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魏母很满意,「那就不用想其他的了。如果有孩子就生下来,妈妈陪你养!」
为什么妈妈的意思听起来,好像孩子的爸爸不在考虑范围里呢?
魏米勉满脑子的问号团团转,那表情明显得让魏母喷笑。
「孩子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比起婚姻,母亲爱不爱孩子、养不养得起孩子,是更重要的事情。」魏母的表情认真,「妈妈的婚姻不好,但妈妈从来没有怨恨过米勉的存在喔!因为米勉是妈妈的宝贝,妈妈爱你,而这份爱,不会因为妈妈的婚姻生活太痛苦太艰辛,就轻易的磨灭掉。」
魏母摸摸魏米勉毛茸茸的脑袋,「妈妈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了,妈妈想要
米勉,也喜欢米勉的爸爸,所以才怀孕生孩子的,即使后来看走眼了,选择的丈夫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但妈妈对米勉的爱没有改变,你才是妈妈最想要的宝贝。」
魏米勉眨巴着眼睛。
她知道妈妈独自养育她很辛苦,她也知道妈妈非常爱她,即使是单亲家庭,她享受到的爱也完全没有比那些形式健全的家庭少,甚至更饱满。
妈妈鼓励她享受和李肃的甜蜜相处,而不需要受限於婚姻的形式,或者被动的认为孩子和丈夫是被绑在一起的东西。
孩子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随时可以换一个,但从母亲骨血里孕育出来的孩子,却是真正血脉相连,那才是母亲真正要以爱来养育的。
妈妈在鼓励她大胆享受和李肃的性事……
魏母还不忘重点提醒,「妈妈之前说过了吧?妈妈想要一个孙子!」意有所指的魏母还拍了拍魏米勉的小肚子。
魏米勉懂了。
「可是妈妈,人家想要婚后才怀宝宝的啊!」
魏米勉不禁在内心哀鸣。
然后她比来时更狼狈、更害羞、更飞快的逃走了。
汤包国王给了女仆一份综合性的大礼……
呕吐物。
湿漉漉的毛团。
还有一大碗打翻的燕麦粥。
魏米勉虚弱的扶着门,眼角抽啊抽的,看着客厅地板上那东一片、西一块,范围连绵的灾难现场,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考验。
闯了祸也依然傲娇的猫国王蜷在沙发上,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吵醒牠睡眠的笨拙仆人。
「喵嗷。」
化毛膏,快喂我化毛膏,还有饭!我今天的饭呢?居然敢这么晚才回来,仆人,快去准备啊,喵!
魏米勉垂头丧气的去添饲料,换水碗,还给国王陛下梳了毛,最后喂了汤包几口麦牙糖口味的化毛膏。
然后无视汤包吵闹的喵嗷抗议,她看看时钟……唔,下午四点钟,很好,离李肃回来的时间至少还有六个小时。
魏米勉决定要好好打扫客厅。
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汤包国王恭敬的请回房间,然后锁门。
第二件事,换衣服。
长版的黑色细肩带短裙是居家打扫的好装扮,在这炎热的夏季里,既不会热,也不会碍事,还不怕弄脏。
魏米勉埋头打扫,那木质的地板她是双膝跪着,臀部微翘,一方格一方格的用抹布仔细擦过的,光可监人。
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魏米勉流了一身的汗,满心愉快,背景是慵懒的蓝调吟唱,简直把所有的烦恼和迷惑都洗涤了。
非常享受的魏米勉摇头晃脑,闭着眼睛,在客厅里跳着以前在大学通识课里学到的华尔滋,手微张,滑步,转圈,转圈,再转圈。
被汗水打湿的细肩带短裙贴着她的肌肤,勾勒着她柔美的女性曲线。她的肤色白皙,带着汗水的晶莹,那种诱人的颜色,在漆黑的衣料衬托下更加惹眼,几乎是一种性感。
她的胸房只是玲珑的弧度而已,却勾得人想伸手覆盖。
她的臀是蜜桃的那种挺翘,小小的,紧紧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揉捏。她转圈,转圈,再转圈,赤裸的足,白白嫩嫩,非常轻盈。
她的腿形很漂亮,平常都用长裤包紧了,而此刻没有一点遮掩,那线条好看得诱人去抚摸。
