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你……」月塔蜜咬着牙,恨恨地用食指指着他。

「哪里都不许去,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不要再让我有机会重复第二遍。」他气定神闲地瞟了她一眼,「想不想回床上去睡你的回笼觉?」

月塔蜜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不出去,我怎么睡?」她才刚睡醒,精神已经来了,其实是很难再睡得着!

「保护你,应该……」他状似沉思,在略显迟疑后才把话接下,「算是我的责任。」

「什么?保护我应该算是你的责任?这算哪门子的答案?算了!随你便,只要你别吵本大姑娘睡觉就行了!」说着,她气呼呼地闭上眼睛,摆出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态度。

哼!说得真好听,谁不知道他是在监督她?

然而,现下和他争辩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她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卧床装睡,当然,她一定会用她的背去对着他,以示抗议,免得按捺不住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念头。况且,她打算在等到他自动离去之后,再偷偷摸摸下床,从此一走了之,一辈子离他远远的,永远再也不要想起他。

厢房外,不时传来热闹的锣鼓声,仿佛在催促她快来凑热闹一样。

厢房内,男人不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只让月塔蜜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罢了。

终于,男人的脚步声总算停止了,月塔蜜却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她的心狂跳了一下,紧闭着眼儿,几乎不敢动,紧绷的情绪令她心跳如擂鼓。

下一刻,床帐被掀开了,被褥被撩起了,男性的体温与气息亲近了她,弄凝了空气,徒添莫名的紧张,她的肌肤为此起了微妙的变化,僵直的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恶,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又想……不不不,月塔蜜紧张地猛摇头,几乎连想都不敢想,一颗心只是怦怦怦怦地跳个不停,整张小脸涨得好红。

他真是一个专门制造脸红心跳的能手!月塔蜜气愤地想着,这样的情况究竟维持了多久,月塔蜜毫无印象,直到身旁男人的呼吸趋于沉稳,她才敢睁开眼儿。

月塔蜜缓缓地吐了口气,渐渐地放松了自己。

终于被她逮到逃走的机会了!月塔蜜暗喜着。

悄悄地,月塔蜜小心地翻动身子,听着男人依旧平稳的呼吸声,她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安静地凝视着正卧在床榻上沉睡的男人。

男人仿若出自于名雕刻师最得意之作,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力与美,立体感的五官有着不易妥协的刚强与顽固,英俊得宛如沉睡中的狮子。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身上这股自恃甚高的帝王气势乃是与生俱来,即使处于沉睡状况,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这特殊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身为凡人的她,只是她不敢去预测,一旦沉睡中的狮子苏醒过来,这股骄傲到非比寻常的帝王气焰又将要带来多少冲击,又有几人敢去惹恼他?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为何她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娇羞感觉呢?

她的体内仿佛住了一头从未被驯服的野兽,垫伏时,无声无影,被唤醒时,便狂野似地嘶吼、催命似地惊扰,尤其当她嗅到来自他身上那股粗犷的男性体味时,更觉得倍受折磨,她的理智渐散,意志力渐显薄弱,情不自禁地挨近了他……

她真的好想偷吻他哦!

好吧,就当作是……她临别前,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吧!是的,她决意离别的最后一个吻……她意乱情迷地想着。

偷偷地,她的小嘴娇羞地压上他完美的唇形。

下一刻,她深深地体会到,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将会造成一时错误的决定;而一时的错误,将换来后悔的人生。

因为,令人懊恼却又教人怦然心动的事情—没错,意外发生了。

她的小嘴被他出其不意地一口吞进了嘴里!

【第五章】

月塔蜜的心口猛地一跳,欢愉感一下子就吞噬了她。

男人的舌,粗鲁又野蛮地抵开她微张的小嘴,肆无忌惮地滑入她嘴里,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芳香,大手游走至她圆润的美臀,一把将她托进了怀里。

温香暖肉儿整个叠在他身上,他顿时将她两腿往他身体两侧拉开,让她跨坐在他结实而平坦的腹部上,那只粗犷的大手,再由她后臀偷溜而入,穿过大腿内侧,撕裂她的亵裤,让长指得以顺利地直捣潮湿。

「啊!」多刺激的感受啊!

……

月塔蜜已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任由他狂野地顶送,撞得她四肢瘫软,她只觉意识迷乱,欢愉与痛楚的感受同时矛盾地在她体内冲击。她狂摆的玉臀开始接受他的套纳,整个人逐渐陷入疯狂的境界里……

浑身的骨头好像快散了一样,痛死了!

月塔蜜依着男人残留在床榻上的体温,缓缓地睁开眼睛,蹙着秀眉坐起身来。

床单上染了一片血迹,只见她神色一沉,一手掩着羞红的娇颜,一手摸着血迹,盯了那片血迹半晌,才伸出脚将被褥勾了过来,盖住血迹。

卧榻上搁了一套大红衣袂及大红罗裙,月塔蜜随手拾起套上,整装完毕后,拉开床帐,探出小脑袋,左右看了看,寻找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难道他只是来欺负她?

