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真香!”应祈邪邪地笑道,愉快地抱紧怀中的小女人。

“放开我!”这个野蛮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等我抱够了再说。”抱自己的小爱妾可不需要谁准许,他一点都没有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

“你……你……”海冷梅气得不轻,指着他的纤指直颤抖。

“别恼,我会待你好的。”应祈带着温暖的笑,按下她指控的纤指,眼底有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真情。

这朵孤梅是上天赐给他的宝,他还没有宝贝够,让她知道他有多疼惜她,怎可能放手让她离开?

他打算将她永远绑在身边,不让她离去。

纵使海冷梅再怎么极力想与应祈保持距离,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许多人面前调戏她,没多久,两人不寻常的关系就在堡内如火如荼地传开。

接下来的日子,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戏弄她,常常逗得她娇声斥喝,或是抡起小拳头要揍他。

暧昧的情愫最让人揪心,海冷梅意外地发觉,在鹰家堡这半年多来,她想起大哥的次数寥寥可数,唯一将她脑子占满的人却是应祈。

虽然他总是惹得她气愤难平,然而他却有办法让她觉得温暖。

海冷梅想着,从她托那名信差替她送信回家,至今也已经过了几个月,却不见家人前来找她。

她也曾悄悄地到市集去找那名信差,那儿的摊贩却说,过去并不常见到那个人出现,她极有可能被骗了。

渐渐的,她也不再那么期盼家人寻来,甚至有种其实待在鹰家堡也不错的念头。

这半年多来,在她的教导下,鹰家堡里的许多年轻人从完全不识字到会读一本书,应祈甚至带着众人开始继续经营船运,赚正当的银子。

很快的,账册上不再是一片红字,逐渐有盈余,因此整修鹰家堡是应祈接下来的计画。

鹰家堡已近五十年的历史,屋顶许多地方都破了,每到下雨天总是漏水,住得怪不舒服的。

每当看见应祈因为鹰家堡的生计更加稳固而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时,她就与有荣焉,有一种和他生死与共的错觉。

此刻,她是该为他的渐入佳境而微笑,但她却笑不出来。

“这次终于让黄记商行吃瘪了!哇哈哈哈哈……”霍劭的大嗓门发出得意的笑声,几乎震破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是啊!算是报了当年他羞辱咱们鹰家堡的仇。”霍青露出少见的灿烂笑容。

应祈点点头,为这次的胜利感到骄傲。

而他能够如此骄傲,是因为他冰雪聪明的小妾。

他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会读书的小书呆,没料到在经商这方面也有所涉猎,甚至比他还要在行。

他赞赏地望着始终在一旁沈默不语的海冷梅,然而此刻她那张小脸上有着别于以往的沈静,让人不难看出她有心事。

于是应祈遣退霍家两兄弟,合上大厅的门,整个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有什么事情,且说无妨。”他亲昵地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这段日子以来,海冷梅也逐渐不反抗他对她做出不合礼教的举动,因为她知道说不赢这个男人,干脆不再浪费口舌。

但离开鹰家堡这件事,她是非说不可。

“我想……你也该实现当初允诺我的事,送我回家。”她轻声道,始终低垂着脸,未曾望向他。

她很清楚,应祈是不可能轻易对她放手。

尤其在知道她不仅识字,还会替鹰家堡赚进大把银子后,怎可能愿意让她离去?

对应祈、对鹰家堡来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宝,还没有将她利用够,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果然如海冷梅所料,原本扣住她纤腰的铁臂瞬间缩紧,应祈神色复杂地瞪视着她,怒意满脸。

“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他愤然地道,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头疼。

“这里并不是我海冷梅的家。”她终于抬首迎视那双燃着熊熊怒火的眸子,一字一字清晰地说。

字里行间,皆是与鹰家堡切割之念。

她说得没有半点留恋,仿佛过去半年多来,她在鹰家堡只是过客,从不曾对堡内的事费神,更不曾体会过他的用心。

黑眸瞇起,她冷然的模样让应祈几乎疯狂。

他可以随她打骂出气,可以接受她拒绝求欢,可以接受她无理取闹,但他唯一不能退让的就是她说要离开这件事情。

“不可能!”

他断然拒绝,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颔,带着惩罚的意味侵袭她粉嫩的唇,要她感受他全身燃烧的怒火。

头一次,她没有反抗他,温驯地任他摆布。

这个吻很痛、很苦,一点甜蜜的感觉都没有,让人心碎。

点点殷红在应祈离开海冷梅的唇瓣后出现在她嘴角,他咬破了她的唇。

那刺眼的红提醒了他对她做了什么,应祈气恼自己居然控制不了怒气而咬伤了她。

粗长的指带着歉意抚上她的唇,心疼她的痛,他对她的疼惜强烈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这样……你的怒气有比较消了吗?”海冷梅淡淡地道。

她的语气里已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尖锐,让应祈非常不喜欢。

她不该这么冷淡,要是以前,她早就赏他一巴掌或是一堆小拳头,而不是冷静地询问他气消了没。

“我不爱看你这种态度。”他皱起剑眉。

太冷静了,反而失去情感,让人会误以为她只是一副空壳。

“那么堡主想要看什么模样的海冷梅?”她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应祈瞪大黑眸,怒意掠过眼瞳。