她太可爱,太单纯,所以不经意显露的性感,才更具有冲击力。
李肃提早回来了。
他并不是刻意挑在这时候的,只是有一种心跳评抨的直觉,让他认为他应该回来一趟。
理由怎么样都好,哪怕只是想回来欺负一下伟大的猫咪国王。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收到这么一份大礼。
慾望的兴起,简直不可思议的快速,又不可思议的强烈,简直把李肃整个人都淹没。
魏米勉心满意足的收舞,想要去痛快的刷洗一下身体,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就见到李肃倚在门边的高大身影,以及他通红的眼。
那双被慾望充满的眼,简直是兽血沸腾的狂暴。
魏米勉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拆吃入腹。
「李肃?」她怯生生的唤一声。
然后她后悔了。
事后回想起来,她简直想痛打自己一顿。
喊他做什么呢?有那种余裕,她应该要先跳起来,用飞一样的速度夺路逃命才对啊!
她却去喊李肃,然后把一头贪慾的狂兽给唤醒了。
魏米勉欲哭都无泪。
蛇盯着青蛙的时候,那种目光的侵略性,足以把猎物死死的钉在原地,连逃命的念头都被消灭。
魏米勉现在就有这种被肉食野兽钉死的感觉。
李肃没有扑过来。
事实上,他近乎是优雅的站在玄关前,鞋都没有脱。
他只是盯着魏米勉。
柔美的女体就像是已经装了盘,奉到餐桌前,就等着他开动的一道菜。餐前要洗手的,这是良好的卫生习惯。
外头热晕人的盛夏,一身汗回来的李肃,当然是全身脏兮兮,自然也不是用餐的好状态。
於是李肃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扒了裤,摘下手表。
他脱得很彻底。
连那件骚包的黑色薄料三角裤都让他挎在指头上转一圈,然后随手扔在脚边的衣服堆上。
鞋子脱了,袜子当然也是。
那么赤条条的一个结实男人,光天化日下的,简直一览无遗了。
卧槽。魏米勉停止运转的脑袋瓜子里,打着光的浮现这两个明亮的大字,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那光溜溜的男人抬起一脚,踩上光亮的客厅地板。
那根本就是踩在她评评跳得要从嘴巴里蹦出来的心尖上。
一脚,一脚,又一脚。
玄关到客厅,中间的距离不长,十步有找,那还是魏米勉个儿小才要走这么多步,换到李肃脚下,四步就是极限了。
浓郁的雄性味道一下子笼罩下来,魏米勉脑子里轰的一下,那什么「卧槽」还是「裸男」,或者「妈妈,你明年的今天就要给你女儿上坟了」之类的胡乱念头都粉碎了。
李肃没碰她。
李肃弯下腰,在她红通通的耳廓喷了口气,低沉磁性的嗓子很勾人,「小兔子,乖乖的,让我抱抱?」
那分明是一个疑问句,李肃却偏偏能声色不动的,念成一个诱惑的肯定。
魏米勉啊,魏米勉,这被一丝不挂的男色给冲昏头的小兔子,居然当真就傻呼呼的把自己送到那头狂兽嘴里去了。
「抱抱。」那嗓子娇怯怯,羞涩涩,轻飘飘。
简直就像是被下了桃花咒一样。
软绵绵的魏米勉,主动的蹦到李肃怀里去。
李肃悄悄勾了唇,打铁趁热,要吃小兔子大餐,也得趁着她还晕晕呼呼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把既成事实给办成了。
这样,魏米勉就蹦不走了。
怀里的女体娇小又柔顺,李肃双臂一使劲,肌肉鼓鼓着,毫不费力的把人打横抱起。
两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湿黏,自然要洗洗乾净了,之后运动得热呼呼,才更有成就感。
李肃一路奔着往浴室去。
家庭房的浴室很有情趣。
也不知道在规画的时候,那个设计师到底脑子里想什么,外头的地方都中规中矩,房间也很正常,却偏偏浴室让人大开眼界。
李肃第一次进来时,都懵了。
洗手台和马桶是相背的,也就是说,要洗个手,抬眼见到镜子,就能看到身后的马桶上蹲着一个人。
蹲马桶的那人呢,也能见着洗手的那位的屁股在眼前晃。
真够羞耻的了。
卫浴乾湿分离,这也没什么不对,但为什么那拉门是整扇透明的?而且不做磨砂处理,就是光光亮亮,还不起水雾。
这是怎么呢?洗澡的和上厕所的,刚好眼瞪眼吗?