似乎是真的,因为她身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走了最好,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只会一再欺负我的男人!」月塔蜜在床底下找到她的小绣花鞋,当她蹲下身来,源自下体的阵阵热气微微刺痛了她。

「好痛……」手里的绢儿半掩着羞红的娇颜。

她真的好想揍他,这份痛,仿佛提醒了她所承受的羞辱。

她到底是怎么了?整个人就好像被鬼附身一样,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她真的宁可死掉,也不要自己好像淫妇似地迎合他!

可是她……该死!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变成这样!

她居然好喜欢他的唇、他的拥抱、他的手……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迷失在他的热情之中,仿佛今生早已注定她将成为他的禁臀。

她摸着自己的唇,他唇瓣的温度至今还残留在她唇上,使她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地颤抖。

不对!她才不要想着他呢!他夺走了她宝贵的贞操,她为什么还要怀念这个可恶至极的坏男人呢?月塔蜜用力甩了一下头。

此次她逃宫出走,可是有一个重大的责任在等着她呢!如果她被绑死在这里,那就失去她离宫的意义了。

但是,她失去的贞操……该死,在这世代里,女人的贞操何其重要?不但以独特的价值形式存于王宫内苑,且在伦理的结构中显得特别严密而周全,而失去贞操的女人,等同毫无价值可言,终生嫁不出去。

万一刘宇纯粹只是以欺负她为乐,亦打算欺陵完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不,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吧,就算他肯对她全权负责,决定娶她为妻,那……

不!她不嫁他,嫁猪嫁狗,就是不嫁他!

她才不愿跟这种恶霸过一辈子,他可恶至极,既然可以随随便便想欺负她就欺负她,那谁敢担保,他会不会随随便便就跑去欺负别个良家妇女呢?

像这种男人,她随随便便就可以指着他的鼻子指控出至少超过一千条以上的罪行,像这样罪行多到可以用一牛车来计算的的男人,怎能嫁?

但是,她却……她却把持不住自己,竟然……竟然……

不知该说她鬼迷心窍,抑或是被鬼附身了?

「气死我了!你这千刀万剐的,即使下地狱、炸油锅都不足以让人泄恨!」拎起裙摆,月塔蜜气呼呼地踹桌脚出气,愈踹愈生气,气到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她一定有毛病!她明明就恨他夺走她的处子之身,为何在诅咒他同时,竟矛盾地想起他欺负人的狂野与矛盾的甜蜜呢?

「我才不喜欢你呢!我最最最最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去死!去死!」她使出最后一脚,椅脚被踹歪了。

她才不会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而逼自己干脆委屈求全下嫁于他呢!

要她作践自己?作梦!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宁可一辈子独守空闺!

如果她现下就选择投降,等同已就范于他淫威之下,这样也未免太缺乏志气了,亦只会让他更加瞧不起她而已!

所以,她宁愿于此时此刻失去所有,就算她从此失去个人价值,孤老一身,起码她是带着骄傲的神情离开,以后就算因缘再次际遇,她应该已经回去乌孙国了,到时,她会让这个男人见识到欺负权贵的下场将何其凄惨!

看来,她非得想出一个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办法不可了!

咦?逃走怎样?

唉,这不是早就抱定的主意吗?怎么她仍待在此地呢?

倏地——

哗啦!

一阵水声惊动了她,她竖耳听着,声音源自于澡堂,难道是他在沐浴?

「我的老天爷啊!他还没走吗?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月塔蜜慌乱地左右环看了下,迅速抓起搁置在木桌上的灯蕊台,下意识想砸昏这个不知羞耻的臭男人。

她一步步走向澡堂,正打算偷偷把门推开,孰料她的指尖才一碰触到澡堂的木门,门竟自动被推开,这才发现原来澡堂的门只是虚掩着。

姑且藉由那透着一点儿光线的门缝儿里,月塔蜜看到了一抹硕长而挺拔的男性裸体。

果然是他!坐在澡堂里的裸男,竟然可以如此俊美无俦,真是气死人的迷死人不偿命。

月塔蜜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怕被他发现她正在偷看他洗澡。

她将身体紧贴着门边,将灯蕊高高举起,万一被他发现,她正好可以一气砸昏他,所以她屏息以待着。

男人倏地站起身来,一丝不挂的男性雄躯好不羞愧地以正面对着她。

「哇……」月塔蜜低声惊喊。

眼前的景象教月塔蜜意外地目瞪口呆,红润的小嘴微张着,两颗眼珠直勾勾落在雄伟的躯体上。

沐浴中的刘宇,黑眸显得柔和许多,至少不再是冷峻的锐芒,英俊的脸龎因受热气薰陶而显得十分红润,一头湿淋淋的黑发活像被驯服似地自然垂下,再加上完美无瑕的健硕体硕,看起来岂止只是好看?简直是性感到笔墨难以形容。

「天啊!好好看哦……」月塔蜜几乎快窒息,这男人迷死人了啦!

男人眯起一双细长狭窄的黑眸,深邃地望向门缝,「是谁?」

「我!」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忙不迭轻轻把门拉上,如葱白般的纤纤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以防自己又不小心愚蠢地叫出声来。

她还没有抢到反应的机会,木门已被男人打开,惊见男人赤条条的裸体,而且距离还是这么的近,实在很难不把他看得更加清楚、仔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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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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