“别故意惹我生气,我不想伤害你。”他沈声警告,纵然他再怎么宠她、让她,也不想被她挑衅而失手伤了她。

“可是我只想回家。”因为她好久没有看到爹还有哥哥们了,很想念他们。

除此之外,也到了该斩断这场意外的暧昧关系的时候。

“鹰家堡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能去!”应祈厉声说道,脸部的线条严厉而冷然。

“你说错了,我的家在苏州,那里有我爹、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照顾我的小丫鬟,还有很多、很多等着我回去的……唔……”

她叨叨絮絮低诉着的小嘴失去了自由,应祈以唇封住那一再惹他生气的小嘴,要她明白,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你是我应祈的小妾,要走也只能是我赶你走,你不该反过来要求我放你走。”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说的,我不记得我欠了你什么,得被押在鹰家堡当你应祈的妾。”她冷冷地反驳他的一厢情愿。

“你……”应祈气结,她竟把他对一个女人的疼惜当作是加诸在身上的枷锁!

“该死的随你怎么说,我要你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他霍然站起身,抱着怀中与他争论不休的人儿,往厢房走去。

海冷梅静静地随他抱着,已经看不透自己的心在想些什么,到底要些什么。

有种想要抓住这个男人的想法在心底蔓延,然而牵挂着苏州家人的心让她左右为难,她不想把自己逼入绝境,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粗野蛮子而舍弃爱她的家人。

但人生总要有一次追求些什么的机会。

当应祈的身影无时无刻充满她的脑海,她那颗曾经以为早已占满某个男人的心再度活跃地跳动,空出了偌大的位置,等着这个男人进占。

活了二十个年头,此刻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原本死寂的心活了过来,这全都是因为她恋上了这个恶棍。

她时而温柔体贴,时而憨厚逗人,时而淘气顽皮,时而邪佞恶劣……不管是哪一个应祈,总能让她平静的心泛起涟漪。

如她所预料,今日他不会放过她,就算她待会儿拒绝他的求欢,他肯定也置若罔闻。

被放置在床榻上的海冷梅别开眼,不敢看他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

“你今儿个倒不反抗了。”应祈轻嘲地道,动手褪去她的外衫。

如果是以前,她这么温驯,他会以为她想开了,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妾,但他知道如今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并不是这么想。

“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吗?”海冷梅低低地反问,藏在眼睫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湿意。“你想要就拿去……我不会反抗的。”

如果能让她从这场不应该的爱恋中得到解脱,就算他是个与官为敌的土匪也好,她都接受。

至少……他是个可以让她爱得正大光明的男人。

她过分温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像是平日的海冷梅,这让应祈的心瞬间往下沈。

他不是看不出她的变化,这阵子他屡屡在生意上告捷,捧着大把银子回鹰家堡,却见她的表情从开始的带着欣喜,到后来的平静无谓。

她是怎么了?他正正当当地做生意不好吗?

她现在这模样,不仅没让他的欲望消退,反而让他升起一种想刻意欺侮她的念头。

“我是很想得到你,而我确实也等了好几个月。”

承认想要一个人的欲望没什么可耻的,应祈一向坦承面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乎这个小女人。

他的大掌粗鲁地褪去她的内衫,露出肚兜包裹着的高耸胸脯,他邪恶地以掌罩住捏拧。

“呀!”海冷梅吃痛地低鸣,秀眉微微拢紧。

她想,他是因为气怒吧,过去他求欢时,从不曾刻意弄疼她,顶多将她逗得无法招架,甚至没有像现在这样恶眼相向。

这样也好,至少当她要离开时,他不会挂念她。

他们两人,一个是豪门千金,一个是粗鄙的土匪头子,任谁都会说不相配,那么,她何不在爱苗刚萌芽时就将它捏碎?

应祈并不明白海冷梅心底在想些什么,一心三思怨着她说要离去,他粗鲁地扯去遮住她胸前风光的肚兜,唇没有多犹豫,技巧地啃咬、吸吮,一手探入裙底,撕碎轻薄的亵裤,精准地找到隐藏在缝隙中的珠蕊。

他不客气地掐拧,她咬紧唇瓣,身子因他的揉弄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她闭上眼,不敢看他残忍的眼神。

她明白这次不管她怎么阻止,他也绝不会再顺她的意,只碰她却不真正要了她。

眼前柔美而玲珑有致的娇躯确实深深吸住他的视线,然而她闭眸逃避的模样却让他心生不悦,她越是躲,他就越要她瞧!

“不许你闭上眼!”应祈恶狠狠地命令,大掌恶意地掐拧着她胸前的丰盈。

海冷梅低低地呜咽一声,水眸缓缓张开,含娇带怨地望着他。

他满意地勾唇一笑,扯下粉绿色的罗裙,她便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

虽然早就知道,应祈还是忍不住赞美她的完美,浓纤合度的娇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则太少,粉嫩嫣红的春樱点缀在丰盈柔软的胸脯上头,纤细而不盈一握的柳腰,白皙的双腿……她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

“当男人糟蹋一个女人时就是这样,不顾你的感受!”

他粗喘着,胸口郁闷,但就算用这种恶劣的方式伤了她,那阴郁的痛始终散不去。

“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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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恋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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