这也太不要脸了。
磁砖也很有意思,那规矩的方形砖排列得整齐,其中却有几片乾净过头,简直是镜子一样的能反射人影,说明白了,就是偷窥的好东西。
情趣啊情趣,浴室不是黑也不是白的,而是很妖艳的红色橘色黄色,每次在这里头洗澡,李肃都觉得浑身的血在闷烧着。
里头没有浴缸,却弄了个比浴缸更有趣的东西
桧木的门型椅靠着墙,墙上还能转出两个木头环,李肃一直很疑惑这椅子和圆环是做什么用的?洗澡时坐着洗,顺便防滑跤吗?
但此刻当他把魏米勉抱进来了,又见着这手感温润的椅子,和墙上那两个木头环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懂了!
魏米勉僵在椅子上。
李肃自己全身光溜溜了没错,但他却没动魏米勉身上那身细肩带短裙,连小裤裤也没剥下。
他调整水温,试了几次,总算满意了,然后绕到魏米勉身后去,仔细的把她的头发打湿,挤了洗发乳,开始给魏米勉洗头。
「我、我自己来……」魏米勉抖抖颤颤的说。
然后她就见到镜子里,李肃笑得一脸宠溺,嘴一张,露出那口白白亮亮的牙。
「等会儿再换你。」龇出牙来的肉食兽一定是不怀好意,「现在是我享受的时间。」
享受什么?
亲手把猎物洗白白,好下口吗?
魏米勉简直要发抖了,她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可是李肃在她头皮上搓揉的手指实在太温柔,太技巧,太懂得使力,按得她舒服得想睡。不只头皮放松,顺着脖子后头的那块肉,连着肩颈,都让李肃给按开了。
「嗯哼……」她忍不住软软的呻吟。
李肃贴得她更近了一点。
按着肩膀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着一块海绵,上头沾满没药香的泡泡,李肃从她的指尖开始洗,顺着手肘上臂、小巧的锁骨往下滑,隔着那件细肩带短裙,李肃的手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玲珑的胸房,挺立起来的粉嫩果实饱满又坚硬,敏感得让她一抖。
「嗯嗯!」她娇哼着。
这一哼,把她给哼醒了。
镜子上一点水雾也没有,所以李肃给她刷洗身体的动作也非常清楚,那揉捏她乳尖的手指,揽着她腰身的结实手臂,以及握住她一边膝盖向旁张开的手掌。
她的背贴着李肃光裸的身体。
有一处勃硬又灼烫的东西,在她的后背上下滑溜,蹭着,鼓动着。
魏米勉虽然单纯,但这年头,人人都益发开放了,又黄又暴的资讯简直满大街都是,李肃这样光着身子的,她又怎能不意识到,在她背上戳得她浑身冷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耳朵上的红色没褪,这下连脸颊都红了。
李肃把她全身上下都揉出了泡泡来,也不站在她身后了,他转到身前,让软了腰的她往后靠在墙上,至少别让她从椅子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