德说的,我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名叫艾瑟的女子。”

“她是谁?”

“我也不太知道,”他回答。“我猜你也不认识她。”

艾莉摇头以对。“没听过,这一带的人我几乎都认识。你为什么要找她?”

西蒙皱眉。“我有理由相信她和我的家族有关联,我父亲的文件里面有几次提到她……但是很模糊。”他耸耸肩。“我只是想满足我的好奇心。”这不能完全形容他对这个谜题强烈的兴趣,但是如果艾莉帮不上忙,再追问下去也没用。

“我的妻子,不过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讨论,过来坐在这里。”他拍拍床铺。

艾莉迟疑了一下,耸耸肩走过去坐下。“现在你圆房了,就确定我的忠诚度了吗?”她的语气仍带刺。

“如果你保证的话。”

“如果我拒绝呢?”

他叹口气。“亲爱的,那我们就继续这午后的运动,直到你怀孕为止,形成所谓的两个家族的结盟,我就免除你婚姻的义务。”

“真是典型的清教徒,”艾莉轻蔑的说。“嫌恶性行为,唯一的目的只在传宗接代而已。”

西蒙哈哈大笑。“亲爱的,刚刚的事如何会给你这样的印象呢?”

艾莉羞红了脸。

“再者,”他继续说下去。“这种对清教徒的指控已经开始令人厌烦了,事实上,我从来没打算过清教徒的生活。”

“可是你却穿清教徒的深色、严肃的衣着。”

“我没兴趣像孔雀一样招摇,深色、简单的样式比较适合我。”

“喔——喔,毕竟你也有虚荣心,清教徒先生!”

他眼中的笑意消失无踪,脸色沈下来。“我没有虚荣的理由,我和大家一样心知肚明。”他近乎不自觉的摸摸脸上的疤痕。

艾莉沈默了一分钟才开口。“我并不觉得你有令人嫌恶的地方……除了你是赫家的人。”她说。

西蒙微微一笑。“你也姓赫,夫人,名副其实也是赫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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