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蓝杉本来以为白语安说马上要找新的男朋友是气话,毕竟不管她对那男人的感情是深是浅,一般人刚结束一段感情总要有个缓冲期,不说一年两年,一两周总该有吧。

结果还没过几天,白语安又在大半夜跑来他家,只不过这次并不是事先约好的,她来时蓝杉正在敲稿子,听到房门开了想到是她,也没太在意。

但随之客厅里传来一道女人的低声咆哮,听起来像是在山洞里被关了十年的超级怨妇。

蓝杉走出去一看,白语安正蹲在地板上,捡拾从塑胶袋里掉出来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虽然她掉东西是很正常的事,但捡东西时身体还摇摇晃晃的就很有问题。

「原来你还没睡啊。」看到蓝杉,白语安很高兴,擡起的小脸红通通的,「正好我买了吃的,一起吃宵夜吧。」她指的是刚才被她掉在地上的餐盒。

「你喝酒了?」走近一点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酒味。

白语安点头,「同事办的联谊让我凑个人数,结束後他们都成双成对走了,只剩我一个,我就来找你啦。」

还联谊?蓝杉板着脸,看她艰难地收拾那些餐盒也不去帮忙,「来找我做什麽?」

「找你吃饭啊,跟那些人在一起都吃不饱,回来时我特地下车买回来的,不过进门时绊了一脚,都掉了……」

蓝杉深吸口气,好吧,联谊勉强也算正当活动,而且她也没有被男人拐跑,还知道要来找他,所以这件事他可以暂且放一边……蓝杉劝着自己,终於挪动脚步,帮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

但蓝杉可没打算跟白语安吃这莫名其妙的宵夜,他把她拎到沙发上,走进厨房想帮她找点解酒的东西,但他从不喝酒,家里也没准备好解酒药,於是他把冰箱里的一颗柠檬拿出来,拧成了汁加点水端给她,白语安端起来喝了一口,脸立刻皱成了一颗包子。

「好酸!」酸得她直吐舌头。

「都喝完,你什麽时候学会喝酒了?」而且看样子喝得还不少。

「我不会喝酒啊,我好苦恼,我看电视上的人苦恼时都会喝酒。」说到这,白语安还无比惆怅地看向他,忧郁地问:「蓝杉,你说男人对於女人的喜欢,是不是都出於肉慾啊?」

蓝杉差点咬到舌头,很难维持自己淡定高深的表情,什麽肉慾,是谁教她这种词汇的?

「透过今天联谊的观察,加上我以往恋爱的经验,还有那些跟踪过我的变态,我总结出来一件事,异性间的交往呢,没有吸引力是不行的,而所谓的吸引力就是对肉体的吸引力,如果最终达不到目的,感情一定不会维持很久。」

蓝杉眼角抽搐,她竟然还冷静地把那些跟踪过她的变态大叔也算进去了?

蓝杉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脸颊,除去酒的因素外,体温算是正常,不像是脑袋被烧坏的样子,「你今天就睡这里。」他说,放她这样回去太危险了。

蓝杉起身就要去帮她整理房间,但白语安哪能就这样被无视,她可是大老远跑来,专门找他谈心的耶,她一把拉住他,硬是把他拉回沙发上,还整个人凑上去,死死抱住他一边手臂,防止他再有想逃跑的意图。

「你也是男人对不对,不要吝啬,就告诉我嘛!」

「如果我说是的话,难不成你还要跟那些看上你身体的男人上床不成?」蓝杉被白语安认真的神情气到,本来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是个笨蛋,而这个笨蛋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竟然开始思考这种对她而言太过难懂的事情。

白语安没被他的话吓到,甚至还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如果是你说的,那我肯定会去尝试。」

「你在说什麽疯话!你找男人不就是为了当保镖吗?」不要说得像是他逼她去献身好不好,那可真成了天大的误会了。

「但後来想想,情人保镖不是更好吗?」白语安换上一张哭脸,「今天联谊,你知道为什麽只有我落单吗?我同事都在笑我三天换一个男朋友,那些男人立刻就觉得我很可怕,我也想和男友交往久一点啊,打电话互道晚安、情人节互送礼物什麽的我都有做,我才不要被人取笑说我性格有问题呢。」

蓝杉揉了揉太阳穴,刚刚还夸她联谊後来找他很明智,原来只是因为没人邀她,她受了刺激才会来找他问什麽……肉慾的问题,恐怕这次她被打击得真的很彻底,加上又喝了酒不太清醒,竟然一直死抱着他的手臂,不论他摆出怎样可怕的脸色都不肯放手。

「你管那些人怎麽说,他们联谊的目的就是去开房间,难道你也有样学样,觉得那就叫成功?比起那些死盯着你胸部看的变态,一个因为珍惜你才小心翼翼地和你保护距离的男人,不是更值得托付吗?」蓝杉说。

并不是他心直口快,而是他料定她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而他也已经憋了太久,与其跟她打太极,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一吐为快。

果然,本来为了求教而来的白语安更加迷惑了,「因为珍惜而保持距离,那不就永远没机会在一起了?为什麽要保持距离呢?既然喜欢不是应该死缠烂打地去追求吗?收集她喜欢的东西啦、每天在家附近守候啦……之类的。」

「所以说凡事都有例外,你不要被那些跟踪狂洗脑好不好!」蓝杉已然变得暴躁,很显然他已经後悔自己竟然跟白语安聊这种话题。

「什麽例外?你是说总在身边徘徊的人不值得信任,而离我很远的人才是真心的?那不就更难找到那个真心的人了,你们男人有必要这麽迂回吗?」

蓝杉深吸口气,自己多年的苦心竟然被白语安鄙视得如此彻底,明知道她现在喝得有点醉,但她不应该触动他脑子里那根脆弱的神经,让他非要跟她理论出个结果。

「这麽说吧,就算肉体的接触对男人来说很重要,你真的会为了想跟对方成为长久交往的情侣,而跟对方亲吻上床吗?」这种可怕的事情竟然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应该没问题吧,反正谁都不可能单身一辈子,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和第一个男人走完一生,所以这种事应该以平常心看待。」白语安恍然大悟,「对哦,我以前怎麽没想到这点?」

蓝杉觉得喉头发甜,他可能快吐血了。

「白语安,你看着我!」蓝杉托起白语安那张迷糊的小脸,强迫她看向自己,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怒不可遏的样子,然後他看到自己的影像在她眼中慢慢放大。

他碰到她的唇,柔软的,带着红酒和柠檬气味的唇,但也只有一下而已,他马上退了回去,又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而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呆滞。

「你还觉得这是件普通的事,能以平常心看待吗?」蓝杉努力保持声音中的平稳,毕竟刚才他可是做了件超级不得了的事,千万不能因一时气不过,毁了自己这麽多年的努力。

他跟那些昙花一现的男人或变态不一样,他知道她是个白痴,更知道自己不可能放过这个白痴,所以他要付出的艰辛总是要多一些,耐心也要多一些。

白语安眼珠转了转,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但说出的话足够把他气死几次。

「大概……可以吧。」白语安说:「好像也没什麽特别的感觉。」反正亲亲嘛,都会心跳加速、全身僵硬的吧,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所以她此时的感觉应该很正常,没什麽特别的,要说的话,就是有点别扭吧,但他也不用直接亲上来呀……

没、什、麽、特、别!五个字在蓝杉脑中炸开,难不成自己多年的苦心只换来这样的结果?从没跟男人如此亲近过的白语安,竟然将他拚命自持的吻形容为没什麽特别!

亏他还十分在意,生怕她会因为对男人的排斥而不接受自己,想着凡事慢慢来,结果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有没有必要找个男人上床,还说他的吻没什麽特别,倒是一副个中老手的架势。

「欸,是我眼睛模糊了吗?蓝杉,你的脸怎麽好像扭曲了?」白语安眯起眼,试图将他看清楚。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白语安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被推倒在沙发上,而一个庞大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体上方,身上还隐隐冒着骇人的热气。

「刚才那个不算。」蓝杉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语安刚想说什麽,只觉得一股炽热的劲道闯入她的口中,猛然间自己便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的火舌凶猛,充满了侵略性,丝毫不管她的反应,在她口中横冲直撞,而後寻到她口中的敏感点,一面与她的舌勾缠,一面挑起她喉咙最深处的颤栗。

这是什麽状况?白语安脑中一片混乱,隐约知道这与刚才有些不同,但又搞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是舌头吗?他有必要这麽身体力行,牺牲到这种地步吗?这样让人很尴尬耶,多不好意思,而且……

「唔唔……」她快不能呼吸了!刚刚蓝杉不是这样的,这种誓要将她逼上绝路的强势,连呼吸都被阻隔的霸道……

不行了、不行了,求生的本能还有莫名的冲动,让白语安尽全力试图将蓝杉推开,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将她的手压在一旁,他温湿灼烫的舌在她身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与心脏那股莫名的冲动相会,亲一下而已,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哈啊……」蓝杉猛地离开,珍贵的空气再次回来,她只能被动地接受再次进入身体的氧气。

白语安的唇被蓝杉吻得像颗肿起来的樱桃,呼吸间仍有晶莹唾液从她那微启的小嘴旁流出,连脸颊都被染上了一层晶亮的桃红,那双迷离的眼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了他在看着别处,平时大大的眼现在覆着一层水气,只是多了分诱人的神韵,她的脸充满了诱惑。

「这次呢,怎麽样?」蓝杉问她,极力掩饰自己失了方寸而紊乱的呼吸。

白语安捂住嘴,想擦去他在她口中留下的味道,那种让她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味道,好奇怪喔,是亲吻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还是只有他的吻会这样?没想到他还挺有一套的……

「还好吧。」白语安言不由衷,她忽然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他经验老道。

「还好?」蓝杉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细长的手指划过她初生婴儿般嫩滑的颈侧,立刻引得她身体一阵颤抖,他真想掐死她算了……

「别抓我痒啦!」白语安抱怨,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掩饰自己身体对那种痒的异样反应,身体好像变得怪怪的,明明平常被他搔痒都不会这样的。

白语安的皮肤像是丝绸,一旦碰上就怎麽也移不开自己的指头,让人不禁猜想在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有着这样能让人上瘾般的魔力。

好不容易碰到了,怎麽能说放就放开,他可不想再被她评价为水准一般的半吊子。

蓝杉的嘴角扬了扬,眼中只有白语安那纤细的脖子、小巧的身体,指尖已经自动顺着她线条完美的侧颈,滑到那凸起的锁骨,再由锁骨的曲线来到她衬衫的钮扣处,轻松地勾开了前三颗钮扣。

蓝杉手指所到的每处都带给白语安心慌的搔痒,当她意识到他竟然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时,才感受到一种切实的压迫感。

「啊!」她慌忙地护住自己,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逐渐暗沉的眼眸。

「现在想到要害羞了?」对於她的後知後觉,蓝杉更气了,「你不会以为跟男人的亲密接触就只限於嘴对嘴吧?是你请教我的。」

「呃……」白语安为他的话而口乾舌燥,「我只是想大概了解一下而已,不用这麽麻烦吧?」

「不行,不然你只会觉得那是跟握手一样普通的事,你大脑的构造就是这样的。」蓝杉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不做得稍微过分一点,她真的不会明白男女之事的奥妙,万一什麽时候真把她自己赔进去怎麽办?这麽一想,身为她的半个监护人,他就更有必要让她充分了解这件事了。

白语安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蓝杉将她的手臂分别压在身体两侧,慢慢靠近她。

「你可以把我想像成什麽路人甲,觉得自己能忍耐这样的事吗?」蓝杉轻声说,将头陷入她的颈侧,循着刚才的路线,一点一点将她的肌肤纳入口中。

他一路吸吮,用牙齿轻咬她的锁骨,再向下深入她的乳沟,以舌绕弄她乳间雪白的肌肤,然後乾脆再以口扯掉她一颗扣子,啃咬起她露在内衣外面的乳肉。

「啊啊……」就算没有他的压制,她也没有能推开他的力量。

她的心好慌,在他的啃咬下,她的双乳变得又酸又胀,就连与内衣的摩擦都变得那麽疼痛,与此同时,她全身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离开自己,身体变得软趴趴的,而体内却升起一股力量,像头小兽在撞来撞去。

「有感觉吗?」蓝杉放开了对白语安的牵制,一只手拨开她的衬衫,在内衣中央那个凸起的小圆点上一按,她犹如触电忍不住一阵颤抖。

「那里、那里……啊啊……」

蓝杉推着她内衣的布料,让本来就与身体贴得紧密的内衣,最大限度地摩擦她肿起的乳尖,好像很清楚怎麽才能让她更痛苦一样,嘴巴同时在她的乳肉上又是轻啃又是细咬,那又酸又痛又搔痒难耐的感觉混在一起,几乎能把她逼疯。

「不要这样,好丢脸哦!」

蓝杉的眼眸如深渊般望不见底,她胸前溢出的汗珠犹如最暧昧的暗示,让他一把扯掉她的内衣,她丰满的乳肉就在这时弹了出来,雪白的乳肉上那娇艳的红梅勾引着他的味蕾。

白语安丰满的胸部从来都是麻烦的根源,而今看来,这种诱惑确实难以抵御,他一个低头将其纳入口中,火舌满足食慾般舔着她细腻的乳肉,围着那尖挺的红梅一圈一圈地绕,绕到最内圈时则向上一勾,将那殷红的美味整颗吞下。

「嗯啊,好难过,你……」白语安双腿不安地变换着姿势,腿间变得湿湿的,体内那颗大火球也跟着到了小腹处。

不会吧?他要做到什麽地步?虽然在她十五岁时,他还为她背部长的痘痘擦过药,她也没觉得有什麽不便,但是这种状况……会不会太夸张啊?

蓝杉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腰侧滑到了大腿处,吓得她当即一个颤抖。

「蓝杉,不要!」

白语安试图做最後的抵抗,但过大的动作只让他更方便将手探入她大腿的内侧,她为了联谊特地穿的短裙早就被撩了起来,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猛地将手按在她全身最隐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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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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